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終於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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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瀾有些動:“沒想到alex那樣的大師,竟然也經歷過這樣低
的時候,最後的結果呢?”他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他都這樣子孤注一擲了,最後如果沒有贏,還會有今天這個設計展存在嗎?”
“也對!”辛瀾恍然的拍拍自己的腦袋:“關鍵時刻,我怎麼又糊塗了?”他抓住她的手,神忽然變得堅毅:“辛瀾,alex大師在那樣艱難的情況下都可以堅持下來,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你為什麼不可以呢?”她一愕,説不出話來。<冰火#中文“這世上沒有什麼難關是過不了的,為了某些不重要的東西和人,而作踐自己的身體,是最愚蠢的行為。或許你該
謝這個孩子沒有了,因為失去了他,你會擁有更多決定自己人生髮展的權力和機會。”
“…。”
“若是勉強將這個孩子放置在一個無愛的家庭裏,讓父母的痛苦延續到孩子身上,你覺得對他公平嗎?”辛瀾拉開他的手,沉默了一會兒説:“你説的對,這個孩子確實來的很不湊巧。本來我以為我和他可以努力給他創造一個好的環境,可經過了這些子發生的事我才發現,我們不能。我和顧非寒之間的
情基礎,很薄弱。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看似牢固,可輕輕一推,就頃刻崩盤…既然嘗試努力了那麼久,都不行,不如換個方向,選擇另一種生活…。”她抬起頭:“蕭墨淵,謝謝你,或許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他笑起來:“想通了就應該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了吧?”辛瀾
惑:“幹什麼?”他敲她的額頭:“笨吶,當然是吃飯了…你真以為你是無敵女金剛,可以滴米不沾,長生不老?”辛瀾捧着腦袋,鬱悶:“那不是女金剛,是彌勒佛吧?”
“…。”蕭墨淵:“咳咳,都一樣…。”走出博物館,辛瀾這才發現,蕭墨淵今天開的不是過去那輛騷包的勞斯萊斯,而是沉穩大氣的路虎攬勝。據説這一款車是為了紀念路虎纜勝品牌誕生40週年推出的珍藏版。新車車身採用攝人心魄的巴羅洛黑,20英寸鑽石光澤飾面合金輪轂,新穎而奪目。辛瀾之前只在雜誌上看過,此刻第一次近距離的去接觸這輛全身散發着尊貴氣息的軍車,不很好奇。
“怎麼換車了?”她問。他走到駕駛座坐下,拿出鑰匙:“怎麼樣,新車不錯吧?”
“倒是比以前沉穩多了。”
“那當然。”他挑眉。誰料辛瀾又説:“其實我一向覺得開勞斯萊斯之類的男人都是小白臉…。”他的笑容頓住,咬牙:“那之前還真是難為你,和我這小白臉在一起這麼久…。”辛瀾坐到了副駕上,拍拍他的肩膀:“扶貧事業,人人有責…。”
“…。”一個小時後,辛瀾捧着吃的圓圓的肚子滾出了粥店,很是心滿意足。這麼多天來,第一次吃了一頓飽飯,覺真好。車子上,他忽然慢悠悠地説:“那什麼,扶貧女,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啥?”辛瀾系安全帶。
“alex其實一出生就是貴族人家,很早就出名了…。”辛瀾的笑僵住:“然後…。”
“所以什麼懷才不遇,什麼只剩50法郎,什麼設計比賽,吃麪包…”他笑嘻嘻地説:“都是騙你的…。”
“…。”辛瀾:靠之啊,白動了!****豪城天下,會議室。顧非寒坐在位首,一眾股東和部門總監將長桌圈坐起來。他握着筆,似乎在認認真真的看着手中的一疊東西,緊皺的眉頭彷彿不願意打開一般,一直斷斷續續地糾纏着。半晌,他忽然放下手中捏着的派克鋼筆,一直被緊繃着的臉微微地緩和開來。他説:“今天的會議就先進行在這裏,有事明天再説吧。”正説着話的唐總監一愣,其他人也有些面面相覷。今天顧總是怎麼回事?會議才剛剛開始,就説要結束?
“非寒——。”嚴睿遲疑的開口。顧非寒靠上了身後的椅背:“都散了吧。”見他神疲倦,似乎不想再説,股東們這才有些不情願的起身,一個個面
不滿的朝外走。
“你也走吧。”他對嚴睿説。
“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看起來臉不太好。”
“不用。”嚴睿想了想,也退了出去。顧非寒一個人靠着身後的背椅,沉思了很久很久,眉一直都是凝着的,從未舒展開。半晌他終於嘆了一口氣,起身口氣西裝的扣鈕,轉身朝門外走去。
*******
安心醫院,顧非寒徑直走到前台,問:“請問有沒有一個名叫辛瀾的病人住過這裏?”前台護士翻了翻資料,最後説“有,辛瀾,一個星期前在本醫院做了引產手術,現在正在康復期,請問您和辛小姐的關係是…。”引產手術。聽聞到這四個字,男人的手不自覺的握緊,緊繃的線吐出兩個字:“丈夫。”丈夫?前台護士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聲音開始顫抖:“辛小姐在507號病房,需需…需不需要我帶您上去?”
“不用。”他説完,就徑直朝電梯走去。待他一走,身旁暗中注意多時的護士們頓時便圍攏過來。
“我説的沒錯吧,和我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模一樣,他真的是豪城天下的總裁顧非寒誒!”
“沒想到沒想到啊…不過那個女人長得真是好漂亮,那臉緻的跟什麼似的…還是總裁夫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哎不過雖説是總裁夫人,表面光鮮,誰知道是不是真幸福呢?照那女人那晚送過來時的悽慘樣子,只怕過的也不大舒心…。”
“所以説,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
…
電梯門開,男人走了出來。507號病房前,他猶豫了一下,這才推開門。只是令他奇怪的是,此刻空落落的病房裏,竟沒有一個人。只有一隻吊了一半的吊瓶,懸在架子上。他抓住一個路過的護士問:“請問辛瀾是不是住在這個病房裏?”護士翻了翻手中的名單:“是啊…。”
“那你知道她去了哪兒嗎?”
“不是在病房裏嗎?”護士推開門“誒…早上還在的啊,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
“…。”護士又説:“興許是在病房裏呆久了,出去走走了。你可以在這裏等等。”顧非寒走進病房,眼前的房間很暗,窗簾緊緊關合,連一絲光也透不進來。桌子椅子都收拾的很乾淨,但因為太乾淨了,反而缺少了幾分生活的氣息。窗台上放着一盆盛開着的雛菊,可惜葉片枯黃,顯然主人並沒有用心打理過它們。這裏,就是她這些子以來居住的地方。無一絲一毫的生氣,只有一片死氣沉沉。男人深眸微眯,走至窗户邊,將窗簾刷地一下拉開,陽光透了進來。他將窗簾繫好,剛預備離開,目光卻被窗外的一對人影
引。****醫院門口,蕭墨淵停下車,幫辛瀾拉開車門説:“好了,該下車了。我們可是偷溜出來的,再不回醫院,只怕那些護士們要氣的給你
筋剝骨了…。”辛瀾
眼皮,看着眼前的醫院大樓,有些不情願:“又是這裏,這些
子我聞那些消毒水味聞的都想吐了…。”他牽她出來:“有什麼辦法?你現在可是個病人…聽説小產比真正生孩子還傷害身體,不好好養着,你打算下半輩子做個林黛玉嗎?”辛瀾笑起來:“你倒知道的
清楚~”她跟着他走出來,摸摸肚子説:“果然是被你坑了,吃了那麼多,現在都沒消化完,好撐。”
“是嗎?”他不懷好意的朝她肚子看一眼:“需不需要我給你‘促進一下’消化?”説着,一雙魔爪就朝她肚子伸過去,辛瀾忙朝後躲,兩個人笑鬧開來。走進醫院大門,上電梯,走進病房…剛剛一進去,辛瀾就察覺到了房間的不對勁。她回身:“蕭墨淵,我走之前應該沒有開窗簾吧?”他將買好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聞言朝窗户看了一眼:“也許是你走了後,護士們見這房間太暗,就順手給你拉開的…。”
“是嗎?”辛瀾若有所思。
“好了好了…。”他將她按上牀,替她將鞋了,又蓋好被子説:“總之這些
子,你就乖乖待在醫院裏,好好養身體。若是無聊的話,隨時call我,知道嗎?”辛瀾點點頭。他又説:“在醫院要好好聽醫生護士的話,吃東西不要挑。你這段時間身體太弱了,要好好補補…。”辛瀾繼續點頭。
“還有我給你買的這些…。”見他羅裏八嗦似乎預備説個沒完,辛瀾終於舉白旗投降:“蕭墨淵,你轉世成唐僧了嗎?怎麼變得這麼羅嗦?”他頓住:“我要是唐僧,你就是豬八戒!”
“是啊,我是豬八戒…。”辛瀾伸出手指,將鼻子頂成豬鼻子,笑嘻嘻地説:“師傅的話,徒兒不敢不聽!”突然,眼前的那抹黑眸猛地收起,不帶任何預警朝她湊過去。辛瀾下意識的抬起自己的目光,卻覺到鼻尖微微一熱。他的
在她的鼻尖只停留了一瞬,就極快的收回了。蕭墨淵偷親完後,拍拍她的腦袋,笑的詭譎:“好了,該説我都説完了,徒弟,為師晚上再來看你。”説完,也不待她開口,就大搖大擺的走了。辛瀾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
口。起伏是如此真實,和着心跳的節奏,強烈而有力。病房門外的拐角,顧非寒緩緩轉身,走過的路面上,一顆晶瑩璀璨的鑽戒滑落在地,燈光下,閃爍着耀眼到無法
視的光芒。沉默的躺着,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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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辛瀾又在病房裏休息了整整半個多月。這半個月來,她十分配合醫生護士的要求,該吃藥時就吃藥,該吃飯時也毫不含糊,再加上蕭墨淵隔一兩天就會給她送來各式各樣的補湯來…才半個多月身體就恢復的差不多了,甚至比出事之前,氣更好。只是這段
子一直在醫院,辛瀾特別的想星星。不知道她在幼兒園裏好不好,有沒有受欺負?顧非寒有沒有將她照顧好,她有沒有想她這個媽咪…這麼多的疑惑和思念,擾的她都快瘋了,辛瀾忍不住低頭抓頭髮。正在一邊悠閒看書的蕭墨淵頓時啞然,抓住她的手,失笑道:“你這是幹什麼?對豬八戒沒興趣,改做孫悟空了?”辛瀾鬱悶,張嘴,又覺得這些話告訴了他也沒用,索
什麼都沒有説。他卻合上書,問:“過兩天你估計就要出院了,想好以後的打算沒有?”
“…。”她低着頭,沒説話。
“你——還打算回家嗎?”他試探問。辛瀾立刻搖頭。不可能了,她和他,已經沒有回到原點的可能了。記憶這種東西,不論你藏得多好,不管你拼盡了全力去忘卻,取代。帶頭來,卻也不過是如東西毒上的那一罈醉生夢死,只會讓你記得更清楚,更深刻。而那一晚,發生的每一件事,他説的每一句話,臉上每一分表情,每一點傷害…都已經變成了
於她心臟的刺…她掙
、逃離,幾乎拼盡全力。如今,又怎麼可能再一次讓自己陷進去?辛瀾轉身,從身後掏出一疊紙遞給他,封皮上‘離婚協議書’五個黑體字,大的令人觸目驚心。
“你打算離婚?”蕭墨淵問。辛瀾點頭:“是。”
“不後悔?”堅定的語氣:“是。”他笑起來,伸出手:“恭喜你,辛小姐,即將涅槃重生。”辛瀾微笑反握,他又若有所思的説:“不過也恭喜我自己,有了重新追求的機會。”****三天後,星河灣別墅,顧非寒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了茶几上,取下眼鏡,了
眉心。一直站在身旁的薰薰,立刻湊上去問:“少爺,需不需要我給您倒杯茶?”
“不用。”
“那您要不要吃什麼點心?”
“不用。”
“那你晚餐想吃什麼,我現在就去買菜…。”
“我晚上有飯局,不在家裏吃了。”聞言,薰薰就像一個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鬱悶到想抓狂。自從夫人走了以後,少爺就很少在家裏吃飯了,這偌大的別墅裏,除了週末星星小姐回家,常常就只有她一個人。空落落的,讓人無比的寂寞啊,如今她真是連個説話的人,都找不着。顧非寒看了她一眼,猜到了一切:“爸爸身邊的幾個傭人這些天家裏出了事,月山那邊缺人,明天你就過去頂頂吧。”聞言,薰薰的腦袋立刻搖的像個撥
鼓:“不行!我要是走了,夫人忽然回來了,怎麼辦?”顧非寒的手微微一僵。她回來?她還有可能再回這個家嗎?想起前幾
在醫院裏見到的那一幕,如今她只怕對這個家、星星、還有他,都已經沒有任何
情了。就在這時,別墅的門鈴響了起來,應該是嚴睿來了。顧非寒靠上了身後的沙發背,
代道:“去開門。”薰薰立刻放下手頭的東西,跑去開門。當她看到門外出現的人時,頓時便驚喜的叫出來:“夫人,竟然是你…你終於回來了…。”薰薰開心的將辛瀾拉進來,沙發上的人影一僵,豁然站起來,轉身。這段
子,她明顯的瘦了,只是氣
倒還算好,看得出來蕭墨淵對她不錯。身後有幾道視線,一直灼在背上,辛瀾回頭,一眼就對上了沙發上那雙打量的眼神。她沒有換薰薰遞過來的拖鞋“不用麻煩了。”客氣的語氣,令一直處在驚喜中的薰薰微微一愣“夫人…。”辛瀾拍拍她的肩膀:“我有些事要和少爺談…。”多餘的話不必多説,伶俐的小丫頭立刻就明白了:“那薰薰先上樓了,夫人談完了一定要記得在家吃飯啊,薰薰買了夫人最愛吃的菜。”辛瀾笑着點頭:“好。”注視着小丫頭跑上樓,她這才收回視線,朝沙發上的他看去。淡淡的笑意斂了斂,只剩一片平靜。
“怎麼知道回來了?”他抱臂,語氣不無譏誚,可一説完就後悔了。他並沒有打算説這些話的,他只是…。辛瀾沒有生氣,直接將一疊紙攤放到他面前:“我今天回來,是為了這個…。”顧非寒低頭,當看到‘離婚協議書’這幾個字時,目光瞬間變得冷漠。微帶着喑啞的聲音響起:“離婚?”
“是。”辛瀾走到了他對面的位置坐下:“我回來,就是為了離婚的。”他皺緊眉頭,一副完全沒有預料的樣子:“給我一個理由。”
“離婚還需要理由嗎?”辛瀾笑:“顧非寒你應該不是個喜歡糾結這種無用東西的人,如果你想要理由,我可以給你想出一千個一萬個,但那些假東西,你需要嗎?真正的理由,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我不會同意的…。”他將協議書掃到了地上:“辛瀾,如果要離婚,你一輩子都得不到星星的撫養權!即使是這樣,你也要…。”
“是。”她打斷他,目光堅毅:“即使暫時得不到星星的撫養權,我也要離婚。但你放心,這絕不會是一輩子,將來,我一定會再回來的…。”他盯着她,沒有料到她竟會破釜沉舟到説出這樣的話,即使沒有星星的撫養權,也要和他劃分清楚。她就這麼的,恨他嗎?恨到寧願放棄一切?辛瀾彎,將散落在地毯上的協議書撿起來,整理好。握筆,率先在自己的那邊簽下了字,遞過去:“再僵持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之前我或許會因為肚子裏的孩子而選擇暫時隱忍。但現在,不會了。顧非寒,再沒有什麼,能阻止我從這個令人窒息的家裏,逃出去了…。”為了孩子隱忍,令人窒息的家裏,逃出去…他冷冷的注視着她,有些明白了。原來如此,這就是她去醫院做引產手術的原因。為了能擺
他,她真是煞費苦心啊,簡直可以算得上手段用盡。他笑起來,滿是自嘲,扯過她手中的協議書,刷刷刷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再將東西扔回去。轉過身,不想再看她,僵硬地説:“離婚以後,星河灣別墅的房產我會留給你,至於其他的股份和不動產分割,我會委派律師和你具體談。”作為男人,他從不會讓女人在這種時候吃虧。
“不用了。”辛瀾握着協議書,説:“當初結婚時我沒付出多少,現在也不想貪便宜。那些不動產和股份,我一樣都不要。”他轉身,目光中閃過惱怒:“辛瀾,你一定要和我分這麼清嗎?”
“都已經是前夫了,分得清一點也好。”辛瀾説:“我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這個週末我想見星星一面。”他抿沒説話。
“可以嗎?”她又問。他坐下身:“隨便你吧。”
“那好。”辛瀾低頭將協議書放進了包裏:“週末的時候我會再來一次。”她頓了頓:“如果以後,有機會在街上碰到的話,希望我們都能裝作不認識,擦肩而過。”他笑起來“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麼——我沒有意見。”——哦也,終於離婚了!好吧,收起我奇怪的情緒。最近糊塗了,忘記謝前兩天送紅包的童鞋,一個是叫alice的妹子,還有一個是我家吧主,謝謝你們~第四卷殺機四伏到此為止結束了,明天開第五卷【曲終人散】~撒花撒花!另外最近寫這些的時候,想起一首好老的歌,裏面有句歌詞:你是情人還是敵人,是該擁抱還是懷恨。送給這段時期的顧少和瀾兒吧,其餘不必多説,錯過的人錯過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