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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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被震驚了，舅舅暗中給爸爸提供支持，讓他去包養女大學生？

我的腦子早就一團亂麻，理不清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我繼續道：“姐，你給我詳細説説，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楊語嫣嘆了口氣：“唉，你媽媽一直瞞着你，對你實際上也是一種保護，可你現在既然問了，早晚也會知道的。”我點頭，確實。

“你爸本來就是家族裏的人安到你媽身邊，用來監視她的。”

“監視？”楊語嫣一句話就讓我猶如遭了晴天霹靂。

她繼續道：“袁氏集團對外説的是奉子成婚，其實當年夢莉姐是很不情願的，但在你舅舅和外婆的勸誘下，家族還是決定讓你媽媽嫁給張明強，你知道為什麼嗎？”我思考了兩秒，畢竟我自己也是好好調查了一番，如果連這個問題也答不上來，那我也沒必要再多問了。

“為了控制我媽，不讓她跟我舅舅爭位置是吧？”楊語嫣笑着點頭：“聰明。以夢莉姐的才能和外貌，政商界多少家族的公子求着聯姻啊，強強聯合才是最好的選擇。”我繼續道：“所以結婚之後，我舅舅在背後支持我爸幹出那些事？”楊語嫣又點頭道：“對。安你爸到夢莉姐身邊，就是他們的目的。你爸能發揮什麼作用不是關鍵，關鍵是不讓你媽媽跟別人結婚，這樣袁深的地位就不會受到威脅。你爸越廢物，你舅舅他們就越高興。所以，袁深當然願意支持你爸了，每天在分公司混子，沒事玩玩女大學生，不是好？”我沉默了許久。

信息量實在太大，楊語嫣的三言兩語，也解答了我心中太多疑問。

舅舅從小對我就不錯，經常給我拿錢、拿好吃的，還揹着媽媽帶我到處玩……現在想來，這一切可能都是有目的的，舅舅不經意間總會向我問起媽媽的事，不過我也説不出個所以然，畢竟以前的我，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那既然我媽知道這個事，那她為什麼不跟我爸離婚呢？”

“哼。”楊語嫣冷笑，“好不容易讓他們結婚了，你覺得家族的人會同意離婚嗎？袁氏在整座城呼風喚雨，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這消息傳出去，可不好聽。”我暗暗點頭，意思就是阻力很大。

楊語嫣又補充道：“當然，以夢莉姐的格，這也好辦。她真正不離婚的原因，是因為你。”

“因為我？”楊語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繼續説着：“你可是夢莉姐的親骨，她就是單純想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哪怕是演的也好。所以真正拴住你媽媽的，不是你爸，而是你啊。”聽了楊語嫣的話，我愣愣地坐在沙發上。

媽媽為了我一直在演戲，在家族的要求下奉子成婚，只為了不讓自己得到更多支持。就連枕邊人都是別人安到自己身邊的棋子，回首四顧，周圍暗湧動，彷彿每一個人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的。

十幾年來，媽媽到底忍受了多少的寂寞，又跟誰訴説呢？

楊語嫣最後總結道：“夢莉姐對我有知遇之恩，不論任何事，我都願意為她去做。你呢，小明？”我口而出：“我當然是站在我媽這邊了！”聽了這話，她走到我這邊來，附身捧起我的臉：“夢莉姐這麼多年沒白疼你。”關於老爸的事情我也問得差不多了，談話告一段落。楊語嫣又回到電腦前她自己的東西，我則坐在沙發上，思考着。

“對了，楊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我媽讓羅星去接近的人，是我大姨吧？”楊語嫣驚訝道：“這你也知道？”我沒多説，點了點頭。

楊語嫣繼續道：“上次家族會議，矛盾已經擺上枱面了。既然袁深那邊死咬着不放，我們這邊就必須反擊才行。你大姨袁嵐雖然遠嫁國外，可這次回來，在家族説話的分量也不小。我們不去爭取，袁深就會去爭取。”

“所以讓羅星去把我大姨睡了？這能成嗎？”

“怎麼不能？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了。要不收買？你大姨也是個富婆，多少錢能收買下來？還是説談情？你覺得他們袁氏幾姐弟，有情可談嗎？”我沒什麼可説的，只能默默點頭。

楊語嫣繼續道：“羅星這小孩，還真有點手段。被袁嵐帶走之後，就一哭二鬧三上吊，説自己家多麼辛苦，死了爹，媽還在住院。袁嵐本來沒讓他賠錢，他自己提出，幫袁嵐做家務打工還錢……”這麼説來，羅星這傢伙就可以光明正大留在大姨身邊了？

想到昨晚羅星和楊語嫣的事，我忍不住問道：“楊姐，昨晚之後，你還好吧？”楊語嫣一下就聽出了我話裏有話，臉上頓時閃過一抹緋紅：“你、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第二十八章被我這麼一問，楊語嫣彷彿少女那般眼神躲閃起來，一點都沒有剛才那種沉着冷靜的樣子了。

我又道了句：“楊姐，羅星那小子真不是東西。”

“好啦，別説了。”楊語嫣雙頰羞得通紅，她連忙撇過頭去不再看我，接着又道，“小明你快回去了，我還有事要辦。”楊語嫣這反應讓我當場愣在原地，之前提到羅星，楊語嫣還是一副視他為掌中玩物的態度，怎麼一個晚上過去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難道是因為處子之身被羅星奪走，導致楊語嫣對他產生了什麼異樣的情愫？

不至於吧？

從楊語嫣辦公室離開，我左想右想，還是沒有想通。

回家之後，已經快要傍晚，家裏還是空無一人，老爸老媽都不在家。

不知道老爸睡醒過後，郊區別墅裏滿是傷痕的女大學生，又會遭到怎樣的對待。……回房間呆了一會兒，理了理腦子裏蕪雜的思緒，就聽見門口傳來響動，打開房門一看，一道悉的身影——媽媽回來了。

我緩緩地往那邊走去：“媽媽……”媽媽手撐着牆壁，踢掉腳上的高跟鞋，看着我道：“怎麼了兒子？”媽媽臉平靜，然而有了今下午跟楊語嫣的一番談話，我知道媽媽多年來早已習慣把一切事情藏在心裏。

我瞬間撲了過去，一把將媽媽抱住：“媽……”媽媽一愣，瞬間摟着我，不斷在我後背撫摸：“哦哦哦，乖兒子，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媽媽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我被誰欺負了，即使我已經成了高中生，可在媽媽眼裏，我似乎永遠都是個小孩子。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媽媽開口，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就想一直這麼摟着媽媽。

媽媽帶着我來到客廳沙發，坐下後便一把將我攬入懷中，成女體的香氣混着媽媽頭髮的清香撲鼻而來，受着媽媽身體的柔軟，我一團亂麻的心緒似乎都安定了許多。

或許，這就是楊語嫣所説的，媽媽這麼多年的忍耐並非家族的牽制，僅僅是為了給我一個完整的家而已。

靠在媽媽懷裏温存了一會兒，我抬起臉來，對媽媽道：“媽，下午我去找楊姐了，而且老爸的事，我也知道了。”媽媽臉上一愣，隨即表情又温柔起來：“所以，她都告訴你了？”

“嗯。”我點頭。

媽媽用手撫摸着我的身子，嘆了口氣：“唉……”

“媽，你會贏的吧？”我認真地道。

媽媽又笑了，伸手戳了戳我的鼻子：“這有什麼贏不贏的，再説也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你呀，就好好地讀書，考個好大學，媽也就沒什麼牽掛了。”説着，媽媽又用力把我摟了摟，我倆都沒説話。

過了一會兒，我才又抬起臉來，不好意思地對媽媽道：“媽……我今晚想跟你睡。”媽媽一聽，卻沒答應，而是嗔怪地道：“我們家小明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媽媽睡，説出去就不怕別人笑話？”説着，媽媽鬆開了懷抱，起身道：“媽今晚親自下廚給我兒子做頓飯，老是吃外賣也不是個辦法。”望着媽媽去往廚房的背影，我又覺得有點不。媽媽靠跟羅星的愛緩解自己的失眠和抑鬱，卻不願意跟我一起睡，難道我就不行嗎？

我也不敢去問媽媽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許真走出了那一步，我們母子間的情也就不再純粹了。……直到晚上，爸爸也沒有回來。媽媽應該已經從楊語嫣那裏得到了消息，我也很默契地沒提這個事情。

快要睡覺的時候，外面門口忽然傳來響動，聽聲音不像是爸爸，我打開房門一看，居然是羅星。

他不是被媽媽派去接近大姨了麼？

就見他輕車路往爸媽卧室而去，我心裏一緊，總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他前腳進去，我後腳就悄悄跟上了。

推開卧室房門，透過縫隙看去，房間裏只有兩牀之間牀頭櫃的枱燈散發着暖微光，角落的單人沙發上，媽媽正坐在那裏，翹着二郎腿，手上捻着一個高腳杯。

見羅星進了屋，媽媽搖了搖手上的杯子，猩紅的體在杯子裏晃動，她抬起臉，笑地對羅星挑逗道：“來了？小主人。”有了之前在媽媽辦公室的經歷，羅星很清楚自己現如今的地位，不過是媽媽的工具人罷了。

他緩緩走了過去，臉上的表情唯唯諾諾。

“袁、袁姨……”媽媽翹起的二郎腿換了一個姿勢，把手上的紅酒放下，整個人舒服地靠在鬆軟的單人沙發上，抬手衝他勾勾手指：“靠近一點嘛。”羅星老實照辦，雙腳又往前面挪動幾步，終於站到了媽媽面前。

而此刻，我才看清了媽媽一身的穿着打扮。

臉上的妝容還沒有卸下，甚至晚飯後還特意補了妝，在這暖黃光線的照耀下，別有一番魅惑；媽媽上半身搭了件透明的黑袍子，白的手臂在袍子下面清晰可見；媽媽扭動嬌軀，袍子敞開，裏面除了一副黑蕾絲文便再沒有其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