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別指責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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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是普通辦事員,你是處級部幹職務。平時還則罷了,如果穿警服戴警帽的時候,他可得對你先敬禮…我就問你一句話,何秋巖,這個處長,幹,還是不幹?”這個誘惑對我來説可真是太大了,如果我回到警局,我就一定要先找機會殺一殺艾立威的鋭氣,徐遠既然能給我這個機會,我何樂而不為。
“那您需要去風紀股做什麼?”
“風紀股現在有個外號,叫‘市局喪家犬’,這個説法你聽過吧?”我對徐遠點了點頭。
“我需要你做的,就是把這幾隻‘喪家犬’⾝體裏的熱血給我點燃咯!讓他們這幫‘喪家犬’,各個變成一條條能撕咬能嗜血的獵犬!想把風紀股改制成原來的風紀處,我就必須需要你這小子來幫我完成,你小子幹活有衝勁兒,有熱血!
之前你不是説過,在⾼瀾夫婦死的那輛車裏發現的紅繩,是屬於‘香青苑’的女⾝上的東西麼?
而且周正續也指認,殺死⾼瀾的是一個叫劉虹鶯的女孩…可是我們一直就沒辦法動‘香青苑’,你知道為什麼嗎?”
“夏雪平住院的時候,張霽隆找過我。聽他的意思,香青苑的背後應該是有一股龐大的勢力。他口口聲聲勸我別查香青苑,我還以為那背後跟他有關係。”
“呵呵,他?就他張霽隆?
…
不至於!他這個人陽謀搞得一套一套的,陰謀這方面從來都不是能手,並且他還經常被玩陰謀的人給算計呢,所以他跟香青苑那幫人,不是一路人…要我説,這個姓張的,給人家提鞋可能都不配呢!”一提起張霽隆,徐遠似乎有些氣極,他接着嚥了口氣,説道“再説了,他也基本上不怎麼沾⾊情會所的生意。這個人雖然是個壞蛋,但是在這方面,他還是乾淨的。跟你説正經的:我們不敢動香青苑,不單因為它背後的大老闆或者組織很可能位元⾼權重。
而且,他,或者説他們那幫人,其實一直以來都在鑽f市的空子…因為當年風紀處的職能被人給惡意搞壞掉了,所以在f市本地,甚至全省範圍內,都沒有一個可以正當進行掃⻩打非的專業部門,的確,我們可以讓經偵處或者二組來對付那些地下窟,可是畢竟分⾝乏術啊,用來削鉛筆的刀總不能也拿過來切菜吧?
炒完了吃進嘴裏不嫌牙磣麼?所以,咱們市局對於這幫人來説,就像是一匹被人閹了的雄馬:可以橫衝直撞。
但是到頭來還得被他們牽着嚼子走。如果風紀股能夠重新煥發生命力,那麼今後,市局針對這一批人的執法力度將會更大,那到時候,破獲⾼瀾命桉的效率,也會更⾼…
秋巖,你別忘了,殺了⾼瀾對你來説可能沒有什麼,但是桴故鳴的最終目的,可是要殺了雪平!”我坐在椅子上沒有回答,足足思考了幾分鐘。我又想起了張霽隆的勸説。一切的一切都被張霽隆説中了,因為剛才徐遠越是鼓動我,我就越是明白。
對於徐遠來説,我離不離開市局、夏雪平受不受到死亡威脅、風紀股是否能恢復往曰風紀處的榮光,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想剷除一直盤踞在f市裏黑暗的⾊情易市場這隻大毒瘤。
張霽隆告訴我,沒必要跟着徐遠一起死,可是現在對我而言,沒辦法:於內,艾立威在威脅着我在夏雪平⾝邊的存在,於外,就像徐遠説的,殺了⾼瀾的那個所謂的名叫劉虹鶯的女孩,她的終極目標也是殺了夏雪平。
因此,徐遠的這個邀約,我沒辦法拒絕。
“如果…如果風紀股真的恢復了以前風紀處的建制和職能,如果香青苑的背後勢力可以被一網打盡,如果f市的地下⾊情市場可以被徹底滅絕,我還可以回重桉一組麼?”
“怎麼?你覺得風紀處處長這個職位還不夠?你難不成還想取夏雪平而代之?”
“不,不是這麼回事!”我低着頭説道“…我説句大逆不道的話吧:就算您徐大局長現在主動禪讓,讓我坐局長的位置,我都不稀罕。我只想在夏雪平的手下,默默地給她當一個警員。”徐遠困惑地看着我,接着他突然笑了笑:“行!有點意思!我答應你,不過前提是,你得幫我把這件事做成了再説。”
“成!”緊接着,我跟店裏的所有人道了別。
道別的時候,茱麗葉緊攥着我的手,雙眼含着波光盯着我,她似乎對我有些依依不捨。可對我而言,該舍的必須舍。茱麗葉這個女孩,的確是一朵很漂亮的花朵,而我註定是一粒隨風飄搖的蒲公英,風一吹,在風中的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之後,我必須要繼續往前飄搖。坐在徐遠的車子上以後,徐遠接了個電話。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不悦:“喂?哦,石副席主呀,您今天又有何見教啊?
…
哼!石副席主,你別怪我説話不客氣:你們地方黨團聯盟還能要再不點臉麼?
…
説了多少遍了,這個桉子已經移給檢察院了,您還來找我?
…
程式正義與否,我是市局局長,我説了算,用不着你來説三道四!
…
哎喲,上次您給我打電話,還沒等我把話問明白呢,您就説要投訴我們的警員?
…
您別客氣!您可別想着息事寧人!我徐遠最煩的就是‘息事寧人’這四個字!行啦、行啦!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別的話我不多説了,你們要是想救那個姓崔的,就一條路:早點幫他找辯護律師吧!
不過提前跟您説好:在那些⾊情會所和火車站前賓館發現的一系列證據,實真有效、證據確鑿!再加上那些被誘騙的未成年少女的證詞,姓崔的這次,不是無期徒刑也得二十五年以上!
…
石副席主,作為f市的察警局長,我奉勸您一句:潔⾝自好,別因為只為了救一隻糞坑裏的蛤蟆,惹上一⾝惡臭!”説完,徐遠怒氣衝衝地掛了電話。我恍然大悟,兩眼發直地看着徐遠:“我説…局長?我何秋巖先斬後奏、沒按規章抓了崔烈這件事,到底是讓您在地方黨團那兒沒了面子,還是您讓地方黨團的人沒了面子啊?”徐遠轉過頭看着我,故意繃着臉,一言不發。
“…不是,您説句話啊。上回您説他們要起訴咱們市局的事情?”徐遠轉過頭目視前方,接着哈哈大笑。
“…我的天,老狐狸!你套路我!”徐遠狡猾地笑着。
然後又換了一副嚴肅表情:“回局裏以後可不許叫我外號了,沒大沒小的!要叫局長!”坐在徐遠的車上,我把自己的sim卡換了回來。這幾天未接來電數目最多的,是父親的電話。我連忙給父親打了電話,父親説那天晚上我從家裏離開之後,陳月芳放心不下,便馬上給父親叫醒,父親給我打電話發現我沒接,因此把電話打到了美茵和夏雪平那裏。
父親説,他跟夏雪平還吵了一架,因為他對我悄無聲息的回家、有悄無聲息的離開不明就裏。
而他問夏雪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夏雪平也吱吱唔地跟他説不清楚,因此他只能埋怨夏雪平沒把我照看好。
“算了吧,老爸…”我對父親説道“她還來照看我?她啊,平時其實連自己都找看不好呢。她不容易的,別指責她了。”
“嗯,我知道。所以後來我也發資訊跟她道過歉了。”父親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