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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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的兩個人一直沒有對話,刁名豪認真地開他的車,季襄雪專心地做她的乘客,氣氛還算融洽,起碼沒有方才的刀光劍影。直到司機大人不堪寂寞——“算了。”他忽然冒了一句。
季襄雪沒有回應,本把他的反應當成是胃酸過多在打嗝。
只是他接下來的話鋒指向她,那情形只好另當別論了。
“你其實很想向我道歉,對嗎?”
“你是不是有幻想症,要不要我開個什麼藥給你吃吃?”季襄雪甚至可以馬上開給他,就是和馬拉松有親戚關係的——巴拉松。
“你不是獸醫嗎?”刁名豪問。
“那又怎樣?”季襄雪反問。
“所以你醫的是動物,而我,卻是‘人’,因此就算我今天再怎麼病危,也會和其他人一樣找醫生,那種專門醫‘人’、前面也沒有加個‘獸’的醫生。”刁名豪信誓旦旦。
“哎唷——”季襄雪捂嘴愣了愣,然後嬌笑怪叫。
“你不提醒,我還忘了你是人呢。”
“謝謝你呀。”刁名豪咬牙切齒地冷笑。
好個伶牙姑娘,一句話就把他罵得狗血淋頭,還不帶任何髒字。
“其實呢,這人類和野獸不全都是動物,有什麼好分彼此的咧?何況有些人的行為比野獸還不如,不是嗎?”季襄雪只差沒告訴他,在她的眼裏,人類本就是野獸,尤其是男人。
她後半段的話,刁名豪是無法反駁,但單就她前半段的話,他仍覺得人類和野獸有區隔的必要。
“有,有,有,還是分一下比較好。”他開始擴張他的想象力。
“要是有朝一,你被推入醫院的急診室中,旁邊的病牀躺的竟是一頭牛呀馬的,那種情景有多怪異。”
“這…”季襄雪想了想,也不認同那般情景的確怪異,不過在她笑出來之前,她得先挑挑他的語病。
“呸,你才被推入醫院的急診室咧。”
“我只是比喻嘛。”刁名豪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要比喻不會用你自己嗎?”季襄雪錙銖必較,充分發揮龜神功。
“是,對不起,我掌嘴,我該罵,這樣行了吧。”刁名豪不白了她一眼。
“好吧。”季襄雪花枝招展地甩了一下頭髮。
“看你這麼求我,我就接受你的道歉嘍。”
“我…”刁名豪忍不住又嘀咕了幾聲哇咧…
這是什麼世界啊?怎麼説着説着,又變成了他向她道歉,這未免也太沒公理了嘛!
不不不,他忘了“公理”裏面的“公”是指男的,換句話解釋“公理”二字之意乃“男人該服從的道理”而這些道理通常是由女人制訂的,所以她們有隨時更動的決議權。
“罷了、罷了。”他搖頭輕嘆,舉起白旗投降。
“好男不跟女鬥,隨你高興就好。”他若悶聲不吭,季襄雪或許也就到此為止,偏偏他又要多加那兩句,彷彿在説她多無理取鬧似地…好,就算事實如此,她確實有些無理取鬧,但她是不會承認這種事的。於是,她的脾氣也就衝上來啦。
“是嗎?”她打斜了杏眸睨着他。
“我看…哼哼,你是怕我揭穿你的底細吧。”她跟着冷笑幾聲,然後挾槍帶地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