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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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的瞬間,覺視線依舊有些模糊。眼前有一個人影在晃動,是燁嗎?
“小薇,你醒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嚇死了?”嶽鳴見躺在牀上的佳人終於幽幽轉醒,內心動的差點沒從牀沿上跳起來,忙扶着少女坐好,還貼心的將一個團福繡花枕頭墊在她的後背。
“嶽鳴?你怎麼來了?”眼前漸漸恢復清明,嶽鳴美麗的容顏映入我的瞳孔。
聽到我這麼一説,他的臉⾊頓時一沉,做了一個流汗的動作,嘟喃着説道:“拜託你,見了我沒有一副熱烈歡的表情也就算了,還問我怎麼來了?也不問問大姐小你做了一件多麼嚇人的事。催動內力,逆行經脈?天吶,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事?還好你的內力還尚淺,不然,我看你現在不知道還要受多大的痛苦呢!”聽着他喋喋不休的説笑,我不由笑道:“所以,你現在是要來教訓我的?”狠狠的被他白了一眼,緊接着又八卦的問道:“到底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我搖了頭搖,不知該怎麼説。
“別這樣啊,有什麼委屈就跟我説嘛。就算要哭的話,我也可以接個肩膀給你依靠。我倒是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嶽鳴抓着我的手,擔憂的問道。
“流言的事你聽説了吧?燁竟然為了我要殺了那些傳播流言的人。我不想因為我讓他的手上沾満鮮血…”
“竟是為了這事?其實他那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的。聽説今早西玥那邊就已經遣了使臣來宣國了。帶着耶克爾的親筆書信,希望宣國能夠將艾薇兒王后你送回西玥,此前所有不快可以既往不咎…呵呵,這耶克爾真是好大的口氣呢!”嶽鳴臉上雖然帶着笑意,可是眸中卻是寒光凜凜。
我微微一顫,始終擔心的事情真的來了。宣國皇帝到底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我知道燁他肯定不會放我離開,這樣的話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又該如何解決?
頭痛裂。一陣暈眩…嶽鳴緊張的扶住我,擔憂的喚道:“小薇…”靠在他的懷中,輕輕的擺了擺手,説道:“我沒事。嶽鳴,你知不知道現在朝堂上的反應?”
“略有耳聞吧。那些老臣子當然是千百個不願意的,越是享受了半⾝榮華的人就越是怕死,他們一聽到西玥的鐵騎腳怕是早就嚇軟了。凌燁…他該有的反應,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嶽鳴眯着眼睛,帶着一絲淺笑喃喃的在我耳邊説道。
“看來,我這禍水之名只怕是坐實了吧?”我苦笑着。
“現下別想那麼多了。安心的在他⾝邊做個小女人。或者放下這裏的一切,跟我回香港!”嶽鳴摟着我,皮皮的笑道。
“你又來了…”我無奈的嘆道。
嶽鳴他始終還是懷念香港的吧?這四年多的歲月。他幾乎都是帶着這個信念生活着,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九星連珠的曰子就要到了。我不該讓自己成為他的牽絆的,他還有屬於自己的精彩人生要經營,怎麼可以因為一段無法回應的情而在這個時空虛耗生命呢?
“小薇。你手上的那條藍寶石呢?收起來了嗎?”嶽鳴抓着我空空如也的手腕皺眉問道。
“是啊,這幾天常常發現手鍊閃着藍光,既然我已經決定留下來了,自然不能再戴在手上,我怕一不小心就穿回香港了。”我低着頭,幽幽的回道。內心卻是百集,充満矛盾。錯過這次機會,與爸爸和哥哥的重逢更是遙遙無期。可是我同樣無法放下燁一個人…
嶽鳴眸光一暗,苦笑着將脖子上掛着的藍寶石項鍊菗出衣領外,應道:“回去,我也要先收起來,我怕一覺醒來。物事全非,再也見不到你就慘了。呵呵…”
“嶽鳴,你還是自己回香港吧,不要為了我…”
“我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小薇,別説了…”嶽鳴望着我堅定的説道:“讓我守着你,只要你幸福,一切都無所謂,就算陪你一直生活在這個不屬於我們的世界…”凌燁怔怔的站在殿門外,望着裏面温馨的一幕,竟沒有勇氣推門進去…
轉⾝,腳步竟有些虛浮,漫無目的的走出采薇宮…
摟着薇的那個男子,他説會陪着薇生活在這個不屬於他們的世界。他一直在逃避的事實,真的*裸的呈現在自己面前了-----薇,真的不屬於這個世界,她跟他才是一個世界的人,同樣來自那個叫香港的地方…
“我們那裏是一個人人平等,法制諧和的社會。我們那裏沒有皇帝,沒有專權制度,沒有剝削,我們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薇曾經這樣跟自己形容過她所在的那個國度。
那個男人説他跟薇有很多的話題,有相同的愛好,他們同樣會彈奇怪的樂器,他們…看起來是那樣的般配…。
他們竟是因為那個藍寶石才來到這個時空的嗎?所以,薇在掉下懸崖之後曾經選擇回去,才會讓黎子信幫忙從自己這裏將手鍊取走,這樣解釋的話似乎一切都明朗起來了。
自己一直以來就是抱着這樣鴕鳥的心態,不願意去相信…他只是自私的想要薇留在他的⾝邊就好。
凌燁就像一個失了魂的木偶,在皇宮的御道上穿行,直至行至一處僻靜的所在。前面是飄雪台,以⺟妃名字命名的露天賞星台。飄雪台臨湖而建,站在台上,晚上可觀漫天星辰,白天可見萬千錦鯉,是⺟妃生前最喜歡的地方。
踱步而上。憑欄而坐。湖光平靜不起波瀾,抬頭望着蒼穹,烏雲密佈,陰沉得就像一塊黑⾊的幕布掩在天際。
急躁的風將飄雪台上的白⾊紗幔⾼⾼的捲起,發出啪啪的響聲。
陰沉的天際終於被撕開一個口子,雨水淅淅瀝瀝的從天而降,而凌燁似乎已然入定一般,全然不在乎自己⾝上的服衣被雨水淋濕。
嶽鳴走後,我掙扎着起⾝,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潤一潤有些乾燥的嘴。望着窗外陰沉的天空,喃喃説道:“下雨了嗎?”殿門被推開,我探頭一看。是婉兒…走至門口,望了望長廊,空空蕩蕩的,哪有燁的人影?他是在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