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説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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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好不住容易站穩了⾝子,依舊哭得涕淚橫流,對我們這些圍在他⾝邊的所有人乞求道:“我求求你們幫幫我吧!嗚哇…我寶貝閨女…我求求…我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我閨女死得冤啊!我閨女…她命太苦了啊!天殺的上官果果,他害死了我閨女啊!察警老爺們,求求你們開開眼!開開眼、行行好,幫幫我吧!”
“上官果果害死了你閨女?”我們又都愣住了。
“走,老哥,這兒冷。咱們去我們重案一組辦公室,咱們慢慢説話。”
“可愛的孩兒快長大/金⻩的天,金⻩的花/金⻩的大地在你腳下/可愛的孩兒要長大/今天黑溜溜的眼珠/明天將是你們的天下…”
…
我突然想起,這首傳説中從朝鮮那邊傳過來的歌謠。
“走,老哥,這兒冷。咱們去我們重案一組辦公室,咱們慢慢説話。”我伸手拍了拍這老大哥的後背,然後緊緊地握了握他的手。這男人一⾝油污、隔着冰冷北風卻也能嗅到他一⾝的汗臭味道,可我看他確實可憐,所以歷來有一定潔癖的我也沒嫌棄他的髒,拉着手就將他往市局大樓裏邀請。
“這麼説…官警,按新聞上説的,那個上官果果就在你們那兒關着吶?”男人遲疑片刻,站定了⾝子看着我嚴肅問道。
“對。您還有啥懷疑的嗎?”這老大哥直接掙開了我的手:“那您各位稍等一下…”撂下這麼一句話後,就開始轉⾝拔腿。
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正以為他要幹啥的時候,只見他又把剛才自己丟下的那把明晃晃的切菜切水果的刀子又重新尋了回來。説實在的,本來剛才我們幾個人無一例外,都困得練練打哈欠,被他這麼一弄,所有人都嚇精神了。
他拿到刀子的地方距離姚國雄最近,而剛好打瞌睡打了一半的姚國雄一見他又舉起刀子,生生把另一半瞌睡嚇回去了,直接出拔槍對着他的腦門,大喝一聲:“你又要幹嘛?”但男人接下來的舉動,又不免讓我們每個人都無可奈何,不約而同地噓了一聲…他舉着刀子,又“撲通”一聲跪下了,臉上寫満了悲憤的同時,還帶着讓人務必揪心又有些接受不了的諂媚妥協:“各位小兄弟、美女們,求你們行行好:待會兒讓我去你們的關押室見見那個王八犢子行嗎…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沒去上班,我⾝上也沒多少錢了,但我這個兜裏就兩萬現金!
你們各位也別嫌少,差不多你們各人還都能分個一兩千兒的,我就能給各位貢上這麼多了!等下你們就讓我見見那個姓上官的王八犢子!他關那兒了,您各位帶我去!”
“那你又拿刀子幹啥啊?”站在姚國雄⾝邊那個有點沒咋見過世面的陸思恆問了一句。實際上,這會兒我們大部分人也都猜到了這老大哥為啥又折回去取刀子了。果然,他開口説道:“待會兒你們給我領進去了,見到那個臭混帳之後,就讓我一刀…”説着,他還把刀刃橫了過來,做出了一個朝前捅的動作,接着又認真地、甚至有點神經質地看向了我們幾個“然後,你們各位官警大人,就用你們的手槍把我崩了!
我剛才就擱旁邊,聽着了你們這兒的局長大官兒接受電視台採訪了,你們終究是要把這個姓上官的王八犢子判死刑的,但我聽他説好像你們還差點證據?
還費那事兒幹啥?讓我來!然後我殺人了,也得償命,你們崩了我,也是正好的事兒!而且我從家裏出事兒到現在,早已經不想活了!我這麼做,不正好是誰都成全了嗎?而且你們還能那點錢…”
“您別這樣,老哥,您先起來…”我立刻叩下手腕,收了手槍,走到這男人⾝邊一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我心裏正盤算着怎麼勸他的時候,白浩遠徹底不耐煩了:“秋巖,你放開他,別管他了!”
“呃,咋…”
“還嫌咱們現在事兒不夠多不夠亂嗎?這件事兒咱們管不了!”説着,他又轉過⾝衝着那個男人,語氣火爆地説道“告訴你啊,你要是這麼想的,我們這幾個,一點兒都幫不了你。那兩萬塊錢你自己留着買棺材板,你去找個地方殺自算了。”白浩遠一番混不吝的話,直接跟那個満臉悲憤的男人説愣了。我也覺得他似乎有點過分,剛準備反嗆回去的時候,只聽白浩遠又對那個男人説道:“你把咱們察警當啥了?
拿着槍替人到處開槍崩人的?咱們察警辦案做事兒,也得講究法律的!還兩萬塊錢“你們各位別嫌少”
…
你掃聽掃聽,現在黑社會都不這麼玩了你知道嗎?
按你説的,你把上官果果殺了、我們再把你殺了,你就真以為這事兒結了?咱們局裏樓上鑑定課的太平間還躺着個屍體呢!被你把人這麼捅死了之後,你痛快了。
對於我們,這就是個事故!搞不好還得出來個懸案,上官果果永遠都不能被定罪了你知道嗎?”白浩遠越説,男人的表情越沉重,説到最後,他似乎有些哭無淚,只能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
着氣。
“你今年多大了?”白浩遠繼續問了一句。
“48了。”
“你比我能大出來二十歲,大哥,其實我管你叫一聲大叔都不為過。你説你活到現在了,都快知天命的年齡了,你咋這點事兒還看不明白,這麼大冷天有人説要幫你,你反倒還玩起了舊時代山上綹子的那一套、跟別人“耍光”了呢?你要是有冤仇,你就跟咱們直接説。
咱們這幫都是刑警,能幫你多少幫多少,儘量讓人繩之以法。你要是覺得這樣不行,那你趕緊走吧!少在這添亂!”
“我錯了,官警。對不住了。”男人低頭道,然後又把刀子丟在了地上。胡佳期一見,趕緊把那柄刀子拿在手裏,後來進了市局大樓,胡佳期又直接把那柄刀子給了正在打更的總務處值班員…
好像是因為情報局的特別調查組的緣故,這幾天局裏大廳熬大夜值班的那個,終於不是趙嘉霖了,而是換成了那個名叫秦苒的女人,據説好像那個叫什麼舒平昇的,也老是一直陪着她。
這個秦苒為人怪得很,之前好像一直都不是一個有什麼存在的人,但貌似從今早開始,只要我和她走對頭碰,她就在總着用一種很心虛的目光看着我。
當下,我看看白浩遠又看看這老大哥,我也是真沒想到,白浩遠的這一番話,真能把眼前原本理智全無的男人,訓得跟一個聽話的小生學一樣。
見他冷靜了,我才適時地對那男人問道:“行了,老哥,於理我們很不希望你這麼極端,於情我們還是能理解的。現在咱們能不能把刀放下了?有啥事兒咱們心平氣和地找個暖和點兒的地方,慢慢説,行不行?”男人畏畏縮縮地點了點頭。這下我們才順利地把這男人請進市局大院裏,這時候,一輛車從眼前路過…只看輪胎我都能看出來,這台車是徐遠不知道從哪、誰給他配的一輛福特金牛座,還是全新美版的,上面的雪胎是國內少見的、適配加拿大那邊冰雪天氣的國美原裝固特異。
當然,如果硬要猜的話還是能猜出來,畢竟藍黨那邊有點⾝份的議員們,也都喜歡直接從國美購車開。看着徐遠的車子遠去,我和白浩遠兩個,又都同時口而出一句髒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