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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道阻且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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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斌拼了全力往前面追去,心裏知道若讓那個賊騎着自行車加起速來,就沒多大的希望能追到了,畢竟人力比起自行車來,還是差許多的。腳底像踩着風一樣奔行而去,也不再想身後的蘇中輝,在劉斌心裏,他只是一個繡花枕頭罷了,説實話,蘇中輝外表看上去,確實不太健壯。

這些經常徘徊在火車站周圍的賊一般都是慣犯,幹這行久了自然也就有了豐厚的經驗,什麼時候搶,車子放在哪裏,路線怎麼走早已經拿捏得很準,此時雖然知道後面有人追來,也不怎麼驚慌,廢話,借了你的包過來,不追來才怪呢。那賊使勁地踩了幾下腳踏板,自行車輪子就快速的轉了起來,已經與身後的劉斌蘇中輝相隔三十多米。

看到那賊騎着自行車速度加了起來,飛馳一般行了出去,劉斌心頭暗叫不好,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側,很快的就超過了自己如獵豹一樣朝那賊跑去,仔細看去,正是蘇中輝。

“這怎麼可能?雖然短跑不是我的長項,但也沒人能比我快這麼多,不會是眼花了吧。”心中如此的想,劉斌卻也分明知道這的確是真的,就看見前面的人影離自己愈來愈遠去,不甘心的很,嘴脖的肌猛的撐緊,希望再發出點力道加快速度。

株洲的地勢也不怎麼平坦,那賊騎着自行車雖然快,也並不能很順當的一直保持着速度,況且一個賊能用多好的自行車,一個二八大侃車登起來也確實費事,雖然如此,那賊做過許多次案,也從來沒有被追住過,他卻不知道今天自己惹了兩個煞星,一個是省運會的長跑冠軍,一個是體能幾乎變態的“禽獸”走了一個彎後,扭頭看見後面兩個人還跟着自己,心裏登的一下,趕緊把頭正了過來使勁地繼續踩着腳踏板,可是禍不單行,就聽到“噗”的一聲,原本氣就不是很足的輪胎不知道紮上了什麼東西,全跑光了,速度一下子減慢了下來,眼瞅着身後兩人離自己不足二十多米,那裏還管得了有氣沒氣,剛剛坐在自行車座上的股又了起來,拼命的扭動着。

那賊的速度減慢了下來,但相對於人的速度來説,還是相當快的,三人這樣追趕了兩三分鐘,蘇中輝和那賊之間的距離並沒有縮小,也沒有擴大,而劉斌卻拉在了蘇中輝後面五十幾米了,急促的着氣,剛剛極快的跑了那麼長時間,絲毫沒有控制節奏,哪裏還能堅持的下去,而看着前方那矯健的背影,怎麼也不願停了下來,原來心想,或許他只是爆發力好一點罷了,時間一久,自然就歇菜了,可就看着時間惶惶而過,前面的人一點減速的意思也沒有,得自己也一直衝刺一樣的跑着。

就這樣又跑了三四分鐘,劉斌已經和蘇中輝拉下了將近兩百多米,再也堅持不住,停了下來,心裏捉摸着:“這傢伙,還是人麼?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體力,不可能啊。”想着想着,突然腦海中浮現出媽媽帶自己離開爸爸時的情景,陳婕站在負心的爸爸那邊,媽媽拉她她都不過來,一股怨憤的覺油然而生:“這些年自己和媽媽過着怎樣的生活她怎麼能瞭解,文化不高結婚後又很少吃苦的媽媽帶着我回到了外公家裏,找了一個勉強餬口的活兒幹,了自己的學費以後,連吃飯也有些困難,幸運的是鄰居們對媽媽和自己很好,附近的孩子們也都願和自己在一起玩,自己的孩提時光還是很快樂的,只是每次想到媽媽是那樣的愛自己和妹妹,可妹妹卻跟了爸爸,那個負心有錢的爸爸,心裏就憋得慌,我絕對不會原諒他們的。十四歲那年,媽媽突然染了重病變的糊塗了,家裏一下子就變得愈發困難,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爸爸,後來,幸虧有一位好心的叔叔幫助我們,他看媽媽的眼神總是很温柔,後來我才知道,他曾經追求過媽媽,被拒絕後到外地打工賺了些錢,在叔叔的料理下,媽媽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轉,但還是有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了,而我,也一直在努力着,我要給媽媽爭氣,要讓爸爸和妹妹後悔!上了高中的時候,妹妹來看了我們一次,五年不見,妹妹出落得大方漂亮,很有氣質,她看着媽媽,媽媽卻認不得她,她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哭得好厲害,又是哭麼?我怎麼會原諒她,原諒這個跟着爸爸的人,但她畢竟還是我的妹妹,小時候最疼愛的妹妹阿,她和我説了好多她的事情,學習,學生會的工作,真的很出,很優秀,那天起,我就更加的努力,我不會輸給一個跟着爸爸的人,我不會讓爸爸有一天見了我,説我不如他的女兒,我不服氣,更不會輸給他的男朋友。”(陳婕是很高的分數進入學校的,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到外地上學。)咬了咬牙劉斌正想繼續跑,突然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大叫聲,地道的株洲口音,正是那賊,原來那賊雖説偷搶的技術不錯,但體力卻是差得很,哪裏聽説過賊去鍛鍊身體的,大都是好吃懶做才想不勞而獲去當小偷,由於前帶沒有氣,又被兩人追趕了那麼久,腳每登一下踏板都耗去了許多力氣,急促的呼着,終於薄弱的意志被難受屈服了,腳停止了蹬動,被蘇中輝趕了上來。

那賊用一種見到神仙一樣的眼神看着呼只是稍稍有點息的青年,動作也配套的跪了下去,確實是沒有力氣再站着了,看着蘇中輝生風的拳頭打了過來,大聲地叫着:“饒了我吧,饒了我吧。”聽到那央求的聲音,蘇中輝畢竟還是心軟,打出去的拳頭舒展開來,拽過那賊手臂上挽着的小包,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正在猶豫該怎麼處理眼前這人的時候,耳朵邊那哭訴一般的株洲口音又響了起來,自然是什麼上有老下有小,就這一次決不再犯之類的話,蘇中輝自然不信他會因為自己放過他而金盆洗手,狗怎麼能改得了吃屎,可這麼晚了,打擾警察叔叔也不好啊,還會一起被帶回去錄口供,好麻煩,思量了片刻,還是決定放過這賊吧,看來他這怕麻煩的格還是一點沒有變。

那賊千恩萬謝之後推着自行車撒腿就跑,生怕身後的蘇中輝突然改變了主意,遠遠跑出去以後冷靜了下來,才拍了拍脯,心裏一跳一跳得想着:“這天底下還有跑這麼快的人,騎自行車都能趕得上,以後再也不看什麼田徑比賽了,馬家軍和那小夥子比起來也差得遠。”蘇中輝看到那賊一溜煙的跑遠,提着包轉過了身子,而這時劉斌也走到了跟前,怪異的看着自己,卻並沒有説話,呼還是有些不穩。

突然想起陳婕説過劉斌是湖南省運會八千的冠軍,蘇中輝立刻就明白了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延伸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説:“包已經要了回來,那個賊我,放他走了,我們回去吧。”劉斌哪裏顧得上理會他放不放賊走,看到蘇中輝早已趨於平和的呼,心中着實滔天駭一般翻滾起來,今天晚上雖然自己的運動狀態並不是很好,但如此明顯的差距,顯然不是狀態的好壞可以決定了的,劉斌外表謙和,但骨子裏卻是一個極為好強的人,七八年的磨練造就了他堅韌不服輸的格,如今若是換了別人,他或許只會笑笑,心裏提醒自己加倍努力去超越那個人,而如今眼前的,是自己多年來一直充滿恨意妹妹的男朋友,心裏自然很難接受,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蘇中輝快步追了上去,但看見劉斌冷淡的臉,也不好説什麼,走了十幾分鍾,武政等幾個隊友已經尋了來,蘇中輝伸手叫了一下,一羣人走回了車站口,一路上蘇中輝等人自然是有説有笑,甘孝義聽到那賊給阿蘇下跪求饒的情節,神往不已,真後悔當時出了車站走在前面,想起要追的時候前面的人都已經快沒影了,不過仔細想想,蘇中輝禽獸大家是知道的,沒想到那個劉斌也頗是變態,跑那麼快,一百米的速度足跑了五六百米,不由轉過頭看着旁邊正在和劉寬躍説話的劉斌,後者點點頭,不很自然的笑笑,劉斌雖然有着對父親妹妹的恨意,但從小得到的關愛也不少,叔叔來之前,左鄰右舍經常接濟他們,讓他非常動,所以待人也就非常的寬厚,心裏雖然對蘇中輝有些“意見”但對其他的三大隊員是很客氣很禮貌的。

來到車站口的時候,眾人都在外面等着,看到蘇中輝他們回來,自然是問長問短,被搶的東西拿回來了沒有。蘇中輝對大家笑了笑把包遞給了陳婕,心中不知怎麼靈機一動,説:“多虧劉斌幫忙,包拿回來了。”蘇中輝向來不是喜歡用心計的人,只是看到陳婕目送哥哥回來時讓人心酸的眼神,忍不住想説些什麼讓她高興一下,而且做個順水人情給劉斌,其實蘇中輝還是很同情劉斌的,他並非紈絝子弟,接觸的人裏也有許多家境不好的人,對生活的體驗自然能夠想象得到劉斌前幾年艱辛的子,對於跟着負心爸爸生活很好的妹妹,那種恨意還是可以理解的,火車上快到株洲的前一兩個小時,陳婕又對他説了很多關於媽媽和哥哥的事情。

只是劉斌並不領情,淡淡的説:“不關我的事,我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把包搶回來了。”這句話一説出口,眾人的表情都有些意外和驚愕,但心思卻大大的不同,蘇中輝的隊友們所想的是,這劉斌怎麼回事,好的一個人啊,但怎麼一點都不給阿蘇留面子,剛剛就看到他們有點不對勁了,兩個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而湖大那邊的人驚訝的卻是,難道眼前這個比起劉斌瘦弱的多的人,能夠跑得過劉斌?劉斌能跑那可是大家都知道的,運動會上有他在,那冠軍就本沒有懸念了,看那個人的個頭身子,不像啊,哦,或許是劉斌想保存體力明天比賽吧,是了,一定是這樣。

蘇中輝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説什麼,怎麼也想不到劉斌會這麼不留情面,而旁邊的陳婕剛剛眼中的欣喜早已黯淡了下來,愈來愈厚重。

那個來接站的張主任看到大家氣氛不對,忙笑了一下,問崔教練:“你的隊員好速度啊,能追得上自行車,他叫什麼名字?介紹一下吧。”崔教練頓了頓,轉過頭看了一下表情有點不自然的蘇中輝,説:“他是我們球隊的主力,蘇中輝啊。”

“哦。”張主任一直分管籃球這方面的工作,對這次聯賽的一些情況也很瞭解,雖然聽説這個叫蘇中輝的是主力,但這個名字並不怎麼,也不在意,一旁的劉斌等人也面平淡。

蘇中輝這個名字雖然少有人知,但湖北的仙道卻是相當的有名的,畢竟把上屆的聯賽最佳中鋒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人,想不記得都難,劉斌臉緩和下來,稍微浮上些微笑正待問崔教練這羣人裏哪個是仙道,就聽到崔教練笑着説:“別人都管他叫仙道的,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想的,一個小本漫畫裏的外號,唉。”話一説完,剛剛從蘇中輝身上轉走的目光一下子又回了來,神各異的看着這個被捧為湖北高校籃球最強的球員,劉斌更是大吃一驚,去年自己的球隊輸給了武漢理工,那場比賽,劉然扇了自己兩帽,作為一個前鋒,這是極為恥辱的事情,一年來自己加強了鍛鍊,就是希望能等到武理工換以顏,但意外的是,武理工在湖北去決賽裏輸了,而且輸得很慘,劉然被一個被稱為仙道的傢伙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而那個擊敗劉然的人,竟然還可以凌空扣籃,這個讓人覺得有些恐懼的對手,自然讓好強的劉然極為興奮,也心中充滿了敬佩,好幾天以來,劉斌就一直期待着那個“仙道”的到來,打敗仙道,也算是證明了自己能夠打敗劉然,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等待的那個人,竟然就是這個讓自己有些反的人,看着蘇中輝此時也看着自己微笑的臉龐,心裏亂哄哄的不知道是什麼覺。

崔教練又隨後介紹了幾個在跟前的隊員,互相致了一下意,就都上了車,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還有比賽,哪裏還有工夫在大馬路上閒扯。

去了長沙已經快夜裏一點,劉斌和幾個湖大的隊員都各自回了寢室,張主任帶着蘇中輝等人去湖南大學接待中心安排了住宿,晚上大家也都累了,沒工夫打打鬧鬧,進了房間洗了澡就睡了去,陳婕和同行的**個女孩子住在一起。

由於晚上睡得晚,第二天早晨也沒什麼訓練,大家起來的時候,都已經不早了,洗漱完畢,蘇中輝,武政兩個人就想出去透透風吃點東西,因為不知道別人醒來了沒有,也不去驚動他們,剛出了門,正好看見陳婕也是剛出來,忙打了聲招呼。看見陳婕似乎有什麼心事,蘇中輝問:“怎麼了,眉頭皺着,要去哪裏啊?”

“我,我想去找哥哥,這次,一定要和他好好談談。”陳婕強笑了一下,似乎是在給自己勇氣。

武政自然不知道陳婕有一個哥哥,叫了一聲:“不是吧,你哥哥在這裏啊,呵呵,那還不宰他一頓。”就看見陳婕眼神一暗,而身旁的蘇中輝用手肘推推自己的間,武政不知道説錯了什麼話,舉止無措的站在那裏。

“陳婕,你哥哥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我想,他一定會原諒你的,加油。”蘇中輝真誠的説,語氣中帶着鼓勵,然後又把手伸起來指尖打了個響。

旁邊的武政看到,雖然不知所以,但那個動作是知道的,也用手指打了個響,説:“加油。”然後就看見陳婕開心的笑容,長髮的襯托下,好看之極。

原來那個手勢陳婕是經常用的,要是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動作確實不大淑女,但美女的不淑女就是可愛了,陳婕在訓練中表情總是比較嚴肅,每當宣佈一個訓練項目開始的時候,都要打這個手勢,説一聲加油,隊員們對美女的動作自然爭相模仿,不久之後,這個動作就成了球隊裏面特殊的手勢,但可笑的是,一羣大男人,經過無數次的練習,依然有大部分人打得響指毫無聲息,譬如眼前的兩個,每次看到他們很認真地想讓指頭髮出聲來,卻總是無濟於事的樣子,陳婕總是不免出笑容。

三人一起下了樓,看見樓門口劉斌正立在那兒,武政和他打了聲招呼,正奇怪的要問什麼,就被蘇中輝拉去了。

一路上蘇中輝給武政講了陳婕和他哥哥的事情,當武政恍然大悟的時候,兩人才發現早已經認不得路了,無奈之下,只得問路,但令蘇中輝意外的是,這麼艱苦的任務武政竟然主動地承擔下來,心中雖然奇怪,但還是高興,省得自己出馬,可是過了一會兒就覺得不怎麼對勁,這打聽,也太頻繁了,蘇中輝開始板着臉,終於忍不住,質問武政:“你怎麼問了這麼多次,不是知道路了麼?而且問得還都是女生!”兩人到外面隨便找了個小攤吃了點東西,在湖南大學的校園裏逛了逛,約摸快十一點的時候才返了回來,剛到了接待中心側面拐角處,幾簇翠竹擋在前面,就聽到一個男聲隱約傳來,含着幾分怨氣:“…跟着媽媽走?”蘇中輝和武政聽出這是劉斌的聲音,那語氣十分的凌厲,似乎出了什麼事情,忙快步轉過彎,朝門口走去,正好劉斌也一臉的肅朝這邊過來,蘇中輝和他四目相接,那一瞬間,就知道已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劉斌頭微轉擦着蘇中輝的肩膀走了過去,而此時出現在蘇中輝眼前的,是陳婕提着一袋什麼東西愣愣的站在那裏,淚水從極為蒼白的臉龐滾滾的落下。

蘇中輝和武政趕忙跑了過去,發現陳婕的臉真的發白的嚇人,呼非常的急促,還夾帶泣着,着蘇中輝靠近的身子,就倒了下去。

“哥哥,你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年,我過得一點都不比你好呢,阿姨並不疼我,雖然不打不罵,但卻受不到家裏該有的温暖,一切,都是那麼冷冰冰的,而我,還有先天的心臟病,媽媽沒有和你説麼?從哥哥走了以後,我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沒有朋友,沒有夥伴,你知道麼,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特別的想念哥哥啊,還有哥哥帶我玩耍的子,這些年,我學着堅強,其實,我真的好脆弱的,哥哥,為什麼,你就不能原諒我啊,那個時候,我真地是嚇住了,只要媽媽再拉我一下,我就會跟着媽媽和哥哥走的,哥哥,我好像,你能再抱着我啊。”陳婕腦中想着這些,心上面一陣搐的痛,突然朦朧的眼中出現了一個悉的影子,那如哥哥般温和的臉龐頓時讓心裏一寬,再也堅持不住,撲在蘇中輝的懷裏,腦中一片空白,就昏了過去,嘴裏喃喃的喊着:“哥哥,哥哥。”蘇中輝將陳婕抱住,偏過頭來,眼睛突然觸及到她發紫的嘴,突然,心中一顫,想起了什麼:“不,不會吧,難道她…”也顧不得許多,在身旁的長椅上坐了下去,把陳婕抱在一邊,靠着自己,手在她身上摸索起來,這些動作看得旁邊的武政嘴巴都圓了,就見蘇中輝手中多出一個小盒子,迅速的把裏面的一顆藥丸進陳婕的嘴裏,一邊急切的喊着:“小政,快點,快去叫救護車,快,有生命危險。”武政哪裏見過蘇中輝這麼着急過,又聽見他説有生命危險,臉也一下子白了,腦中剛才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停了下來,飛快的跑進接待中心去尋找電話。

看着懷中人兒蒼白的臉,蘇中輝心裏一陣難受,想着:“劉斌,你怎麼能這樣,她是你的親妹妹啊,太過分了,下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心裏如此想着,蘇中輝全神貫注的看着陳婕,生怕有一點的意外,心裏催促着:“快啊,救護車,快來啊。”卻沒有看到前面正有一雙哀怨的眼睛看着自己。

手用力的托住一顆樹杆,身體沉的就要倒下去,趙茹雙眼朦朧的看着前面,那被陳婕依靠着坐在長椅上的蘇中輝,心跳都似沒有了一樣,被什麼東西重重的包着,一動不能動,連呼也艱難起來,看着蘇中輝神關切的動着陳婕額上的髮絲,身子如同進了冰窖裏一樣,一陣陣的發寒,無盡的委屈再也壓抑不住,化成兩行熱淚順着臉龐了下來,只有夏的輕風起自己蓄長的頭髮,卻怎麼也烘不幹不住下的淚水,最後深深的凝望了那帶給自己兩年相思的人兒,邁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轉過身去,目光呆滯的往前走去,驀的前方好似呈現出一個人影,如此的悉,正是那天和蘇中輝在夷陵廣場,大概也是這個時候,自己手捧着玫瑰,帶着期盼,帶着少女的夢想,聞着滿懷的芬芳,心不住跳動着跟着前面的人影,甜的數着那邁動的步伐,一步,兩步,三步,希望永遠都不會停了下來,自己也可以一直跟着心上的人兒,走到天涯,走到海角,而今,那前面的人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看不清楚,自己的眼睛,也越來越看不到前方。

武政正好從樓裏出來,着氣告訴蘇中輝電話打通了,救護車馬上就來,叉了叉,眼睛一轉,突然看見一個極是悉的人影在前面不怎麼太遠的地方,走路有些蹣跚的緩緩而行,但不敢確定就是趙茹,畢竟趙茹來長沙的事情他不知道,正在疑惑間,聽到蘇中輝叫他再打電話多崔幾次,呼了口氣又轉回樓裏。

這時,有一個學生拿着收音機緩緩走過,坐在另外一邊的長椅上,有聲音在耳邊響起:“哦,我們來介紹一下這次湖南電視台全國超級女生大賽的冠軍,咚咚咚咚…冠軍是,6號,湖北宜昌的選手趙茹,啊,這是一個大二的在校學生,藝術學院,好,我們先來回顧一下她在決賽中演唱的歌曲。

想為你做件事讓你更快樂的事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求時間趁着你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把這種子釀成果實我想她的確是更適合你的女子我太不夠温柔成優雅懂事如果我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你也就不再需要為難成這樣子看着她走向你那幅畫面多美麗如果我會哭泣也是因為歡喜地球上兩個人能相遇不容易作不成你的情人我仍很愛很愛你所以願意不牽絆你飛向幸福的地方去很愛很愛你只有讓你擁有愛情我才安心(趙茹以後都不會受傷了,我保證,555,不要又有人發述評給我説要帶人砍我,還有,有人批評過我拿歌詞湊字數,這個,我發誓沒有,這一章已經滿了七千一百多字,我才加上歌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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