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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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比起美貌，她更在意我的
受。她清楚認識到，機會就這一次，成敗在此一舉，能否徹底解開我的心結，就看她接下來的表現了。
“是我害你不開心了，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只要你高興，我只求你，不要不理我......”完全拋棄自尊，卑微的像是一粒灰塵。她連哭帶顫地哀求我，哭的愈發傷心。要不是有安全帶攔着，她怕是要直接撲倒我懷裏來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求你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想的太單純了，沒有估計到你的受，都是我不好......”長時間的哭泣與接連不斷地哀求相互撕咬，只為了儘可能多的剝奪為數不多的空氣。眼看她
泣到隨時都會暈倒，我實在不忍她就此凋零，乾脆打斷了她的自我抨擊，直截了當地問道：“別哭了。”
“嗯......”她乖乖照做，強忍着，不敢發出哭聲。但是，她哭的太久了，一時止不住眼淚，也壓不住紊亂的鼻息。只好故作鎮定，上氣不接下氣，一一地直視着我的眼睛。
“我......”想問的問題就在嘴邊，可真到説出口的時候，又覺得無比艱難。沉思良久，我終究還是下了狠心，決定剜去心頭的爛
，一臉痛苦地問道：“你之前對我説的，都是假的嗎？”
“不是這樣的！”
本沒有絲毫猶豫，她
口而出地。
“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第一眼？喝醉的那晚.......？
不對！
我忽然意識到，我和若蘭第一次見面，比這要早的多的多......
我記得，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幾年前，她家剛剛拿到拆遷款，我應笑笑的請求，去幫忙搬家來着......
當我陷入沉思的時候，若蘭並未停止她的表白。她怕不説就再沒機會了，再也不敢保留，毅然決然地把深埋於心的小秘密講述給我聽。隨着她的講述，我的臉
越來越紅，覺上很是高興，有種想笑的衝動。
怎麼説喔？
雖然物理層面上，我大多時間並不在那裏。但聽上去，我好像一直陪伴在她左右。
“就是，四年前你來我家的時候。那天，你穿着一件白兜帽衫，戴着棕鴨舌帽。那天天氣很好，我一開門，你就對我笑，很青澀，又帶着點靦腆.......”她
出陷入甜
回憶的微笑。直白的闡述內心的秘密實在過於羞人，哪怕是當着心怡的愛人，也難免面頰升温，攀上兩朵紅暈。
“我當時沒意識到，只顧着忙，天黑之後，我躺在牀上，反覆睡不着......”説到這裏，她突然扭捏起來，聲音拉的很低。不過，即便是結結巴巴的樣子，她依舊沒有放棄對我袒這段羞人的回憶。
“我，我一開始，以為是累的，高興的。畢竟苦了這麼多年，手裏終於有錢了，又搬了新家，心裏一下子輕鬆了，睡不着也是應該的。可是，我發現，只要我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你的身影。然後，那天晚上，
糊糊的，我夢見你了，夢見你對我......”
意盎然的美夢顯然不適合在這個場合拿出來示人。她有努力，可實在開不了口，只好跳過這段內容......
“從那之後，我時不時就會想到你.......”充滿了羞恥與甜，我只到心裏有火再燒，堵在
口的東西在烤制下冒起濃煙，逐漸消散。
“起先，我覺得不合適，畢竟你比我小這麼多。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忘不掉你，真的忘不掉你！只要一閉上眼睛，我的世界就滿滿都是你！”越聽越彆扭。我的心跳開始加速，臉上燙燙的，耳朵都紅了，幸好有傷蓋着，環境也暗，才沒被若蘭發現......
“我原先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動心了，直到你出現。”
“從那天起，我想的是你，夢裏也是你。漸漸的，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才忽然發現，你已經取代了他在我心裏的位置......”
“我以為是因為你和他有相似的部分，所以我才會動心.......”説到此處，她變得特別小心，時刻留意我的神，生怕我不高興。不過，我現在已經提不起心勁去想這些了，只顧着高興，盼着她能拿出更多的誠意説給我聽。
她觀察了半天，確認我沒有做出任何過
反應，這才緩和心情，繼續説。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經常拿你和他對比。我搞不清楚你到底那點像他。其實，我知道，你們本沒有相似的地方，是我糊塗了。我不敢承認自己變心了，覺得對不起他，是我一直在騙自己，我明明心裏清楚，可我卻一直告訴自己，我之所以會對你動心，是因為你像他.......”
“我一遍一遍地欺騙自己，糊自己，就這樣過了好久。我也知道這本沒用，一點用都沒有。可是，我還是騙放不下，我害怕，我不敢承認我變心了。我怕別人在背後説我，議論我，説我是個放蕩的女人......”
“可事實是，我真的變心了。我騙不了自己，我還上了你，然後又傷害了你.....”眼淚又
出來，她再也説不下去了。
此刻，我忽然意識到，如果不及時給予她支撐，估計她真的會就此放棄。
還需要解釋嗎？
好像，不需要了......
理由已經給的足夠多了，再不接受，好像有點説不過去了......
“別哭了。”我出紙巾地給她。
“擦擦吧，臉都花了......”她身子猛震，怔怔地注視我良久，然後接過紙巾，出梨花帶雨地笑意對我點頭。
“後來喔？”她的情緒剛剛有所緩和，我就迫不及待地追問。注意到我的語氣有一種釋然的覺，她也不再猶豫，繼續講述，“後來，後來......”她雙手落在腿上，用力抓
着濕透的紙巾，垂着頭，
角勾出幾分羞意。
“我認清了自己的心思，也就不再回避，坦然接受了我愛上你的事實......”她的聲音很輕，眼睛裏帶着甜，又有點自責，懊惱，還有其他無法辨別的情緒。種種複雜的情
融在一起，構成一副相思成疾，痴情已久，有酸有甜的淡淡笑意。
“其實，我一直都
嫌棄我自己的。畢竟都這麼大歲數了，愛上一個小自己很多的男生，怎麼都説不過去。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我還在天天想着，夜夜想着，假裝你在我身邊，每天天一黑，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夢裏和你偷偷私會.......”
“我原先覺得，這樣也好的，雖然不能在一起，但起碼我心裏有了念想。接受現實之後，我覺好了很多，再聽到那些小姑娘炫耀自己的男朋友，我也不再嫉妒了，而是在心裏偷偷拿你去比較，然後安
自己説，我也有很
的男生陪着，就在心裏藏着，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她對我虛弱地笑一笑，出整顆心都被掏空的樣子。星眸一閃一閃的，散發着某種純真特質。我被那剝去面具後的光輝所
引，從中受到情至深處的熱枕。
我想，這時候應該有個吻。不包含
，不同於調情，而是由心而發的認同、包容。可是，她接下來爆出的內容，又把我的思緒帶回到這段孽緣的始點。
“其實，那天晚上是我的主動的.......”她沒有出明顯的情波動，只是説着，面容憔悴，連聲音都虛弱了許多。
“你知道，那天晚上，看到你在門外的時候，我有多開心嗎？”她嘆了口氣，雙眸升起霧氣。
“現在想想，真的和做夢一樣！那天晚上，你來的時候，喝的醉醺醺的，吐得到處都是，我要給你收拾，你卻躺在地上，又哭又鬧，還把我當做笑笑，一遍遍向我傾訴你對她的心意。”
“説實話，我嫉妒了.......”她略帶酸楚地自嘲，“很可笑對吧，身為母親，居然嫉妒自己的女兒......”
“如果，我能年輕二十歲。哦不！是十年歲！我都會想方設法和笑笑爭一爭！畢竟，不論身材還是相貌，我都有信心壓她半分！”她語氣堅定，臉上甚至閃現出瘋狂的表情。然後，轉瞬即逝，又再度迴歸到頹廢的模樣，癱在椅子上繼續説：“可是，我知道，搶過來又能怎麼樣？我已經老了，再過幾年，我肯定會老的不成樣子，真到那時候，你還是會嫌棄我的.......”淚水滑落，她的神態變得異常失落。
“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好，可是，我看到你趴在我懷裏哭哭啼啼的樣子，看你在我睡着的臉，我就！我——”情緒再次浮動。她聲音抬高了幾分，淚腺分泌的更厲害了。
“我當時腦子亂糟糟的！覺心裏一直有個聲音！一直安自己説，你會出現在這裏，一定是上天安排的！這是天意！我當時本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我太想你了！四年，整整四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的！我也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但你當時就在我懷裏！沒有任何防備地躺在我懷裏！
““我當時就想，哪怕一次，就一次也好！水夫
也好！惹你不高興也好！事後你會恨我也好！我只想要一個晚上！就一個晚上！”她出自嘲地笑，生動地重現當
隱藏在她心中的那份愛到癲狂的糾葛。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只知道我瘋了，腦子裏亂糟糟的。我藉着給你清理的藉口，去了你的衣裳。然後，給你擦身體的時候，我又急不可耐地把你光了，連哄帶騙把你拖到我屋裏，讓你躺在牀上.......”
“我知道這樣很下賤，但我實在太喜歡你了！”她動地説。
“只要一次，就當是獎勵自己！我只要美夢成真！至於其他，我已經顧不上再去想了........”愛意膨脹到了極致，直至無法擴展，炸出相思成疾的甜膩慾望。她的神態令我沉，覺心中像是裂開了什麼東西，剝離之後我才發覺，那是與初戀無異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