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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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矜矜所料，花家二老果然又是為了婚，才會派出柴驀。

不過這次兩人不再搞偷窺手段，而是準備了一場選秀戲碼。

當她跨過門坎進入大廳時，就見府裏奴僕在大廳裏一字排開，每人的手上都各自拿着一卷畫軸，一見到她便立刻將雙手高舉，將畫軸往下攤開，出一幅又一幅的男子畫像。

陽剛的、俊秀的、獷的、斯文的…畫軸上繪着各式各樣的男人，但唯一相同的，就是那些男人全都有副出的外表。

一瞬間矜矜終於明白，為何近來家中總有畫師經常進出，那些畫師總是捧着畫軸進來，抱着銀子出去，嘴邊還不停喃喃自語該到哪家再偷窺作畫。

“女兒你終於回來啦，來來來，快來看看這些畫像。”兩夫一見到矜矜，立刻興奮的了上去，一左一右的牽着她，來到所有畫像前。

柴驀也跟着跨入了大廳。

他面無表情看着眼前一字排開的畫像，縱然幾前就知道花家二老的計劃，卻還是不繃緊下穎，亦步亦趨守到矜矜的身邊。

“爹，娘，這些畫像是怎麼回事;”矜矜微微一笑，試圖裝傻。

“不就是男人嘛，而且如你所見全是一等一拔尖出的男人，全都單身未娶呢。”花連城笑嘻嘻地回答。

“重要的是這些人全都人品優良、身強體健，家世也不差。”花江翠接着補充。

“所以?”矜矜繼續裝傻。

“所以女爾。決挑幾個上眼的，只要挑出來，明兒個爹馬上派人去説親，這些人全住在京城附近，爹絕不會把妨嫁得太遠的。”花連城拍着脯，完全沒忘記柴驀的提醒。

“將來妨若是受了委屈，只要修書一封，爹孃馬上去幫你作主。”花江翠也記得，所以立刻將矜矜帶到其中一幅畫像前。

“你瞧，這個男人在鄉里開了間私塾，品温和敦厚，將來絕對只有你欺他的分，沒有他欺你的分。”矜矜瞪着畫像上的男人，縱然對於雙親百般糾纏的行徑到不滿，卻還是勉強擠出微笑，耐應對。

“好是好，可惜太文弱了。”

“那這個呢?”聞言，花連城立刻將矜矜拉到另一幅畫像前。

“這孩子正巧與你興趣相沒，也開了書肆，只要嫁過去鐵定有話聊。”矜矜笑容僵硬，只覺得爹爹簡直就是亂兜亂湊。

“同行相忌，我要是嫁過去，他家書肆一定會垮掉。”而且保證絕對是被她鬥垮的！

“那這個呢?”眼看丈夫失敗，花江翠立刻又將矜矜拉到了右邊，誰知道矜矜還沒來得及多説一句話，興奮過頭的花連城也接着將她拉到了左邊。

一下右，一下左，一下左，又一下右，兩夫就像是拉皮條似的，七嘴八舌、天花亂墜説個不停，將每個男人的來歷背景、品優點全都説了一遍，聽得矜矜表情愈來愈僵硬、臉愈來愈鐵青。

見她臉不好，幾個僕人冰雪聰明的立刻將畫像捲起，偷偷摸摸的往後退去一步，誰知道兩老卻猶不知死活，依舊僻哩啪啦地説個不停。

接着，病貓果然瞬間成了母老虎一一“夠了！”矜矜大吼一聲，嚇得兩老差點沒自地上跳了起來。

門外一陣寒風掃過，大廳裏卻靜得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穿受有一個奴僕敢吭聲，就連花氏夫婦也縮着頸子，連忙收回了雙手，再也不敢拉着她左來右去。

除了柴驀臉不變，所有人幾乎都知道矜矜真的動怒了。

他家小姐雖然脾氣不好，但平常也只是口頭上叨唸個幾句，甚少真的動怒，但倘若她真的動怒了，那可是十頭牛都拉不動。

“我早説過，我不嫁。”矜矜冷冷重複自十五歲起，就沒有改變過的決定。

“但是…”花連城緊張的抬起頭。

“就算你們找再多的人來，我也不嫁。”

“可是…”花江翠可憐兮兮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