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初識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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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姨,早安。”
“蘇小姐,早安。”尤姨是曹家的僱傭,曹澄的生活起居一直是由她來打點。她年約五十,身材有點發福,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女。
“好香啊。”奕寧看着煎鍋裏金黃金黃的荷包蛋,胃口大開,“尤姨,我來幫你吧。是做三明治嗎?”尤姨笑着把奕寧推開,用帶有濃郁粵語腔調的普通話告訴奕寧,要是被阿澄看到,會被他説的。阿澄一嘮叨,就沒完沒了,然後不知哪神經不對勁,拉着她去最高級的理髮店,也不管她喜不喜歡,把她的髮型
成時下最時髦的樣子。
這棟美到不可思議的房子有一面牆是玻璃,透過大大的落地窗,不遠處的海景一覽無遺。蔚藍的天,唯美
漫的海邊沙灘,看上去就像一張美麗的風景明信片。奕寧在這張明信片上看到一大一小的兩個人,穿着親子運動服,在慢慢地跑步。不久,那兩個人繞着白
的柵欄,通過一扇開滿紫藤花的拱形後門,嘻嘻哈哈地回來了。
“淘淘,不要這麼早就吵醒爸爸。爸爸上班很累的,你讓他多睡會。”奕寧拿着巾,蹲下身,擦拭淘淘額頭上鼻尖上滲出的細細汗珠。
淘淘捧着奕寧的臉,解釋着:“是爸爸叫我去鍛鍊的。他看你睡得太沉,讓我別吵醒你。對了,我們都給了你一個早安吻。”
“什麼?”奕寧又被佔了便宜,轉而生氣地瞪着曹澄。
曹澄故意轉移話題,問道:“牀頭櫃的花,看到了嗎?”看到了。是一朵香水百合。我很喜歡。奕寧在心裏默默回答着。
吃完早飯後,曹澄開車送淘淘到幼兒園後,接着送奕寧去上班。
“你為什麼把尤姨的頭髮成酒紅
?”奕寧看着後視鏡裏曹澄那張愉悦的臉,好奇地問道。
曹澄呵呵地笑開懷了,解釋着:“我最討厭吃香菜了,尤姨還每道菜都放幾片香菜葉,原因竟然是因為好看。你不知道她有多喜歡這個髮,一有空就照鏡子。欣賞完後,還繼續放香菜。下次抓她去染個香菜一樣的綠頭髮,看她還敢不敢?”
“你怎麼跟個小孩一樣?”她嘴角的笑意突然消失,身體從後座往前傾,拿起他銀灰西裝外套上的一
長髮,研究着
澤、氣味、柔軟度,那嚴謹的模樣就像是一絲不苟的偵探對待極其可疑的現場痕跡。
“奕寧,那是淘淘的頭髮。”曹澄透過後視鏡看到她糾結的神情,好笑極了。
奕寧趕緊丟掉,低頭假裝在整理包包,再也沒開口。
她剛坐到辦公桌前,鄭怡也超級八婆地跑過來,各種羨慕嫉妒地説:“剛才開車送你來的是澄少對不對?奕寧姐,你知不知道,在周公子結婚之後,他就是城裏女人最想嫁的超級鑽石王老五!”鄭怡那雙青蛙眼因動顯得更加凸出,她緊緊地握住奕寧的手,表達了滔滔不覺的敬佩之意,末了,又補上一句,“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盯着那塊上好的五花
嗎?
光衣服倒貼過去的也不計其數。奕寧姐,一定一定要抓緊他!要不然他就被別的女人拐走了!”奕寧的腦海裏又浮現着candy的身影。她的
似乎比自己豐滿許多,
也比自己的細,甚至連
股都要比自己的翹。那種強烈的危機
催使奕寧在工作的間歇,反反覆覆地斟酌好語氣後,給曹澄的手機發了這麼一條信息——如果你中午有空,我們一起吃頓飯。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你討論淘淘的教育問題。
她原以為曹澄會立刻回信息過來,可是,五分鐘,半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短信提示聲還沒響起。原本的緊張,期待和羞澀慢慢地變成了失落,委屈和生氣。好你個曹澄,是不是又跟哪個87-58-86的美女相好去了?拿起手機,想要追問過去時,才發現先前那條短信還好端端地躺在編輯框裏。奕寧一下子釋然了,重新確認發送。還沒三十秒,曹澄回了一個字——“好”兩人約好在i。love附近的一家韓式餐館碰面。在赴約的路上,奕寧經過一家報攤,被一份雜誌上的封面人物引住了。那個男人擁有一雙極深邃的雙眸,似乎可以把周遭一切東西都
進去。劍眉星目,
紅齒白,氣質温潤如玉,笑容令人如沐
風。他散發着一種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叫人無法忽視。如果這不是一份經濟週刊,奕寧一定以為他是某位她不認識的演員。
“對話福生掌門人周起暄——子和兒子是我人生的全部。”奕寧輕聲讀着照片旁兩行醒目的字眼,不假思索地掏出錢,買下了。
在餐館找好位置坐下後,她迫不及待地打開登載有周起暄採訪的那一頁。雜誌上説,周起暄大學就讀於哈佛的商學院,以無懈可擊的優異成績拿下mba後,就回國在他爺爺周福生創立的珠寶王國工作。二十五歲時正式上任,成為福生珠寶新一代的領袖。雖然年紀尚輕,但憑藉天才的管理能力,在短短的六年內讓福生珠寶的銷售額不斷創新高。
這位叱吒商場,擁有億萬身家的英人士私下非常的戀家。周起暄説,他喜歡陪
子看書種花,和
子一起研究新式菜餚,或者陪兒子一起看動畫片。記者又問他是如何和
子步入愛河。周起暄笑的有點靦腆,回答説他十三歲就認識她,十七歲時就決心今生和她一起度過。那時他的
子蘇恬才十四歲。
“原來是青梅竹馬啊。”奕寧有點羨慕蘇恬,心想被這麼一個優質的男人捧在手心裏疼一定是件非常美好的事。
“看什麼這麼入?”曹澄來到她面前,奪過她手上的雜誌,整張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怎麼呢?”奕寧不安地抓着他的衣角,輕輕搖晃着。
曹澄鐵青着臉,把雜誌捲成一團,扔到附近的垃圾桶裏,厲聲説道:“奕寧,我不喜歡這個人!以後關於他的一切,你都不許聽不許看。”
“哪有人像你這麼霸道。我還蠻喜歡周公子的。”奕寧走過去,撿起那本雜誌。
“我説了不許你再看!”曹澄暴跳如雷地吼了出來。
奕寧從未見曹澄生氣過,更不用説是生這麼大的氣。她被嚇到了,雜誌也不要了,拎起包,迅速離開。
曹澄回過神,拍了下腦袋,暗暗責備自己的魯莽,連忙追出去,將奕寧牢牢地環在前,不停地道歉:“是我該死,我不該對你這麼大聲的。奕寧,你別生我氣,好嗎?”
“別這樣,”奕寧看着路人紛紛投過來的注目禮,羞憤難當,試圖掰開他緊扣在
前的手,小聲提醒着,“大家都在看我們。”曹澄索
抱得更緊了,耍着小心機,説:“你不原諒我,我就不放手。”
“好了好了,我不生氣了。”奕寧見他放開自己,轉過身,拉起他的手,也開始道歉:“我明知道你不喜歡,還那樣做,我也錯了。”曹澄再也沒放開她的手,甚至在吃飯時。他解釋左撇子的好處就在於,吃飯的時候都能夠繼續牽手。
奕寧用餘光瞄着他們纏緊扣的十指,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原本當成擋箭牌的淘淘教育問題,竟忘得一乾二淨。她忍不住偷偷看了曹澄一眼,發現曹澄定定地望着自己,臉上陣陣發燙,趕緊低下頭,嘴角卻不住地往上揚。
曹澄晚上要陪同飯店的vip客人吃飯,奕寧便先行帶着淘淘回到海邊的別墅。夕陽西沉,橘黃的光線給這棟別墅鍍上一層朦朧的金邊。門內綠油油的草坪映照在瑰麗的晚霞裏,與門外海天相接的藍,磚牆石板路的白
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唯美又復古,安謐又温馨。
尤姨在門口等待着,看到奕寧,快步小跑過來,似乎有難以啓齒的事,咬咬牙,還是説了出來:“蘇小姐,太太在裏面等你。”龔蓉今天是來清理門户的。她的兒子曹澄由於是獨生子,從小就被寵壞了。再加上在國外留學多年,天高皇帝遠,更是野到不像話。知識沒學到多少,倒是把洋鬼子一身的怪病全學回來了。對於他所做的出人意表的事,龔蓉早已見怪不怪了。但是,其中有兩件荒唐至極的事,每每回想起來,龔蓉就血壓飆升,一口老血快要吐出來。一件是以未亡人的身份為一個女孩舉行葬禮。另一件是想不開,為了那個女孩,割腕自殺。如果不是早發現的話,曹家只怕從此要斷子絕孫了。
現在他的兒子做了一件更加荒唐的事。把一對身份不明的母女領回家,還不和二老商量,自作主張地當眾承認那個私生女。如果不是有閒言碎語傳到她耳裏,只怕她要被人笑掉大牙還矇在鼓裏。
現在那個女人進來了,她要睜大眼睛看看這回又是何方神聖。
“伯母,你好。”
“,你好。”小女娃長得真俊,是有點繼承了曹家優良的血統。但是那女人,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她怎麼覺得在哪裏見過。
“媽呀,鬼呀!”她血壓飆高,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説:補充下主人公的年齡奕寧和蘇恬28曹澄29周公子31ps:萌妹子們的留言,快要我碗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