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348章死人掀起的軒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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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莎沒有回到招待所,政治嗅覺的她直接開車回到了農場,她想聽一下農場職工們的反應,看看閒話簍子家裏人的動靜。
她把車停到場部,沒有回家直接就向閒話簍子的家走去,老遠就看見閒話簍子的小院裏燈火通明,看來他們已經的到了閒話簍子死亡的噩耗。蔣麗莎走近後,隔着門縫朝裏看看,院子裏空無一人,隱約的哭泣聲從屋裏傳來,她想着可能是閒話簍子愛人的哭聲。她仔細地聽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推門進去。她要先把這個最有發言權利的女人摁下來,其他的事就好説了。
蔣麗莎走進院子,輕輕地推開房門,只見女人坐在屋子的正中間,用手不斷地有節奏地拍着兩條腿,歪着脖子有一聲沒一聲地哭着。她已經沒有了力氣,像是哭了很久的樣子。兩個半大的孩子站在母親的身邊,看着母親,既沒有哭鬧也沒有勸説。蔣麗莎推門的聲音驚動了女人,女人一抬頭看見蔣麗莎,就跪着向她爬過來,然後抱着蔣麗莎的腿,開始大聲地嚎叫。
“我可憐的爹呀,你撇下我們母子三人,可讓我們怎麼活呀。”蔣麗莎本來想幾滴眼淚以表同情的,可一聽到女人把孩子他爹哭訴成了女人的爹,不
想笑。但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臉,不敢有絲毫的笑容。
“你可得賠我的人呀,要不是你要他去,她怎麼就會死呀,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呀!”女人哭着,把臉也貼在了蔣麗莎的褲子上,她把鼻子和眼淚統統擦在蔣麗莎的身上。蔣麗莎一陣噁心,差點就吐了出來。你讓我賠,我怎麼陪你,難不成要我給你生一個,或者找為你找一個男人?蔣麗莎心裏尋思着。
“大嫂,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我們也不想這樣,你放心,你家裏以後的生活由單位負責,等人入了土,你會得到一筆賠償。”蔣麗莎的話剛説完,女人便收住了聲音,突然就抬起頭來問道:“場長,我想知道你能賠我們多少錢?”蔣麗莎低頭看看女人的眼睛,裏面除了有一絲無奈和酸楚的渴盼,更多的是隱藏的貪婪。
“不是我賠你,是農場。具體的數字還不好説,要按法律程序,該賠多少就賠多少。人已經走了,能多賠就多賠,咱們這麼大一個場,也不差十萬八萬的。”蔣麗莎不敢説出具體的數目字,她心裏對於到底該賠多少錢也沒個底。女人一聽,馬上鬆開蔣麗莎的褲子,在地上隨即磕了幾個響頭。磕過之後把兩個孩子也叫過來,一起跪在地上,又給蔣麗莎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才不盡地説:“你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我一定把你當神仙供奉在家裏。你看能不能多賠點,就籌夠十萬,怎麼樣。昨天夜裏家裏來了幾個人,他們還要我告你呢。你看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是個婦道人家,也不認識幾個字,怎麼會去告你呢,你就多賠點吧。”蔣麗莎一聽,腦子轟地一響。壞了,有人已經開始煽風點火,萬萬大意不得,於是就攙扶起女人,把她扶到椅子上。誰知女人還未坐穩,只聽“卡擦”一聲,椅子的一條腿折了,女人被向後躺去,後腦勺撞到了牆上。
真他媽的倒黴,別再碰死一個,就倒黴透頂了。蔣麗莎心想。
女人還真結實,沒等蔣麗莎再扶她,就自個爬起來,握着蔣麗莎的手,説:“你真是我家的救命恩人,一定要籌夠十萬。”蔣麗莎一邊點頭答應,一邊問道:“昨天都是誰來過。”
“他們不要我説,只告訴我,只要我告了你,我就能得到一大筆錢。對了,他們還説,要是趁勢查出你承包農場的事,連什麼書記都要受到牽連。”蔣麗莎再問下去,女人搜腸刮肚的,好像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什麼。蔣麗莎又安幾句,就急忙出了門,連家也沒回,直接坐上車離開了農場,直奔市委招待所,她要去找黃江河商量個對策。
等蔣麗莎開了門,心急火燎地叫醒了黃江河,把女人的話給黃江河學説了一邊,黃江河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然後指着蔣麗莎的鼻子,氣憤地説:“你呀,你呀,都是你乾的好事,我這次要是再被被雙規了,看你怎麼辦。”説完披着衣服就下牀。
“現在該怎麼辦?”蔣麗莎站在黃江河面前,手足無措地問道。
“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當初自作主張的時候怎麼就沒想來問我?以不變應萬變吧。”黃江河坐在沙發上,從茶几上拿起煙來。蔣麗莎趕快拿起火機,要給黃江河點火,被黃江河一把推開。蔣麗莎受到冷落,也不敢吭聲,只得垂着手站在旁邊,等侯黃江河替自己拿主意。
黃江河把煙橫放在鼻子下,深深地聞了幾下,然後看着蔣麗莎,説:“如果你真的出事了,千萬別扯出我來,只要我不倒台,你還能東山再起。”
“我把手續辦好了。”蔣麗莎渾身篩糠地説。
“你懂個球,上面如果認真查下來,就咱們這點小把戲,本難以矇混過關。能給你安的罪名很多,可以是瀆職罪,也能是其他的什麼。不出人命什麼都好説,出了人命你就是長一萬張嘴也説不清楚。這事不但牽連到你,就連吳以用也難辭其咎。上下其手,亂彈琴。”蔣麗莎終於知道什麼叫害怕了,她單條腿跪在黃江河面前,把臉貼在黃江河的腿上,説:“老公,我想搞些錢就是為了給姍姍買輛車,沒有別的意思,你可一定要救我。”遇事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慌張的黃江河把煙在指甲蓋上頓了幾下,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皺着眉頭對蔣麗莎説:“如果上面正的派人來查,你就説你是為了職工們的利益才承攬了這個工程,本來不讓那個閒話簍子參加的,可他是個無賴,怕他惹事,所以不得已才讓他過來。並且你再三地囑咐過他,他只能在地面工作,不能上樹。”此時的蔣麗莎已經六神無主了,只能不停地點頭。點頭之後又問黃江河道:“那承包農場的事呢?”
“死人的事只要能捂住,其他的你就別管了。當時要你承包農場,是市府常委討論通過的,你沒有責任,我也不會一個人擔負起這個責任。”
“江河,我沒看錯,你真是我的好老公。”能説會道的蔣麗莎,現在一聲一個老公的叫着,把黃江河的心裏叫得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