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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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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的話裏透出一種悲痛的覺,司徒立行看着我的眼神竟有點憂傷。傘外面下着的是太陽雨,但司徒立行還是覺到一種刺骨的寒冷,他的心陣陣寒冷的鋭痛,就像被針一針一針地戳刺着。他不讓自己的聲音出任何情,不要刺着路路。

“怎麼會,你不要亂想了。”我其實心裏早就明白了,可是還在着自己逃避,我不過氣,五臟六腑都在翻絞,我驚慌地想要説什麼,張開嘴,卻什麼也説不出來。

“你知道企鵝現在想什麼嗎?”司徒立行看着遠處突然説了這麼一句。

“什麼?”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樣説,這個話題轉換的有點快了,我一時間沒有跟上。

“企鵝現在只想把腦袋放到水裏,這是它們面對不能解決的問題所想出來的方法,很傻對不對?但是很有效哦。”

“你想説什麼?”難道他在嘲笑我嗎,我的聲音冷冷的問。

“你有時候也可以試着當一隻企鵝。”司徒立行看着我建議道。

聽了這話,我哭了。淚水從我的面頰一直淌到手背。

“司徒立行——你什麼都知道,所以現在是來看我的笑話的。”什麼嘛,竟然叫我當一隻企鵝,這讓我心中有説不出的痛苦,我覺得心都快裂了,可是眼前這個人還在一旁説着風涼話,我就要快死了。

司徒立行冷冷視着,“是,我全部都知道了,你有病,你不能參加那個該死的混蛋的生,你該死的站在雨中沒有想回家的打算,而我該死的陪你在這發瘋。”

“…”

“為什麼不説話?”司徒立行瞪着我,他踏前幾步,“這有什麼?那個永遠笑着的路路呢?那個對生命熱愛的路路呢?誰都會死,所以沒有什麼可怕的,你不是有更多有意義的事情要去做嗎?”我的面頰被淚水浸濕。顫抖地閉着眼睛,睫在淚水裏染得濕亮濕亮的。

“有什麼好哭的,你只要把腦袋放進水裏,眼淚都沒有了不是嗎?”司徒立行的手指漸漸收緊,“你一定覺得我很多管閒事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我哭着搖頭,淚水還在淌,“對不起。”我哭得那麼傷心。

看到我哭成這樣,司徒的心就像被車輪狠狠碾過,一陣劇烈的疼痛。這個是後來我們在一起後他告訴我的,我聽了真的覺得很幸福,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呢。

司徒立行輕輕了口氣。

“‘對不起’?你有什麼對不起我?路路不要説對不起,我只想告訴你,你並不孤單,我們都在你身邊。”我聽了這話,終於痛哭出聲,這一刻,我這些天壓抑在心中的痛苦終於決堤。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歉疚地哭着説:“對不起…”除了這句話,我也不知道要説什麼了,好像什麼都不再會説,我不該對司徒立行説那樣的話,我不該遷怒他。

“路路,你很堅強你知道嗎,所以不要哭,你喜歡張佑傑那個傢伙對嗎?”司徒立行不知道為什麼説路路喜歡張佑傑的時候,心痛如絞,“所以你要告訴他,你還是可以追求你想要的,所以不要為這個哭泣。”我心裏更加難過,失聲哭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司徒立行伸手把哭泣中的我擁入懷中。好温暖,這個懷抱好温暖。

******

二十四司徒眼中的我——趕到海洋公園看到雨中的路路已經讓他難過不已,不要説後面路路哭的那樣傷心,這讓他想把學長痛打一次。

當把路路擁入懷中的時候,這個愛哭的女生,讓他有了憐惜的衝動,不讓她哭該有多好,雖然她想要的那個人不是他,但是他想為她做點什麼,只要能讓她每天都能快樂。

“我們一起努力,明天去見張佑傑吧,把你的真實想法告訴他。”雨還一直下着,陽光依然很明媚,在小小的傘下世界裏,路路到了放鬆,她臉上滿是淚水。她哭得像不知所措的孩子,像任犯了錯然後不知該如何收場的痛哭失聲的孩子。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但是…”

“司徒,你不要這麼説,我知道我很任,但是我真的很謝你,我今天的心情很壞,所以我才會這樣,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上天對我很不公平,讓我得了這種病,我以後會不能跑,但是在此之前我想抓住我最想抓住的,我知道學長其實是害怕我傷心,所以才拒絕我的,但是我還是很傷心。”

“路路,其實你可以把你的病告訴張佑傑,讓他來做判斷,我想他是被你那天嚇壞了,任誰看了你那樣倒在地上都會害怕,把你的病情告訴他,他知道了會對今天所做的後悔,他喜歡着你不是嗎?”我看着司徒立行,嘴角掀起一個弧度,“司徒,你知道嗎,我在初中的時候參加了籃球社,在那個時候,我就對學長很仰慕了,他送給我一副護腕,上面寫有鼓勵的話。那時候我好高興,你知道那種暗戀的心情被回應的覺嗎?我就知道,所以我拼命地練習,希望能得到學長更多的注意。我成功了,不是嗎?學長約我一起去焰火晚會,還要我參加他的生。但是若是讓他知道他約會的女生是個絕症患者,我害怕…”看着這樣笑着説的路路,司徒立行知道應該讓她把夢做下去。但是其實他知道張佑傑的意思是什麼,畢竟任何一個在他們這個年紀的男生都不能承擔照顧別人的責任,現在想逃避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把話都説清楚給路路,對於路路來説並不是一件讓她高興的事情。

“…可是,如果當張佑傑知道你的病情,也許你們會有新的發展…”

“拜託你,司徒。”她咬住嘴,“不要告訴學長,不要讓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他可能就會再也不理我,那樣,要怎麼辦才好呢?”司徒立行凝視她良久,眼眸裏透着一絲無奈,更多的是對她的一種痛惜。

“…好,我答應你。”我的臉上立即綻放笑容。

“謝謝。”這是司徒立行看到路路這些天來第一次笑得如此開心。是的,開心,是從內心發出的笑,終於笑了,而他心底為什麼仍是深沉的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