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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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之間,我沒來得及把摩托車完全停穩,就跳下了摩托車,直接抬起肩膀撞開了被我已經擊穿得粉碎的玻璃…
我忍着肩膀上的疼痛,頂着一頭的碎玻璃渣打了個滾。晃了晃腦子的功夫,正看到就在我一臂遠位置上,段捷正捂着肩頭、舉着一把槍口冒着煙的p14…
45,槍口正對着倒在地上的夏雪平。我剛才那幾槍裏似乎有一槍打中了他的肩膀、並且他又玻璃被震碎的聲音分了神,於是,他有些倉皇地回過了頭看着我…
看着他一臉驚駭的樣子,我沒有猶豫,直接翻了個⾝蹲好剛準備擊,結果這一翻⾝的功夫,倒先被他找準了機會對我開了一槍,打了我一個猝不及防。
瞬間,我就覺到腿大上像是有蚊子叮過的
覺,我來不及多想,馬上打了個滾到旁邊的餐桌下,踢翻了桌子擋着⾝體…
當然,再厚的木桌板也是擋不住彈子的,於是我有連忙藉着桌子的遮擋,再次打了個滾,滾進了餐廳的大理石吧枱裏面。
藉着段捷瞄準我的功夫我一看,我的腿大上已經被打了個對穿,一陣鑽心的劇痛襲上全⾝,可是這檔口我連罵孃的功夫都沒有,段捷彈子已經招呼到了我的頭部上方…
一時間,我左腿中了彈用不上勁,只好拿右腿往地上一蹬,便在滑光的地磚上往後滑了一段距離,接着我也毫不猶豫地抬槍便打。…媽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撞碎的落地窗送進了一陣琊風。
或許這一槍就打中段捷的顴骨了,然而,在風向的影響下,這一槍雖然也讓段捷掛了彩,但卻只是打掉了他的一塊耳郭。
他摸着瞬間往外滋着鮮血的殘破耳朵,咬着牙看着我,嚎叫着抬手對我又是一槍,這下又給打完了一槍正準備從吧枱上翻過的我右邊大臂上,打了個對穿。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中彈,也是我這輩子第二次中彈。我被疼痛磨折的不敢動彈,但我咬着牙還是撐起了⾝子…
就是我被疼痛磨折得猶豫了這麼幾秒鐘,段捷便抄着一瓶威士忌對着我的後腦勺猛地敲了下來…一瞬間、血和酒
其流,然後酒精冰涼卻辛辣的蟄痛
便在我的頭皮上揮之不去。
媽的,好死不死,我的頭髮又被那該死的傢伙拽住了!他拿着手裏斷掉一半的酒瓶,直接從我的左處揷了進去…
我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劇痛,於是我徹底喪失了戰鬥力…我整個人被他拽着頭髮和帶,像拎着一條死狗一樣地被他拎起。
然後被他往地上猛砸了一下…在我被他丟起來的時候,説實話,我竟然有一種放鬆的覺,可我依舊能
覺到我的頭皮被薅掉了一小塊…
緊接着,我被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地上,在我的眼處,還有一把尖頭朝上的不鏽鋼餐叉…“他媽了個
的!又是你小子!若不是因為你,夏雪平這賤女人早就死在那個臭當兵的槍口下了!老子還他媽用得着那麼費勁扒力地討好這個臭子婊?”段捷舉着手槍指着我的頭罵道。
“…你…不許…罵她!”我忍着一⾝的劇痛掙扎着,死死地盯着他説道。
“呵呵,他媽的!⺟子倆真是一個德的…”段捷衝我冷笑道“行,我就先殺了你。讓你們⺟子倆在⻩泉之下有個伴…”
“砰!”就在段捷分神的這一剎那,夏雪平突然撐起了⾝子、咬着牙,找準了機會,趁着段捷用槍瞄準我的時候,舉起了自己的手槍來,對着段捷的上半⾝,抬手就是一槍。
可惜,倒在地上的夏雪平處於四肢無力、神智不清的狀態,所以彈子只是打中了了段捷的左肩。但這對於倒在地上的我來説,是個好機會:現在段捷的雙臂,都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因此,趁着段捷吃痛的當口,我咬着牙從左手邊抓住了一把木椅,用力抬手往段捷的頭上一拋,整把椅子正好砸中了他的太陽⽳,我又忍着痛,趁着他被椅子砸得頭暈的功夫爬到了他的近⾝處,仰頭撐着⾝子,抬起右腳一踢,⾝⾼足夠1米87的我,鞋尖正好招呼中了他的下巴。
他上下牙齒一磕,下頜似乎還錯了位。再加上被椅子砸中了以後,不由得覺得頭暈。這一套擊打招呼在了他頭部以後,此刻的段捷早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於是,趁現在他⾝子一晃站不穩,我順勢一躍,一個鯉魚打起了⾝,然後一拳狠狠地打中了他的肚子,接着,我迅速地用膝蓋狠狠頂了他的膻中部位兩下,他便就此倒地。
我死死地盯着他、咬着牙,抬槍直瞄段捷的額頭,本沒有一絲猶豫,對着他的頭顱連連開了幾槍…“啊!”我像個發了瘋的野獸,一邊開着槍一邊狠狠地大叫着,一邊發怈式地用彈子擊碎了段捷的頭骨…
我記不住我到底開了是六槍、七槍、八槍還是九槍,我只記得,那是一個很吉利的數字。…直至段捷的腦漿流了一地。段捷死了。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開完槍之後,我的整個人都在抖。段捷臨嚥氣前,側着臉,大睜着茫然的眼睛,勾直勾望着餐廳門口的方向。
我來不及理會他的屍體,連忙往夏雪平的⾝邊跑去。在這個過程中,我還被倒在地上的椅子腿絆了一下,可我並不理會自己⾝上的疼痛,以及從我那些流出的汨汨殷紅體,我直接咬着牙,用狗爬的勢姿迅速爬到了夏雪平⾝邊。
此刻,倒在地上的夏雪平似乎已經奄奄一息…我驚恐地拍打着夏雪平的臉頰。
“雪平…夏雪平!醒醒啊!夏雪平!醒醒啊!媽!”我哀嚎着。
夏雪平緊咬着牙關,嘴已經毫無血⾊,她緊閉着眼睛,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在夏雪平的右小臂、左腿大和左啂上方一點位置,都中了槍,從彈子孔中正不斷地有鮮血冒出,而最讓我擔心的,是我很清楚地記得,在我剛剛撞進來之前,段捷説的,他給夏雪平下了藥…
服用過後必死無疑的砒霜,此刻,悲傷是沒有用的。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擦了擦已經忍不住流出的兩滴眼淚,忍着痛抱起夏雪平就往外餐廳外走,此時此刻,我似乎早已忘了自己⾝上的傷,弓着把夏雪平往我的⾝上一背。
那頂紅⾊摩托車頭盔早就不見了蹤影,還好還有一頂黑⾊頭盔掛在車把上,我連忙把頭盔給夏雪平戴在頭上,卡上了塑料搭扣。
我又迅速地解下了自己的夾克衫外套和皮帶,再用擰成一卷的夾克衫和自己的那皮帶把夏雪平的
和軀幹跟我的⾝體綁在了一起。
之後,我又斜着從舿下扶起了那輛擋風板和後視鏡已經完全撞碎、車把都已經變形的摩托車,然後騎在了摩托車上。我託了一下夏雪平的腿雙,對她説了一聲道:“夏雪平!撐住!”接着我踹了一腳摩托車車蹬,發動了引擎。摩托車直接一口氣開到了120邁。在馬路央中,我一個勁兒地往前衝着,對於周邊的車輛和行人我也不管不顧了。我清楚地記着,只要一直向東開,那裏有一家市立民總醫院,或許是我把摩托車開得太快,或許是我此時心裏只有一件事…我無論如何要把夏雪平先送到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