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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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呀!”季襄雪笑臉人,逢人就是笑。
“早。”自從她上次的英勇事蹟傳開後,眾工作人員對她的態度已從最早的覬覦美,昇華到由衷的敬畏。
只是身為可憐悲情、自尊心又遭到強烈打擊的受害者,刁名豪的表現可就沒那麼親切啦!畢竟往常他向來是居於強者的衞冕寶座,如今一下掉到弱勢的角,他的確需要一點時間來做心理復健。
不過他想逃避也沒用,因為人家已經跑到他面前來了。
“你也早呀。”以前都是他像牛皮糖似地黏着她,現在換她來纏纏他,覺倒是
有趣的,特別是在她讓他的顏面掃地之後…
“早。”刁名豪沒好氣地虛應了事。
“幹麼呀你,大清早就這麼要死不活、病懨懨的?”季襄雪卻是豔光四,朝氣蓬
,逮着機會就拚命奚落他。
“…唉。”如果她也渾身痠痛到必須躺在牀上兩天不能動,刁名豪相信她現在的臉絕不會比他好到哪裏去。
“咦?我聽説…”美嬌娘明知故問,彷彿“那天”她本不在場。
“你不是連休了“好”幾天嘛,怎麼神還這麼差呀?”
“兩天,我只有休息兩天。”刁名豪比出兩指頭強調。
果然最毒婦人心呀!這個沒同情心的女人,也不想想這一切是拜誰之賜。
“是嗎?只有兩天夠嗎?”季襄雪嫣然笑着揶揄。
“我敢用自己的項上人頭打賭,從你第一天踏入牧場算起,就屬這幾天最開心吧!”刁名豪咬牙切齒地説。
“你是指在把某個狼摔進牛糞堆之後的‘這幾天’嗎?嗯…”季襄雪故意很用力地想了想。
“的確耶,還真被你猜中了咧,我真的是從來沒有這麼開心呢!”
“能為你帶來這麼大的快樂,我真是受寵若驚。”卓然俊容上充滿了憤懣。
“哪兒的話,自己人嘛,何必客套。”別人的痛苦就是她的快樂,這點從季襄雪始終雀躍不已的輕快步伐中即可一窺大概。
“喝,這會兒你倒當我是自己人啦。”刁名豪故意裝出一臉訝異惶恐的模樣,似乎也漸漸習慣了和她在爭執中培養“情”
“好啦,開始工作吧!”反正季襄雪現在心情好得很,隨他怎麼挖苦都無所謂。
結果嚷着要開始工作的人,咻地就坐上椅子蹺起二郎腿,她是開始工作了沒錯,不過對象卻是她的手指頭。
是的,不要懷疑,美麗優雅又高貴的埃及豔后正在專心地——擦她的指甲油。
“哈,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刁名豪差點以為他被那個過肩摔摔出後遺症來,所以才會一時眼花。
“擦指甲油啊。”季襄雪不屑地斜睨他,然後一臉無奈地搖着頭。
“你莫非是山頂人,居然連這個都沒見過,還真是可憐唷。”哇咧…刁名豪打從孃胎出生下來,還沒這麼光火過。
“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呀?”他咬緊牙關,免得自己會忍不住開口問候她的祖宗十八代。
“噓…”季襄雪登時要他噤聲。
“別吵,你這樣我會分心,萬一把指甲擦壞會很醜耶。”
“你…”刁名豪為之氣結。
不行!他要忍耐,忍辱方能負重,小不忍則亂大謀,人家勾踐都能卧薪嚐膽,韓信能忍下之辱,相形之下,他目前所遭遇的這些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