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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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笑着道只管賞,便有太監上前封賞一個朱漆賜盤,盤內不過是白銀官錠八封。那領班立刻喜笑顏開只管命身後的一個優伶收了。
然後就正戲開演,今兒頭一本正戲是《花為媒》。卻説這壽熙班本是京中名班,昆戈兩調俱通,文念武打皆全,豢養得十幾個名伶,男女皆有,藝上均是京中難得得頭份。一眾貴胄府院都兜得轉,京中等閒富貴人家亦難得請去堂會。那班主是早年睿親王府上的家奴門人,見多識廣,最知道這等貴胄人家的喜好。常年在各地戲班,尋訪六七歲的伶童,不論男女,只要體格樣貌是風
翹楚的,就收來教習,説不得這六絃八律,宮商角羽,文唱武打,歌舞身段,便是奉承人物,琴棋書畫,詩書雜藝,都儘量教習。到了十三、四歲出來演戲,求得偏偏是藝壓羣芳,再幾歲名動京華,此時若是被京中達官顯貴相中,便可藉此攀上權貴,勾搭些富貴。論起來,也算是京中各衙門都走得開。
只是饒是如此,這弘晝是當今除了雍正皇帝、寶親王弘曆之外,頭一等的天上人物。這等攀結權貴的戲班,到底不是枱盤上的人物。今居然被叫來唱堂戲,也實在是盡了家底的賣力巴結。那《花為媒》的正旦青藍兒,年方十二,才藝姿
,均是一等一十年一遇的名伶底子,本是不到年齡演的,今
也是夥着當家男伶芝熙,青澀獻藝,端得是舞有天魔之態,歌有裂
之音。
一折下來,可卿、鳳姐等人固然暗自叫好,寶釵、湘雲等到底深閨,更是隻看得讚歎擊節不已。
可卿見是縫兒,時候又差不多,便端着茶杯來道弘晝的帷幔前,深深一個萬福,淡笑柔意道“情兒,恭賀主子一杯,謝主子恩典賞奴婢們觀戲解悶,賀主子萬年康泰。”可卿本以為自己此舉甚是得體,又頭一個上前恭賀,頗搶了鳳姐今安排妥帖的風頭。卻不想弘晝這幾
只管
玩邢蚰煙,越發喜歡如同蚰煙一般,
奴多一些
奴的
情,見可卿此舉帶了些僭越,有了些些“
妾”之意。一皺眉,臉一板,竟一聲不吭也不叫起。只是合着台上樂律,輕輕只管拍打着蚰煙的小股。
可卿見弘晝變了顏,先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旋即似乎明白了弘晝的意思,臉一紅,竟嚇出一身冷汗來,退了兩步,見弘晝仍然不理會自己,只得一咬牙,輕聲再次開言“情兒僭越了……”然後也不敢再看弘晝顏
,只帶着寶珠回了自己的帷幔。
弘晝見可卿如此無趣退下,也稍覺自己過分,越是尷尬,越是手上找事做,只管用上了力捏蚰煙的那顆
豆,那夏衫衣薄,蚰煙又是天
羞澀,被捏得實際上已經是
意滿滿,口中已經是開始呻
,她這幾
已經弘晝反覆姦污過,但算知道箇中滋味,此時被弘晝捏得情動,不由更覺得痠軟麻癢,那嬌
的
股也開始稍稍挪動,不由刮蹭到弘晝
起的話兒。一蹭到,又彷彿碰了火兒一般挪開。
弘晝想想這懷中小娘的滋味,了幾
,還是如此羞澀清純,卻是
人不已,一笑之下。便仍是看戲。
因看可卿過來賀酒碰了壁,其他人自然不敢再來囉嗦。只是隔着玉石屏風縫隙,顯見弘晝是聽戲賞月,手上明明也是在褻玩蚰煙,一時倒有些尷尬冷清。只那戲台上演到是處,丑角跌了一跟頭,湘雲頭一個忍不住咯咯憨笑起來,滿座才笑語又生。
卻説湘雲雖然説笑,在她那隔壁,尤二姐卻心事重重,原來她和妹妹同居在凹晶館,她隨了賈璉為妾,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淪為他人奴便
奴,也不過覺得甚是命苦而已,只是本來和鳳姐同侍一男,一為
一為妾,見了鳳姐常自疑忌,不想如今世事輪轉,居然還是同事一男,只是鳳姐如今是園子中掌事妃子,自己只是一個王爺尚未臨幸的姑娘,幸虧可卿得寵,自己躲在可卿羽翼之下也就罷了;她也故常哀自己命運坎坷,只是此時倒是已絕了他想,一心念着自己小妹安危情緒。本以為小妹雖然是個處女,但是自來
子便有些
蕩,也未必就不能過淪落為奴這一關,誰想三姐入了園子,便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百般勸
也不見個功果,不免有些着急,怕只怕小妹臉上帶了怨
被弘晝察覺要了不得。倒是後來情妃常召三姐去陪侍,雖然二姐覺得侮辱,到底也是無奈的事,園子中就是這般規矩,自己姐妹勢單力孤,少不得看人臉
,倒是見小妹也略略展了笑顏,這也就罷了。誰想這幾
,不知怎麼個情況,尤三姐卻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夜裏也常睡不好,白天也是常常緊張不已,倒似染了什麼病症,她也去回過可卿,不過也是着太醫配幾丸寧神丹來服。今
開戲,本想着帶三姐來散散心,不想三姐坐了會,也不知哪裏去了。只得喚丫頭去尋罷了。倒也沒特別心思在戲文上。
過一時,宮女又給各個帷幔裏送來冰鎮的荔枝,二姐便只出神剝那荔枝吃。才一陣,就聽着笑語,卻是尤三姐來了,笑道“姐姐好……”二姐不由得嗔道“你小半天跑哪裏去了,叫人心急。”三姐愣了一下道“沒跑哪裏去啊,不過是四處逛逛。”二姐只得怨道“你個沒頭腦的亂跑,跟一窩蜂似的來去,難得主子開恩點了戲班子進來,且看戲吧……”於是就又看戲,過一時,卻上演一幕《薛家將》,那演薛仁貴的武生卻是體格瀟灑,身手矯健,連翻幾個筋斗,連弘晝也不由叫好。問道“那武生叫什麼名字……”身邊的太監回到“是京中林家班的頭牌,在壽熙班隨班演武生,姓柳名湘蓮。”弘晝便一聲“賞”。太監便又捧了一盤散碎銀子過去,過一陣,領那戲班領班來謝賞。弘晝也無意多聽,只道“好是好,就是女孩子戲文少了……”那領班最是油滑,聽出了王爺弦外之音,忙叩頭道“是……今兒是《大保國》,是武戲,女孩子戲文是少了,明兒再來是和京中的'花魁'班,班中的小花籃的昭君出最是聞名,還有一個叫喜鵲的姑娘,年方十三,一嗓子'良辰美景奈何天'連寶親王都贊好呢……”弘晝一哂,心想這猴崽子真會順杆爬,心下倒是想起一出,手一招,讓兩個小丫鬟去叫可卿鳳姐,蚰煙雖見弘晝要叫人來,卻也終究不好迴避的,只好繼續坐在弘晝懷裏任他輕薄着。
過一時,可卿和鳳姐堪堪過來都是萬福侍立,弘晝笑着問道“今的戲文都是武戲,明
才有女孩子的戲,我想問問,我們園子裏的滴翠亭裏不是有一班女孩子麼,可能唱否?”可卿不知首尾,只得看着鳳姐,鳳姐笑道:“主子明鑑,其實滴翠亭裏的幾個女孩子年紀雖然小,論起身段,論起嗓子來,外面的班還未必及得上她們呢……進了園子也沒敢停了排練,就備着主子要賞玩,主子有興致,讓她們現在就演來就是了……”弘晝一笑道:“自己家裏的戲班,有的是時候看,她們演大發了,還看什麼戲……恩……這麼着吧,就助助興,你不拘找哪個嗓子清涼的,就雜着這下一折子,上去唱兩段清清喉嚨也就是了……”鳳姐笑着應着下去。且吩咐滴翠亭裏的幾個戲子女孩子籌備,一時,眾人公推論嗓子最清涼是一個叫齡官的小旦,論身材最秀美是一個叫蕊官的,或是讓齡官上來唱一出《雨霖鈴》,只那齡官只道自己嗓子今
不在家,於是,便只能讓蕊官的來舞一出《蝶別離》。
那蕊官卻是頗為有心,換了一身特製的衣衫,就上得戲台來萬福。倒是看得弘晝眼前一亮。
但見那蕊官頭挽的不再是丫鬟髮髻,而是兩個盤起繞環的鳳尾飛天髮髻,少女油亮烏黑的髮絲,襯托得猶如一對烏黑的蝴蝶翅膀,發上綴着左右兩支子母蝶舞釵,用一張盤髮網將後脖包起,髮網上綴貼着碎玉珍珠鱗飾。
再看那臉蛋,蕊官不過十四五歲年紀,五官秀麗小巧,最動人卻是一對修眉,彎彎如月,至於兩側卻微微勾起,俏麗有神,而眉心更有一點硃紅胭脂,鼻樑兒秀滑膩。
其身上披着一件粉蕾絲透紗的真絲大披肩,凡丈三寬幅,飄飄落紗如同仙子臨凡,披肩下雙肩兩臂之雪白肌膚細巧可見。圍一領抹
七彩蝴蝶繡花貼身兜,真絲披肩罩下更見嫵媚。略微可惜是年紀尚幼,體型有是骨
瘦巧型的,論起
型來顯得不夠堅
,略略有些支撐不起
溝,不過越是如此,越是顯得清純幼
。
而這一切都且罷了,最彩是這蕊官身段,修長無比,看起來竟然有六尺身高,長腿雖然罩在粉絲朵裙之下,束
一掐,細巧收窄,更見身段。對比細小臉龐,真所謂八頭之身,此等修長
拔的身段園中倒是難有人能及,即使在宮中舞伶,也不過如此,倒是頗讓弘晝想起往世之所謂“
模”之身量體格,只是發育不夠成
,更有幾分少女滋味罷了。
一想到如此如同往世中之初中禮儀隊中的絕校花一般之蘿莉少女,此時算來竟然也是自己
奴中普通一人,身份低微,只得用心着裝,將要為自己歌舞只為博得自己一賞,弘晝雖然已經嚐盡古裝女子之滋味,也不由得心中大喜,便道:“好!且演來。”那台上的琵琶手已經換了芳官,琴瑟手換了葵官,古箏手換了藕官,堂鼓手換了菂官,真真是一羣蘿莉盡
,這等富貴大家所教習的家院戲伶,較之外面的戲班,到底少了幾分風塵之
,多了一絲清純之意,見弘晝示意,便各自鼓樂起來。
那蕊官和着樂身,唱一句“紛飛自有離別時”,然後做雙飛蝶舞,舞動上台。雙袖一分,繞開絡紗裙襬,才知那丈三寬幅的輕紗披肩的妙處,原來那披肩雖是輕紗,卻是細細得分為五淡,漸次為濃,蕊官雙臂修長,襯着玉膀的
,那披肩就着手臂轉動起來,化為一陣如同輕煙般的紗幔螺旋,五
變幻化為輕紗蝶翅一般,也難為這嬌小姑娘,雖然身形修長
拔,其實到底纖細,怎麼就能鼓動得起來這般長袖。
緊接着,那蕊官雙袖舞遍,接一句“同翅亦得依傍切”,身子滴溜溜轉動起來。細看時,竟然是用左腳的腳尖踮起作為軸心,小巧的足上穿着紫紅
的一雙繡鞋,此時玉足如弓,墊着這修長身子的姑娘,曼舞旋轉,雙袖舞動,如同一隻豔麗的蝴蝶一般顛簸起伏。
再見滿頭的碎玉珍珠鱗飾,對着夜光燭影閃耀,顆顆珍珠皆是絢爛奪目,而那少女的細,盈盈一掐,此時周身旋轉,更見得體格魅惑瑰麗。
身後樂聲靈動,轉為昂,蕊官已經墊步旋走,口中作唱“化蝶不如化為煙”,身子做弓型舒展,
部高高的翹起,和背脊柔和成一個婉轉的線條。一抬頭,雖然少女清麗,
兒未見高聳,卻是鎖骨清秀,俯身抬頭,微微一對小
輕輕顫抖。而一頭秀髮,襯托在那舞動做姿的一對
股的妙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