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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再也沒有當初的炙熱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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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瀾摸摸女兒的腦袋説:“你這樣説也對,看人確實不該因為一件事,之後就永遠戴着有眼鏡來看待他…。”

“那媽咪你呢?”星星問:“你會因為別人騙過你,而再也不相信他嗎?”辛瀾語,她忽然想起了之前顧非寒騙她去澳門的事,之後——她似乎對他,確實沒有了以前那種全然的信任。

“我…。”她張嘴正説,卻見薰薰忽然捧着一盤點心,似乎正預備上樓。辛瀾放下書,起身問:“是送到少爺房裏的嗎?”薰薰點頭:“是。”辛瀾走過去,拿過來:“給我吧。”

“這怎麼好?”薰薰侷促説:“這都是我該做的,怎麼好勞煩夫人…。”

“坐的累了,想走動走動,反正也只是送個點心,讓我來吧,你去陪星星玩會兒…。”見辛瀾很堅持,薰薰只好答應。辛瀾捧着點心走到書房門口,停下腳步,湊近,想聽清楚些談話。可惜這棟別墅的隔音實在太好了,她湊了半天,都聽不出個所以然。只隱約能聽見幾個字,卻又異常模糊。她再貼上去,想聽的更清楚,門卻在這時候被打開,嚴睿平靜的臉上出現一抹訝然。辛瀾有些訕訕,朝後退了一步。

“小辛瀾…。”等回過神來,他問好,見她着實尷尬,順口問:“你是要來給非寒送點心的嗎?”辛瀾忙點頭“是。”臉上卻不可抑制的發燙。門內的顧非寒也站起了身“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嚴睿回頭對顧非寒説:“那我就先走了。”顧非寒點頭,辛瀾低着頭走進去,覺到自己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他的盯凝之下,更加侷促了。她放下盤子就預備走,卻被他拉住。他走至她身邊説:“我剛剛是在和嚴睿討論‘alltimelove’海外上市的事。”辛瀾退後一步:“這些你不用和我説的。”他摩挲着她的手腕,沉默了一會:“那天你在車子上和我説的事,我後來想了很久,我覺得你説的很對。”辛瀾抬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之前我確實什麼都瞞着你,什麼都不想告訴你,只想將你好好的保護在這個小小的別墅裏,我以為這樣是對你好,其實…很不公平…。”

“…。”

“以後有什麼事,能説的我都會盡量告訴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胡思亂想了。”

“你不用這樣的…。”他將她拉到身邊坐下:“關於辛柔的事,我最近正在查,暫時還沒有完全清楚,很多事只是揣測,所以我現在暫時還不想説。還有止璇,她曾經神出現過問題,最近有些復發。我之前很對不起她,現在不可能完全丟下她。暫時我還會時不時的去醫院看看她,做康健。但你放心,絕對不會發生什麼事的…。”他的神太過誠懇,令辛瀾有些微微的不適應,她回答:“好。”

“好了,該説的都説清楚了。我們先下去吧,星星一個人該無聊了。”他牽着她的手,想要朝門外走,桌子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顧非寒放開她,按下接聽鍵,聽着聽着面卻有些變了。

“怎麼了?”辛瀾問。

“公司裏出了些事,我現在得趕過去。”他站起身,開始穿西裝。

“這麼晚?”辛瀾看了看窗外的天,上前替他整衣領:“路上小心點。”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放心,我把事情做完立刻就回來。”待他急匆匆的離開書房,辛瀾低頭走至桌前,收拾起那盤幾乎沒有動的點心。眼角的餘光卻在觸到桌子左邊某個被拉開的屜時,僵凝。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顧非寒對書房裏的東西總是特別的小心謹慎。而那個左邊的屜,就更是慎之又慎。想必裏面裝了很多公司裏的機密文件,所以平裏都是緊緊的鎖着,很少像現在這樣,大大方方的打開着。辛瀾踟躕的站在桌前,有些挪不動腳。要不要看?裏面或許有自己一直以來疑惑和懷疑的東西,只需要輕輕一拉開,也許很多事就能夠——真相大白了。可是…他剛剛的話忽然又不期遇的撞進了她的腦子裏:“以後有什麼事,能説的我都會盡量告訴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胡思亂想了。”還有星星的困惑:“可是一次撒謊並不代表永遠撒謊啊…。”她端着托盤在原地站了會兒,終於還是決定轉身朝外走。他是她的丈夫,她該相信他的。即使是放羊的孩子,也會有説真話的時候。她不該因為他一次的錯誤,而遷怒到他之後的所有。那樣對他不公平,對她和他的愛情,更不公平。辛瀾下樓,將托盤遞給了客廳里正陪着星星瞎胡鬧的薰薰,説:“這些點心先放着吧,等少爺回來了再吃。”薰薰點頭:“好的。”辛瀾坐下身,抱起星星,將腦袋埋進了她的頸項,星星立刻也伸出肥嘟嘟的手臂,將辛瀾緊緊反抱住。

“星星啊…。”辛瀾嘆:“你比媽咪看得透,你説的沒錯,媽咪確實太武斷了…。”****之前因為辛柔忽然自殺的事,辛瀾很多天都沒能好好的睡一個覺。或許是太累,今晚她難得的一沾枕頭就睡着了。半夜醒來,身邊的牀畔卻依然空無一人。辛瀾勉強睜眼,瞧了瞧牀頭櫃上放着的鬧鐘。已經深夜四點了。他還沒有回來?發生了什麼事?以前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她翻了個身,本來濃濃的睡意,忽然之間就好像煙消雲散。輾轉的翻了好幾遍牀,她終於決定坐起身,去隔壁房間找兩本書來打發時間。就在她掀開被子,預備穿鞋時,牀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一個短信進來。辛瀾拿過來,屏幕上‘時煙’兩個字在黑暗中閃着撲朔離的光芒。是她?辛瀾有些猶豫,但還是按下了查看鍵,一條信息湧入了她的視線:“想知道他在哪兒嗎?”挑撥離間?辛瀾笑了笑,正想刪除,另一條短信又了進來。辛瀾刪短信的手便按成了查看鍵,與上一條短信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彩信。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照片,辛瀾的心一窒。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男人躺在牀上,肩膀和手臂從被子裏出來,被子下的身體明顯沒有穿衣服。雙眸闔着,似乎在睡覺。而就在他身邊,一個女人揹着攝像頭趴在他身上,黑的頭髮很長很順,幾乎覆上他整個肩頸。看得出,畫面上的女人正在趁男人睡,偷吻他。而讓辛瀾吃驚的是,照片上的男主角,正是顧非寒。他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時煙那裏,並且…她不敢想象,穿着鞋子站起身,臉上的線條因為懷疑而緊繃。不不不…她該相信他的,他不會揹着她做這種事!他並不愛時煙…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又跳出來——時煙就是安止璇啊。他可以不愛時煙,但並不代表他不愛安止璇。曾經的他和她,在她沒有出現的子裏,愛的那麼深,那麼痴纏。辛瀾想了想,決定給他打個電話問個清楚。可該死的,撥了半天,竟然都是關機。她繼續撥過去,依然關機。就在這時,再一個短信發過來:“沒用的,他的手機已經被我關了。”辛瀾的心,有些微涼。她光着腳站在地面上,竟沒有覺得太冷,因為此刻比身體更冷的,是心。她該相信他的,她握着手機重又回到了牀上,閉眼。星星説的沒錯,即使是放羊的孩子,也有讓人相信的權利。她躺下,蓋上被子,努力讓自己的大腦放空,不去多想。可此刻她的官似被無限放大,以至於她能聽到最弱的聲響,被子外手機再一次震動的聲音。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她努力催眠着自己,好久好久。就在她以為她已經勉強放下了,拉開被子,正呼一口氣,手機卻再一次響了起來。辛瀾無奈,嘆一口氣,這是今晚的最後一個,看完她就睡覺,什麼都不管了,誰的話她也不聽了,她只等明天他回來,只聽他一個人的解釋。伸出手,她將冰冷的手機抓進了被子裏,顫抖着指尖,再一次按下了查看鍵。這一次,是一段音頻。那是一陣重的息聲,急促中伴隨着滾滾襲來的**,原始而醜陋。辛瀾認識那個聲音,很悉,曾經在她的牀畔旁,週而復始了很多次。息聲持續了十幾分鍾,傳來了一段對話。

“你這次為了我,害死了辛柔,就不怕她因此恨你嗎?”是時煙的聲音。沉沉的笑聲響起:“那女人該死…止璇,只要是你説的,我都願意去做。在我心裏,沒有誰比得過你…。”‘砰!’手機摔落在地,摔得粉碎。辛瀾坐起身,臉慘白的要命。她木然的坐起身,穿着鞋朝外走,走至書房門口,頓住。這一次,她誰的話都不要聽了,她要自己找到事情的真相!

******

打開門,裏面漆黑一片。辛瀾不想開燈,她害怕燈太亮,會照的她眼睛疼。隨着記憶中的方向,她走至書房最裏面的桌子旁,打開左邊的屜。就在此時,窗外忽然一道閃電,將天空映的煞白。應着那亮光,辛瀾開始翻起櫃子裏的東西,厚厚的合同、資料…一本一頁,翻得很仔細。此刻窗外的雨點砸的玻璃咚咚直響,勉強壓制住她內心狂跳不止的心臟。就在她翻到最底層的一疊資料時,一個黑的東西忽然從其中滑了下來,摔到了地上。辛瀾彎下去撿,當指尖一觸及那小小硬硬的東西時,頓時僵住。她蹲下身,將東西拿到眼睛下,透過窗外的閃電。手中是一卷很小的錄像盤,和那天在辛柔沁園大廈門衞處,看到的那一疊監控錄像,一摸一樣。她不敢相信的眼睛,想看的清楚一些,就在此時,書房的燈忽然一下子亮了起來。辛瀾條件反的站起了身,握着錄像盤的手心虛的擋在了身後。顧非寒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家。全身穿着一件寬鬆的淺灰上衣,臉上的輪廓在四周打來的燈光下,更顯得像一座暢的雕塑,好看到遙不可及。看到她,原本就深邃的燕窩似乎凝了凝,一副完全沒有預料的模樣。

“你怎麼在這裏?還沒有睡嗎?”他一邊朝她走,一邊問。辛瀾看着他身上的淺灰上衣,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她明明記得,他晚上臨出門時,穿的是襯衫西裝,怎麼出去一趟,就變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外面換過衣服,而且極有可能是在——。

“沒什麼…。”辛瀾説“晚上睡不着,出來轉轉…。”説完她就低下頭,急匆匆的朝外走。她要快一點,再快一點,將手中的證據藏好。這或許是唯一一個能證明辛柔自殺真相的東西了。

“等等——。”擦身而過時,他按住她的肩膀。辛瀾的身體一抖,卻沒有回頭。

“睡不着的話,就喝一杯熱牛,會好一些的。”他凝視着她的背影説。辛瀾沉默的點點頭。他頓了頓:“如果心情還是很煩的話,我等會洗完澡陪你説説話…。”他靠近時,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輕輕淺淺的傳來。很甜美的牌子,辛瀾的腦海裏浮現起那個女孩柔弱嫣然的臉,還有手機裏的那段對話,不自覺的,身體開始發抖。男人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忍不住伸手去握她的手:“你怎麼了?怎麼抖得這麼厲害?”辛瀾沒料到他忽然的動作,一時驚慌,手中的錄像盤摔落在地。‘砰’的一聲脆響,男人的目光看過去,瞬間犀利。辛瀾掙開他的手,先他一步撿起了地上的錄像盤,朝後退了一步,目光注視着眼前的男人,滿臉警戒。顧非寒的目光忽然多了些陌生:“你剛剛來,就是為了找這個東西?”辛瀾咬,沒説話。他伸出手:“辛瀾,給我。”

“不要——。”她又退了一步:“顧非寒,是你殺了辛柔對不對?不然你為什麼要偷這個錄像?一定是裏面藏了什麼證據,讓你…。”他打斷她,目光更淡了:“不要讓我説第二遍,辛瀾,給我…。”辛瀾拼命的搖頭,轉身就朝外跑,他輕而易舉的從身後抱住她,想奪她手中的東西。辛瀾張嘴,朝他的胳膊一咬。

“呲——。”有血絲從傷口處漫溢出。他忍住臂膀上的陣痛,伸出另一隻手去掰她的手心。辛瀾拼死不放,卻又敵不過他的力氣,手指被掰開,錄像盤摔到了地上…他終於放開她,去撿摔到地上的錄像盤。從始至終,他本就不懼怕這盤錄像裏的東西被曝光,因為本就沒有任何證據指證他是兇手。他只是心寒。這樣子掏心掏肺的對她,和她説心裏話,反反覆覆的解釋…換來的,卻始終是她的不信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做錯了?以前,他從不屑於解釋什麼。總覺得在乎你的人即使你不説,他也會相信。而不在乎你的人,你本不必和他多費舌。他對她,已經破了太多太多的例,幾乎將自己的自尊低到了塵埃裏。卻依然換不回她一絲一毫的信任。他握着錄像盤,退後一步,看向她。眼神裏再也沒有了當初的炙熱温柔,變得陌生而冰冷。顧非寒聲音平靜而又殘忍:“是,辛柔是我殺的,我到非常痛快。現在好了,她總算是死了,這盤錄像裏確實有我行兇的記錄。不過可惜了辛瀾,你永遠也沒有辦法利用它來指證我的罪行了!”他將錄像盤扔到了腳下,當着她的面,踩得粉碎。辛瀾的眼睛,不置信的睜大。做完這一切,顧非寒連最後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掠過她,大步朝門外走去。‘哐啷’一聲,書房的門被摔的震天響。辛瀾跌坐在地上,臉上是一片荒蕪人際的空白。****暴風雨的夜晚,寒風凜冽,雷聲響徹了大半個暗空,轟隆轟隆的直震得人心底發憷。馬路上,一輛車子疾馳而過。忽然,車子上的一對夫看到,大雨噴薄的路邊,似乎躺着一個身影。而積聚在人影邊的雨水已經蜿蜒成了一片猩紅…車子唰的一下,停了下來。中年女人打着傘走下車,半抱起那個躺在地上的年輕女人:“你怎麼樣?”女人閉着眼,一張臉已經被雨水泡到發青、發漲,眉皺着,明顯一副痛到極致的樣子,一手捂着肚子,申銀:“孩子…孩子…。”中年女人這才發現,更多血從眼前女人的嚇體湧出來,鋪天蓋地的蔓延開,空氣中,也瀰漫起一股血的腥味。

“怎麼了?”中年男人也打着傘走下車。

“老公,這女孩子好像是產了,你趕緊把她抱到車子上去,我們去醫院!”

“這——。”中年男人猶豫:“要是這女孩子醒了,污衊是我們撞她…。”他不得不考慮。

“哎呀,現在哪管得了那麼多?”中年女人催促:“再不送她去醫院,只怕大人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