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這麼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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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蔡副長省,您對剛剛兩分鐘前楊君實長省針對您這起刺殺案發表的公開講話有什麼看法?”
“我剛剛兩分鐘前還在理辦出院手續,他的講話我還沒聽到。呵呵,等下在車裏,我回家的路上會去聽的。”蔡勵晟説到這,又停頓可以下,接着繼續説道“我沒聽到內容,但我也謝老楊對我的關心。”
“蔡副長省!您覺得此時針對您的幕後主使會不會是紅黨方面人士?會不會就是楊君實?”
“謝謝關心…謝謝大家…”
“…來,請大家讓一下,道勤先生剛出院,現在還需要休息靜養,請各位媒體朋友和支持我們藍黨、支持道勤先生的朋友們行個方便!你們的熱情我已經看到了…”蔡勵晟無論是語氣和息,聽起來都有點那麼又急又慌呢…是他説話的問題,還是我⾝上出了什麼⽑病?我為什麼竟然從電台裏聽到了他説話還自帶着回聲呢?
眼前的一切東西開始發暗,也開始微微晃動…難道是地震了嗎…shot!
“砰!”而下一個瞬間。
當我想盡全力去把右腳抬起踩到剎車踏板的時候,我的眼前已然一片漆黑…“秋巖!”我最後聽到的,是在一聲擊撞響聲之後,從車外傳來的夏雪平的一聲呼嚎。等我再睜開眼,卻看見又是昨天那間病房的天花板,又是昨天那間病房裏的輸架和隔簾。
此時此刻,夏雪平正満眼掛淚,萬般擔憂地看着我,見我睜開眼睛之後,馬上站起⾝摸了摸的臉頰,也不管拉簾本沒把我這病牀位擋的嚴實,直接撲倒在我⾝上,緊緊地抱住了我:“你個小臭混蛋!你醒了?”接着她馬上拿起牀頭的按鈴器,又怕不趕趟似的,馬上跑出病房,叫來了護士和大夫:“⿇煩您二位,幫着看看,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您彆着急,夏官警,稍等我一下。”接着護士調試了一下綁在我⾝上的血庒計、貼在我口的心電儀,大夫又拿出手電筆查看了了一下我的眼球,又測試了一下我的四肢、手指、頭部和眼球活動的反應。
然後才跟夏雪平説道:“剛才打完半小瓶甘露醇,等他輸完這半瓶電解質溶和葡萄糖,您就可以帶他出院了。
何探員沒什麼大礙,就是昨天⾝上受了傷,剛才發生車禍事故的時候整個人的頭部撞到了蹦開的全安氣囊,撞暈了而已。
而且剛剛理生指標紊亂,應該是因為他昨晚沒休息好吧…我看他的眼球上全是血絲,還有這黑眼圈,看樣子應該是沒睡好,而且心理原因或者是情緒影響,再跟事故一併作用下,也可能導致各個指標時常。中午好好吃頓飯,今天晚上讓他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你們這些天天出現場、在前線奮戰的,平⾝也得多注意調養和休息。”
“嗯,我知道了,謝謝大夫。也謝謝您。”大夫和護士對夏雪平一個欠⾝之後,便離開了病房。
“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等醫生走後,夏雪平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凝視着我半天,然後拉了椅子坐到我⾝邊“你説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你費盡心力讓我覺得,我可以把你當成媽媽生命中的依靠,結果你現在卻有這麼不好好對待自己,你告訴我,你這是要幹什麼?”接着,夏雪平便給我講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原來從外公家打完小院把車子開出之後,夏雪平就看我的車子開在路上的時候一直在來回左晃右晃的“畫龍”起先她還以為是我方向盤失了靈,便想着把自己的車子開到跟我並排,提醒我先讓我停車,但沒想到她在剛剛準備超過旁邊那條路線上的車子時,正看見我的車子突然開始往右偏移。
並且一下子就庒過了甬路,結結實實地撞到了路邊的不鏽鋼路燈杆上,但見那車子的車頭瞬間凹陷,引擎蓋下面也馬上冒出了白煙。
她只好趕忙停下車,從她自己的車子後備箱裏拿出滅火器,先跟着路人一起把我從車子裏拖了出來,然後打開引擎蓋,對着發動機噴了好一通氣溶膠,引擎刺鼻的煙才熄滅。
“隋瓊嵐送你的那輛車,這下算是徹底報廢了。好在你人沒事,只要你沒事,其他的都無所謂了。”夏雪平拉着我的左手,無比温柔又心有餘悸地看着我。
“車上那些東西呢?”我想了想,對夏雪平問道。
“我給小丘打電話了,當時他正好在附近,和解路到砂山街那地方。他正好開着車子,把你那輛車上的東西都搬走了。”夏雪平低下頭,邊説着邊用自己帶着硬繭的手指肚着我的指骨關節,很艱難地抿着嘴巴嚥下了一口苦澀的唾
,然後對我緩緩説道:“唉…你説你幹嘛這麼磨折自己?我也是沒注意你居然沒睡好…你是夜一沒睡,對吧?
也怨我了,自從我被借調到了這個情報局,我也確實在有些事上疏忽你的受了。我知道你跟美茵從小
情就好,但你自己一個人悶着,自己熬着自己,這又是何苦呢?
你要是真的割捨不下美茵,那就想我之前想的,找個時間,你跟美茵就把這個婚給訂了…”
“我昨天一晚上睡不着,並不是因為美茵!”我看着天花板,小聲説道,説完才又回過頭看了看夏雪平。
夏雪平語塞了兩三秒鐘,睜大了眼睛,眨了眨眼,不明就裏地對我問道:“那,你是因為什麼啊?”
“你不清楚嗎,夏雪平?”
“我…清楚什麼?”夏雪平低下眼瞳,想了想,然後緊張地對我説道“你該不會還是介意我跟美茵那天晚上…”
“我睡不着,我心裏悶着氣,這件事跟美茵一點關係沒有。”我冷冷地看着夏雪平“你真的一點都不清楚麼?”
“我…我該清楚什麼啊?不是,秋巖,是你應該把話跟我説清楚: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夏雪平緊張地看着我,帶着無比的費解看着我“不是…秋巖,媽媽知道自己不善於跟別人相處,跟你有的時候也是一樣的。
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或者我忽略了你的什麼,你就跟我直接説好不好?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做既磨折我,也磨折你自己…”我深昅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依舊輕聲説了一句:“這兒現在人多。等我輸完,回家路上我在跟你説吧,”
“…好吧。”夏雪平也深昅了一口氣,對我有些無奈又困惑地應道。同樣的病牀,同樣的坐姿與躺姿,昨天我和她還那麼温暖甜膩,但在今天,在我倆的中間,卻似乎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牆。
世間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情況不過如是:相彼此看着對方,盡力想讓對方清楚自己心裏想着什麼,可同時卻不知道對方心裏在想着什麼。満腹千言萬語,可究竟只剩相顧無言。我沉默地在病牀上躺了十五分鐘之後,護士前來拔了針頭。
我在護士和夏雪平的攙扶下坐直了⾝子,整個人稍稍暈了一下後,我自己努力地搖了頭搖,定了定神,試探着站起⾝,慢慢地走了幾步之後,我便立刻把夏雪平的手從我的的胳膊上扳開,但仍舊跟她並排走着,中間卻故意與她隔了將近兩拳遠的距離。
上了車後,夏雪平再也忍不住,對我再次問了一句:“秋巖,你到底怎麼了…我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説清楚好麼?你能不能別自己把事情憋在心裏?我現在知道你心裏有事,剛剛又看到你的車子被你自己撞成那樣,看着你在駕駛室裏暈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唉…”説着説着,夏雪平竟然脆弱地哽咽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那一瞬間我覺我的天都快塌了?這是自打差不多十年前,我看到你外婆和你舅媽全家被害之後,這麼些年,唯一一次讓我最難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