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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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耶律皓蘭和白玉堂聞訊趕來時,只看見丁月華雙眼通紅坐在椅子上,嚇得失聲大叫:“人死了?不可能!”丁月華沒好氣:“哪有那麼容易?不過縫了十多針,要住院就是了。”耶律皓蘭問:“那我哥呢?”
“你哥頭上的傷口只了下消毒,縫了三針就完事了。他正在外面和察警説話。”
“察警怎麼來了?”白玉堂疑惑。
“不清楚。”丁月華頭搖“聽説有個老師重傷,送到市醫院裏搶救了。”
“那關我哥什麼事?”耶律皓蘭不悦。
這時蕭扶鈴一手端着一杯咖啡走來,遞了一杯給丁月華,轉去對耶律皓蘭説:“因為實驗室會炸爆,是因為那個老師同你哥哥產生爭執的時候,打翻了危險試劑。你哥哥後來又沒去救他…”
“我哥救了十多名生學,那還不夠?”
“少説兩句!”葉朝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旁邊。
耶律皓蘭看到他額頭上的傷並不嚴重,放下心來“媽媽已經知道這事了,打電話把我罵了一通,要我們立刻回去。”葉朝楓眼神鋭利“誰告訴她的?”蕭扶鈴心虛地地下頭。葉朝楓掃了她一眼。
白玉堂一聽耶律皓蘭要回去,眼神暗淡下來,問:“那你們打算怎麼辦?”還好葉朝楓一句話就否定了花女士的決定:“一切等到展昭傷好以後再説。”展昭一直假寐着,⿇效藥力退去後,傷口辣火辣地疼。想睡也睡不着。病房外面的爭執,他也聽去了八成。所以看葉朝楓板着臉走進來時,他開口説:“你媽也是擔心你。我這裏沒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葉朝楓在他牀邊坐下,握住他的手。展昭想菗回來,使了幾次力,卻被葉朝楓抓得牢牢的。他沒有力氣,只好作罷。
葉朝楓忽然開口:“為什麼要進來?”展昭依舊閉着眼睛,説:“因為你在裏面。”
“萬一葬⾝火海呢?”
“我沒想過。”
“傻子。”
“也許是吧…”葉朝楓久久沒出聲,忽然俯下⾝來,把頭靠在展昭肩上。展昭微微張開眼睛,只能看到他濃密的頭髮,他只得又疲憊地閉上眼。
呼昅裏全是這個人的氣息,⾝體親密的依偎在一起,可是可以覺到,心,已經隔得很遠了。
那天夜裏,窗外又有雨,淅淅瀝瀝地下着,學校醫院的住院部沒什麼人,這個時分更是格外安靜。
事到如今,反而想不出什麼話可以説的。於是兩個人一個躺着一個坐着,默默無聲,是在聽這夜來雨聲,也是在想着複雜心事。
疲倦漸漸襲來,展昭強打起精神説:“你回去吧。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今天也受了傷。”葉朝楓把他的手握住,笑了笑:“沒事。這裏靜,我也可以想一些事。”
“今天實驗室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葉朝楓笑:“老實説我也不清楚。趙冠生像發了瘋一樣,又是罵人又是推生學。我去抓他,他又來推我,結果力氣沒我大,自己跌倒,撞翻了架子。”
“他傷得重不重。”
“不清楚,應該會沒事吧。”
“你給我那東西…”
“是我⺟親給我的紀念物,我已經拿去收好了。”展昭放下心來,合上眼,竟也漸漸睡着了。
天將明時,展昭隱約聽到了門關上的聲音。
再次醒來,傷口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丁月華早早送來了早餐,瘦⾁粥香噴噴讓人垂涎滴。她俯⾝扶他起來的時候,展昭又看到她潔白的頭繩。丁月華的動作極盡温柔,看着展昭的表情帶着疼愛與憐惜。他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中午的時候同學和老師都來探望他,送來了水果糕點。展昭從老師那裏得知這事並沒有告訴家長,立刻鬆了一口氣。蕭扶鈴和耶律皓蘭也過來坐了片刻,送了一大堆補品。葉朝楓卻一直沒有露面。
丁月華逃了下午的課,正同他閒聊着,兩名穿着制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們問:“誰是展昭?”
“我就是。”展昭早估計到察警會來問話,並沒有驚慌。丁月華也是見過大場面的,這個時候不聲不響站起來,把位子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