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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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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噩耗趙明氏説完這些。卻還有一事讓陸小其吃驚:“其實,姊姊臨終時我見過她一面,她那時才肯嘴軟,説一直都很想念家裏人,當時我們姐弟三人抱頭痛哭…她知道家裏境況不大好,又把自己的銀子都留給了弟弟,弟弟心裏也一直是記着她的好的,所以知道她家君雲沒了,莊老爺想為她收養一個孫子繼承香火時,弟弟便抱了自己的小兒子給了莊老爺。”陸小其在無比驚訝的同時,總算明白了,為何小召召會長得象四少爺,為何莊老爺從來沒有給她召召的契紙,為何趙五爺對召召的情況知道得那般清楚,還叫人來鬧事,原來那孩子竟是紅鳳弟弟的兒子。

趙明氏説到這裏,就站起來,對陸小其深深一禮:“四少,我此次前來便是求您能買下我家老爺的藥材行,這裏邊我弟弟也是有份子的,您就看在召召和我姊姊的面上。打救一把好麼?”這趙明氏既是紅鳳的妹妹,那便是四少爺的姨母,自然也是她的長輩,所以如今陸小其可不敢受她的禮了,忙站起來扶住了她:“趙夫人,怎麼説您都是長輩,不必這樣多禮。”她扶住趙明氏坐了之後,便問道:“是了,你剛才趙五爺的藥材行要賣麼?我倒是才聽説。”趙明氏點點頭:“如今我家老爺折騰了一場,飽受挫敗,也是心灰意冷,這前因後事想起來,覺着自己也是太過狹隘了,於是便生了退意,不想再與莊家作對,只想把藥材行賣了,還了債回老家踏踏實實做營生去。哎,只是這藥材行一時卻無人肯買,所以妾身此次前來便是求您能夠買下我家的藥材行,這樣我們就能還了債務回去。”陸小其嘆息道:“好,我買下來就是,大家説到底都不是外人,以前的事便不提了,如今我也望着你們能好過些。”她這樣快的答應了,一是因為買下趙五爺的藥材行於她並非壞事,二是看在兩家淵源的份上,能幫人處且幫人。

過得幾。陸小其果真便盤下了趙五爺的藥材行,價格很是合理,大家都很滿意。這中間趙五爺一直在家休養,和她接觸辦手續的人都是趙明氏的弟弟,陸小其對他十分客氣,但兩人從來沒有提起過召召和紅鳳。在這裏陸小其也有她的一番私心,召召將來就是她的兒子,自然不能讓他知道親生爹孃是誰,所以對方既不提,她自然就更加不説了。至於紅鳳那一層的關係,更是無從説起,四少爺莊君雲名義上可是正室莊夫人的兒子。

後,明家若沒有很大的困難,她是不會和他們來往的,好在明氏姐弟看起來也是十分知道本分的人,到目前為止,沒有做出任何一個讓她覺得不舒服的舉動來,自趙明氏那説明原由後,他們便再沒有説起這些事,對她的態度雖友善,但並不會走得太近。

數月後。初,天氣轉暖,此時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十分舒服,而陸小其一直坐在這陽光下,焦點虛無地看着前面的花草,呆呆地坐了好久。

一旁的小銅在心裏嘆息道:哎,又想周先生了。

這數月來,陸小其手下的生意都十分順利,金鋪,酒樓,還有莊家的生意都蒸蒸上自不説,就是從趙五爺那裏盤下的藥材行也做得很好,她還特地問三少爺要了孟青過來打理,這小子果然不負她的重望,將個藥材行打理得有聲有

外人都道這一家人開兩家藥材行有些奇怪,那不是和自己家作對頭麼?其實,這每一行都不可能壟斷了,對手總是要存在的,但若是有一家同行的兄弟旗號,良競爭的同時還能互相照應,互惠互利,其中妙處卻不足為外人道了。

所以對於陸小其接手趙五爺的藥材行這件事,除了二少爺嘟嚷了幾句,莊家其他人並沒有任何意見。

生意順趟,家裏也沒有甚麼事情發生,陸家那邊也是順順當當的,如今要説陸小其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那便只有周度了。數月過去。傳來的軍報雖然是勝多敗少,但叛軍卻不是那麼容易就殲滅的,而戰爭只要一未結束,身為將士的命,都還是未能保證。

陸小其正自發着呆,突然外面的下人過來報:“四少,外頭有位南邊來的軍爺説要找你。”陸小其一聽好生奇怪,軍爺?肯定不是周度,他怎麼可能大搖大擺地來這裏找她?他就是捎信給她,也必定是託一些並不顯眼的人過來,怎會穿着軍衣等她?

奇怪歸奇怪,德納陸小其還是出去了。

她來到大門口的時候,果然看到一位風塵僕僕軍士裝扮的人在等她,那人想是認得她,一見她出來就上前抱拳道:“見過四少夫人。”陸小其仔細打量,也認出了他,雖然不知道叫什麼名兒,但卻可以確定他以前便是周度身邊的親隨士兵。

這一認清,陸小其突然便覺着有些説不出來的擔心,周度的親隨怎麼會到這裏來找自己?

她正自這樣想着,那士兵已經拿出一個包袱:“我此趟過來辦點事,明守備便順便讓我將這些東西帶來給四少夫人,請收下。”陸小其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她接過了,也不急着看,卻裝作十分隨意地笑着問道:“謝過這位小哥。對了,前面戰事如何,你家周副將周大人可還好?我記得你以前是他帳下的對吧?”那士兵一聽問起周度,臉就沉重了,他搖搖頭:“哎,周大人他,他已經為國捐軀了。”什麼?為國捐軀?陸小其一時竟有些不能理解這四個字原本十分明確的含義了,半晌後,她又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我説的是周副將。周度周大人,你説的不會是他吧?”那軍士道:“沒錯,確實是他,這事怎麼會錯?以前我一直是跟着他的,他如今不在了,我才改為跟着明守備的。哎,也難怪得四少夫人不肯相信,他確實是好本事來的,我們當初跟着他,沒有個不心服口服的,可戰場上刀槍無眼,他便也…。”這軍士説得這樣清楚,陸小其想騙自己聽錯了都不可能,一時間,她腦中轟地一下,似乎天地間突然顛倒旋轉起來,而她的身子便在其中搖搖墜。

一旁的小銅也聽見了軍士的話,她在無比震驚的同時,便看見自家發白,身子搖搖晃晃有些站不穩了,她急忙上前扶了:“!”陸小其不知道那軍士後來又説了甚麼,也不知道他甚麼時候走的,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在門前到底站了多久,她只記得聽到了小銅很是受到驚嚇的聲音:“,你怎麼了,你説説話,你説説話呀,你可別嚇我…。”陸小其就在這時恢復了些知覺,此刻的她有點麻木,有點空蕩,完全不知道自己處於何種狀態,她似乎看不到旁邊的小銅一般,夢遊般轉身往回走去,嘴裏喃喃地説着兩個字:“沒事,沒事…”她走上台階的時候。也是直愣愣有些僵直地走過去,完全沒有要抬高腳步的意識,結果差點摔倒。

小銅緊緊地扶着她:“,小心。”見陸小其自己能走動了,小銅心裏的驚怕少了兩分,但到底是不放心:“,你,你沒事吧?”陸小其似是回小銅:“沒事。”然後就由着她扶着進去了。

進去的時候,面就碰到一個小管事,人家跟她見禮:“四少出去了?”她的眼神並不看別人,嘴裏卻回了一句同樣的話:“沒事。”小管事愣了一楞,不明白陸小其甚麼意思,等陸小其走過後,他納悶地摸了一下頭:這四少怎麼突然跟他説沒事?

後面,小銅也陸小其耳邊提醒道:“,人家問您好呢,你怎麼説沒事?”結果陸小其還是答道:“沒事。”結果這一路進去,不管是別人跟她見禮,就是小銅跟她説甚麼,她一律還是回道:“沒事。”這境況看得小銅好不擔心,表面上看着是好端端地,也會應人,但她無論跟誰都回“沒事”這明顯就是不妥。

陸小其回到院子後,就直愣愣地回到了她的房裏,這大白天的,她不知怎的就上牀睡了,小銅想着她睡一覺可能會好些,就有着她睡去了。

陸小其這一覺睡得很是漫長,一直睡到了第二正午才起身,這期間小銅也不敢打擾她,只是守在邊上一刻也不敢走開。

小銅雖然年歲小,但她十分清楚周先生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裏都十分沉穩,但遇着周先生的事便會變得很不一樣了,她去過外面那宅子幾次,看見過自己在周先生面前,就如同一個不曉事的姑娘一般,而周先生看着她的眼光,也是十分溺愛包容的。

她第一次見到這情形的時候還很奇怪,但後來見多了,便不覺得有甚麼了。人家都説當一個女子碰到她喜歡的男子時,便會變得和平不同起來,想來也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