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姐妹起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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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海灘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奕寧穿着那套用一百個吻換來的枚紅比基尼,盡顯大好身材。
“爸爸,為什麼大家都在看媽媽?明明我的裙子比媽媽更可愛。”淘淘繞原地轉了一圈,展示着身上那件印滿小碎花的泳衣,不解地問道。
曹澄帶着幾分無奈,幾分自豪,幫淘淘把草帽戴好,解釋媽媽的那種可愛叫。他斜睨了曹洛一眼,夾槍帶
地教育着淘淘:“以後不能挑食,多吃點飯。要不長大後,就像姑姑那樣,只有可愛,沒有
。”他趕在曹洛發作前,熱情地和時宇握了握手,説自家妹子從小就任
妄為,樂隊
不起來就跑去學醫,讓時宇多加照顧。…曹洛赤腳踩在沙灘上散步,看着給淘淘奕寧擦防曬
的堂哥,笑他徹底成了女兒奴、老婆奴,突然話鋒一轉,幽幽地告訴時宇:“六年前,我哥以為嫂子死了,為嫂子自殺過。沒想到嫂子還活着。是他們讓我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奇蹟。比起哥和嫂子差點陰陽兩隔,我們的年齡差
本就不是問題。教授,我希望你不要太介懷,因為我是很認真地喜歡着你。你就答應做我男朋友吧。”正當時宇猶豫着要不要開始這段戀情,聽到了
悉的一聲“乾爹”周振昊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撲向他的懷裏。蘇恬則挽着周起暄的手,優雅地向他走來。
蘇恬親切地拉起曹洛的手,親暱又親和地説現在最免費老夫少配。比方説那個在夜總會駐唱的凌之瑤,一點也不介意她的丈夫比她大三十歲,天天在微博上秀恩愛。蘇恬又話中有話地嘆道,現在的小姑娘,遇到好的對象,也不管對方的年齡大到足以當自己的叔叔,就開始倒追,真真勇敢啊。
曹洛心思單純,沒有聽出蘇恬的暗諷,沒心沒肺地收下了她的稱讚。
“振昊!”淘淘眼尖地發現了她的小男朋友,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和周振昊手拉手,快樂地轉圈圈。奕寧不知該怎麼叫回她的女兒,和周氏夫又尷尬地碰面了。
炎熱的海灘,氣氛卻降到了冰點。蘇恬憤憤地白了曹澄一眼,指責他在聚會上莫名其妙打了自己的丈夫,讓他有點曹家公子的風度,向周起暄道歉。
“周太太,是周先生無禮在先。”奕寧站了出來,按捺着她極度的不耐煩,對着蘇恬冷冷道,“周先生也打了我家阿澄,周先生也得道歉。”蘇恬不由得愣住了,她説話的神情、説話的語氣簡直跟姐姐如出一轍。蘇恬沒想到那個唯唯諾諾的joysu竟敢公然頂撞自己,於是雙手叉抱在
前,不屑地説:“我聽説啊,i。love破天荒地錄取了一個沒學歷沒經驗的新人。一開始我還很納悶,原來她是背後有金主。”任是小白如曹洛,都聽出了蘇恬話語中的不善和譏諷。周起暄一臉不悦,壓低聲音,讓蘇恬別再説了。
奕寧不怒反笑,不緊不慢地回話:“能找到這麼牛的金主,那也是她的本事。總比某些人強,踩着別人上位,不知道是不是別人的東西都特別好,不搶到手就不甘心?”她看着蘇恬那張愠怒的俏臉,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濃了,“周太太,不要對號入座,説的又不是你。”曹洛不明所以然,來來回回地望着他們,疑惑地問曹澄:“哥,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一番問答後,蘇恬和時宇都嚇了一跳,不敢相信那個平凡無奇的曹洛竟然是西江度假村董事長曹江的獨生女。曹洛連忙向時宇解釋她不是故意隱瞞的,她只是希望同事們不要用有眼鏡看着自己。…正直用餐時間,海邊的一家西餐廳人滿為患,火爆異常。
靠窗的一張長桌,左手邊坐着曹澄、淘淘、奕寧和曹洛。正對面依次坐着周起暄、振昊、蘇恬和時宇。
曹洛高歌完一首邁克爾傑克遜的beatit,只有兩個小孩在熱烈地鼓掌。她覺得,西伯利亞的冷空氣跟這死氣沉沉的餐桌比,都算暖和了。
“今天我做東。大家吃了這一頓後,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就忘了吧。”説完,她拼命地向曹澄使眼神。
曹澄鬆開緊握奕寧的手,拿起一杯紅酒,板着臉,對周起暄説了聲對不起。周起暄也站了起來,碰了下曹澄的酒杯,客套地走了個過場。
六個大人都各懷心思,即便面對一桌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都難以下嚥。唯有那兩個沒有眼
的小孩,吃得津津有味。
曹洛是個話癆,不習慣如此壓抑的氛圍,便抓起奕寧的手,欣賞着那顆閃瞎路人眼睛的鴿子蛋,替奕寧鳴不平,“哥,為什麼不先訂婚呢?這麼急着結婚,害我都沒時間飛去意大利給嫂子定做婚紗。”
“是我説沒必要,”奕寧的臉上慢慢浮現出幸福的笑容,“我想快點嫁給他。”
“哦,我明白了。”曹洛拉長尾音,壞笑道,“你們搞出人命了吧。”
“想哪去了?”曹澄走到曹洛身後,用力拍了下她的後腦勺,“你哥我怎麼能讓你嫂子大着肚子穿婚紗?會累壞她的。”曹澄不理會曹洛的鬼叫,彎下,温柔地要奕寧別動,拿着一張紙巾,輕輕擦掉她嘴角沾到的番茄醬。
“謝謝。”奕寧還以他無比燦爛的笑容。
曹洛誇張地縮了縮脖子,掐着胳膊,嘆道:“是空調開的太低了嗎?我怎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姑姑,現在很熱呀。”淘淘齊劉海下那雙圓圓的大眼睛盯着對面的周起暄,天真地問道,“周叔叔,你為什麼老是看着我媽媽?你也覺得我媽媽很嗎?”淘淘絲毫沒意識到她説的話讓氣氛驟然變冷,跑過去,笑嘻嘻地爬到周起暄身上,摸着他
緻的眉眼,笑道:“以珊、瑾瑜和餘晟都説我和叔叔你長得好像。尤其是我們的眼睛。好奇怪啊,我長得跟爸爸一點都不像,怎麼會像叔叔你呢?”曹澄大聲叫淘淘回來,見她不聽話,邁大步走了過去,把淘淘從周起暄懷裏搶了回來。他鐵青着臉,拉着臉
極差的奕寧,離開了。
蘇恬打量着跟周起暄活是一個模板印出來的淘淘,又想起小昊説過他和淘淘是同年同月同
出生的,心咯噔一下,匆匆回到家,翻看她一直置之不理的檔案袋。當她看到joysu的中文名是蘇奕寧時,有如五雷轟頂般,癱在扶手椅上。她的姐姐,竟然還沒死!
第二天,她駕車來到時宇的醫院,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姐姐尚在人間。
時宇抬起頭,試圖説服她:“你姐姐她失憶了。蘇恬,算了。奕寧也快要和曹澄結婚。”蘇恬搶過時宇手中的病歷,扔到地上,大叫起暄的心都快被她勾走了,怎麼能算了。
時宇站了起來,忍着要發火的衝動,責怪道:“你不是怕起暄的心被搶走,而是怕你豪門闊太太的地位不保。當你聽到淘淘喊起暄叔叔,你的心裏難道沒有一點愧疚嗎?蘇恬,算了。你姐姐她現在非常幸福,你就讓她們安安靜靜地跟曹澄生活吧。”蘇恬很不服氣,她的姐姐居然要做曹家的媳婦,到頭來還是混得比她好。她帶着甜點,來到福生珠寶的辦公大樓,想穩固和丈夫的關係,秘書卻告訴她周先生外出了,至於地點,周先生沒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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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起暄再次來到奕寧的辦公室,一直賴着不肯走,希望她能幫自己做出一雙水晶鞋。奕寧心想,不如用這雙鞋作為姐妹倆多年恩怨的一個了結,就應承下來。
她被總監叫去開會時,周起暄欣賞着她桌面上的數十張草稿。蝴蝶結、玫瑰花、波點和繫帶隨處可見,奕寧將女孩天真可愛的魅力毫無保留的在設計上體現出來。
鄭怡見周公子看得入神,對他解釋這是joy專門為14到22歲的女孩們設計的系列,叫rosan’rose(薔薇和玫瑰),已經獲得了公司的肯定,準備在各大專櫃獨立設一個專區,來推出rosan’rose,以較為低廉的價格和卓越的品質來搶佔這一年齡層的市場。
“joy她好有才華,太了。”周起暄忍不住讚歎着。
鄭怡對她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新人能在短短的三個月取得這樣的成就簡直是不可思議。
“joy在會議上對boss陳述説,她設計的這些鞋子全是她少女時期的遺憾。她希望女孩們穿上這些鞋子,能不留遺憾地度過一生最甜美的時期,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夢想,並且走向屬於自己的幸福。周公子,你知道嗎?rosan’rose這個名字還是澄少為她想的。漫吧?還有還有,我和alice被邀請做她的伴娘了。澄少説他會在婚禮上準備一打的青年才俊,任我們挑選。周公子——”鄭怡目送他失魂落魄的背影,疑惑地搖了搖頭。
*****
當天晚上,曹澄一邊教淘淘唱無厘頭的歌,一邊給她梳頭髮。
“我們淘淘的頭髮又黑又柔軟,跟綢緞一樣。長大後,甩下頭髮,不知要倒多少男人。”
“爸爸,倒是什麼意思?”淘淘不恥上問。
曹澄憐愛地摸着淘淘的頭,眼裏全是寵溺之情,解釋着:“就是男人看到你,都喜歡你,都想娶你當老婆。就像爸爸被媽媽倒那樣。對了,我的小淘淘,長大後想做什麼?”淘淘嗯了一下,又唔了一會兒,伸出雙手,十指歡快地在牀單上跳躍着,堅定地説:“爸爸,我長大後想當鋼琴家。”
“哇,美女鋼琴家,好的夢想哦。”阿澄還沒説完,就被奕寧揪住了耳朵。
“鋼琴家就鋼琴家,幹嗎加個美女?好像我們淘淘靠的不是實力而是美貌。”奕寧拉起淘淘的手,繼續説,“淘淘,媽媽不指望你成為多有出息的人,媽媽只盼着你能健康快樂地長大。”她暗暗發誓,決不讓女兒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過去所有的痛苦,就由她一個人默默承受。
待淘淘睡着後,曹澄摟着奕寧的回到了卧室,開口問道:“老婆,有什麼煩心事嗎?”奕寧悶悶不樂地回答:“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阿澄,下個禮拜是巴黎時尚週,公司想派我出國看秀展。”
“這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嗎?雖然你不在,我會睡不着,可是誰讓我老婆是個才華橫溢的設計師?我準了。”
“不是這個問題,”奕寧説出了縈繞在心中已久的困惑,“我已經被登記死亡了,怎麼能出國?阿澄,我們的結婚證辦得下來嗎?”曹澄讓她稍等,從牀頭櫃拿出一疊證件,一樣一樣的展示給奕寧看。有她被凍結過的畢業證、駕駛證、護照,還有户口。他笑着解釋:“我爸跟警務上頭非常。好哥們來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老婆,你又活過來了。”奕寧興奮到熱淚盈眶,緊緊地抱着曹澄,不停地道謝。曹澄低頭,輕吻着她的髮絲,説領證後,她和淘淘的户口就會移到他名下。他會用他的臂彎,為她們撐起一片晴朗的天空。…巴黎的天空很美,一碧如洗,呈現出明麗的蔚藍
。幾朵白雲悠悠地點綴在其中,像極了蜷縮
睡的小白羊,煞是可愛。現在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遠在中國的阿澄和淘淘應該已經睡了吧。這一週,她輾轉於各個秀場,收穫了第一手的時尚資訊,心中對他們的思念卻是越來越濃。
坐在巴黎歌劇院的台階上,一邊整理着資料,一邊欣賞着充滿法國文化氣息的街頭表演。在她的面前,坐着一對年近花甲的夫婦。老太太將頭靠在老先生的肩上,老先生則緊握着老太太的手,時不時低頭深深地親吻一下。
奕寧揚起嘴角,幾十年後,她和曹澄也能如此的相親相愛嗎?她腦補着老年版的曹澄,那時他長長的睫估計掉光了,酒窩都拉成皺紋了,拄了個枴杖,向她招招手,咧開沒牙又透風的嘴,含糊不清地説:“老婆,你過來。”想到這,奕寧不停地跺着腳,笑彎了
。
晚上,她在和青年版的曹澄煲電話粥時,門鈴響了。
“阿澄,可能是roomservice,先掛了。”走到玄關,打開門,看到那張悉的笑臉,頓時傻眼了。
“阿澄,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了。”曹澄關上門時,將她按在牆上,狠狠地吻住了她。
這一夜,奕寧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小別勝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