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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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纖纖忽然就又想到他的那張臉，心想：“是啊！是很難見到！”劉虹還在繼續説着，“就我知道的，他現在的商演有價無市！據説他只接過四單商演，無論是演出方，還是邀請方，都評價很高，也很喜歡他，但人家不接了！接完那四單，就再也不接了！”

“現在業內掛着，他標價一場350萬呀，據説實際上很多邀請方都願意出更高的價碼請他，但人家依然一場都不接！這就是人設！這就叫高級！”

“這全都是設計好的！”劉虹抱着肩膀，神情微妙，“甚至你現在回頭看，他從一開始，從發那首《天竺少女》試探市場反應，到發自己的《追夢人》，到發那個短片mV，再到忽然宣佈簽約叮咚，這每一步都正好卡到點兒上……那個祝梅，很有手腕！”

“啊？你説梅姐？”蔣纖纖有些驚訝。

“嗯！是啊，就是她，厲害哪！”劉虹不無慨地説，“她給彭嚮明制定的這一套路子，又穩又準！當然，前提是彭嚮明自己的東西得足夠硬。”他那個……是很硬，蔣纖纖臉又紅了。

“就像你，從彭嚮明給你的這首《隱形的翅膀》，就不難看出來，他還是寵你的，這歌就很硬。你硬，歌硬，這是前提，接下來，才能給我們這些經紀人留出足夠的發揮餘地，不然的話，使的勁兒再大也是白搭。”蔣纖纖略有些遲疑，“可是……就我知道的，明哥做什麼都是自己拿主意，他那個經紀人，其實也都聽他的。”劉虹聞言笑了，“那當然！我知道，但是……他才二十一歲，寶貝兒，他是天才我不否認，但説到運作，他肯定還是得聽祝梅的建議，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他在你面前，那肯定是威武霸氣的，你懂吧？”説到這裏，她還神秘一笑，“這就又是那個女人高明的地方了。”蔣纖纖已經徹底停下跑步機，從上面下來了，這時候一邊擦汗，一邊笑了笑，沒再多説什麼。

劉虹發完了慨，回身看看蔣纖纖，“走吧，你去洗澡換身衣服，咱們先回公司一趟，我再去磨一磨陳果，爭取讓他出面幫你拿下《快樂向前衝》。他跟長江電視網關係向來不錯，應該會有點面子的。但是《今夜星光秀》估計就難了。”蔣纖纖答應一聲，走出健身室，拿起早已找好的替換衣服，就要進洗手間，手機卻忽然響起來，她到客廳拿起來看了一眼，眼睛裏頓時就放出光來，當下就趕緊接通——“喂？明哥！嗯……對，馬上要走了，哦……哇……哦哦，好，好，我知道了！嗯，嗯，我知道，那……嗯，我錄完了就回來。好！謝謝明哥，好，拜拜！”這是十幾天來，她接到的彭嚮明打來的第一個電話。

儘管聽得出來，他説話的語氣裏，似乎帶着一抹説不清道不明的疏離覺，再也不復此前給自己打電話時候的那種隨意，但蔣纖纖還是很高興。

能接到電話就很開心了。

更何況……他似乎是想幫自己？

掛了電話，她轉過身，看向經紀人劉虹，説：“是明哥，他説……”

“什麼？”劉虹始終很關注。

“他説讓我錄完了節目回來，告訴他一聲，他要給我拍一條短視頻，就拍我唱歌，他介紹我，然後在叮咚上推一下！”

“哈？”劉虹頓時出驚喜的模樣，然後瞬間反應過來，“對呀！他可是叮咚的代言人，在叮咚能拿到的資源簡直嚇死人！全站閃屏推！”她走動着，興奮不已，“現在叮咚可厲害了！很多藝人都上去開賬號，跟粉絲互動，但誰再厲害也沒他厲害，形象代言人哪！他現在粉絲據説兩千多萬了！”

“太好了！太好了！他是真疼你呀！”説到這裏，她突然站住，“不對！咱可以改航班，你馬上打個電話問問他，看能不能現在就拍，拍了儘快上傳，他的影響力很大的，説不定歌還沒發，你就先火了，到時候那些節目還指不定反過來求你上節目呢！”

“呃……不會耽誤了飛機嗎？”

“放心，明天才開始錄節目呢，咱們只要今天趕過去就行。我訂的是中午十二點半的飛機，還有三個鐘頭，真來不及了就改簽，我記得好像下午六點還有次航班，而且短視頻拍起來應該很快，也未必真來不及！去去去，趕緊打電話！”她拍拍蔣纖纖的後背，“先打電話聯繫，然後再洗澡！”説行動就行動，蔣纖纖把電話打回去，彭嚮明欣然應允馬上就拍，於是她趕緊洗澡換衣服，劉虹開車，兩人飛快地趕到彭嚮明工作室。

彭嚮明已經在家等着了。

隔了接近半個月，終於又一次看見了他。

多多少少有了一點點陌生。

但是卻特別高興。

“明哥！”看見他開門，蔣纖纖走過去就想要抱抱他——在過去，只要不是當着外人，他會習慣地抱自己一下。

但這個時候她卻發現，他剛一進來，就已經掏出手機，倒是衝自己笑，但也衝劉虹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道：“你們要趕飛機不是嗎？那咱們馬上拍，爭取儘快結束，別誤了你們的飛機。”蔣纖纖只好收起還沒伸出去的手，勉強地笑了笑，點頭，説：“好！”劉虹卻拍拍頭，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説道：“是我記錯了，飛機還兩個半鐘頭呢，現在不到十點，你們先拍着，我回去再收拾收拾行李。”蔣纖纖懵了一下，但瞬間就明白了劉虹的意思：我去外面等着了，你們私底下多“”。

單講拍攝其實特別簡單。

過去彭嚮明發在叮咚短視頻上的六條視頻，蔣纖纖都看過無數次，而這一次，彭嚮明似乎也不準備搞得有多複雜——蔣纖纖有鋼琴基礎，畢竟是專業音樂學院出來的，雖然水平不是多高，但夠用了。

彭嚮明把拍攝思路簡單一講，蔣纖纖很快就明白了。

於是開始拍攝。

練習室內，蔣纖纖開始彈琴，練習室外，彭嚮明手持手機，把鏡頭對準練習室的門縫，用畫外音的方式，説：“今天給大家推薦一位歌手，聲音特別好聽，天使一樣的聲音，純淨、清亮，我帶你們聽聽。”門推開，“纖纖。”鋼琴聲停，蔣纖纖笑着半轉身，“噯，明哥。”彭嚮明把鏡頭對準她，光線不錯，出現在鏡頭裏的女孩，美豔不可方物，“她叫蔣纖纖，我太喜歡她的聲音了，所以給她寫了首歌，纖纖，你給大家唱唱好不好？就唱幾句……”

“好啊！”鋼琴聲起，她唱，“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我終於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追逐的年輕，歌聲多嘹亮，我終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裏會有風就飛多遠吧……”

“怎麼樣，好聽嗎？這首歌，叫《隱形的翅膀》，很快就會跟大家見耳了！

希望大家能喜歡這首歌，能多多支持她，被天使吻過的好嗓子，蔣纖纖！”拍攝結束。

彭嚮明回頭播放，蔣纖纖也湊過去看，下意識地靠近些，再靠近些，並且呼到了他常用的沐浴的味道。

“OK！”他説，“是不是好的，自然的，就這樣吧！”然後就當着蔣纖纖的面，他把這條未經絲毫剪輯和絲毫處理的視頻，用自己的賬號發佈了出去。

然後他很自然地祝蔣纖纖錄製順利，祝這首歌大賣。

前後加一起，也沒超過二十分鐘。

雖然沒趕人，但這差不多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蔣纖纖此刻卻莫名覺得心裏特別壓抑，特別難受。

“明哥……”她終於扔掉手裏的包，哭着喊了出來，然後就是一個標準的投懷送抱。

彭嚮明沉默着，對於蔣纖纖，他心裏一直非常矛盾，理智一點的選擇是快刀斬亂麻，她畢竟是大旗的歌手，跟自己不過是利益換罷了，誰也不欠誰的，在完成約定之後，對方其實已經付不起繼續保持關係代價了。

但是他又有些不捨，體神方面的歡愉暫且不談，姑娘在唱歌方面的潛力同樣令人震驚，雖然比不上週舜卿那種全音域的天籟之音，但在她最擅長的那一段音域，她就是女王，尤其是還有一段糯糯的小顫音，會讓無數粉絲為之痴狂。

別人不清楚蔣纖纖或者周舜卿這樣的歌手在他作品加持下能達到什麼高度，彭嚮明卻從開始就看的分明，他只要聽聽歌手的聲音，然後在記憶裏找個模板往上一套就差不多明瞭了，比如周舜卿對位的張靚穎，蔣纖纖的模板是張韶涵。

現在簽下周舜卿的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了，蔣纖纖作為他見過唯二的超級歌手苗子，無論花多大的代價簽下來其實都不虧。

蔣纖纖還在泣：“明哥，我上次就説過，我寧可不去當什麼明星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管他什麼何羣玉還是大旗唱片，管他什麼合同簽約的，大不了我……我以後不唱歌了。”彭嚮明摟緊她，輕吻着她臉上的淚痕，微笑着安她：“不至於，不至於，你願意跟着我，我真的很高興，至於你的合同嘛，我來想辦法，老何應該會給我點面子……”

“可是，萬一我的新歌火了，會不會就更難從大旗唱片身了……”原來姑娘在擔心這個。

“這個你不用管，全力把你的歌唱好就行，其他的……都由我來想辦法。”彭嚮明有這個自信，歌火了蔣纖纖固然身價大增，但在大旗唱片眼裏，自己的價值也會變的更大了，何羣玉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在這件事上開罪自己。

蔣纖纖點點頭，心放下了大半，她對彭嚮明有種之信任，讓她到忐忑不安的從來只是他對自己的態度，現在他既然承諾了由他自己來想辦法，那就肯定有辦法解決。

突然覺小腹的位置有個東西硌了自己一下，蔣纖纖臉一紅，偷偷向下暼去，果然看見彭嚮明的褲子鼓起來一大坨，於是她稍稍猶豫了一瞬就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