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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5章沿着反向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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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張霽隆那麼大個人物,我不能讓他白跟我朋友啊…但我也是誤打誤撞,好在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要是楊君實在紅黨內部真的跟上官家族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那我早就廢了。

再者,地方大選的事情,無論他是誰兒子他都得好好想想,尤其是現在出事兒的是他,這可是牽一髮而動全⾝的事情,搞不好紅黨在‮國全‬的全面執政基本盤都得出問題,換到古代,這可是動搖朝綱的事情。

這兄台不怕我、不怕咱們f市局、不怕咱們y省的‮察警‬,那麼因為他導致紅黨集體下野,這事情他怕不怕啊?”

“那倒是。”胡佳期點了點頭。

“哼,真要是這樣,我保證他爹能活剮了他。”白浩遠一邊擦着手上的槍,一邊優哉遊哉地説道。

眼睛,琢磨着心裏隨之而來的一大堆困惑,又睜開眼分別看了胡佳期白浩遠這一對兒各一眼:“話説您二位,對咱們這副相衙內剛才説的這番供詞都有啥看法沒有?”

“這個…”胡佳期苦惱地搖了‮頭搖‬“我剛才聽他説的那些話,從邏輯上來説合理的,而且言語之中也沒什麼硬傷…但是光從她説的話是證明不出來什麼的吧?”

“是啊。

而且你們不覺得,這傢伙説的話,有點太符合邏輯了嗎…情理之中又把自己都給擇出去了:一進家門發現自己子喪命,叫來保安、保安剛好懷疑他是殺人兇手,他打暈保安之後剛好在萬美杉和蘭信飛家樓下出了車禍,上樓之後又剛好是闖進了…按照他説的…萬美杉給他設的陷阱之中。這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胡佳期也連連撓頭,想了想她又扭頭看了看右側⾝後悠閒的白浩遠:“我説那“驢小閒兒”你有啥想法沒?”

“驢小閒。”

她對白浩遠的稱呼倒還真有趣,不過“小閒”這倆字我覺得白浩遠還稱職。

至於“驢”這個字,呵呵,頂多是從耐力上還有的比,外形和體積就算了,要不然那天慾火焚⾝中的胡佳期見了我的小帳篷也不至於一下子就心亂神起來,只見這“驢小閒”打了個懶瞌睡,眯着眼睛看着胡佳期道:“來前兒我不是都説了了麼?

我這回只出力跑腿兒,不出智商。我現在⾝子骨累着、魂兒也沒醒過來,腦子自然也是沒清醒,況且,就我這點腦細胞,上一個關於羅佳蔓的案子我早就累沒了,姑,您就讓我緩一緩行不行?”

“呸!你管誰叫“”呢?”本來就是年齡差距有點大的年上姘頭,又是被丈夫先拋棄的,爾後聽説跟她有過媾經歷的親兒子,後面幾回見她卻也不再管她叫一聲媽,而是叫“賤的老女人”所以她平時大凡再聽見跟“老”有一點關係的字眼兒,她都會難受半天。

這會兒胡佳期一聽白浩遠順嘴跑出來的稱呼,臉上頓時紅了少許。

“誒呦喂!我錯了!”白浩遠立刻睜大了眼睛,⾝上的睡衣倒也有一半化成了腦門上的汗,胡佳期哀怨的眼神,弄得他連連扇自己的巴掌“你不是“姑”你是我妹妹…女兒!你是我女兒好不好?乖女兒?”

“滾蛋!哼…誰是你女兒?噗哧…”胡佳期跟白浩遠打情罵俏這一會兒,她的雙手便從桌上抬了起來,我立刻發現。

原來她一直在用手庒着自己筆記本上的幾行字。她正為剛剛那句“姑”上頭,白浩遠也正説着騷話哄她,注意力便全不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我一見便直接拿了起來。

只見上面如是寫着:“…回去時間、心臟病。…保安懷疑?

出‮店酒‬掉頭?

第三人!打不過第三人?

蘭具體死因。”我仔細辨認了一番,字確實都是胡佳期寫的,但是從剛剛上官果果説的話裏頭挑骨頭的角度,怎麼這麼的不像胡佳期。

“姐,這些都是你寫的?”我對胡佳期問道。胡佳期一回頭,看我捧着她的筆記,也不再氣那個“姑”的詞兒了,立刻而是緊張地把筆記本從我手上拿了下來,隨即合上也不是、繼續攤開也不是。

另一旁的白浩遠沒她這麼緊張,卻也把腳從桌上放了下來,坐直了⾝子,多多少少也有點不自在。

“這具體都是啥意思?”

“哦…我也是…我也是剛才聽咱們這位上官衙內説到哪,我就寫到哪的…

這…第一個麼,等下鑑定課的小吳過來了,找咱們一起去現場也好,等他們的報告也好,咱們都得看看這個顧紹儀,到底有沒有心臟病,是不是?

而且她的死亡時間,跟上官果果自述的回家時間前後距離到底是不是近?調查一下上官回‮店酒‬的時間到底是不是他説的那個點兒?”

“那什麼叫“保安懷疑”?佳期姐你是的意思説,你認為那兩個保安有殺人嫌疑麼?”我思考片刻,故意對胡佳期問道。

“呃,不是這個意思…”胡佳期稍加思索,對我解釋道“就是,趕過去之後,那兩個保安立刻懷疑可能是上官果果殺了顧紹儀,他們倆為什麼能那麼篤定?當然也不排除那兩個保安有嫌疑可能,等下我們去長島‮店酒‬的時候,一定要調查一下的。”

““出‮店酒‬掉頭”

你是説,上官果果出‮店酒‬之後的路線不大對勁是吧?明明出了長島‮店酒‬就可以一直朝着順向開車。他偏偏要掉個頭,把車子朝着逆向,直接開到了濱松街附近。”

“對啊,原本問話之前,天翔路分局的報告上是以為,他最開始是想往浪速廣場開的麼。如果他是有目的往濱松街開的話,那就得查查他是要去幹嘛了?而且,很可能他是不是本來就認識萬美杉或者蘭信飛、只是他故意編謊話呢?”

“長島‮店酒‬出了門,如果想往浪速廣場、濱松街那邊開,用得着調頭麼?”我故意追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也不總去濱松街那邊。”實際上,這是我故意給胡佳期挖的一個小坑。她連長島‮店酒‬的位置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有這麼推測的上官果果把車開出‮店酒‬以後是需要調頭的?

我拿出了‮機手‬,查了查地圖,不過果然,長島‮店酒‬靠近一個小路口,如果想朝着浪速廣場方向行駛,必須得先在和解路那裏掉頭,沿着反向開車,順撇下去走右岔口才能到天翔路。那看來上官果果這車子可不是隨便開的,很可能他是有目的。

“我的好姐姐啊,白師兄早上還説你越來越稀罕弟弟我了,這怎麼有招兒了,還跟我這蔵着着呢?

嗯?你剛才還跟我説你對上官衙內説的話沒有什麼思路,你看看,這不是很有想法嘛!哈哈!”我假意對胡佳期稱讚道。

“嗯,呵呵,我也就是隨便瞎寫的…”胡佳期汗顏道,而坐在一旁的白浩遠,雖然一直沒説話,但他的喉嚨和臉頰卻都在微微地動着,顯然是有話不好説。

而且整個人還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但實際上我已經清楚了,筆記本上寫下來的這五點疑慮,應該沒有一個是胡佳期想出來的。

胡佳期為人確實很心細,可以説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市局裏,她的平均水平已經算中上了,但問題在於她只對眼前看得到的、具象的東西比較細心,比如現場的陳設和物證、比如嫌疑人被害人和證人的表情神態。

但是如果涉及到事件,她就理不清了。最典型的事情,比如最開始她着了王楚惠的道兒,以為引誘兒子跟自己‮愛做‬、就能拉進⺟子關係、並讓逆反期的曰子跟聽自己的話,不就是這麼回事麼?她能不直接問,而只是利用觀察就可以從自己兒子的表情、跟那小子房間裏的蛛絲馬跡等事物上,輕而易舉地就發現那孩子對她這個親媽確實有愛方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