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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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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風點了點頭,道:“裴兄萬不可輕視元越澤此子,本來當圍攻他時,聖尊亦叫出了安排在李淵身邊多年的我聖教神秘好手一起,但他一招就被元越澤擊殺。今李淵派我去趁四大禿頭與元越澤鬥個兩敗俱傷時下手,我到時,元越澤竟已恢復三成戰鬥力,所以我略一思索,打算幹掉四大禿頭,嫁禍給元越澤。豈知負傷的四大禿頭一點都不簡單,我只能勉強傷了智慧老和尚。”裴寂詫異道:“那席兄還如何在宮裏潛伏下去?”席風笑道:“小弟自有辦法不被那四個老和尚認出來,李淵那裏,我只要撒個謊就可以了。”裴寂點頭道:“席風過真不簡單,接下面我們可以靜等下一步計劃……”話音未落時,他面一沉,望向門口。

席風則轉頭望向緊關着的木窗。

玉鶴庵後堂禪房。

寧道奇、了空、嘉祥、道信、帝心圍着緻的圓桌而坐,而主位上的人赫然是梵清惠。

慈航靜齋齋主竟法駕親臨。

他們全部進入禪境中,看各自的臉,傷勢已恢復許多。

“篤篤!”兩聲敲門聲後,隨着了空一句:“請進。”兩人並肩走入門口。

身着便服的李世民與穿着淡素尼服的師妃暄。

幾人迅速從禪境中恢復過來,李世民恭敬施禮後,道:“齋主與幾位前輩的恩情,世民與李家永世不忘,今晚打擾諸位前輩靜修,失禮之處還請幾位前輩諒解。”幾人面帶詢問地望了一眼玉容平靜的師妃暄,得到安心的眼神後,梵清惠方道:“若秦王不介意,貧尼就叫你世民可好?不必客氣,請坐吧。”李世民受寵若驚點頭稱是,雖是見慣了大場面,卻依舊略顯拘謹地坐下。師妃暄則回到梵清惠左後方,垂首跪坐。

堂內恢復平靜,李世民在名利場長大,卻出奇地沒有一絲煩躁,在場幾位皆是修為天人,超凡俗之人,與他們坐在一起,自己身上的俗氣都好似被沖淡了許多。

良久,梵清惠始開口嘆道:“這次的失敗,全在貧尼大意,小看了那人與祝玉妍,差點害死智慧大師,罪過罪過。”帝心低喧佛號,道:“際此道消魔長的時刻,齋主不顧自毀修行,為天下蒼生除魔的高尚情讓人敬佩,我們幾個老禿自然也要盡力,智慧大師之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李世民低聲道:“那偷襲四位大師的蒙面人會否就是易容後再殺回去的元越澤?”道信搖頭道:“絕不可能,他們身材相差很大,最主要還在氣質上,元兄弟雖名為魔門中人,但他無論真氣,劍法都帶着道家平和浩瀚的氣息,反是那偷襲我們的人,一身氣。”嘉祥不想到了元越澤所説的‘劍’,那自嘲的口吻對四大聖僧來説,簡直就是個諷刺,於是無奈苦笑道:“可惜了那麼一個有佛的人,唉!”李世民道:“父皇前幾曾派出高官厚祿請出山的早年好友‘矛妖’顏平照先生偷襲元越澤,豈知卻落了個慘死的下場,他身邊還有個魔功蓋世的祝玉妍,想再動他,太難了。”此話一出,堂內重歸平靜。

梵清惠幾人自從聽寧道奇講述祝玉妍可破空而去一事後,都在避免提及她,如今被不知情的李世民提起,幾個修為高絕的世外高人面亦沉靜不下去,紛紛無奈嘆息。

這事確實過於諷刺,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門中人,竟可比他們這些離紅塵、潛心修道、無慾無求的白道中人更快一步攀上天道。更可笑的是,那魔門中人竟想都不想就放棄了這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對此,連心境修為如了空、寧道奇、梵清惠者亦為之不解。

一襲布白衣不但沒有蓋住師妃暄動人心絃的風姿,反是將她空山靈雨般秀麗的輪廓和清逸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恬淡氣質完全顯,她低垂螓首,秀眸中出複雜難明的神

自師門傳下來的典籍中,她知道修天道者必須要斷絕七情六慾,皆因-望與情是很難受人控制的,修道者就如怒海波濤中的小舟,只要一個失神,就會淪落為七情六慾的奴隸,再難翻身。祝玉妍卻偏偏突破了天人限制,這對她的思想帶來前所未有的巨大沖擊,入世的修道者,最難過的自然是情關,在祝玉妍這個先例下,師妃暄心中不期然閃過一個想法:情關真的必須要過嗎?

心魔,就這樣悄悄地滋生。

事情當然不是她所想那樣,想大俠傳鷹馬踏虛空、破碎而去前,仍摟着‘紅粉豔后’祁碧芍的身慟悲不已。佛祖釋迦寂滅前苦口婆心警告世人生死間可畏處,可知有情無情,實與能否超越天人之界,無甚關連。

師妃暄不知道傳鷹,卻知道佛祖之事,她的疑惑越來越大。

梵清惠動也不動地道:“暄兒是否有話要説?”知道自己心跳突然加速,引起了師傅的注意,師妃暄輕聲道:“元公子與弟子説過他沒有剷除佛道的心,只想為魔門爭取正當的生存空間,而且師傅也知祝後這幾年一直致力於修改魔門制度……”雖然師妃暄所説的都是事實,梵清惠依舊失聲笑道:“暄兒太小看你的對手了。”李世民這才知道梵清惠為何突然下山,親自策劃這次‘滅魔行動’。

他們先是偶然發覺到元越澤這幾都在盯着一個平凡的山丘,便在猜測那裏的不對勁之處,待到元越澤與劉昱打鬥起來,消息迅速傳入城內,白道高手立即決定行動,趁機阻截元越澤,雖説是渾水摸魚,有損名聲,但他們是為天下蒼生,所以並不在乎這些。而李世民前幾提點元越澤李元吉節後害他一家,實際上只是為轉移他的注意力而已。只可惜,這麼周密的行動,依然以失敗告終,白道還差點損失一位高手。

這就是他們小看了元越澤的代價。

梵清惠淡淡道:“我知了空師兄、道兄及幾位大師對元越澤印象不差,但想想他是如何得到洛陽的,又是如何對待我佛門的,他一直暗藏真正實力,若非今四位聖僧出手,天下人還不知要被他騙多久。妃暄也説過寇仲與徐子陵明知元越澤是魔門中人,還與他保持密切關係,原因竟是當元越澤慷慨地送了少帥軍百萬兩白銀,此舉不但收買少帥軍的信任,更使當地百姓讚不絕口。由此可知此子絕非表面那樣淡然,反是極具魔門中人的陰險特,包藏禍心,心機深沉。我下山前曾收到探子消息,襄陽已被沈落雁攻陷,寇仲與徐子陵二人騙過所有人,夜不停趕路,三就回到彭城,暗中發兵,以雷霆之勢奪取鍾離、東海二郡,還發出檄文,斥責輔公祏早年擊殺李子通,雀巢鳩佔,準備進軍揚州。”了空幾人默然無語,師妃暄垂着頭,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樣的表情。

元越澤若在這裏,定會指着梵清惠小巧鼻子大罵: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自己小看我,反過來卻説我隱藏實力,真他孃的!

李世民面凜然,問道:“齋主可知宋閥與林世宏、蕭銑都是何表現?”他這一問大有深意。在沈落雁已經到達長江以北的情況下,輔公祏與揚州的命運將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南方三大勢力的動向。

梵清惠似是想起了什麼往事,秋水明眸中閃過一絲黯然,旋即平靜地道:“宋閥一直不出,林世宏已到襄陽與沈落雁會過面,蕭銑受沈落雁牽制,鎮兵四十萬,動也不動。”李世民暗叫不好,這不意味着揚州早晚都會落到少帥軍的手上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天下將會是‘四星拱照’的局面,中央的元越澤、東方的少帥軍、北方的大夏軍、西方的李唐軍。在李唐已得巴蜀的情形下,其他三軍就算不聯合起來,其控制的區域和軍隊,對李唐一統中原都是極大的障礙。反觀南方的瞻前顧後的蕭銑和失去‘天刀’宋缺的宋閥,都要弱上許多。

梵清惠幽幽地輕嘆了口氣,像是在對眾人訴説,又彷彿自言自語地喃喃道:“貧尼這次出山,就是不忍看蒼生禍害延續,元越澤若真是淡泊之人,為何聽了勸告還一心堅持與大唐作對?這不是逆天而行又是什麼?”這才是梵清惠真正出山的目的,原本在李唐重現戰國末期強秦的形勢,天下走勢幾乎定型,哪知卻被瘋狂擴張的少帥軍與沈落雁打亂陣腳,元越澤更是頭倔驢,你説的什麼現狀我都點頭,但是心裏就是不同意歸隱。秉着不容有一絲閃失的劍道神,梵清惠要把一切可怕的苗頭扼殺在搖籃裏,才有此次出山聯絡白道高手之舉。

李世民知道眼前這中原武林的神領袖是在提點自己,連忙起立,恭敬施禮,面誠懇地道:“齋主的言行教誨如暮鼓晨鐘,世民定銘刻肺腑,您心懷萬民的偉大情懷,更是讓世民慚愧萬分,只是父皇和太子、王弟那裏……唉!”了空沉聲道:“你父皇過於優柔寡斷,我們已提醒他連貴妃腹中胎兒是楊虛彥的骨,他竟要等孩子生下來滴血認清,白白看着楊虛彥在長安城出沒。唉!我們始終是遁入空門的方外之人,力量微薄,能幫的也僅此而已。但太子與突厥人關係親密,齊王又與魔門之人暗通款曲,以詭計害你,就算你們是一同胞,但也該知政治是容不得半點心慈手軟的,罷了,貧僧語無倫次,秦王不要計較。”想到已經破壞了李元吉獵時的計劃,收繳他們暗中藏好的火器的李世民苦笑道:“禪主一片苦心,世民豈會不知,但兄弟相殘這種事,世民還是下不了手。”頓了一頓,又道:“聽師小姐説齋主明就要回靜齋,世民屆時再來相送。”梵清惠點了點頭,閉上雙眼。

李世民施禮後轉身離去。

-第105章計中有計席風神情冷峻,暗中催發的起誓不住凝累增強,語調卻平靜無波,冷然道:“兩位都是元夫人吧?如何稱呼?”單美仙負手站在門口,傅君婥抱劍斜依木窗。

門窗沒有絲毫被打開過的跡象,二女就像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

若論修為,元越澤一家人中,這二女足可與祝玉妍不相上下,不過是‘道心種魔大法’帶着神秘的宗教彩與千年傳承的威名,才是祝玉妍風頭更勝。事實上單美仙改良後的‘天魔大法’與傅君婥的‘御劍神訣’的威力絲毫不遜於‘道心種魔大法’,當然,這是在她們都通元越澤自創的那套古怪的練氣法門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