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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第533章司徒小倩反偵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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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莎出門後,司徒小倩和黃江河愣愣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兩人都傻了臉,害怕蔣麗莎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隔牆有耳,每個人都必須防備的突然襲擊,但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句話只適用於那些做事見不得陽光的人。兩個人愣了一會兒,黃江河先回過神來,悄悄地對司徒小倩説:“你也太膽大了,在家裏竟敢如此放肆。麗莎可不是一般人,她很有心計,不好已經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怎麼辦?”司徒小倩見黃江河有些害怕,就安他説:“不要説她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沒事。我不知道你們兩人的關係如何,反正她現在在我的掌控中。那麼大的建設項目,要和我搞僵了,我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把她開了。”再怎麼説,黃江河和蔣麗莎也是兩口子,聽司徒小倩這麼一説,黃江河就不滿意地説:“我可告訴你,無論出現任何狀況,你都不能對麗莎下手,否則我饒不了你。”

“你能把我怎麼樣,最多把我吃到肚裏,這樣更好,我白天晚上都能和你在一起,一直到老,永不分離。”司徒小倩和黃江河耍起了嘴皮。當黃江河和司徒小倩重新坐下時,黃江河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自言自語地説:“依照麗莎的脾氣,看見你和我單獨在家,不會那麼大度,這裏面肯定有問題。可問題在哪兒呢?”司徒小倩也附和着黃江河,説:“是呀,我也是女人,如果我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單獨相處,臉上怎麼也會表現出一點什麼,可是她看起來卻像無動於衷,你説的沒錯,這裏面一定有問題。”黃江河剛要接話,這時卻聽到門外又響起來蔣麗莎的聲音。

“你們兩個人好好吃,我今晚大概不回來了,別等我。”黃江河聽到蔣麗莎的話,趕快站起來,等他開門後追到院子裏,蔣麗莎已經坐上了車。他站在門後,看着蔣麗莎發動了車子,然後突然就加快了速度,向路上駛去。

平時,蔣麗莎開車很穩重,尤其是在家門口。她今天怎麼了,要麼是有要緊的事,要麼就是聽見了黃江河和司徒小倩的談話,裝了一肚子的氣。

黃江河回來了。他不再吃飯,也不再喝酒,坐在沙發上,伸開兩腿,低着腦袋想心思。

倘若蔣麗莎只是聽見了他和司徒小倩的談話,倒也沒什麼。捉姦在牀才是真憑實據,男女之間科打諢是家常便飯。市委書記是人,女富豪也是人,開開玩笑很正常。如果蔣麗莎真的問起,黃江河就供認不諱。

問題是,蔣麗莎會不會也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人。

司徒小倩看見黃江河悶悶不樂,就問道:“男人都是怪物。女人要和男人鬧了,男人煩心,女人要是不和男人鬧了,男人反倒心虛。夫人回來後沒搭理你,心虛了吧。”黃江河嘆了口氣,説:“我是怕她在外面聽了你那句話。”司徒小倩知道黃江河在説什麼,卻故意問道:“我説過什麼呀。”黃江河沒理她,司徒小倩就又問:“是不是怕她去會情人了?好了,我知道你還是很在乎你夫人的,聽你叫她的名字就麻——麗莎,麗莎,好像俄羅斯女人的名字。好了,你在這兒思過吧,我也得走了。拜拜。”司徒小倩説完,又在黃江河的鼻子上颳了一下,站起來説走就走。

蔣麗莎剛從工地上回來,本來是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可一到家門口,就發現了司徒小倩的大奔。於是,她就像本鬼子進村那樣,悄悄地開了大門,沿着走廊悄悄地走進了別墅。她躡手躡腳地先到了她和黃江河的卧室,出來後又把耳朵貼在黃珊和高寒的卧室門上,沒聽到什麼動靜,再向客廳走去。

她以同樣的方式把耳朵貼在客廳的門上,聽了足足有十分鐘。

客廳的門上沒有安裝貓眼,她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她還是聽到了黃江河和司徒小倩的對話。

什麼你不嫌我髒呀,什麼放在我體內的髒東西呀,就聽見這兩句。霎時,她什麼都明白了。她突然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普天下的貓兒,無論是中國貓還是波斯貓,無論是會抓老鼠的貓還是不會抓老鼠的貓,統統都有一個極為相似的特點——都吃腥。只不過,高貴的貓兒只吃新鮮的魚兒,下賤的貓兒卻什麼都吃,老鼠的腐屍,發臭的魚兒,逮住什麼就吃什麼。此時黃江河在蔣麗莎的眼睛裏,突然就成了一個貓兒,一個下賤的貓兒,一個下賤的公貓兒。

這事要是發生在往,蔣麗莎會一腳把門踢開,然後衝進去,先掄起巴掌狠狠地把司徒小倩痛打一頓,甚至會當着黃江河的面光她的衣服,直到她向自己下跪求饒,喊大姐喊阿姨喊姑,自己興許才放她一條活路。等收拾過司徒小倩這個賤女人,然後再收拾黃江河。

可是,蔣麗莎今天卻沒有這種想法,不但沒有這種想法,甚至沒有生氣。她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安自己説,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會和貓兒生氣,把自己降低到動物的水平。不值得,絕對不值得。

於是,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她臨走的時候,還特意高聲地和黃江河和司徒小倩打了招呼。她的用意很明顯,她在告訴黃江河説:“你解放了,你隨便吧,你就是把司徒小倩這個老女人留在家裏過夜,我也懶得過問。”就是意會了這深刻的含義,才使得黃江河悶悶不樂。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在心裏把他踩到腳下,就像踩到了一塊土疙瘩,不當做一回事。這是温柔的挑戰,是軟綿綿的漠視,是公然的冷淡。

黃江河的心血了,蔣麗莎用行為告訴他,他在蔣麗莎的心裏沒有一點位子,連只螞蟻都不如,甚至連只螞蟻蛋都不如。

司徒小倩的腦子比黃江河轉得還快,從蔣麗莎一進門,就從她的臉上捕捉到了那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她預到,蔣麗莎聽見了她和黃江河的談話。

她沒有把她的心裏話告訴黃江河。她要親自跟在蔣麗莎的後面,看看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她將要幹什麼,然後才能確定對策。司徒小倩是個足智多謀的女人,是一隻成的母狐狸,她不想和蔣麗莎搞得那麼僵。如果有機會,她會和她開誠佈公地好好談談,最好能證明,她和黃江河之間是清白的。如果證明不了她和黃江河之間的清白,就索挑明瞭這種關心。但挑明之前必須要有個前提,那就是抓住蔣麗莎的把柄。

幻想就是夢想,沒有夢想的人是個庸俗的人,司徒小倩不想做個庸俗的人。

通向北原市的路只有一條。司徒小倩離開黃江河的別墅後,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把車子開得飛快。十分鐘之後,她就發現了蔣麗莎的車子,從而放慢了速度。

車子進了北原市,兩個車子的距離在逐漸地接近。司徒小倩怕蔣麗莎看見自己的車子,從而引起她的懷疑,就把車子停在了酒店,打了一輛車跟在蔣麗莎的車後。

蔣麗莎的車子駛進了帝豪酒店,司徒小倩也跟着進了酒店。蔣麗莎進了電梯,司徒小倩來到電梯旁,看着電梯上了五樓,然後才乘上了另一個電梯。

在五樓服務枱,司徒小倩掏出兩百塊錢放在了服務員面前“我想知道剛才那個女人進了哪個房間。”錢能通神,能使鬼推磨,當然也能套出服務員的實話。服務員的話很簡短“508”

“裏面住着什麼人?”司徒小倩問。服務員不説話,用手着手裏的兩百元錢。

司徒小倩把手伸進口袋,又掏出兩張,放在了服務枱上。服務員才説:“一個男人,碳素廠的大老闆,郝琦。是我們酒店的常客。”

“那個女人常來嗎?”司徒小倩再問。這個問題很關鍵,比前兩個問題值錢。沒等服務員再表示什麼動作,司徒小倩又掏出五百。錢對於司徒小倩來説,就是衞生紙,只要能擦乾淨,多用幾張不礙事。

正在這時,服務員低下頭來,悄悄地説:“出來了。”司徒小倩隨即低下頭來,裝作看服務枱上的花名冊的樣子。

等郝琦和蔣麗莎從身邊有説有笑地經過,司徒小倩才抬起頭來,對服務員説:“嘴巴緊些,我還會來找你的。”説完,走到另一個電梯旁,等待着電梯的降落。

司徒小倩從酒店裏出來時,恰好看見蔣麗莎上了郝琦的車子。司徒小倩隨即伸手要了車,跟在郝琦和蔣麗莎的後面。跟蹤追擊,有點可笑,但生活就是這麼好笑,情就是這麼好笑。我笑你,你笑他,他又反過來笑我,笑來笑去,大家都是可笑之人,要不然,那位米勒怎麼會説,笑天下可笑之事。

司徒小倩跟着郝琦的車子,一直到了歡樂谷娛樂城。

蔣麗莎和郝琦一進歡樂谷,就直接上了六樓的舞場。這個舞場是個貴賓舞場,來這裏的人都持有貴賓卡。司徒小倩雖然是女富豪,但由於她沒有貴賓卡,被保安攔截在門外。

有錢難買不讓進,司徒小倩頓時束手無策。她不得已找到了總枱,詢問辦理貴賓卡事宜。幸好,總枱的答覆給了她一絲黎明的曙光。

“有錢隨時都可加入。”總枱的負責人告訴司徒小倩説。

司徒小倩説:“我沒錢,但我有卡,各種各樣的。”負責人微笑着説:“只要是中國的信用卡就可以。”當司徒小倩上到六樓後,在優雅的樂曲中搜尋着郝琦和蔣麗莎的身影,但始終都沒發現兩人的蹤跡。奔波了這麼長時間,司徒小倩也累了,就在昏暗的角落裏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坐在她身邊的一男一女相互摟抱着。男人摟着女人的肩膀,女人把頭埋在男人的臂彎裏。男人的嘴在女人的頭上不停地湊來湊去。

“以後咱們在一起我再也不怕了。”女的説。

“為什麼?你大老遠的跑回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男的問。

“他太可惡了,竟然把那個老女人帶到家裏來。他太膽大了,難道他就不怕我回來。兩個人坐在客廳裏,太陽的餘暉灑在身上,漫的。一邊吃飯,還一邊討論着那種事。我現在想起來就噁心。説實話,要不是我和你現在正搞着她的工程,我恨不能立即衝進去,一腳把她踹到地上。”女的恨恨地説。

司徒小倩這才定下神來,聽到是蔣麗莎的聲音。原來,她果然偷聽了她和黃江河的談話,這個女人不簡單,當場竟然裝得像個沒事人。正在想着,郝琦又説話了。

“我的小乖乖,你可真是個小傻瓜。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個老女人身上,不是正合你我的心意?你希望他每天盯着你呀。”能從劣勢中分析出優勢的存在,這也算是一種本領。蔣麗莎聽了郝琦的話,竟然掄起拳頭打着郝琦的肩膀,説:“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只想着自己。”

“今晚不走吧,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的味道。”郝琦説。

“你壞,總把我身上的味道和別的女人作比較,以後我不允許你這樣。”

“沒有比較就沒有鑑別嘛。”郝琦解釋説,然後壞壞地一笑。

司徒小倩聽到了郝琦和蔣麗莎一口一個老女人的罵自己,但她沒有生氣,她一生氣就容易衝動,而衝動就是魔鬼。她才不想讓魔鬼纏身呢。她靜悄悄地站起來,然後出了舞場,下了樓,打了車向帝豪酒店去了。

她重新回到了五樓的服務枱,找到了剛才的那位服務員,兩個人進行了秘密的談判。司徒小倩肯定是談判的勝利者,因為她的錢是她手中的法寶,任何人在錢的面前,不是孫子的也都成了孫子,是孫子都成了曾孫子。

酒店的服務員沒有成為孫子,因為她是女人,只能成為孫女或曾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