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239章屈服在石榴裙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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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燕妮出了黃江河的辦公室,抬頭,渾身充滿自信地來到停車場,她扭動了鑰匙,就要發動車子時,發現停車場裏,停放的都是名車。如果把這些名車比作駿馬,她的這輛捷達,就是一頭瘸腿的老驢。她忽然有些氣餒,氣餒之餘就想起了張曼麗的那輛藍鳥。那是信用社主任的車子,現在的主任是她劉燕妮,她理所當然該成為藍鳥的主人。可是,人家不主動
出來,自己總不能跑到家裏張口索要。思考了半天,也沒想出下手的手段。如果時機成
,自己就再買一輛新車。別人用過的東西,她若視為至寶,會自貶了身份。光買車還不行,她要再配一個司機,司機的模樣最好能像高寒那樣的。
劉燕妮回到信用社後,一整天都在興奮中度過,把市委書記收到她的寶瓶,是她今天最大的收穫。在市委大院,她決定要買一輛新車是她的第二大收穫,晚上,她還要重新撥打高寒的電話,如果能讓高寒重新迴歸到自己的懷抱,再次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劉燕妮就大功告成了。上任伊始,工作上雖然沒有什麼卓越的成績,但如果能辦成了這三件事,也算對得起自己。
劉燕妮一天都在不停地哼着小曲,大都是抒情的格調。信用社的職工們都喜歡聽他們的主任哼曲,只要能聽到她哼小曲,就説明她心情好,主任的心情好了,下面人工作起來也不用小心翼翼,免得捱罵。
劉燕妮吃過晚飯,孤寂瀰漫了整個房間,單身的人,在空闊的房間,無論白天還是夜晚,都到難耐的寂寞。劉燕妮是個單身的女人,而寂寞對於單身的女人,就如同一個魔鬼。
她總想幹點什麼,可實在無可事事,就來到陽台上,推開塑鋼窗户。一股涼風撲進來,她到渾身舒暢。她
着風長長地出了口氣,想把內心的孤寂全部吹到窗外。
和她平樓的對面,是一個三口之家。透過大開的窗户,劉燕妮看到一家人圍着桌子,快樂地吃着晚飯,雖然聽不到聲音,但觀看神態就知,氣氛一定融洽,也一定充滿了歡歌笑語。聯想到自己的遭遇,一陣傷襲上劉燕妮的心頭。
她抬眼看看天空,秋高氣的夜空,卻沒有月亮。月亮哪去了,劉燕妮展開想象的翅膀,追趕着月亮的下落。想那廣袖的嫦娥,也和自己同樣的境遇。當她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夜空,才猛然發現,今夜雖然沒有月亮,天上卻佈滿了星星。從她有記憶以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星空。秋風颯颯,萬里無雲,該
的星星全部高懸在遙遠的上空,一片一片,連接成燦爛的天河。她東張西望,試圖去數數它們,但眼花繚亂,
本分不清它們的次序。她又開始比較它們,看哪一個更名亮,哪一個更大。
偏南的一顆,就掛在樹梢上,也許是在房頂。她鎖定了位置,巡視一週後,最終發現,那是最亮的一顆。她隱隱約約地想起,那是一顆啓明星。
劉燕妮由明亮的啓明星聯想到了高寒,於是,高寒的身影就佔據了她整個的身心。她不自覺地掏出電話,像尋找啓明星那樣,查找着高寒的號碼。
“嘟嘟”的聲響,沒人接。劉燕妮在心裏祈禱着,快點,我是劉燕妮。終於“嘟”聲停止,那邊有了一絲響動,像是高寒的呼。
“是我,寒,救救我。”劉燕妮驚呼道。
她很隨便,尤其是在高寒面前,她只想和他開個玩笑,藉以打發無聊的時光和難耐的寂寞。
“你是不是怕黃先生整治你,撤了你的官職,把你打入地獄,又想到叫我救你。英雄救美的故事多發生在故事裏,我不是英雄,你也不是美人。”高寒好像很不痛快,對着話筒發起了牢。
“你總是誤會我,我不是那樣的人。我要説的事情與你有關。”劉燕妮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放在自己的上。今天吃了太多的生菜,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地叫。她突然靈機一動,就順口説:“你的種子發芽了。”
“我是非農户口,沒有種地,哪來的種子。”高寒對劉燕妮的話莫名其妙。
“哈哈哈,你就裝孫子吧,你的田地不在家裏,就在我的身上。明着告訴你吧,我肥沃的土壤裏,你的種子正在生發芽。”
“姓劉的,你就扯淡吧,我認為我會相信你嗎?騙鬼去吧,你的謊話就像家常便飯,吃多了會膩味的。”
“我就怕你不相信我,可我有醫院的化驗單。如果你不相信是你的,我們還可以去做dna化驗。你若是心疼錢,我來承擔一切費用。但你不能不承認,因為那是你的骨血。”劉燕妮撒起謊來,面不改心不跳,鎮靜自若。
高寒被劉燕妮的話嚇懵了,一句話也説不出來。他不知道該説些什麼。而這邊的劉燕妮,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容——你的老丈人是市委書記,都被我收到了囊中,何況你這個頭小子,看你怎麼辦。
“要是你不承認,我就直接去找張曼麗或者劉燕妮好了。”劉燕妮拿捏着嗓子,裝作委屈的樣子。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要不你過來吧。”高寒畢竟涉世不深,又一次被劉燕妮哄騙了。
“人家本來身體就苗條,兩個月的身孕,還是雙胞胎,肚子都略微地隆起了,你讓我跑到你那兒,要是半道上出了問題,誰負責呀。你還是回來吧,我不會和你大吵大鬧的,只需要和你談談孩子的撫養問題。”劉燕妮説着,竟然真的哭了。如果她真的結婚了,真的有了身孕,她的另一半真的為了她能回來看她,她該是多麼的幸福。她冰涼的淚水裏,充斥了無盡的傷。
高寒半信半疑,別無選擇,只得答應。
剛剛停止了和劉燕妮的通話,電話卻又一次響起,他看也沒看號碼,接過來就壓低聲音説:“主任大人,我都説過要回去了,你還要怎樣?”不想那邊傳來的卻是黃姍的聲音。
“寒哥,你在和誰説話,什麼主人大人,是和劉燕妮在説話嗎?”
“不是,不是。姍姍,你找我有事嗎?”高寒的心“通通”直跳,連忙解釋。
“預產期到了,我到醫院檢查,醫生説要我住院,恐怕過兩天就要產生了,你能回來嗎?”高寒還沒有回答,就又聽到張曼麗的聲音。
“趕快回來,哪有子生孩子男人不在身邊的,就是母豬生仔旁邊也得有人。”聽到如此不恰當的比喻,高寒哭笑不得。高寒心想,也許是他的岳母大人被雙規的時間太長,腦子受到了刺
,於是就原諒了她。
一個晚上,兩個女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給他打電話,都與肚子裏的孩子有關,這可真是巧遇。高寒安了黃姍幾句,答應她明天中午前肯定到家。
劉燕妮和高寒通過電話,猛然發現,一彎月牙從東方慢慢地升起,那些原本不太明亮的星星,被月亮襯托得無影無蹤了。她轉身回到房間,發現原本的壓抑依然存在着,她比原來還要寂寞,就拿起她的坤包,打開後清點了裏面的鈔票,拉開門到外邊尋找瀟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