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最後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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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楓愣了一下,不將紅
翹得半天高,嗔罵道:“討厭啦,怎麼選這時候來嘛,都還沒玩到雪呢!”
“豈有此理,人家的雪人也都沒個影呢!”冰雲亦是滿臉的氣忿。
風鈴玉足連跺,氣道:“這些個混球,怎麼就不去攻越鴻城,老來打我們。”説來也難怪她生氣了,越鴻城都已平靜快十天了,而刃山城卻總不得閒,十天來已是第三次受襲了,來襲的魔將還更多了點,好像魔族已決定要將矛頭專指刃山城。
“咦──”正自不滿的諸人卻發覺到雪花變多了,抬頭一看才覺有異。
冷冷的冬風自四面吹來,彷彿化成了一個風之漏斗,八方雪花自然的飄往庭院。
“反正還有段時間,我們就先玩玩再過去吧!”御空得意的笑道,這場奇特的環風正是他控制風形成的,不過大家早把他當成無所不能,無論知不知道他原本就能控制風,都沒人覺得奇怪。
“好耶──”眾人早已受他染,大戰前仍然想着玩,樂呵呵的笑鬧玩耍,不單堆了個雪人,還開始打起雪仗來,最後在月楓的母親提醒下,才知道魔族差不多要到了,玩得正高興的眾人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急忙趕去。
一開打,眾高手發覺魔將又變多了,原本已是半斤八兩,今卻逐落下風,甚至還有跟武斷憂實力相若的強者出現,戰端一起便是豁出生命的
昂,自御空到刃山城的一個多月來,一直為獸人族掠陣的黃天馳亦第一次正面
戰魔將,掀開這
烈的一戰。
半小時不到,突然一道身影失控的往獸人族陣營墜下,於荷琳救人時不忘留意天上是否有高手攻來,馬上就發覺不對,再打下來勢必會傷害到底下功力不高的人。
略為一望,是人族那方的人,於荷琳立刻騰身往那人的正下方移動,好能在上方氣勁落下來時搶先阻擋。
之所以不出手相助,是因前些子曾有過人族與魔族低空追逐掠過上方,於荷琳順手就發出數道劍氣攻擊前方的魔將,不料魔將反應
捷,劍氣還未臨身,他去勢頓止轉又攻向人族高手。
魔將突來的轉變反讓追擊者有點措手不及,忙亂的擋下連環攻勢,本來只是點小事,那人也沒有因此受傷,偏偏那人心中對於荷琳等人存有偏見,竟是把吃虧的過錯怪在於荷琳身上,責問她有居心。
雖因其他各族的關係,那人罵了幾聲後亦不敢太過,但別看於荷琳和苗杳鳳鑫一向温柔,可也不要忘了她們身為魔界皇妃,温柔中自是帶有幾分脾氣,她們自此後便不願再手上方人族的戰鬥,好幾次她們能伸出援手卻都不理。
不過這次卻有點不同,那個人分明是被魔將給打下來的,而且魔將還一刀斬下,再不救就來不及了,於荷琳定睛再看,竟是毫不猶豫的衝上去,龐大無匹的魔氣織成一片綿密的劍網罩上,封住魔將所有進攻路線。
魔將沒料到底下竟還有高手,措手不及下頓時被殺得抱頭鼠竄,在身上留下三道劍傷才逃開劍氣範圍,心有餘悸卻又滿是莫名其妙,怎麼突然被魔將頂尖的高手攻擊了。
於荷琳忙將那人救回,原來就是曾向她們表達善意的李羣杉,後來見面也都會打個招呼,因此於荷琳才會立刻上前救人,見他後肩骨幾乎盡碎,魔氣在其體內亂竄,她順手在他背後一按,助他快速驅除那股魔氣,帶他到治療師旁救治。
“謝謝。”李羣杉額頭冒着豆大冷汗,口急遽起伏,真誠的向於荷琳道謝,很清楚若非她伸出援手,自己恐怕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
於荷琳還忙着救人,匆匆回頭笑道:“我們也算是朋友,不是嗎?”李羣杉無語的點了點頭,他似乎有點明白,她之所以救自己,就是因為自己曾表達過善意,沒想到當初的一句戲言竟然成真了。
不過,如果其他人也説出同樣的話,其實也很容易讓她發揮,瞧瞧那邊,不又一個人被魔將打得吐血了,只是她忙着救人,向上看了一眼就不去理會了。
天空的戰況愈來愈烈,人類高手已是個個帶傷,但魔將們也好不到哪兒,只是他們身體較為強悍,所以人類看起來才會更慘。
御空與兩個魔將打得正歡,忽地心頭一顫,他的靈識幾乎已成了本能,瞬即擴張開去,知到一個
悉的氣息遭魔氣纏身,轉頭一看更是不
怒火翻騰。
武斷憂的對手是個功力不在他之下的魔將,可是力量卻極為古怪,武斷憂雖是小心翼翼的應對,但就在他突受另一魔將干擾之際,對手趁機發出一團紅焰圍住他,一塊紅焰就那樣貼在他的手肘上,甩也甩不,還具有極強的滲透
,意圖侵入身體。
這麼一來武斷憂只得一心二用,在對手的纏鬥下本沒有空閒驅散紅焰,天
亦受魔將牽制無力相助,時間愈久紅焰愈是擴大,整隻左手已被紅焰包覆,皮膚炭黑彷彿燒焦一般,不過對手亦極忌憚武斷憂那至剛至強的攻擊,明明已佔上風,卻也只在周遭旋繞尋覓破綻,不敢過份強攻。
“滾──”御空一聲大喝,撼天動地的無匹氣勢狂湧而出。
一時間兩個魔將只覺眼前之人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竟是不由自主的飄退,心中好似有個聲音,要他們低頭、要他們臣服。
御空天生的皇者之氣首發建功,他卻是無暇理會,風馳電掣般留下一道殘影衝向武斷憂,途中一人慾攔,卻見御空的身影在眼前淡化消失。
武斷憂再一次與對手拼了一招,飛退之際倏覺後方氣息迅雷般接近,他後退之勢依然,恍如不知,光熠熠的雙目仍盯着對手直瞧。
悉的氣息轉眼貼上武斷憂背部,宏大而温和的氣勁在體內漫延開來,左臂魔氣沒有半點抵抗的機會,一陣酥麻過後便如冬雪遇烈火,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御空化解魔氣後,左手一揮,數十道劍氣抵住一名魔將,右手未收,反是推着武斷憂直衝那厲害的魔將,論御氣飛行的速度,如今的御空比起魔族都已有過之,雖然,這跟他未盡全力,控制得更加得心應手有關,但比起幾個月前,他的進步卻也是極為顯著了。
武斷憂老是被人圍攻,今天難得立場反轉,七尺鋒橫擺身前,連御氣飛行的功夫都省下了,金光青芒恍如凝結在七尺鋒上,散發出破蒼穹九霄的無匹鋭氣,可見他不出刀則已,一出招必定驚天動地。
對方功力雖不比他差,兵器的強弱卻是明顯,何況現在還有一個御空當推手,魔將幾乎是直覺反應,身形急退閃避,眼界高明如他當然知道這兩個任一人都不比自己弱。
魔將發覺側後方有同伴正二打一大佔上風,衝過去才要叫喚支援,不料御空的速度更勝一籌,離他不足十丈,武斷憂已將真氣蓄至巔峯,見狀便是三道毀天滅地的刀光閃動,將他上、中、下三路完全封住。
魔將心知避之不及,暴喝狂嘯中同時劃出三刀“碰碰碰──”連環三聲,巨大的氣勁暴震將眾人全掀翻開去,御空卻是在風暴來時狠狠推了武斷憂一把,竟將他以更快的速度丟向對手。
武斷憂不慌不忙直穿逆風,然後再藉着風勁追向對方,七尺鋒一刀劈下,魔將強接三道刀勁雖有些氣血加速,但畢竟只是刀氣,此時亦不甘示弱,反手一刀上七尺鋒,同時又是一片曾讓武斷憂吃癟的紅焰湧出。
武斷憂無視紅焰,硬是一刀劈在對手刀上,雙刀微微一頓,七尺鋒猛地狠狠推出“鑑──”一聲,竟是將其刀崩出一道缺口。見好就收,武斷憂在對方震怒狂吼中立刻疾馳飛退,但左手仍是沾上了一點紅焰。
魔將只覺得氣勁衝擊連綿不絕,甚至連自身勁力都反震而回,此消彼長勝負已可預見,持刀之手一陣發麻便見寶刀崩裂,他怒火頓時上湧,魔氣再起“唰──”的一下,受損的寶刀竟承受不住魔氣巨力,裂痕延伸,瞬息折斷當場。
魔將不雙目大張驚駭
絕,功力相若卻能一招毀去他的次神兵,這已不單是兵器的差距,更可見證武斷憂功法的可怕,從沒人願意跟武斷憂硬碰硬果真不是沒有理由的。
之前受到暴風影響,敵我雙方靠得近的人都被迫退開,武斷憂見到飛退的路上剛好有一功力較差的魔將擋住,心中思緒電閃而過,他竟是不再壓制左手紅焰,狂霸的一刀順勢劈出,饒是那魔將避得夠快,可惜功力卻大大不如,只能勉強避開身體,右小臂瞬間已被七尺鋒斬斷。
使紅焰的魔將手持半截斷刀在後面怒追而來,武斷憂卻已到了御空身邊,臉上依然傲氣十足,伸出紅焰環繞的焦黑左手要他幫忙化解紅焰,自己運功驅除太麻煩了。
御空輕輕連拍幾下,邊驅散魔氣邊唉嘆道:“唉──當人老弟還得被剝削當免費勞力,真是可憐呀!”這麼一下魔將又來了,武斷憂回身舞刀戰道:“別抱怨了,回去大哥給你買糖吃。”
“…”無言,誰敢説武斷憂一身傲氣沒幽默,御空準把他打成豬頭,難不成自己見鬼了。
武斷憂左臂魔氣驅散,在他全力催動真氣與敵戰後,焦黑的肌膚又慢慢恢復紅潤,好像先前左臂只是被煙薰黑,現在正用布緩緩擦拭乾淨,真是有夠詭異。
御空見狀亦是好奇,剛才好像也沒聞到烤焦的味道呢,不過沒時間讓他多想這種無聊的問題,才停一下又有魔將殺來,正是被他甩掉的那兩個。
隨着雙手揮舞,上百道劍氣飛快織穿梭在急遽閃避的二魔將身邊,御空略是疑惑地盯着他們,沒錯呀!還是這兩個,怎麼實力好像降低了不少,竟是沒有反擊之力,卻不知他們受御空先前氣勢影響,心中不自覺地滋生怯意,已無法發揮出完全的實力。
當雙方皆是傷痕累累,魔族終於再次退兵,這次可謂是歷來最烈的一戰,人類中不少高手都受到重創,龍神族還有一個被斬斷一腳,所幸他也趁機踹了對方一腳,斷肢還被他自己給撈了回來,身體殘缺、血灑長空,看起來是慘極了,但在小火幫他接回斷肢後,傷勢反是屬於較輕的。
最烈的一戰似也成了最後一戰,眾高手俱是潛心調養傷勢,幾個內傷重的更是需要半月以上的靜心療養才能完全恢復,由此可知這一戰有多艱辛。
本來己方戰力不足,大家還擔心魔族趁虛而入,可是魔族的舉動卻也奇怪,竟是如同消失一般,十天過後都還沒有進攻的跡象,甚至連之前戰後就會再次於刃山城外百多里開始集結、紮營的劣等魔族都不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