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501章水波盪漾中的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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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莎剛把飯菜調好,黃江河也回來了。李時民堅持要告辭,被蔣麗莎強行攔住,李時民不得不在別墅裏吃了晚飯。
女兒的同學前來家裏拜訪,黃江河難免問長問短,話題自然離不開學校。李時民聽得出來,黃江河只是出於禮貌,迫不得已才和自己幾句,就草草地吃了飯起身告辭。
蔣麗莎和黃珊陪着李時民走出家門。夜未濃,星星懸在昏沉的夜空剛剛開始眨眼。李時民想着心愛的人已經成家立業,抬頭望望天空,悵然若失,不免長嘆道:“心中有佛佛無處不在,可始終看不見摸不着。”黃珊心若明鏡,知道李時民是説給自己聽的,也不好接話。蔣麗莎的反應倒是很快,接口道:“古人説過,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你們同學一場,無聊時常來看看,在一起敍敍舊,也是人之常情,何苦悲傷呢。”
“只怕木已成舟,海水不可倒,有心
花花不開呀。今
有幸能見一面,已無遺憾。”李時民
慨萬千地説。
快到路口時,蔣麗莎想起李時民身上無錢,這才説:“光顧着説話,我倒是忘記了,你怎麼回去呀?要麼叫黃珊開車送你。”黃珊沒等李時民開口,就對蔣麗莎説:“阿姨,我還要照看孩子,還是你去送他好了。”蔣麗莎知道黃珊不想惹麻煩,就只好拐回去開車。
蔣麗莎把李時民送到人民醫院後開車回來,見了黃珊就如此這般的代一番,黃珊不好意思地説:“這怎麼可以呢?高寒可以騙我,但我不能欺騙他呀。他要是知道我們做戲騙他,肯定是要生氣的。”
“傻孩子,人家都把你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錢呢。説句不客氣的話,阿姨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長,吃的鹽比你吃的面多,聽我的沒錯。”黃珊聽蔣麗莎把事情已安排妥當,只能聽從她的安排。
原來,在蔣麗莎去送黃珊的路上,蔣麗莎告訴李時民説,黃珊為了好給單位請假,希望李時民幫個忙,給黃珊出具一份有嚴重病情的證明。李時民答應後,蔣麗莎才告訴他説:“明天無論當着任何的面,哪怕是黃珊的家人,都要他不要吐假證明的事。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出具假證明有悖醫德,還違反醫院的紀律,但為了心上人,李時民只能答應。
第二天下午,蔣麗莎開車帶着黃珊來到了人民醫院,在李時民的幫助下,很快拿到了嚴重抑鬱症的病情證明。
在回家的路上,蔣麗莎就開始給高寒打電話。高寒的電話開着,卻長時間無人接聽。蔣麗莎連着撥打幾次,只聽見鈴聲聽不見高寒的聲音。黃珊有些惱怒,從蔣麗莎手中奪過電話,狠狠地摔在車座上,不耐煩地説:“人家都不接,你還打什麼。我説你的辦法不行,你還自以為很高明。他的心死了,你見過死人吃東西嗎?”蔣麗莎笑笑,説:“你老實告訴我,他要是真的和你離婚你怎麼辦?”黃珊沉默。沉默代表着她依戀着高寒,不願和高寒離婚。
“退一萬步説,就是他接到電話後不回來,要和你離婚,有了這份證明,他也休想。他要再敢胡鬧,你就到省委大院找他理論,你拿着證明和他理論,看他還怎麼在單位裏混。”蔣麗莎説的也不無道理。
高寒的手機確實接到了信號,也一直在響,但當時手機並不在他身上,而是在肖梅的手裏。
這話從何説起呢?
原來,肖梅也在當天下午回到了省城。那天和黃珊分手後,肖梅的心裏也不是滋味。在情的天平上,她的那一頭沉甸甸的,而另一頭卻空蕩蕩的。從見到高寒的那天起,天平的另一頭就有了分量。這種分量讓她空靈的心
到充實,她喜歡這種分量,隨即對高寒產生了依賴
。
這是一個少女對一個成的男人產生的依賴
。她不想放棄。也許有一天她厭倦了,重新找到了
情的歸屬,她就會自動放棄。
可是,黃珊的報復使她憤怒了。省委書記的女兒怎麼會向市委書記的女兒低頭認輸?她不能認輸,她天真地以為,如果她認輸了,她不但很快就失去了一種美好的覺,就連她的舅舅,現在的爸爸也會落在下風。
肖梅在學校度如年,強忍了一天之後,第二天下午就向學校請了假,打了車回到了省城。她要搶在黃珊的前邊告訴高寒,把黃珊列數高寒的罪狀——為了得到黃珊,在黃珊面前裝可憐,雪天下跪門口,暴力等等,統統地告訴高寒。
肖梅吩咐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省委大院門口。她下車後正要進去,卻發現舅舅的車子正在緩緩地從大院裏駛出。她停住了腳步,迅速地躲在旁邊的一個小賣部裏,偷偷地給高寒打了電話。
幸好,高寒在單位上班。當肖梅聽到了高寒的聲音時,肖梅差一點就熱淚盈眶了。少女的情懷,純真中充滿了真摯和熱烈,她恨不能立即就飛到高寒的身邊,重複那天在***網吧裏所發生的一切。當然,如果能再進一步,她也毫不猶豫。把最珍貴的獻給自己最喜歡的男人,她不會後悔。這是時代的特徵,不應受到良心的譴責。
“你怎麼又逃課了?”當高寒聽出肖梅的聲音時,開口便責問她説。
“我沒有逃課,我給學校請假了,你不要冤枉好人。”肖梅一半撒嬌一半辯解。那聲音嬌滴滴,温柔柔,充滿少女的温馨。高寒不好再説什麼,就又問道:“你回來幹什麼?”
“人家有事要你幫忙?”一口一個“人家”這兩字,只有小孩子向大人撒嬌時才會説,只有女人向男人撒嬌時才會説。這兩個字,叫碎了高寒的柔腸,攪碎了高寒的心。他不又問道:“有什麼事在電話裏説吧,我正在上班,不方便出去。”
“不嘛,我非要叫你出來。我就在你單位的門口,如果你不出來,我就到單位裏找你。別人如果問我,我就説你是我男朋友。給你五分鐘時間,過期不候,我就直接衝進去了。”温柔加威脅,好厲害的角。高寒二話不説,合上手機就向省委大門口走來。
肖梅站在小賣部門口,看到高寒後先喊了一聲,然後舉起温柔的小手,召喚着高寒的到來。
當高寒走到肖梅面前,看見肖梅的眼睛裏閃着動的淚光。憑着直覺,他知道這位少女深深地愛上了自己。
温情是殺人的利劍,更是力量的源泉。它能把正常的人變得不正常,使不正常的人變得正常;讓黑暗變成光明,讓光明變成黑暗;讓愚鈍變得聰明,讓聰明變得愚鈍。
要不是有人,肖梅早已撲進高寒的懷裏,把少女的温存全部釋放到高寒的身上,同時也享受高寒男子漢剛強的軀體帶來的安全。
兩人對視了足足五秒鐘。五秒鐘之內,誰都沒有説話,可肖梅的眼睛會説話。眼睛沒眨動一下,就是無窮無盡的語言。高寒能讀懂這些語言,這些語言裏最多的字眼就是——温存,愛,喜歡,依賴。
五秒鐘之後,高寒問肖梅説:“有什麼事在電話裏不能説,我還有事,快點説。”
“你先帶我去游泳,然後再告訴你。”肖梅眨巴着眼睛,調皮地説。
“你簡直胡鬧,不可能的。你要不説我立即走人。”高寒嚇唬肖梅説。
“我才不信呢。你來都來了,還想走嗎?你要是敢走,我就跟着你。今天跟着你,明天還跟着你,一直跟着你,不信你試試。你説我胡鬧,我就是要胡鬧,你能把我怎麼樣?”
“好、好,我怕了你了,你説,到哪兒去游泳。”
“當然是體育館了。”六月的節氣離小暑已經不遠,藍的天空萬里無雲。肖梅是這裏的常客,從買票到買泳衣都是輕車
路。肖梅好像成了高寒的秘書,高寒跟在她的後面,一切都由她安排停當。
游泳館坐落在山腳下,巍峨的羣山倒立其中,水中風景,別有天。樹是倒立的,懸崖是倒立的,就連山道行走的人也是倒立的。倒立的風景,倒立的世界,藍天映在其中,顯得天更藍了,水更綠了。游泳池的四周是清一
的棕櫚樹,棕櫚的外圍是法國的梧桐,梧桐樹下的椅子上,坐滿了歇息的男女。
游泳場地是女人展示美的地方,但只有美麗的女人才來這裏展示她的美麗。渾身贅的女人,就是倒找錢也不會來這裏消遣,她怕的是人們厭惡和不屑的目光。這個世界,只允許美的存在。
穿上泳裝的肖梅不僅僅是亭亭玉立,她顯得妖嬈,在青山綠水間把少女的青和朝氣自如地揮灑。飽滿的**,潔白的膚
,高挑的個子,走起路來協調的身姿,這一切的一切讓男人的眼裏長出了秤鈎,讓女人的眼睛冒出嫉妒的火焰。
情侶來游泳的,男的看的呆了,女人吃起醋來,擰着男人的。男人收回了目光,女人的嘴裏卻發出了“嘖嘖”的讚美。她恨自己的爹媽,在創造她們時怎麼就沒有
心設計,選個良辰吉
,把自己也造成眼前女人的模樣。
肖梅不會理會各種各樣的目光。她牽着高寒的手,下到了游泳池,然後徑直往深水處走去。
高寒是游水的行家,再深的水他也敢進去。等水淹沒了肖梅的個子,肖梅遊動了幾下,卻突然向水下沉去。高寒趕緊過去,一個猛子扎進去,把肖梅托出了水面,然後要把肖梅往淺水處拖去。
出高寒意料的是,肖梅掙扎着。她不配合。
“別鬧了,不然會出人命的。”
“我的腿筋了,遊不動了,你抱緊我。”
“你不要搗亂,只管放鬆,跟我走。”
“我不走。”
“為什麼?再不走我就沒有力氣了,咱們都回不去。”
“我喜歡這樣。除非你説你愛我。”
“胡鬧。”
“我就是要胡鬧。你不説咱們就一塊在這裏沉沒。”這句話,高寒不會輕易説出口。他沒有説,肖梅就賴着不走。兩個人就這樣耗着。
肖梅摟着高寒的脖子,把臉貼在高寒的臉上。高寒摟着肖梅的肢,一手在水中不停地揮動。如果高寒一個人游水,一百米兩百米
本不是問題。他現在帶着肖梅,不一會兒就
疲力盡。
“小姑,別鬧了,等出了水,我什麼都答應你。”
“我才不信你呢。實話告訴你吧,我沒有筋。我把你騙來就是要問你一句話。”
“我不會説的。那是諾言,説出口我就要負起責任,可我付不起這個責任。”
“我不要你負責,只要你心裏有我。”高寒不再説話了。肖梅的臉離開了高寒的臉,然後看着他的眼睛,説:“你親我一下。”這時旁邊有個小青年聽到了肖梅的話,就衝着高寒喊道:“傻瓜,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你還猶豫什麼?”他這一喊不打緊,其他人也跟着起鬨。那小青年估計也是個人來瘋,見大家跟着起鬨,就又衝高寒喊道:“小子,如果你不高興,就把她讓給我,讓哥們親個夠。打着太陽提着月亮都找不到的女孩子,送上門來都不要,腦子進水了。”高寒知道,那是玩笑話,沒有當真。令他想不到的是,肖梅當真了。他鬆開高寒就向那人游過去,邊遊邊説:“本人求之不得呢,你還真能裝正經。你不親,有人親,你可別後悔。”高寒知道她在開玩笑,但他不想讓她開這樣的玩笑,就撲過去,然後摟住了肖梅。
兩雙眼睛對着呢,其他的人也把兩人當成了中心。高寒和肖梅成了世界的中心,肖梅閉上了眼睛,高寒把嘴慢慢地湊了上去。終於,四片熱
緊貼在一起。
四周,水也無聲,人也無聲,連鳥兒也停止了啼鳴。剎那間,掌聲四起,水波盪漾,天空顫抖,小鳥驚飛,喝彩聲一片。肖梅受到染,把兩座能與青山綠水相媲美的山峯緊緊地貼住了高寒的
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