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359章婚禮進行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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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年三十來臨之前,蔣麗莎每天都只恨白天太長。她越是恨白天長,老天爺就越是和她過不去,越和她過不去,白天就越長。她巴望着白天早一點結束,夜幕早一點降臨,並不是為了和黃江河共同擁有纏綿的鴛鴦夢,而是為了看到一個接一個的人主動上門送錢。
説來也奇怪,每天送錢的人都不超過二十位,好像是提前商量好似的。除此之外,十點鐘之後就再也無人登門拜訪。蔣麗莎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就向黃江河討教。在她看來充滿神秘的事件,黃江河卻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我説麗莎,你也不想一想,你接待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
“最少得十五分鐘。”蔣麗莎回答説。
“你從幾點開始?”黃江河又問。
“六點是最早的。”
“你算一下,每個小時能只能接待四個人,從六點到十點,一共是五個小時,最多也就二十來個。”黃江河板起指頭,像在教一個小學生。
“那為什麼到了十點就沒人了?”蔣麗莎再問道。
“市委書記不睡覺嗎?”黃江河反問着蔣麗莎。這時蔣麗莎才如夢方醒,不對黃江河佩服得五體投地。俗話説,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蔣麗莎再次對選擇黃江河而
到無比的榮幸。
眼看子一天天接近大年初一,送禮的人也越來越稀少了。蔣麗莎初步清點了一下總數,大概有七百五十多萬。她悄悄地藏起五十萬,準備拿這些錢給黃珊和高寒買輛車。
黃珊和高寒也在陰曆二十九回家來過年。她對爸爸的婚事也沒有什麼看法,更沒有提出什麼意見。就像高寒對黃珊所説的,爸爸還年輕,他不可能在沒有伴侶的情況下過完他的後半生。既然必需要再娶,不如趁早了卻他的心願。再説了,蔣麗莎看樣子也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女人,即使她是這樣的女人,黃珊和高寒又不會和她過一輩子。
黃珊聽從了高寒的意見,她沒有阻攔。但她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蔣麗莎和黃江河不能在家裏舉行婚禮。大年二十九了,黃珊突然提出這個苛刻的條件,無論對於黃江河還是蔣麗莎,無疑都是晴天裏的霹靂。好在黃珊沒有當着蔣麗莎的面提起,她只是讓高寒轉達了她的意思。
“姍姍,説來説去還是那些理,爸爸不可能就這樣孤身過一輩子,遲早要再婚的,趕晚不如趁早,選生人不如選人。你不要他在家裏結婚,難道要讓他一直住在招待所裏,知情的會表揚你對媽媽的深情厚誼,不知情會指責你不通情達理,怕後媽再生個孩子就會和你生分,説你這樣做是為了爭家產。”高寒的苦口婆心並未使黃珊的固執有絲毫的改變,任高寒説破了大天,黃珊就是低頭不語。無可奈何的高寒只能把黃珊的意思轉告給了黃江河。
黃珊提出這樣苛刻的條件好像在黃江河的意料之中。聽了高寒的話,黃江河什麼話也沒説,就直接到樓上去找黃珊。
黃江河一見到黃珊就笑呵呵的,從黃珊的懷裏抱過原野,先逗了一番,把原野逗得喜笑顏開的。黃珊知道爸爸這樣做的目的,但既然她拿定了主意,就只能為黃江河的任何行為多動,只低着頭悶不作聲。
黃江河逗了一會兒原野,然後把孩子給高寒,才對黃珊説:“孩子,無論你提出什麼樣的條件,爸爸都聽你的。爸爸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現在説句話,要爸爸和她分手,爸爸立即把她趕出家門,一輩子就守着你,為你帶孩子,為你做飯,直到老死。等爸爸不能自顧時,你就到藥店給爸爸買些安眠藥,爸爸一喝,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黃江河説完,依然呵呵地笑。但黃珊和高寒都聽得出來,黃江河的笑聲裏充滿了辛酸。他笑着笑着,兩眼便濕潤了,然後兩行熱淚順着面頰
了下來。但堅強的黃江河仍然笑着,轉身朝樓下走去。
“爸爸。”黃珊帶着哭腔叫了一聲。等黃江河回過頭了,黃珊已經撲到黃江河的跟前,摟着爸爸的脖子開始泣。
“孩子,爸爸不怪你,爸爸理解你對媽媽的情。俗話説,女兒是媽媽身上的小棉襖,你有這份孝心,你媽媽在九泉之下也知足了。”
“爸爸,我同意你們在家裏舉行婚禮,但我還有條件。”黃珊泣着説。
“你説,不要説一兩個條件,你就是要爸爸的這條老命,爸爸也會毫不猶豫地給你。”
“你和她不能睡在媽媽的卧室,不能取下媽媽的照片。”
“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就這也算是條件,好,爸爸答應你。”黃江河答應過了黃珊,拍拍女兒的肩膀,然後向樓下走去。
等黃江河來到樓下,看見蔣麗莎正和張峯在一起討論大年初一怎樣結婚的事。張峯看見黃江河進來,趕快站起來,上前和黃江河握手。
“謝謝你,辛苦了。”市委書記能用如此口氣和下級説話,已經是對下屬最大的褒獎。
“我在和蔣場長談後天結婚的事。我的看法是這樣的,你們都是二婚,年齡也不小了,況且都是領導,就不必張揚了,等到明天,你們位領導在家人的陪同下,再叫上幾個好朋友,在酒店好好慶賀一下就行。沒有鞭炮,但滿世界都是鞭炮,我們的人少,但滿世界都是人。雖然簡陋點,你是市委書記,應該給全市人民帶個好頭。”不愧是組織部長,説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等張峯説完,黃江河親切拉着他的手,説:“我一切都聽你的,從現在開始到結婚那天,你是我的領導。到那天,你把弟妹和孩子都帶上,要不是不聽我的,看我怎樣整治你。”張峯點頭之後正要告辭,黃江河對蔣麗莎説:“一事不煩二主,就讓張部長好事做到底,你去拿些錢出來,讓他明天就去飯店安排喜宴。”蔣麗莎問拿多少,黃江河伸出了兩個手指頭。蔣麗莎進到卧室,拿了兩萬塊錢出來,黃江河看到後,推開她自己進到屋裏,一會兒就拿出了二十萬。
“就這麼多錢,多了不退少了不補,你看着辦。”黃江河慷慨地説。
“黃書記,用不了這麼多——”
“就這些,少了別再向我張嘴。”黃江河説着,把錢到了張峯的懷裏。
張峯走了,蔣麗莎好奇地問黃江河説:“就辦幾桌子酒席,哪能用那麼多。”
“你個傻婆娘,就知道收錢,如果沒有張峯從中斡旋,你收個。”黃江河笑着説。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蔣麗莎沒有裝糊塗,正像她所説的,她真的是不明白。
“不明白也好,到明白的時候不用人點撥,你自然就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