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雙生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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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過去,或美好,或殘忍。但是正是因為有過不如意的曾經,這才是想要獲得更加完滿的未來。憐卿是這樣,夙沙憐卿也是如此。那些窮途末路,好在都不影響後來。
也有過一些時候,憐卿抱着夙沙憐卿的雙膝,那一刻的脆弱,是真正地身體和靈魂的契合。她們都有過黯然神傷,也都有過耗盡心力,為此當兩個人的身體和靈魂在某一達成了共識之後,憐卿就知道了,未來的路,她要連帶着夙沙憐卿的那一份,一併好好地過下去。
“不過話又説回來,珠兒和綠竹都是自小就陪在卿卿身邊的,為什麼一個善良單純,一個淪為了夙沙寧的爪牙呢?”紫玉出聲打斷了憐卿的思考,問道憐卿。
憐卿原本就眯着的雙眼,又眯了眯“大概是因為珠兒的家人不在皇都吧。”舍遠求近,綠竹就在皇都的家人,讓夙沙寧她們做起威脅來更為有效。
紫玉卻並這樣認同“我還是認為,那是因為綠竹的本質就有念。一個人變壞的因素肯定會分環境和自身兩種,但是卿卿你想,古往今來,都不缺乏身陷泥沼而潔身自好的人啊。由此見得,並不能夠一直怪罪外界的誘惑太大太多,那是因為這個人的本身就有壞因子。”憐卿被紫玉的這番話聽得眼睛一閃一閃的“玉姐姐,你何以有如此見地?”從來都
線條的紫玉突然扮演起來了哲學範,令憐卿很是好奇。誰能夠告訴她,為什麼最近她身邊的人,怎麼變得一個一個的都如此怪異啊。
“天生智商高吧,只是以前懶得出口。像這樣的道理名言,我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搬,都是毫不費力的。”紫玉將剝好的那粒葡萄放進憐卿的嘴巴。
好吧,憐卿承認,玉姐姐也跟着月學壞了。果真不是好現象啊這。
“不過話又説回來,有些子沒有看到似錦公主和智曜國的那個九公主了。”紫玉繼續剝着手中的葡萄,然後再一粒一粒地
給憐卿吃。
憐卿因為口中正咀嚼着葡萄,説起話來有點兒含糊不清“怎麼,玉姐姐想念她們了?”紫玉將剝的皮子全數丟在一旁的小碟子裏面,拿過一側的絲帕一邊擦着素白的手指,一邊泰然若閒地説道:“也不能這麼説,只是想要看熱鬧而已。”雖然那兩個人
聒噪的,但是好在是可以解悶兒的。再者説了,還可以從哪兩個人身上獲取一些可用的信息。一舉兩得,這樣的好事自然是喜歡的。
“聽夜説,宮裏面出了一些事情,似錦公主自顧不暇,哪裏還有空來製造熱鬧給你看啊。”至於上官青漪,要是她沒有料錯的話,這幾正是智曜國蠱人煉成的關鍵時期,如此時刻,上官青漪自然是不會再捅出來什麼亂子的。
“被卿卿這樣一説,攝政王這幾,倒是來國家師府的次數也很少了。”紫玉隨口一提。
正想着和夜剡冥的憐卿,聽到紫玉的這話,忍不住打抱不平了一下“最近太忙了。”誰知,卻是被紫玉曖昧一笑,於是憐卿果斷選擇轉頭,不再去看紫玉。
“司公子。”紫玉起身,叫了一聲。
憐卿依舊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勢,一下都不想動。別以為司大哥來了,這事就完了。
“卿兒這是在鬧脾氣嗎?”司懿軒的話語裏面都是帶着笑意的。
紫玉將收拾的小碟子端起,一邊往後走着,一邊説道:“卿卿啊,就是被你們寵的。”説這話的時候,紫玉完全忘記了,她自己也是在極度寵愛卿卿的範圍裏面。
司懿軒坐在距離憐卿最近的位置上,好笑的看着憐卿拿着自己的後腦勺對着自己“卿兒。”手指伸出,落在憐卿散開在桌案上的青絲上,絲滑細緻,就如同是上好的綢緞一般。這幾為
後三國戰事做部署,雖然每天都會至少陪伴在憐卿的身邊一個時辰,但是司懿軒仍然是覺得自己忽視了憐卿。司懿軒也是恨不得自己會有幾個分身,這樣哪怕是有再多的事情要忙,也不必再擔心沒有時間陪伴憐卿了。
“卿兒,我今要啓程去輝剎國一趟,你還打算用後腦對着我嗎?”司懿軒無奈地笑着問道憐卿。難得見憐卿這樣耍小
子的時候,很是可愛,但是司懿軒又不忍心讓憐卿生悶氣。
憐卿扭頭盯着司懿軒“要有戰事發生了嗎?”憐卿的第一反應就是戰爭要來了,能夠勞煩到司懿軒親自出動,勢必是大事。憐卿最不能夠忍受的是,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都身陷危險之中,而她,卻是被他們保護的極好。憐卿也知道他們都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卻也有一種被他們“隔絕”的失落。即便是危險,她也是想要陪着他們一起的。
司懿軒並不回答,只是笑的看着憐卿。一想着有好幾天的時間看不到憐卿,司懿軒的心裏面,就好像是有着一隻爪子在撓啊撓,心癢難耐。司懿軒反反覆覆的告訴自己,如今的短暫相隔,是為了
後的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見司懿軒沒有作答,憐卿再問一次“司大哥,智曜國是有大動作要發生嗎?”司懿軒頓在憐卿髮絲處的那一隻手又攏了攏“就是去部署一些事情,並沒有危險。”司懿軒耐心地對憐卿解釋道,這世上能夠傷他的人本就寥寥無幾,自從改了天命之後,他的功力只增不減。
“只是部署相關事宜而已,為什麼非司大哥不可?”憐卿慢慢地斂下眸子來,近以來智曜國和輝剎國都沒有什麼太多的動靜,憐卿又是何嘗不知道,暴風雨之間的寧靜這是。雖説憐卿也是清楚司懿軒的實力的,但是,但凡是危險的事情,誰會願意讓自己身邊的人去涉身冒險呢。憐卿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罷了,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卿兒在擔心什麼?”司懿軒將憐卿微亂的頭髮,一點一點的理順。
“什麼也沒有擔心。”憐卿賭氣地偏偏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鬧脾氣究竟是為哪樣,不知道現在堵在口的那鬱結,究竟是在為司懿軒擔心,還是在為幾天見不到司懿軒的面而不平。
司懿軒湊上跟前來,與憐卿的距離近在咫尺,也學着憐卿的樣子半趴在桌案上,兩個人面對面,眼觀眼,陷入沉默之中。雖是如此,卻不覺尷尬。
窗外的知了在不知歇地叫着,偶爾也有別的鳥兒上一句。陽光正好,院子裏也不喧鬧。門窗是打開着的,花香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溜進來,在房間內的每個邊邊角角都去跑上一遭。
屋內的兩個男女,就那樣安靜地看着彼此,誰都不肯眨眼。有風吹進來,見到此番情景,也是慢下了腳步,生怕驚擾了他們。動作,小心翼翼。再後來,這女子因為睏倦的緣故,竟是慢慢地睡着了。可是這男子,依舊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睡着了的女子。良久過後,這男子輕輕地往前湊,在這女子的額頭之上,落下一個吻。
院子裏面的知了叫的聲音更是響亮了起來。
等到憐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候了,她是在自己房間的牀上。憐卿左右看看,想起來司懿軒對自己説的要去智曜國的話,坐起身子來,心道這時候司大哥應該是已經啓程了吧。心中開始有煩躁,纏纏繞繞不放過。
於是,憐卿乾脆又重新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