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五卷第176章瘋狂的黃珊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高寒的負氣出走,使得黃姍的情緒完全崩潰了。原本天真純情的她哭鬧之後,鎖上了心扉,封閉了喉舌,再也不肯説話。更令黃江河夫婦不安的是,他們的女兒再也不肯下樓吃飯。張曼麗每次把飯端到樓上,試圖勸説黃姍進食,説輕了她板着臉本就不搭理張曼麗,説重了不是把碗打翻在地,要麼就直接捧着碗走到窗户前,用力地把碗從樓上扔下。扔下之後還要對着張曼麗歇斯底里地大聲喊叫:“還我的寒哥,替他償命來。”在黃姍看來,張曼麗就是走高寒的罪魁禍首。每逢此時,張曼麗是罵不得,打不得,哭不得,笑不得。氣得她下樓後在客廳裏來回地踱步,嘴裏不停地嘟囔着:“這是造了什麼孽。”而黃姍對待黃江河卻是另一種態度,只要是爸爸端飯上來,黃姍就會似笑非笑地對他説:“我要高寒,知道嗎,我的寒哥,只要寒哥能回來,我就吃飯。”每到這時,黃江河就強忍眼淚,故意裝出高興的樣子滿不在乎地説:“乖孩子只要吃飯,我就去給你找你的寒哥。”黃姍這才端起碗來,往嘴裏扒拉幾口,又對着黃江河笑笑,眯起眼睛,説:“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爸爸是市委書記,市委書記是大官,大官有找到寒哥的權利。”黃江河點點頭,許諾説:“乖孩子,只要你聽話,爸爸就是把北原市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沒良心地東西給你找回來。”黃姍一聽“啪”地一聲,就把碗摔到了地上。

碗碎了,飯也濺到了黃江河的鞋子上。黃姍對着黃江河大吼道:“不許你這樣説我的寒哥,他的心沒涼,是熱的,不信就摸摸。”黃江河一邊喊小李子把地板收拾乾淨,一邊不斷向他的寶貝女兒賠禮道歉:“爸爸再也不説了,我現在就去找你的寒哥。”黃江河下了樓來到客廳,正在坐立不安的張曼麗面就問:“怎麼樣?”黃江河説:“吃了幾口,又把碗給摔了。我看這小妮子的神經受到了嚴重的刺,是瘋了。都是你,淨給我添亂。你賣了他的房子還不算,還要辱罵他。你也不看看那小子的長相,天庭飽滿,地額方圓,眉如彎月,氣度不凡,後定能成氣候。你以為人人都像我,在老婆面前是個窩囊蛋。”要在平時,張曼麗不是破口大罵就是嚴加指責,但今天例外,一是理虧,二是女兒黃姍神志不清,她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

“咱們怎麼辦?”關鍵的時候,還得老爺們拿主意,黃江河沉半晌,才下決心似的説:“我只能到‮花菊‬縣再找找。”張曼麗勸説道:“我已經給‮花菊‬縣的信用社主任郝一文打過幾次電話了,他説那小子這幾天本沒有上班。我看實在不行就在報紙上等個尋人啓事。”黃江河瞪了張曼麗一眼,説:“你就別瞎扯淡了,你是不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市委書記的女婿失蹤了,離家出走了,簡直瞎胡鬧,亂彈琴。”黃江河説完就給白寶山打了電話,要他開車過來,兩人要一同到‮花菊‬縣。

時節,夜涼如水。黃姍搬了把搖椅坐在陽台上,前後晃動着。

一彎殘月,清明如水,光潔照人,一塵不染。她正對彎月,月兒的清輝灑滿她的全身,她面帶微笑,回想起她初識寒哥的情景。

公園門口,高寒衣服襤褸,灰頭土臉,但沒有掩蓋住他清秀的面龐和高雅的氣質。黃姍給他喂水,一是助人,二來也為同齡異不凡的相貌所引折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最能打動黃姍芳心的,還是那三十萬意外之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今社會,人們恨不能把鼻子加長,到處嗅銅臭之味。高寒能出污泥而不染,在三十萬鉅款面前沒有貪念,定是高尚之人。在黃姍的心中,高寒就是一個沒有絲毫瑕疵的完人,天上難找,地上難覓,如此完人竟被母親走,怎不讓人寒心。

黃姍想着,忽然就聽到了樓下的門鈴聲,還隱約地聽到高寒説話的聲音。她一蹦而起,瘸着腿三步並作兩步,還沒等小李子出來,她已經來到了樓下的院子。她利索地打開門來,進來的卻是黃江河。

黃姍一見爸爸,就期待地問道:“高寒呢,他什麼時候回來。”黃江河轉身關門,故作輕鬆地説:“終於知道他的下落了。他們領導派他出差了,估計要十天半月的。”黃姍一聽,喜從天降,上去就摟住爸爸,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高興地説:“爸爸,你真好。”張曼麗從屋裏出來,剛好聽到了黃江河和女兒的談話,臉上也出了笑容,説:“我還真的一位這小子離家出走了呢,他怎麼會捨得。”黃江河説:“閉上你的嘴巴,還要惹禍呀。”張曼麗沒敢吱聲。黃江河親自送黃姍上樓,並吩咐待會兒給她送飯上來,黃姍高興地答應了。情到深處人自痴,男人如此,女人更如此。

黃江河下樓,要小李子給黃姍做飯。張曼麗問:“這小子是不是還在‮花菊‬縣。我就説嘛,像我們這等家庭,他就是打着燈籠找八輩子也不一定能碰到,還賭氣呢?有什麼資格和我賭氣,真是的。”黃江河見張曼麗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德行,就囔囔道:“你也太自負了,別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實話告訴你,我是在騙姍兒,高寒本就沒有在‮花菊‬縣。我和白寶山在去看了他的宿舍,什麼也沒留下,估計去了南方,找尋他的記者夢去了。”

“那可咋辦?”黃江河無奈地説:“哄一天算一天,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把人鬧跑了,讓我跟在後邊擦,事到如今,我能有什麼好辦法。”最苦惱的時候還沒有到來。高寒還沒有找到,他們的女兒又給他們帶來了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