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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第388章走私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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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見不到劉燕妮,四個人只能打道回府了。就在四個人準備上車時,來華卻來到高寒的身旁,要他乘坐自己的車回去。高寒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只能勉強答應。

這正好符合蔣麗莎的心意,她正想坐來斌書記的車呢,這樣才有機會提到走私車。等高寒離開了來斌書記的車子,蔣麗莎就毫不客氣當仁不讓地上了來斌書記的車。

無論什麼機會,都在於自己的把握,蔣麗莎不會放過任何有利於自己的機會,就像當初不放過黃江河對她**的勾引。

雖然高寒提供了劉燕妮的情況,但由於最終沒有讓來斌書記見到他的女兒,心裏難免有些愧疚。再加上來斌書記還看了劉燕妮寫給他的情書,高寒心裏有股説不出的滋味。一封情書,成了高寒揮之不去的心病。

高寒正要從後門上車,不想來華卻給他拉開了前門,用水靈靈的眼睛看着他。這眼睛,高寒是那麼的悉,和當初劉燕妮看他的眼睛毫無二致。高寒的心怦怦直跳,他迴避了來華的眼睛,但還是主動地關上了後車門,走到前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來華髮動了車子,然後猛踩油門,車子快速地衝向小區的門口。

“慢點,主意安全。”高寒好意地提醒説。

“你害怕了嗎?你把我們領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看我妹妹寫給你的情書。你多麼自豪,竟然甩了省委書記的女兒。有種你就別下車,到了黃河大橋上,咱們一起衝進去,來個玉石俱焚。”一股嗆人的汽油味直撲高寒的鼻孔,他看看車窗的玻璃,嚴絲合縫的。深深地呼了兩口,還是那種覺。也許是錯覺,高寒想。

高寒明白了,原來,趁着他去陽台的功夫,來華也看了那封書信。完蛋了,聽口氣,自己好像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負心漢,一個玩女人的氓。

“來華,你不瞭解情況,不是你説的那樣的——”高寒想辯解,可來華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

“再胡説八道我把大糞澆在你的頭上。”來華用英語罵他,這是地道的美國方言,來華以為高寒聽不懂。

其實高寒的英語水平不比她差,他瞟了來華一眼,低聲地回敬道:“看起來蠻斯文的,怎麼就講起了髒話,這是美國的地方語言,沒有教養的人才用來罵人。”來華一聽,臉發白,就像被霜打過一般,氣哼哼地説:“罵你是輕的,我還想揍爛你的。”又一次聽到來華美國式的罵人話,不由想起了她的妹妹劉燕妮,高寒非但沒有惱怒,臉上反而蕩起了笑容。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情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發生巨大的改變。高寒對劉燕妮並無好,後來給他看病,只是為了彌補良心的愧疚。今天看到劉燕妮寫給自己的信,心裏反而有澀澀的酸楚般的受,在澀澀的酸楚裏,似乎還有夾雜着幾分幸福。高寒和劉燕妮接觸了那麼長時間,卻從來沒有過這種覺。

這與她的門第和身世有關嗎?高寒砸心裏問自己。他找不到答案,也就放棄了思索。

來華斜眼看到高寒的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坐在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止一次地出現在她美國式的夢中,自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她不是個輕浮的女人,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想法,連她自己也説不清楚。今天看了妹妹留給高寒的信,才知道人們所説的心靈應。莫非自己的心靈真的和妹妹息息相通?

來華一邊開車,一邊不時地扭頭看着坐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昨天在和他分手時,還在他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現在卻用尖酸刻薄的話來罵他,可是在心裏,她對高寒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來斌書記沒有見到他迫切想見到的丹呢,心裏深深的失落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到,但作為大人物的省委書記,他的傷只是一時的。令他能自我安的是,他畢竟有了丹呢的信息,只要她還在這個地球上,就終會有相見的一天。

他這樣想着,心情也不再像在劉燕妮房間時那般難過。雖然沒有見到女兒丹呢,但畢竟看到了她曾經生活過的空間,還拿回了她的照片,來斌書記已經暫時得到了滿足。

為了徹底調節自己的心情,他開始主動地和蔣麗莎説話。

“你怎麼會成為高秘書的丈母孃,我清楚地記得,高秘書是北原市市委書記黃江河的女婿,他的丈母孃應該是張曼麗女士。”來斌書記突然問道。

蔣麗莎一上車就保持着矜持的風度,她是市委書記的夫人,就一定得有市委書記夫人的做派。可來斌書記的問話,對她自豪的心理狀態無疑是一種沉重的打擊。要是別人問起這個無聊的話題,蔣麗莎也許會繞過去,也許會對提問者嗤之以鼻。但是問話者是省委書記,她就不能敷衍了事。

“我是黃江河後來的夫人。”蔣麗莎靦腆地説。她雖然儘量保持自己的平靜,但心裏仍然怦怦直跳。她到自卑,因為她不是黃江河的原配夫人。不但不是黃江河的原配夫人,就連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也極其短暫。在來斌書記的面前,她就像一顆沒有成的酸杏子。

“張曼麗呢?”來斌書記繼續問道。

“她很不幸,加入了共產國際組織。”蔣麗莎幽默地説。

“什麼亂七八糟的,現在哪裏還有共產國際。是不是黃江河這個傢伙拋棄了人家,還是她出國了。”

“來書記你不知道,她去見馬克思了。”蔣麗莎和來斌書記繞了半天,才道出了最後的結果。

“哈哈,看不出來,你還真行,把我都矇住了,怪不得黃江河選擇了你。很好,不過我可告訴你,作為市委書記的夫人,你可不能在他的耳邊亂吹風,如果大風眯了眼,看不清方向,人就會失在無邊無際的沙漠。”蔣麗莎聽得出來,來斌書記是在對她進行説教。

裏趾高氣揚的蔣麗莎,在來斌書記的面前顯得極為謙卑,她嘴裏不斷地應着,心裏卻打起了小鼓,自己還沒張口提起走私車的車,就先被來斌書記堵上了口,這可如何是好。

但蔣麗莎看準的機會,她絕不會放過,她要藉着來斌書記的話,把話題引到走私車子的事情上來。於是她就順口説道:“來斌書記,我哪裏敢亂吹風呀,即使吹風,也要吹正氣之風。當然,有時候好心會辦壞事,就拿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一件事情來説吧,就讓他很為難,當然我也很為難。”

“多什麼嚴重的事,竟然能難倒他一個市委書記?”來斌書記接話道。

“説起來我都不好意思,一個來市裏投資的老闆,看到北原市的豪華轎車太少,就鼓動我説他可以通過關係讓香港贈送我們十幾輛,我就答應了,可車子卻在咱們的地界被查到了,現在還扣在軍隊的督察站。我讓黃江河出面,他不但不幫忙,還把我狠狠地罵了一通。”蔣麗莎把走私車説成了贈送的車輛,故意擾亂了來斌書記的視聽,可省委書記豈是等閒之輩,一聽話就知道里面肯定有貓膩,於是就不動聲地問道:“不會是走私車吧,那可是國家嚴令止的,千萬別玩火。”

“哪裏敢呀,雖然我不能和你相比,但我知道我的身份,怎能幹那種違法亂紀的事情。今天剛好碰到你,也是我的運氣好,希望來書記能幫個忙,給相關的部門打聲招呼,把車子放行了,也好給我個下台階。人家南方的老闆在這裏投資了上億元的資金,咱們要是再不給點面子,人家還怎麼有臉呆在這裏。”繞來繞去的,蔣麗莎最終還是提出了要求。

她説完後又補充道:“很多事情靠的都是緣分,你看,你提拔了高寒,高寒卻告訴了你女兒的下落,這叫什麼,叫緣分。不用很久,你就會找到你的女兒,要是找不到,我會揹着乾糧袋子,即使走遍中國所有的城市,也要幫你找到。我今天能遇到你,也是遇到了貴人,這是更大的緣分。”

“贈送車子是件好事,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句話就能放行。”來斌書記知道蔣麗莎在對他説好聽話,就直接地説。

“那我先謝你了。”蔣麗莎抑制不住興奮,兩隻手不斷地去。

“不用謝我,你今天就跟我到家裏。我要把女兒已經有了下落的好消息告訴曉冰,好讓她高興一下。有你在身旁,又加上丹呢的照片,會多一些説服力,不然她會以為我在騙她。”蔣麗莎一聽,正求之不得呢,就愉快地答應了來斌書記的請求。能和省委書記的夫人扯上關係,是今天更大的收穫。

到了省會的邊緣地帶,馬路上的各種車輛往來如梭,蔣麗莎好像看見,她的那十幾輛走私車就穿梭在省會寬闊的馬路上。

由於中午沒有吃飯,四個人早已飢腸轆轆,來華在一家酒店門前停下了車子。

等來斌書記的車子也跟着停了下來,來華打開車門走下來,建議大家再次吃飯。來華的話音剛落,蔣麗莎就相應道:“好,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高寒皺一皺眉頭,心裏想道,這話簡直多餘,省委書記吃飯,還用你買單。看到蔣麗莎臉上洋溢的笑,高寒猜測到,她在車上已經向來斌書記提到了車子的事,並且來斌書記已經答應了她。

這女人,不簡單,高寒第一次給蔣麗莎下了一箇中的概念。

等四人吃了午飯,來賓書記要帶着蔣麗莎回家,向自己的夫人曉冰彙報關於丹呢有了下落的消息,高寒要來華把他送回省委的家屬院。來華答應了高寒的要求,可等高寒一上車,就發現車子所開的方向不對,急忙提醒來華説,通往他家的路在北邊。

來華抓着方向盤,繃着臉不説話。高寒不知道,來華演的是哪齣戲,她究竟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