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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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華和周舜卿母女，以及她倆的經紀人欒曉龍，都坐在那裏，認真地聽華光唱片的發行總監郝培民，幫他們梳理當下的形勢。

“……現在是這樣，咱國內歌壇的話，從八月初《追夢人》上線，然後大爆，熱度、話題度一直持續到幾乎整個九月，九月底十月初的時候《囚鳥》最火，十月中旬以後《隱形的翅膀》空降排行榜第一。”

“現在胡靈靈和蔣纖纖都已經算是突圍成功了，當然，她們只是在音樂這個圈子裏火，跟彭嚮明那不是一個概念。”

“現在的話，《三國》太猛了，許志君剛發的新歌，量可得算是夠大了吧，但完全抵擋不住，被它給砸得一點熱度都沒有！但是要注意，現在猛的只是這部電視劇本身，其他即便是彭嚮明的三首主題歌，論影響力我覺得可能都低於原本的預期……”郝培民大約四十來歲，長相温文儒雅，説話的聲調，也是相當收斂的。

“既然現在大家的關注點不在歌上，我覺得咱們原定的宣傳計劃可能不太行得通了，《歷史的天空》雖然從專業角度來看，是首很經典的作品，但我個人認為，它帶不起銷量來！”周玉華沉片刻，問：“那你的意思是……”郝培民當即説：“公司開會討論過了，現在有兩個備用方案，一個是專輯先不發，壓一壓，在這期間，舜卿多出去上一上節目，增加一些曝光度，至少讓大家先知道歌是唱的，等電視劇播完，我們再做一些針對的宣發文案，重點宣傳她的嗓音，到那個時候，估計可以接着熱度的餘韻，發新專輯！”

“哦，對了，《三國》那麼火，我猜晚會興趣，周老師，您人脈深厚，可以試着聯繫一下老關係，看能不能把舜卿送上晚，這是個好路子！”周玉華緩緩點頭，但是又問：“還有一個備用方案呢？”郝培民道：“第二個方案也要押後發專輯，先發單曲試試水！爭取用單曲帶起這張專輯的銷量！”

“如果是這個方案……怕是不能用您原來選的第一主打了，要換成剛錄出來的那首《聽海》。這個宣發方案，説白了就是蹭彭嚮明的熱度，畢竟現在他最火嘛，前頭《囚鳥》和《隱形的翅膀》成績都那麼好，那《聽海》應該也行。周老師您覺得呢？”周玉華緩緩點頭，蹭那小子的熱度？應該的！

郝培民又説：“並且，我們選這首歌也不單純是蹭熱度，現在整張專輯已經全做完了，聽下來我還是覺這首歌最抓耳！彭嚮明能成功的確是有道理的，更何況，我覺這首歌也是舜卿發揮最好的一首，彭嚮明在監製和調教歌手方面也是頂級的。”周玉華又緩緩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所以，那……”郝培民説：“所以……要麼咱們抓緊，要麼，咱們推後！其實也不算內幕消息了，您和舜卿跟彭嚮明的關係都不錯，他估計也跟你們説過了，他的新歌會在11月20號上，所以……要麼現在就開始發《聽海》，要麼乾脆就再等一個月，避開他新歌的風頭！”兩人都是業內老手了，自然知道最有利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搶先發。

最近彭嚮明新mV的消息還在持續發酵，受《追夢人》的影響，大家都在期待他的新歌和mV，所以《聽海》選擇這個時機發單曲可謂天賜良機。

只是周玉華還有點顧慮：“那……現在都11月9號了，就算是明天就上，總共也只有10天的時間，他的新歌就出來了，10天……時間上是不是短了點？

銷量上會不會……”郝培民啞然失笑，“周老師，現在不是賣磁帶賣CD那個時候啦！網絡熱度起來的特別快，一首歌賣的好不好，十天半個月就定局啦！十天，略短了點兒，但真要是能火起來，也足夠啦！”周玉華點點頭，站起身來説：“那行吧，你的意思我也都明白了，我們回去稍微商量一下，儘快給你消息，好吧？”郝培民當即道：“沒問題，我等您消息！”會議結束，大家呼呼啦啦都站起身來，郝培民走在最後，眼見周舜卿已經出了門口，他卻又忽然心裏一動：“周老師，您留一步……”周玉華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郝培民的助手也很自覺地走出去，並回身帶上了門。

門一關，郝培民低聲説：“有個小建議，僅供參考，行您就用，不行您就當我沒説，別生氣！”周玉華是見慣了江湖的，當即道：“你放心説，我肯定不生氣！”郝培民笑了笑，繼續低聲道：“彭嚮明上次在他叮咚短視頻的賬號上推《隱形的翅膀》，非常成功，他賬號的量很大，蔣纖纖一下子就被托起來了。”周玉華點頭，笑，“這是好主意呀，我也想到了，為什麼要怕我生氣呀？”郝培民笑了笑，又繼續説道：“如果彭嚮明願意配合的話，比如説配合著炒作一下……你看舜卿跟他，郎才女貌，您不覺得他倆……有點兒天作之合的覺嗎？”周玉華愣了愣，臉多少有些不好看，甭管她在牀上跟彭嚮明有多，她始終在提防着彭嚮明，周舜卿不僅僅是她的女兒，還是依靠和搖錢樹，怎麼可能願意被對方染指？

“那怎麼行！我……我不同意拿我女兒的名譽來炒作，你知道，我是很看重這個的……”郝培民已經舉起雙手，“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剛才説了，僅供參考！”

…

…

離開華光唱片下樓的時候，周玉華忍不住一再地扭頭看自己的女兒。

無可挑剔的容顏，亭亭玉立的身材，繼承了父母優點的周舜卿一切都堪稱完美，只可惜自己一個不留神，這顆水靈靈的白菜不知什麼時候被豬拱了。

周舜卿瞬間心虛得不行，終於忍不住了，回頭，問：“媽，怎麼了？”周玉華笑笑，伸手摸摸自己女兒的臉，説：“沒事兒！”頓了頓，她收回手，喃喃地説：“我再想想，再想想……我還是覺得，太倉促了，一切方案全都推翻，純粹靠蹭點熱度，就實在是……”她搖頭，初步在心裏定下了主意。……彭嚮明工作室。

“怎麼，這次你自己一個人去試鏡？”彭嚮明有些驚訝，看上去這麼嬌滴滴的一小姑娘，居然敢獨自坐高鐵去魔都。

“本來想拉着元兒一起的，可她正在拍戲走不開，所以我就自己去了。”

“那你男朋友呢……怎麼沒陪你？”舒雨欣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説：“人家還在讀書呢，哪來的男朋友？”彭嚮明摸了摸鼻子，舒雨欣有男朋友是齊元告訴他的，不可能撒謊，所以這丫頭儘管看起來老實，其實段位也絕不會低。

“那你這次……試鏡順利嗎？”彭嚮明轉移了話題。

“嗯，順利的，我去了才知道，因為拍攝地就在魔都，當地的魔都戲劇學院、東方影視學校等等，刷刷過去幾十號人試鏡，聽説沒點關係連名都報不上。”舒雨欣笑顏如花，不管怎麼説，能夠試鏡成功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雖然大多人瞄準的是那幾個主角，但僧多粥少，幾個戲份較多的配角之後也變成了香餑餑，她能成功也非常幸運。

“那是，你可是咱燕京電影學院的高材生，怎麼可能比不過那些小學校出來的？”

“魔都戲劇學院可不是什麼小學校，從那裏畢業的明星不比咱們學校少。”的確，雖然説燕影和華戲是國內最頂尖的兩所藝術類高校，但魔都戲劇學院的名氣卻絲毫不差，或許在電影方面的影響力會低一些，但得益於南方几大電視網近些年的快速崛起，他們培養出來的電視明星大有後來居上的架勢。

“事情其實……怎麼説呢，曲折的。這部電視劇背景是三十年代的魔都，我試鏡的角身份是女主角的貼身丫鬟，戲份大概有二十幾集吧，競爭也是非常烈，不過因為我不會説魔都話，本來都覺得快沒什麼希望了。”

“那後來呢？”一般在這裏需要有個捧哏的。

“沒想到的是，在原劇本里，這個丫鬟是從東北逃難來到魔都的，所以導演就想找個東北姑娘來演，雖然我也不是東北的，但東北話我啊，元兒家就是東北的。”語言能力是舒雨欣的天賦，不但東北話很，就連陝北話、京津話、魯東話這些華夏北部的方言她都説的很溜，之所以不會説魔都話，大概只是因為魔都人很少報考燕京電影學院，她們大多更願意去本地的戲劇學院。

“那倒是巧了。”彭嚮明也高興，“不過還是導演覺得你形象上更合適，畢竟劇中的對白是可以採用後期配音的。”

“你是説我長得像丫鬟吧？”舒雨欣面帶不虞地盯着他。

“沒有沒有，我是説你自我調整的能力更出。”

“其實……我也知道，我沒元兒那麼漂亮，有人要，能演個丫鬟就不錯了，本沒有資格考慮什麼加人設貼標籤之類的問題。”

“其實你也很漂亮，各方面條件其實不比元兒差，堅持下去早晚也會成為大明星的。”這是實話，能進燕京電影學院表演系，還是女生，顏值怎麼可能有低的？舒雨欣雖然不是校花，但在班裏也算是排名靠前的大美女，尤其是那張可愛的娃娃臉，很像彭嚮明前世見過的一位同樣姓舒的女明星。

舒雨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衝他嫣然一笑，問道：“你覺得我和元兒……誰的身材更好？”彭嚮明是唯一把兩人的身材都看過、摸過，也過的人，所以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

“我覺得元兒的腿更長一些，你的那個……子比她更大也更軟一點。”

“氓！”舒雨欣笑罵道，她雖然知道自己被彭嚮明上過，但當時她喝醉了有些斷片，腦海裏只殘留一點模糊的印象，細節方面完全是一片空白。

“更大”是可以用眼看出來的，而“更軟”就必須動手摸一摸甚至捏一捏了。

“對了，你跟劇組籤合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