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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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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抿聽他揶揄,抱着一線希冀只道:“大人可開恩允了奴家?就請賜奴家一死。”

“死?!”馮紫英卻已是冷了臉,淡淡道:“你説的很是,以我的權柄富貴,難道還缺女孩子來玩?只是你越是這等自持,一心求死,哈哈,我越是放不過你。難為你死裏求生,到了這時節,還耍這等心眼,自以為得計。難得你還知道……女孩子,這一身美,生來就是給男人樂玩的,用甚麼心機,卻不都是白費?今兒你越是這等掙扎,我越是以為刺有趣,越是要來玩個盡興。想來比玩那等順從女奴青樓婊子,更加快活……”

“你!”三姐不想自己費盡心機一番言論,馮紫英竟全不當回事,不由又氣又怒,再也難以矜持得體,一時竟氣紅了臉,説不出話來。

馮紫英更是冷冷道:“你説你不願意被男人玩身子……只是我此時若用強,你嬌弱小女子,又如何抗拒?我便是懶得用強,拿繩子捆了你,一般兒隨來,你又能如何逃避?卻不知,形勢比人強,願意和不願意,從來不由得女子。你也倒聰明,也知抬出主子來嚇唬我。只是我此刻玩個盡興,回頭只回主子説已經一刀宰了你,你又哪裏伸冤去?居然還敢用園中幾個奴來轄制我?幾個罪餘的女孩子,主子是樂快活,用些荒唐稱謂,才稱個什麼妃子,你真以為我在乎懼怕?”

“你,你……”三姐玉齒咬碎,朱抿破,心中憤怒悽苦,才知自己一番最後用心,不過亦是自作聰明聊以安,心下悽惶哀苦也知誠然,此刻當真是馮紫英撲上來強暴自己,自己如何得能抗拒,怕不是這華麗衣衫要被他剝去,得少女肌體,這遮羞的肚兜,內褲亦要被此人扯碎,玉怕不是要遭這男子任意撫摸玩,終了……怕不是還要在自己體內那最羞處肆意種那等骯髒物什兒。想到這一節自己最不願之事,不由整個身子向後縮去,彷彿怕這馮紫英就此撲上來,自己要躲閃什麼。口中已經開始胡亂:“你莫過來……”馮紫英卻並不舉動,只搖搖頭,冷冷笑道:“強暴也有強暴的快活處,只是今兒……卻是辦案子忙了,不想玩這等強暴。卻就要你口裏心裏不願意,將自己身子主動奉上本官來享用快活才好。”三姐適才勉強拾起的體面矜持已經片點無存,又是慌亂又是恐懼,又是羞恥又是憤怒,連聲怒斥:“你休想。我寧可去死……今也必不能如你意……”馮紫英見她失態,頓時哈哈大笑,只道:“是的,是的,就要你這個發怒貓咪似的子,等會子,卻主動衣服,主動來侍奉本官,折辱自己,來換取本官快活,才是最妙……王爺自會享受……拘了這許多美用盡了小意頭來玩。我是王爺門下奴才,自然要事事學他……今兒總要受用到極致才是……”三姐此時方知自己年幼無知,萬萬比不得這等世道上打滾來之人,卻不知他究竟要以何等手段折辱污自己,慌亂畏懼,立時死了之心都有,此刻半分適才嬌氣都無,只是惶恐無奈,憤怒哀楚的縮在炕蓆角落裏,淚珠兒滴滴而下,已不敢再瞧着馮紫英。

馮紫英卻如同逗小孩一般笑道:“乖,就來,自己衣服……”三姐聽他如此喝命,更是脖領兒縮起,口中嗚咽已是胡言亂語:“休想……你……且休想……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可好?

…”馮紫英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歡看小姑娘自己衣服……還最喜歡看的是……小姑娘明明不願意,又恨又惱卻不得不從的衣服,那時候出來的兒,到底是分外的嬌美……”三姐雖不知他究竟要如何凌辱自己,聽他説得越來越,卻似乎十足把握,慌亂間幾乎就胡亂想起來:“我若能就此昏了才好……昏沉沉得由得這賊子逞,胡亂了我,也就罷了……”只是人到此時,又豈是想昏就能昏過去,只能帶着哭音啐道:“休想……休想……”馮紫英眯眼笑道:“對了,你適才還敢用情妃來嚇唬我。哈哈……真是小姑娘家家,偏要裝大人,卻沒裝像。你和情妃一起勾結外頭男人,和個戲子私通。嘖嘖……若主子知道了,你這條小兔子固然是要先後誅,不得個好下場,那條狐狸主子就容得了?還敢威脅我?”三姐聞言大驚,急怒哀慼舌頭都打結了,只道:“你,你怎麼如何誣賴她人。情妃姐姐何曾……何曾……只有我……”只是“和柳郞有舊”卻説不出口。心中已經一片絕望。

馮紫英故作驚訝道:“哦?不是吧?園子裏哪個不曉得你是情妃臠……你小小姑娘身份,哪裏來權力引個戲子如此之多出入園子,必是那情妃指教……那情妃生如此蕩不堪,想來定是和你一樣,與那小白臉戲子不乾淨……嘖嘖……哎,你也可憐見的……必是情妃指引所為,這情妃平時便只是玩你身子,你個冰雪的姑娘家,落到她手裏一味玩,……是了,定是也當你是送給情郎的禮物才將你身子給了那柳湘蓮不是?

…你此時還不醒醒……你只要細細寫來説來,那情妃是如何和柳湘蓮私通,將你做幌子的……我憐你苦楚,便依了你,賜你一死。只怕都可以饒你一死,先拘在這裏,等主子處置了那狐狸,回過頭來回主子,説不定主子一時心動,要你回去,再玩你幾年。有主子庇護,你自然不用遭我或是外頭兵丁姦污玩,身子也保全了,豈非是你的結果?”三姐此時痴痴呆呆了半晌,腦中一片沉寂,周圍更是漆黑,她方知這馮紫英今來此,説是要玩自己身子,其實竟然是所謀者深。先是將自己三魂七魄唬個稀散,此刻自己一片悽苦混沌,無奈哀傷,只等他來姦自己取樂之際,卻幾句話給了自己一線生機,抬着槓子竟是口口聲聲勾着自己要留字據誣陷可卿和柳湘蓮有事。此時方知自己那點子小聰明可笑可憐,一片悽苦茫然,乜呆呆搖頭左右觀瞧,身邊再無一個旁人……再抬頭看着一臉微笑,如老貓戲鼠一般瞧着自己的這個馮紫英,身子劇烈戰抖起來……

知尤氏小妹如何抉擇應答,且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算計少,人常謗算計每多徒自傷深閨痴謀離恨淚狡兔安得搏豺狼第五十回:無可奈何杏裙羞褪,予取予求香絳恥染且説這尤家小妹尤三姐聽聞得馮紫英一路大咧咧嘲諷逗引,竟是要將此一條“不守奴道,私通戲子”之罪名攀繞至可卿身上。

以三姐本來唸頭,既知自己私通之事已發,斷無善了之局;可憐自己本來亦是清白女兒家,十餘年來無奈族眾寒丁攀附富貴,深陷賈府紈絝之輕薄糾纏,竟不得一貞潔考語,自己氣苦便也一味放形骸,這嘴裏雖自強項,心下亦有悔愧;眼見這馮紫英有念,竟是滿口輕薄,又要自己“衣裳”,一時已是起了但求速死、免遭凌辱之心。不想這馮紫英輕輕幾句,縱放之際竟是所謀者深,又許了她“若可順其意,或可暫拘,將來還得主子臨幸”之盼頭。一時總不免惶然失措,竟有了“且順了這官兒的意,跪在他膝下求他庇護,或者真可免了這場禍事”之胡亂念頭。

只是她姐妹自小命薄,這等朱門惡習醜態、子弟傾軋爭奪見得多亦識得透,雖一時失神彷徨,婉轉之間心下便已知眼前這紫袍官員心思縝密、朝堂機謀、善理權勢,斷非以自己嬌柔弱小女子、失德奴身份、一點閨閣心機可偷巧駕馭之人,若此刻順了他意思只管一味深陷下去,只怕是救不得自己尚徒傷了她人。若是旁個亦就罷了,那可卿自圈拘大觀園,一向照拂自己姐妹,雖貪戀自己少女顏女女歡好亦是種種,只是紗帳鴛被中柔情意、齒香濡、水融已是自有一番孽緣纏綿,只怕較之那柳湘蓮更割捨不得;自己可嘆已是時運不濟,殘花敗柳,由人輕賤,生死雲煙之人,如何再害她?想到這節,又哀怨自己空負美豔巧智,卻一生命苦,不得個結果,畢竟心如死灰,淚珠兒滴答答粉腮滾落,玉牙兒咯吱吱朱咬碎,五內裏一聲長嘆,橫了心,豎了眉,口中只得悽惶哀告道:“大人,您只怕想差了。只是我一人無德,負了主子。如何還要拉扯情妃姐姐。既然大人……不念我女兒家孤苦可憐,一意要我辱我方得快活,我亦不願平白兒去攀咬別人。您……你想怎樣……便怎樣吧!”説着,閉了離雙目,乾脆將嬌美的膛兒微微一,竟是一番由人魚宰割,擺佈玩之倔強樣貌。

哪知馮紫英見三姐閉目,也不急着答話舉動,又自細細貪看視這三姐身子。但見這少女此刻咬牙硬,本來柔軟的身子崩得僵硬,那一身杏花暖衫,竟是分外將種種點點細處風顯得透。此刻再看那朱粉腮,雪頸柔肩,翅兒兒起伏連綿,柳兒堪堪一掐,圓兒微微一展,顏面上一幅“由你罷了”,苦楚中帶幾分倔強之動人神,心下也自得意暗思:“卻也是個難得的尤物。只可惜主子未及品玩,倒便宜了那個小白臉,如今落到我手中由得我糟蹋受用,倒比主子還佔先,也是快活事。卻不可暴斂天物,只是上去胡亂來……定要再三脅迫凌辱,連這驕傲情都一併滅了,才算盡了興”一面想着,一面嘿嘿幾聲,拇指轉了轉手中酒盞,冷笑道:“小孩子不曉事,還要強裝大人?我説情妃和那小白臉兒有私便是有私,無私便是無私。你以為這等王府私邸之事,還真是戲裏演的包公案,要人證物證不成?此刻我只管痛快玩你身子一夜……再賞府上侍衞們,明兒杖斃了,只回主子説你已招了後自盡了,一應舉動都是那情妃授意……主子信是不信?便是有一分將信將疑……你想想,情妃將來還有個下場?爺還缺你一張口供?”三姐聞言又氣又急,一對杏目圓睜,勉力掙扎,忍了又忍,自己眼眶裏淚珠兒卻更如斷線一般奔,那口中已是亂了方寸,帶了陣陣哭音:“你……你敢?!你,你為何定要這般害人?!”思來想去,這馮紫英若當真如此施為,雖不知結果究竟如何,至少自己,委實無可奈何。想到可卿竟遭此人覬覦陷害,一時已五內翻騰,全無方寸,從那炕蓆上起得身來,咬牙已是撲得跪倒在地。此刻再難維繫半分倔強嬌蠻,膝行幾步,幾乎要跪倒在馮紫英膝下,嗚嗚可憐哭道:“大人,我已由得你……玩身子……了,求你……求大人……,不要,不要攀扯旁人……嗚嗚……你……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情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