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336章你充其量也就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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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莎駕着車回到了招待所剛到樓上,就看見冰瑩和幾個服務員站圍在前台嘻嘻哈哈,談笑風生。劉燕妮的影子還在她的腦海裏不停地晃動,似乎要擠破她的腦袋,冰瑩的出現又燃起了她的另一把怒火。
冰瑩在她一上來就發現了她,但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過多地停留。蔣麗莎路過前台時,她本能地瞄了一眼冰瑩,冰瑩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這讓她很生氣,於是就莫名地對冰瑩喊道:“你過來一下。”幾個人同時把目光向她投來。蔣麗莎正在氣頭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喊冰瑩姑娘。這讓人們想起了一句話,衝動是魔鬼。
歡歌笑語頓時被燕雀無聲所替代。冰瑩姑娘走了過來,蔣麗莎卻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你找我有事嗎?我已經不是這裏的服務員了,如果你有事,請喊她們過來。”冰瑩姑娘不亢不卑,沉着冷靜地説。
蔣麗莎一時語。她低下頭來,正想着該説些什麼,突然看到冰瑩腳上新買的長筒靴,於是就找到了説話的藉口。
“我剛才看到你的皮靴,好的,能不能告訴我在哪兒買的。”蔣麗莎反應還算快,總算找到了理由,語氣也沒有了剛才的冰冷。
冰瑩正要説話,蔣麗莎又説:“你還是來房間吧,我想試一試。”説完之後,也不管冰瑩是否同意,轉身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冰瑩在蔣麗莎的身後跟着,還扭頭朝夥伴們笑笑,愜意的神態。
到了房間,蔣麗莎並有客氣地給冰瑩讓座,張口就問:“這鞋子一定很貴吧。”
“不算太貴,也就三百多。”冰瑩有點納悶,她和蔣麗莎並不悉,一見面就問自己身上衣着的價格,有點不禮貌,但她還是禮貌地回答了蔣麗莎的問話。
“聽説你家裏並不富裕,怎麼捨得花這麼多錢買鞋子,是不是黃書記給你的錢呀,他給了你多少錢?”蔣麗莎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狠狠地,刻意地刺在冰瑩的心上。看來,這位看起來充滿魅力的貴婦人是來找茬的。
“那天我也不知道他給了我多少錢,他讓我學駕駛,我就聽從了他的建議,服從了他的安排,誰都知道他是市委書記,我不敢不聽。學駕駛用不了那麼多錢,我就用順手出幾張,買了幾件衣服,這鞋子只是其中的一件。你問的我都説了,我現在想問問你,你問我這些幹什麼呀。”現代的姑娘們,獨生的居多,大部分都是80、90後出生的,在家裏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有時即使父母説話不在地方,反駁起來也會像一
走火的機槍,一個外人,以這種口氣和她説話,她怎能服氣。冰瑩這麼一反問,蔣麗莎反而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不過,蔣麗莎就是蔣麗莎,不愧是巾幗英雄,女中豪傑,稍一動腦,理由便口而出。
“呵呵,你難道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嗎?當然,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怪你。”蔣麗莎本來想對冰瑩説,她和黃江河是夫,可一想起自己還沒有和他結婚,話到嘴邊就又改口了。她沒有説出夫
兩字,還算知趣。
現在的孩子們都是百事通,身邊發生的事沒有不知道的。冰瑩在市委招待所工作了兩年了,對市委有來頭的領導知道的門兒清,聽蔣麗莎提到了她和黃江河的關係,張嘴便笑。也許是有意的誇張吧,冰瑩笑起來沒完沒了,只笑的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最後竟然笑得連都直不起來。
“你笑什麼,我説錯了嗎?”蔣麗莎一臉的怒氣,她以為,冰瑩這般大笑,分明就是在有意取笑她。
“我笑你太會説話了,竟然拿你和書記的關係來胡糊我。據我所知,黃書記的愛人在三個月前就死了,你不會是他的
子。如果説到你和他的關係,從一般的意義上説,只能是同事或朋友的關係;如果真實地講,你是他的未婚
,就是還沒有過門的媳婦;如果説的難聽點,呵呵,這樣説就太難聽了,不但有失你的身份,就連我都替你
到臉紅,你呢,充其量就是他的一個姘頭。知道什麼是姘頭嗎?呵呵,我告訴你,就是非法和不是自己男人的男人睡覺的女人;如果再再再説的難聽點,你就是個高級的**,不過不是職業的。”冰瑩説起話來就像連珠炮,顆顆炮彈都擊中蔣麗莎的要害,她臉
煞白,渾身發抖,但又不能破口大罵,只能指着冰瑩説:“你、你、你…”
“你什麼你,有話就快説,有那個什麼就快放那個什麼,我還等着和姐妹們聊天呢,沒閒工夫陪你玩兒。”冰瑩依然嬉皮笑臉的。
“看似純潔無暇的姑娘家,怎麼説起話來像個潑婦。”蔣麗莎終於氣急敗壞了,開始説起了髒話。她早就該領教到冰瑩的厲害的,可她還是不知趣,依然想佔上風。
冰瑩姑娘仍然不温不火回敬道:“你看起來像個貴婦人,其實一肚子的男盜女娼。死皮賴臉的守在這裏不走,不知害羞的老婆娘。”聽到冰瑩罵自己老婆娘,蔣麗莎徹底失控了,大聲地説:“我是沒你年輕,可市委書記他就是看上了我,你想嫁給他,他還不要你呢,怎麼樣,要不試試看看。”
“你就別做夢想男人,一廂情願淨想好事了,還不定要不要你呢。他現在和你睡覺,只是想彌補一下暫時的空虛,用過了就會把你扔了,就像扔掉一個破抹布,沾滿了污漬和油腥味,就等着收破爛的老頭送廢品站吧。”冰瑩沒等她再説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向她揮揮手,做拜拜狀,説:“你慢慢品味吧,有什麼事別忘了叫我,我先出去沒姐妹們還等我聊天呢,再見!”説完拉開門,一閃身就消失在門縫裏。
蔣麗莎本想找個倒黴蛋發一下
中的鬱悶,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到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眼看着冰瑩出了門,自己礙於身份又不能攆出去,就只能打爛牙齒往肚子裏咽,自認倒黴。她
掉了鞋子,甩掉了身上的坤包,然後氣哼哼地躺到了牀上,翹起腳,把一隻手當做枕頭枕在後腦勺下,用另外的一隻手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
口。
蔣麗莎哪裏受過這等窩囊氣,抓心撓肺之後,突然就又惱恨起黃江河來,這個老鬼,什麼女人都想佔。我不能就這麼沒名沒分的,等到明天,我一定要向他討個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