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187章藏在口袋裏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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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酒店,劉燕妮把牛仔褲放到沙發上,沒向高寒和黃姍打招呼就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從畢業時到人事局報到的那天起,被韓光垂涎她的姿後,她就成了一個受害者。那個該死的寒光在一夜之間把她從少女變成了一個婦少,從此,一個純真的少女演變成了一個墮落的**。如今,她已修煉成了一個獵人,能使用各種武器來捍衞自己表面的尊嚴,利用各種手段去斂財,去賄賂拉攏各個官員,其中包括市委書記黃江河。對付涉世不深的高寒和黃姍,她的手段綽綽有餘。
她的局已經布好,弓箭已經拉開,陷阱挖得也很深,只等收穫了獵物,就能放開膽子,暴殄天物了。
黃姍沒理會她,高寒也沒理會她,但劉燕妮還是哼着小曲離開了房間。
黃姍和高寒一起洗了澡,回到牀上關了燈,房間裏自然是風響雷動,下了一場透雨。一番情的波
席捲了黃姍的身心,她臉上泛起紅暈,光着身子爬在高寒身上,連續觸摸着高寒身體的各個部位。高寒把手枕在頭下,欣賞着黃姍潔白細膩的酮體。只見他的姍姍
映
霞,綽約可愛,燈光下嬌豔尤絕。他從枕頭下
出手來,把玩着姍姍依然
立的**。
“你為什麼要穿她給你買的褲子,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
“小傻帽,她花她的錢,愛怎麼花就怎麼花,我才不管呢。如果她願意給咱們買架飛機,我們就乘着它飛向愛的天堂,難道你不願意嗎?”
“不要回避我的話,你真的要穿嗎?”
“你説呢,難道你對我沒有信心?”黃姍問了半天也沒有得到自己所需要的答案,就翻身下牀,跑到沙發上拿起那條牛仔褲,用力地撕拽。可惜褲子太結實,她又嬌弱無力,無論她怎樣用力,褲子都完好無損。
高寒也翻身下牀,從黃姍手裏奪過褲子,用力一撕“嚓”地一聲,褲子頓時分成兩半。黃姍正要撲向高寒,以熱烈的擁抱表示她的動和對高寒的信任,這時發現,從撕爛的褲兜裏飄落出一張紙條。
她彎拾起,展開後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愣住了。頃刻間,黃姍的臉
由紅到白,又由白轉成青
。眼淚奪眶而出,紙條也從手中落到了地上。
高寒不知道紙條上寫的是什麼,他彎拾起。只見紙條上寫着:正值深秋之夜,天氣晴好,月朗星稀。本人自願在劉燕妮女士住所,因情不自
借到燕妮芳心一顆,情願珍藏心中,永不歸還,如若違約,甘願受到懲處。落款高寒先生,某月某
深夜於劉燕妮住所。
高寒也愣在了哪裏。他沒有忘記,這是他第一次和劉燕妮雲雨過後劉燕妮和他開的一個玩笑,他清楚地記得,他當時沒寫,這也不是他的字跡。他認得這是劉燕妮的筆體。可憐的高寒,現在就是長一萬張嘴也説不清楚了,就是跳進黃河也説不清楚。怎麼辦?
黃姍癱坐到了地上。高寒知道,此時説什麼都是多餘的,黃姍再也不會相信他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無聲地去安黃姍,看看她如何反應,然後再作打算。高寒跪下來,想把黃姍扶到牀上,可黃姍歪着頭斜眼瞪着他,不説一句話。高寒解釋道:“姍姍,這不是我寫的字,你認識我的字跡。”説完愣愣地看着黃姍。一陣難堪的沉默過後,黃姍終於説話了。
“我不管是誰寫的,我只想知道,你和她到底有沒有那種骯髒的事。”高寒又一次陷入了兩難境地。他沒有回答黃姍的話,轉身就向門口跑去。他要去找劉燕妮,要劉燕妮給他個説*,他要問問這個難纏的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敲開了劉燕妮房間的門。劉燕妮穿着睡衣站在門口,用身子擋着門口,看樣子她不想被人打擾。高寒一臉的怒氣,像頭瘋牛,只管闖了進去。
“為什麼,請你説説為什麼總不讓我安生。你傷害我我不在乎,可你為什麼要傷害她。”
“心疼了,我就知道你會心疼的。可誰來心疼我,你想過沒有當你和她相擁而寢甜言語的時候我是什麼
受?”劉燕妮停了一下,又冷笑着説:“只是我沒有想到我的一張小小的紙條這麼快就被她看到了,也好,遲早的事情。火山總要爆發的。”
“説吧,怎樣才能挽回。”
“你自己想辦*,我無能為力。”劉燕妮死豬不怕開水燙,滿不在乎地説。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我不信,除非你有幾個腦袋幾條命。”劉燕妮説着把頭伸向高寒。
劉燕妮囂張的氣焰徹底惹惱了高寒,他伸出手在劉燕妮的脖子上做成了鉗子裝,狠狠地掐了下去。劉燕妮想不到高寒真來這一手,可此時她只能伸舌張嘴説不出話來。兩隻眼睛往外鼓着,臉也呈現出豬肝。危險很快就要發生,一幕慘劇眼看就要上演。
半分鐘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劉燕妮的眼睛裏出誰也解讀不了的光,也許是乞求,也許是絕望。但有一點能確定,她肯定很後悔。此時,一切都晚了。如果再給她一次生命的機會,她再也不會為爭風吃醋而不擇手段了。
劉燕妮的眼前發黑,頭腦昏漲,就要失去直覺。千鈞一髮之時,黃姍進來了。看到此情此景,她早已把憂傷和恥辱拋到了腦後,上去就在高寒的胳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高寒不放手,黃姍不鬆口。黃姍咬着高寒的胳臂不能説話,就用眼睛祈求高寒,請他高抬貴手。黃姍的眼神就是命令,高寒放手了,劉燕妮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虎狼之心也莫過於此,那是一條命啊,你瘋了嗎?”黃姍馬上跪下來,用手捧起劉燕妮的頭,繼續説:“還不過來,快點,做人工呼
。”高喊這時彷彿才從夢中醒來,也跪了下來,騎在劉燕妮的身上,用雙手在她的
前有節奏地按着。反覆十幾次,劉燕妮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高寒低下頭,嘴對着嘴做起了人工呼
。
劉燕妮咳嗽了一聲,黃姍如釋重負。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剛才是怎麼了。黃姍站起來倒了一杯水,重新單腿跪下,捧着劉燕妮的頭給她喂水。這動作高寒很悉。在公園門口,當高寒昏倒時,黃姍也是這樣跪在地上小心地給他喂水。想到這裏,他有一種親切的
覺。他伸出手去,把黃姍摟過來想表示他的愛意和悔恨,黃姍卻不領情,一把甩開了他。胳臂肘碰在高寒的鼻子上,又疼又酸,高寒只想哭,他忍住了。
“我救她是不想讓你體驗子彈從身體中穿過的味道,這麼年輕去見上帝,你也不要誤會。從現在開始,我們,你和我,各奔東西。這一次不是你拋棄了我,是我主動離開你的,所以你不必自責。”説完就站起來放手茶杯,從容地從房間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她回過頭來,深情地望了高寒一眼,眼睛裏溢滿了淚水。
高寒就要跟隨黃姍出去,劉燕妮醒過來了,她抱住高寒的腿,使盡了吃的力氣,聲音依舊很微弱。
“高寒,能死在你的手裏,我也知足了。剛才你怎麼不掐死我?”高寒低着頭,看到劉燕妮可憐巴巴的眼睛,不忍心馬上離她而去。他彎下來,把劉燕妮抱到牀上,轉身又要出去。
“難道你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兒,我就那麼讓你討厭?愛一個人難道有錯嗎?”
“愛一個人沒錯,可你愛上了一個你不該愛的人,所以你還是錯了。”高寒説完,沒有再給劉燕妮説話的機會,就跑着出了門,追黃姍去了。等到了房間,發現房間裏早已空無一人,黃姍的包也不見了。他預到了不妙,出門就向電梯跑去。
在酒店門前,高寒問門衞剛才是否看見一個揹着包的女人出去,門衞告訴他説,是有怎麼一個女人,她打車走了,説着還給高寒指了指方向。偌大的城市,他到哪裏去找她。他掏出手機,撥打黃姍的電話。電話未接通之際,他禱告着,千萬不要關機。等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他又重新禱告,請快接電話。可是,電話始終沒人接聽,直到最後傳來網絡的提示聲。
高寒站在酒店門口,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聽着單調的汽車喇叭聲,傷再次襲上了心頭。雖然他能下筆千言,落筆成文,但他此時此刻,對於現實中的問題他卻束手無策。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傳來了信息的提示聲。他迫不及待地翻開信息,是黃姍發來的。
寒哥,請允許我最後一次再叫你一聲,我要走了。咱們的相識純粹是緣分,我對你一見鍾情。第一次你説要到南方當記者,我怕失去你,開車時走了神,撞傷了我一條腿;第二次你賭氣出走,我攔你不住,為了找你,我差一點丟了小命。事不過三,這次*到我走了。我允許你沒錢,允許你沒有工作,能原諒你很多很多,唯一不能原諒的就是你的背叛。我不會走得很遠,就在省城和家鄉之間的水裏。你不要找我,也找不到我。如果你真的還對我有一絲情意,每逢鬼節,請在黃河邊為我燒幾張紙錢,説幾句祝福的話,我就知足了。愛你的人:黃姍看過此信,高寒心如刀割。他立即撥通了黃姍的電話。電話依然沒有關機,但還是沒有人接聽。剛好一輛出租車從身邊經過,高寒擺擺手,司機放慢速度也朝他擺擺手,意為車上有人。高寒一步跨到車前,一個急剎車,車停了。高寒二話不説,拉開後門把乘客一把拽下,自己卻上了車,車門還沒管好就對司機説:“快,黃河大橋。你的損失我賠償,要多少我給多少。”司機看到高寒臉蒼白,心急如火,判定他有人命關天的急事,哪裏還敢説話,只得踩了油門加快速度向市區外的黃河大橋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