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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南征北戰7結局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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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雨也屬於那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美麗,若出現在夜裏通常被認為是極具彩的天文奇觀,然而光天化之下,看見一羣大火球從天空中惡狠狠的砸向地面來,那種情景就顯得格外恐怖了。

“哄”的一聲巨響,一個龐大的火球劃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火紅,狠狠的撞向遠方的一個山頭。整個大地都劇烈的顫抖着,天邊升起了一朵小小的蘑菇雲,火雲散去之後,遠方的山頭已經消失不見了。此時,天空斷斷續續有火球落下,不過幸好沒有火球直接來與秦川等人親密接觸,否則除了秦川之外,身邊的人即使武功再強橫,也必然在劫難逃。

這場恐怖的星雨一直持續到了正午時分,方才落下帷幕。除了秦川若有所思,一臉喪氣之狀,眾人無不戰戰兢兢,就連膽大包天的婠婠在這種強橫的天災面前也嚇得花容慘淡,毫無血

秦川卻從這場星雨中,忽然意識到了一個極為重大的問題。記得導師曾經説過,未來人類將會面臨四次巨大的外來危機,所謂外來危機,自然是指彗星撞地球之類的特大天災。秦川的原本設想是建立一個人人安居樂業的理想社會,將科學知識誤導方向神秘化,利用武學和宗教來抑制科學的發展,只要不存在瞬間足以毀滅整個世界的科學力量,即使人類再怎麼墮落,也不至於會走向最徹底的毀滅。然而此時秦川卻發現了自己原計劃之中,竟然存在一個極大致命的漏。若科學不走向輝煌,未來的子裏,遇到了彗星撞地球的特大天災,人類即使武功再高,信仰再虔誠,還是要徹底死翹翹的。秦川的拯救人類未來計劃還是要以徹底的失敗而告終。秦川極為喪氣,就在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具體行動目標之時,卻忽然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本是在白費力氣,心情自然很鬱悶了。

“看來科學還是必須要發展的!只是人類的劣本無法徹底的除,因而一旦個人的力量強大到足以瞬間毀滅整個世界之時,那麼人類文明的末也就到來了。可是隨着科學的不斷髮展,這樣一天又遲早會來到的。”秦川心中一片苦澀“看來有些事情還真是無法避免的,還真是有生必有滅!”秦川心情沉重的掃了周圍眾人一眼,見那些和尚們驚恐之下,一個個滿臉虔誠的唸佛,不由得心念一動,暗思道:“我不如在這些信仰最堅定的人之中挑選出一批聰明的,組成一個專門的科學部門。以後所有的科學家都必須從大慈大悲大智大慧的人之中選拔,加強他們的良心道德教育,讓他們具有科學家應有的品德素質,然後將他們的一切研究作為高度機密,不向世人公開。有利的項目,需要推廣,也可以安上仙術的名頭,掩人耳目。不妨就成立一個聖殿組織,加入聖殿的人必須要品德第一,一批武功高強的作為聖殿武士當護衞,一批智慧過人的作為聖殿祭祀搞科學,聖殿不得干涉世俗之事,只有在人類面臨重大危機的時候,才可以出馬。這樣或許能避免腐敗。雖然這個辦法也未必真能拯救人類未來,但嘗試一下,總比什麼也不做,乾着急要強。”想明白這一點,秦川反而輕鬆下來。知道目標難以實現,反而能放下心理包袱,減輕不少壓力。

眾人見秦川從眉頭緊鎖,漸漸變得一臉輕鬆,顯然是想明白了什麼,有成竹了,也跟着平靜下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絕口不提剛才那場看起來大不吉利的天災,氣氛顯得極為沉寂。獨孤鳳回神過來後,立即打破僵局,朝婠婠笑問道:“婠婠姐,你為何從來不穿鞋子啊?難道姐姐也是墨家信徒嗎?”這個問題一下子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包括秦川在內,都對婠婠為何要赤足,大興趣。

婠婠笑道:“這只是一種特殊的練功法門。因為時時刻刻都要用真氣裹住足部,所以內息一直不能停下來,進展自然就快了。行千里而足不沾塵,只是小乘境界而已,等練到了大乘境界,全身都有真氣護身,則尋常攻擊難侵。妹妹想學嗎?以妹妹的天資,練個十年八年,應該也能小乘。姐姐我至今已經練了十二年了。”獨孤鳳天真的吐了吐舌頭,驚歎道:“真是一門神奇的武功!姐姐從小就修煉,妹妹此時雖萬分羨慕,但起步終究太晚了。若姐姐練到大乘境界,豈不和夫君現在一模一樣了?”婠婠嬌笑道:“還是不一樣的,你姐姐的細皮可不象你夫君的皮厚,即使練到了大乘境界,仍舊達不到夫君那種刀槍不入,萬物難侵的地步。”秦川清清楚楚的聽到婠婠在後面那個“夫君”之前,省略掉了“你”字,也不知道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總之令秦川心中忍不住一蕩。石青璇嘴微動,顯然又在用傳音的功夫和獨孤鳳、婠婠秘密説了些什麼,引得兩女都笑嘻嘻的瞅着秦川,象看見什麼希奇東西似的,忽然同時放聲大笑起來。秦川也被她們笑得頗為尷尬,卻不好意思開口詢問:“美人為何發笑?”眾僧見了這等場景,紛紛知趣的退回樹林,繼續休息去了。

秦川也與三女回到小山之中,三女神秘兮兮,不斷的用傳音談着,一個個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秦川自覺得沒趣,又因為有婠婠在,不能和兩位嬌温存,於是乾脆躺在靠口一塊空地上睡起覺來了。儘管秦川沒有午睡的習慣,但因為昨天趕了一整夜的路,一閉上眼,竟然也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川醒了過來,眼睛尚未睜開,便聞到了一股芬芳的花香,彷彿置身於百花叢中一般,眼睛一睜開,便看見兩條白玉象牙一般的美腿就在眼前。秦川吃了一驚,腦袋稍微一偏轉,竟然看見恰好就站在身邊的婠婠的裙下無限好光,那雙充滿無限誘惑的美腿盡頭是一條水綠的褻褲,果然是天的氣息十足。秦川不敢多看,趕緊起身,轉頭四顧,奇道:“青璇和鳳兒呢?”婠婠回過頭來,沒好氣道:“做飯去了!大懶蟲!還沒到開飯的時間,你就醒了,難得啊!”秦川訕訕然,準備離開,卻看見婠婠捧着一塊錦帕,正在全神貫注的看着,不由得好奇心起,忍不住問道:“看什麼,這麼入神啊?”婠婠也不答話,直接將錦帕丟給秦川,秦川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繡了很多小字,起先秦川還以為是什麼武功秘籍,但仔細一看,卻是一副璇璣圖:琴清弦商秦曲發聲悲摧藏音和詠思惟空堂心憂增慕懷慘傷仁芳廊東步階西遊王姿淑窕窈伯邵南周風興自後妃荒經離所懷嘆嗟智蘭休挑林陰翳桑懷歸思廣河女衞鄭楚樊厲節中闈遐曠路傷中情懷凋翔飛燕巢雙鳩土迤逶路遐志詠歌長嘆不能奮飛妄清幃房君無家德茂泉情水揚眷頎其人碩興齊商雙發歌我兗衣想華飾容郎鏡明聖熙長君思悲好仇舊蕤葳粲翠榮曜華觀冶容為誰英曜珠光紛葩虞陽愁嘆發容摧傷鄉悲情我傷情徵宮羽同聲相追所多思誰為榮唐方殊離仁君榮身苦惟艱生患多殷憂纏情將如何欽蒼穹誓終篤志貞牆禽心濱均深身加懷憂是嬰藻文繁虎龍寧自思岑形熒城榮明庭妙面伯改漢物我兼思何漫漫榮曜華雕旗孜孜傷情幽未猶傾苟難闈顯殊在者之品潤乎愁苦艱是丁麗壯觀飾容側君在時巖在炎在不受亂華意誠惑步育浸集悴我生何冤充顏曜繡衣夢想勞形峻慎盛戒義消作重故暱飄施愆殃少章時桑詩端無終始詩仁顏貞寒嵯深興後姬源人榮故遺親飄生思愆徽盛翳風比平始璇情賢喪物歲峨慮漸孽班禍讒章新舊聞離天罪辜神恨昭興作蘇心璣明別改知識深微至嬖女因臣霜廢遠微地積何遐微業孟鹿麗氏詩圖顯行華終凋淵察大趙婕所佞賢冰故離隔德怨因幽元傾宣鳴辭理興義怨士容始松重遠伐氏妤恃兇惟齊君殊喬貴其備曠悼思傷懷年衰念是舊愆涯禍用飛辭恣害聖潔子我木平嘗遠嘆永悲思憂遠勞情誰為獨居經在昭燕輦極我配志惟同誰均難苦離慼慼情哀慕歲殊嘆時賤女懷嘆網防青實漢驕忠英清新衾陰勻尋辛鳳知我者誰世異浮奇傾鄙賤何如羅萌青生成盈貞皇純貞志一專所當麟沙頹逝異浮沉華英翳曜潛陽林西昭景薄榆桑倫望微通明神龍馳若然倏逝惟時年殊白西移光滋愚讒漫頑兇匹誰雲浮寄身輕飛昭虧不盈無倏必盛有衰無不陂蒙謙退休孝慈離思輝光飭粲殊文德離忠體一違心意志殊憤何施電疑危遠家和雍飄想羣離散妾孤遺懷儀容仰俯榮華麗飾身將與誰為逝容節敦貞淑思浮懷悲哀聲殊乖分聖貲何情憂惟哀志節上通神祗推持所貞記自恭江所傷應翔雁歸皇辭成者作體下遺葑菲采者無差生從是敬孝為基湘親剛柔有女為賤人房幽處己憫微身長路悲曠生民梁山殊隔河津秦川慨道:“愛情的力量果然夠偉大,一代才女蘇蕙不堪相思之苦,便做出了這絕世無雙的璇璣圖,結果丈夫回來了,她好過了。後世之人,研究這璇璣圖可是個個都頭如斗大。”婠婠嬌聲道:“可不是嗎!人家琢磨了好幾,才找出隱藏其中的七百八十二首詩來,不過看來,連其中的一半還不到呢!”秦川道:“這裏面隱藏的詩一共有將近四萬來首!也真虧蘇蕙做得出來,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啊!她的才智簡直高得有些離譜,令人不可思議!”婠婠驚訝道:“四萬首?真有那麼多嗎?”秦川道:“縱、橫、斜、、正、反或退一字、選一字讀均可成三、四、五、六、七言詩,的確是變化無窮,組合萬千。女人的智慧還真不能小看,尤其是怨婦!”婠婠恨恨道:“天下男子皆是負心薄倖之徒!竇滔娶了這樣一個冰雪聰明的絕佳人,仍舊要去勾三搭四,朝秦暮楚,蘇若蘭豈能不怨?”秦川覺得她這話很有道理,情不自的點頭道:“真是可惜啊!但凡天下之才女,往往都遇人不淑啊!丈夫不是短命鬼便是負心漢!唉!”猛然間秦川又想到了自己的乖乖大才女石青璇,自己作為她的丈夫,豈不是也娶了幾個嗎?雖説是石青璇一力主張,一再要求,但終究覺得對不起她?想到這裏,秦川不由得苦笑:自己原本是個很專一很傳統的男人,一心只想娶師妃暄一人,可是結果被青璇小乖乖一攪和,卻變成了一匹花心大種馬,老婆一下子娶了三個,還預備着一個尚秀芳,眼前還有個婠婠將來多半也會和自己有上一腿,可是自己雖然覺得有些內疚,但也不是特別抵制。看起來青璇説得沒錯,自己還真是個有心沒膽的大灰狼。

想到這裏,秦川忽然意識到了婠婠是在借竇滔來諷刺自己花心薄倖。不過轉念一想,幸好自己能力驚人,而且頗有情,可沒有厚此薄彼,冷落任何一位嬌,將來自然也不會,因而也不能算太負心!隨即又想起,婠婠多半是在一步步勾引他,擺出這麼一副好奇心旺盛,好學上進的小姑娘模樣,的確令秦川戒心大消,好大增,和她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秦川乾咳一聲,問道:“婠婠,你怎麼會有興趣研究起璇璣圖來了?”婠婠含笑道:“蘇蕙是我陰癸派的前輩,我自然有興趣琢磨她的璇璣圖啦。”秦川笑道:“哦?那還真出人意料!想必蔡文姬、謝道韞也都是你陰癸派的傑出弟子囉?”婠婠頓時惱了,有如小女孩賭氣般説道:“你以為我在騙你嗎?真可惡!不信的話,你去問問師妃暄好了!婠婠若騙了你,就任憑你處置!”秦川趕緊道:“我信,我相信!”婠婠得意洋洋道:“要知道我陰癸派也是人才輩出的!”隨即又嘆道:“可惜個個在情之上,終究不能如意!蘇前輩也是離本派,方才嫁人的。”秦川道:“你們陰癸派在情之上,太過功利。被你們傾倒利用的,你們往往看不起,不肯被你們利用的,你們又恨他始亂終棄。怨天尤人雖然沒錯,但自己的問題也應該好好檢討檢討。”婠婠心道:“慈航靜齋又能好到哪裏去?若不是一個個練功練成了石女,必然也是面首三千了!”只是這話暫時還不能在秦川面前講,於是嘆息道:“不知道婠婠是否能找得到一個如意郎君?”秦川乾咳兩聲,道:“我肚子有些餓了,先去看看飯做得怎麼樣了。失陪了。”

“站住!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婠婠一把叫住轉身就走的秦川。

秦川停了下來,道:“問吧。”婠婠嬌媚的笑道:“你的臉皮為何這麼厚?竟然能刀槍不入啊!”説完伸出一秀氣的手指狠狠戳了秦川的臉一下。

秦川道:“我全身都刀槍不入,到也不光是臉皮而已。不過這與皮膚的厚度其實沒什麼關係。你可以理解為護身罡氣厲害就行了。”婠婠點頭笑道:“難怪容嬌嬌都差點被你斷了氣,原來你全身上下都有罡氣啊!”秦川大為尷尬,趕緊轉移話題,隨口問道:“你究竟用的是什麼胭脂水粉?為何一身的花香氣?”婠婠笑道:“怎麼,動心了?想讓兩位妹妹也如此花氣襲人嗎?”秦川道:“沒那個打算!一身花香,不免要招蜂惹蝶,別蟄傷了我的夫人。”婠婠道:“你可想錯了。正好相反,這種百花香氣之中還隱藏了數種藥味,恰恰能驅走蚊蟲蜂蝶!是不是動心了?不過可惜這種香氣,並非胭脂水粉之效,而是陰癸派弟子自幼用密法煉出的體香,與師妃暄身上的檀香之氣是一個道理。”説到這裏,婠婠充滿挑逗的望了秦川一眼,貼身上來,在秦川耳邊輕輕道:“陰癸派弟子的奧妙之處可不光只有這一點哦,不過其中種種好處,卻不足與外人道來。”秦川只覺得身子漸漸發熱,心道:婠婠勾引男人的本領還真是出類拔萃!趕緊告辭,轉身急走而去。婠婠望着秦川離去的背影,嘴角之上掛上了一絲充滿自信的笑意。

石青璇與獨孤鳳正在火堆之旁,一邊熬着野菜粥,一邊説笑着,見秦川來了,石青璇笑道:“鳳妹妹,我們夫君大人的輕功可是越來越好了!”秦川奇道:“此話怎講?”石青璇笑道:“適才夫君走起路來飄飄然,似乎骨頭都輕了不少,自然是輕功大成了!”秦川尷尬道:“好哇!青璇,你又來污衊你夫君了!看我如何收拾你!”説完在石青璇彈十足的部重重的捏了一把。

不多時,天漸漸暗了下來,眾人吃了晚飯,又各自圍着火堆坐了起來,開始討論南下的問題。忽然之間,山谷之外傳來一片嘈雜之聲,夾雜着陣陣哭爹喊孃的嚎叫,眾人無不大驚。秦川帶領眾人了出去,卻見幾個陰癸派的弟子與和尚帶着數千人也趕過來了,不少人身上還帶着傷。

秦川臉頓時沉了下來,問道:“怎麼回事?”一個胳膊上掛了彩的中年和尚趕緊上前解釋。原來秦川等人走後不久,又新有一批民來了,吵着要糧食,分給他們一部分,他們仍舊不知足,吃完長了力氣之後,又自發的組織起來想強搶。原先那批民認為新來的分走了原本屬於他們的食物,早就心生不滿了,又見對方鬧了起來,於是仗着人多,開始圍攻羣毆對方。由於武功比較高強的人都被秦川召集去運糧了,結果剩下的和尚和陰癸派弟子本控制不了局面,片刻之間,便有上百人被活活打死。不多時,又新來了一批民,他們領頭的卻是一窩偏遠地方的土匪,似乎沒有聽説過秦川的威名,一路上一邊收攏民,一邊吃人南下,結果竟然聚攏了上萬人。土匪們每挑出幾百人來當食物吃,那些沒有被挑中的民居然也很支持這種做法,都覺得只要不是自己倒黴,這未尚不是一個好辦法。結果一隻類似朱桀部隊的民軍又產生了。這夥人一到,頓時把原本就鬧得不可收拾的局面搞得更加是天翻地覆,死傷也越來越多,不少和尚也在混亂之中被亂刀砍死,或者是亂打死。那夥土匪們很快控制了局勢,又指揮眾人來圍攻和尚與陰癸派弟子,結果大家寡不敵眾,只得丟棄了糧食,帶者擁護和尚領導的部分人朝秦川這邊逃了。不光是和尚,連陰癸派弟子也折損了好幾人。

秦川等人無不大怒,婠婠二話不説,便領着陰癸派剩餘弟子帶頭朝回殺去,秦川曇宗等人也趕緊尾隨其後,跟了上去。眾人怒氣衝衝朝回趕,體力極好的秦川率領着武藝高強先鋒部隊只用了一夜時間,竟然趕回平南鎮了。此時天也剛剛亮,平南鎮中屍體遍地,鎮外成千上萬人正歡笑着屠宰受傷的同胞做早餐,慘叫聲與嬉鬧聲織不休。

秦川然大怒,正要下達攻擊命令,婠婠已經帶頭殺上了。只見她有如一個白幽靈,在人羣中飄來飄去,不斷的勾魂奪魄,收割生命。人羣頓時沸騰了,不少一臉匪氣的傢伙提着刀子朝婠婠圍去。秦川一聲號令,眾僧有如猛虎下山般衝出樹林,直朝那些拿武器的匪徒而去。那些土匪們也有些武功,人數也不少,可是在秦川、以及眾高手面前,還是弱得不堪一擊。匪徒們見抵擋不住,便號令眾人一擁而上,企圖靠人海戰術扭轉局面,可是那些民們見秦川等人如此神勇,又有哪個敢衝上去送死?

一個土匪頭子見局勢不妙,頓時嚎叫道:“你們統統退下!否則我們宰了這幾個小騷貨下酒!”一幫手下立即架着三個被俘虜的陰癸派女弟子走了出來,充當人質。那三個陰癸派女弟子個個一絲不掛,身上一片狼籍,神情憔悴,顯然遭受了不少人侵犯。眾人都停下手來,和尚們更是齊宣佛號,大有悲憤之意,顯然早將陰癸派的弟子看成自己一家人了。

土匪頭子見這招有效果,神立刻跋扈起來,叫道:“你們快快自斷一臂,否則這三個小賤人都要香消那個,那個什麼玉的!”他沒讀過書,成語自然也記得不牢,不過這並不影響眾人理解他話中的威脅之意。

土匪頭子話音剛落,婠婠已經如飛鳥一般的撲過去了。那些土匪們驚慌之下,正要開口最後警告,婠婠手中幾道銀光一閃,便先聲奪人的解決了數人。很快婠婠便解救了一個人質。那些土匪們此時也不敢當真殺人質,畢竟這是用來自保的最後王牌,趕緊拖着剩下兩個人質朝民羣裏鑽。獨孤鳳有樣學樣,也飛撲了過去。秦川趕緊下令道:“殺過去,救人質。”眾人發動了更加猛烈的攻勢,秦川手中的英雄劍不斷揮舞,腥風血雨的在人羣中殺開一條血路,身後的眾人也被秦川的氣勢染了,一個個暫且將慈悲心腸丟到腦後,出手也越來越重。不多時,獨孤鳳也救出了一個人質。土匪們絕望之下,亂刀將最後一個人質砍成了數塊。不過很快他們也被秦川的魔鬼左手大卸八塊了。此時,不少土匪魂飛魄散,哭喊着高呼投降,可是眾人盛怒之下哪裏會理會。不多時,那些手中有武器的匪徒們,即使已經跪地求饒了,也被殺得個乾乾淨淨。而那些堅決擁護土匪英明領導的民幫兇們,也死了不少。剩下的傢伙們勇氣全消,紛紛跪地,戰戰兢兢,即使被殺,也不敢反抗半分。此時眾人也殺累了,殺得手軟了,漸漸停下手來,紛紛把目光朝秦川望去。

秦川心道:“這些混蛋們一路上跟着土匪們吃人南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人數如此之多,若真有半點良心,區區百來土匪如何能領導他們?足見他們是心甘情願服從土匪,充當幫兇,贊同吃人,統統都該死!只是這裏面也有不‮婦少‬孺,可的確讓人頭痛!”見秦川正猶豫着,婠婠沉聲道:“此次我陰癸派也損失了數名弟子,能否允許奴家為同門討回一個公道?”秦川看了看那兩個被救下來的陰癸派女弟子那空失神的眼睛,點頭道:“你看着辦吧!”婠婠一臉殺氣,對着跪倒在地的眾俘虜冷冰冰道:“殺過人、姦過婦人的統統站出來,只要有一個不肯出來,所有人都得死!”那些人開始是一片沉寂,很快便唧唧喳喳起來,不多時相互揭發和喊冤叫屈的聲音此起彼伏,簡直成了個戲班子。此時忽然一聲虎嘯聲傳來,原來是白虎與後面的大隊伍也趕來了。那些沒有站錯隊伍的老一批民們見對方個個跪在地上,心知自己一方勝利了,頓時一個個叫囂着要報仇雪恨,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在婠婠的示意之下,那些人之中選出了上百熱血好兒郎,領了武器,便朝那些被揪出來的強姦殺人犯們走去。

由於對方不敢反抗,眾熱血兒郎們一個個殺得極為洽意,耀武揚威,殺氣騰騰,威風凜凜,彷彿是一隻鋭無敵的百戰雄師似的。眾熱血兒郎越殺越興奮,越殺越起勁,個個臉白裏透紅,與眾不同,大聲吆喝,將不停喊冤叫屈企圖活命偷生或是揭發他人意圖將功折罪的人犯一個個牽牲口般的押出來,喝令其跪下,然後揮刀就砍。不少表現慾望強烈的熱血兒郎們還賣生平所學,大擺造型,儘可能的讓自己殺人的動作變得更加威猛,更加有英雄氣概。甚至還有人附庸風雅的出幾首歪詩,自吹自擂自己的行為是如何如何的英雄。

原本秦川對那些該死的傢伙並不怎麼同情,但是看了這些熱血兒郎們這般興高采烈的積極表演,心中只覺得一陣惡寒,重重嘆息了一聲,滿臉盡是掩飾不住的失望之。不多時,熱血兒郎們屠殺光了那些人犯,又朝跪在地上的俘虜們一一望去,臉上盡是躍躍試的亢奮神情。熱血兒郎們紛紛將詢問懇求的火熱目光朝婠婠投去,等待婠婠的下一步指示。婠婠瞥了秦川一眼,稍一琢磨,便下令道:“將自己人的屍體收攏燒了吧!”然後對秦川柔聲詢問道:“焚了他們的屍體,我們便離開這裏好嗎?剩下的那些人,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眾人也都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紛紛情不自的點頭。秦川頹然道:“就這麼辦吧!”夜晚再次悄悄的降臨,掩蓋了白裏的血腥,此時眾人已經遠離平南鎮這個人間地獄,開始談笑風聲的準備着晚餐,一切罪惡與憂傷似乎也隨着落西山,一去不返,温柔的黑暗將一切統統包容掩埋。考慮到人數有數千,山林裏的野味遠遠不夠大家牙縫,且蚊蟲漫天飛,於是秦川作出決定,眾人朝東而去抵達海邊,再沿着海南下。海里的食物眾多,又有秦川這個水中能睡覺的人物主持漁獵大計,要讓大家填飽肚子還是不難的。

草草的吃完野菜粥後,秦川獨自一人,走上一個小山頭,負手仰望星空,神情顯得如此的悲傷,如此的茫。

“一個人的能力再傑出,志向再遠大,往往也無法改變整個社會,反而很容易被社會所改變。”

“社會現實是客觀的東西,美好理想卻是主觀的東西,主觀意識往往無法改變客觀存在,客觀存在反而很容易影響主觀意識。”

“即使個人的能力強大到足以和傳説中的神相提並論,但往往也無法改變世界,只能毀滅世界而已。”

這些平時刻意被秦川忽略的話,猛然間又從腦海深處冒了出來,一遍又一遍的在秦川耳邊響亮的迴盪着。秦川笑了,極為苦澀的笑了,喃喃自語道:“哈哈哈,難道果真要如此,難道一切努力都註定要徒勞無益?哈哈。”

“夫君!”獨孤鳳悄悄的走到秦川身邊,伸出一隻白皙秀氣的手,温柔的‮摩撫‬着秦川的臉“你好象很憂傷,很不開心!”秦川虛偽的笑了,伸手輕輕彈了獨孤鳳秀氣的鼻子一下,笑道:“哪裏哪裏!一見到我的寶貝鳳兒,夫君就開心得不得了!”

“虛偽!”石青璇拿簫戳了秦川膛一下,道“夫君,你有什麼心事,自己憋着,不肯説出來,讓我們分擔也就算了!何必要騙我們呢?”秦川嘆息道:“真的沒什麼!只是我自己太過多愁善,自己犯傻而已。”獨孤鳳柔情似水道:“夫君,你是在同情那些壞人嗎?因為他們而難過吧?”石青璇輕輕道:“夫君,其實你用不着到羞傀!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當我們還能夠對死去的敵人到同情,則説明我們還擁有着最基本的良心和人,那麼這個世界還有希望。若我們都變得徹底的無情冷血,即使是對我們的敵人,那麼我們就無可救藥了,這個世界也將徹底淪入絕望之中!”秦川動的拉着兩位子的芊芊玉手,張口掂量了良久,終於選擇了最為簡單明瞭的兩個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