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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第584章怪怪的醋味——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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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珊看到黃鶯不停地給高寒夾菜,心裏不平衡,就故意和李正家熱乎,目的是想讓高寒吃醋。

果然,高寒看到後心裏也開始不平衡,就提出要和李正家喝酒。李正家一聽,忙問高寒要喝什麼酒,高寒説:“你是東道主,客隨主便。”李正家吩咐黃鶯到包間外要酒,黃鶯站起來就朝門外走。

黃鶯剛出門,黃珊就責怪高寒説:“平時不喝酒,今天是怎麼了,非要喝酒不可。”高寒冷冷地看了黃珊一眼,説:“你們是老人,見了面有話説,我和李局長不悉,喝酒話多,方便。”黃珊聽高寒話酸不拉幾的,知道自己的鬼點子起了作用,就説:“控制點,喝多了不好,不但耍酒瘋,還要吐在我車子上,要麼你就打車回去。”李正家説:“你最好還是把他拉回去,不然他會在市裏胡鬧。”黃珊説:“管他呢。”李正家和高寒一唱一和,好像很悉,又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專門來對付高寒的。

高寒高寒心裏哪滋味,不好受,冷不丁地説:“喝了酒未必胡鬧,不喝酒未必就不胡鬧。”知夫莫若,黃珊能聽懂高寒的意思,而李正家卻沒聽懂,他只是格開朗,愛貧嘴,哪知道高寒和黃珊在鬥氣。

黃鶯重返座位不久,服務員就端了一筐酒進來,放下後打開一瓶,分別倒進兩個杯子。李正家端起杯子,對高寒説:“來,咱們先乾一杯,然後猜拳論輸贏。”高寒也不客氣,端起來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後,李正家捋起袖子,伸出手就要和高寒猜拳。

高寒酒倒是能喝一點,但猜拳是外行。李正家伸出手來,他又不得不應戰,於是兩個人就喊叫開來。一杯啤酒分三次喝完,輸一次喝去三分之一,三拳猜完,高寒連輸三次,再猜,高寒又輸。

高寒連着喝了一瓶,李正家拳沒輸一次,酒沒喝一杯。黃鶯在一邊看不下去了,對李正家説:“你看黃珊的老公好像不會猜拳,你們第一次見面,你就不能讓着點。”李正家臉上一紅,還沒説什麼,高寒就説:“男人家不需要可憐,認賭服輸,我若要他看面子,就不是男子漢了。”説完,看了黃珊一眼,再猜,還是不能贏。

高寒輸了拳再喝酒時,李正家端着杯子陪了一杯。黃鶯實在看不下,擠到高寒身邊,碰碰高寒,説:“你先歇一會兒,讓嫂子替你擋兩把。就他那兩把刷子,我閉着眼睛就能贏他。”高寒又看看黃珊,轉過臉對黃鶯説:“你能行嗎?”黃鶯説:“論起喝酒,他未必是對手,你看我的。”高寒讓開了位子,黃鶯順勢就坐到了高寒的椅子上,伸出了手,就要和李正家比劃。

李正家不伸手,看着黃鶯扮了個鬼臉,説:“你這個婆娘,胳膊肘往外拐,和外人一起對付自家老公,也不怕人家笑話。”

“廢話少説,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只管應戰,輸贏都是我的,與高寒無關。”李正家瞭解老婆的格,知她沒有惡意,更不會懷疑她對高寒有了什麼,只是喜歡熱鬧,是人來瘋,只得伸手和她比劃起來。

還真別説,夫倆比劃幾次,也許是李正家有意讓這老婆,黃鶯還真的沒輸,接二連三讓李正家喝了一瓶。高寒看得入了,黃珊臉上不痛快。

黃珊眼見別的女人為老公身而出,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她也起身走到李正家的身邊,説:“你們先停一下,讓我和嫂子比劃一下,見個高低。”李正家拍手歡,也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於是,女人當了男人的槍手,為的卻不是各自的老公。

黃珊自然不是黃鶯的對手,兩輪下來,只輸不贏。輸紅了眼的黃珊一看自己真的不是黃鶯的對手,就停止了划拳,對黃鶯説:“讓服務員去拿骰子來,我們擲骰子論輸贏,誰輸了誰喝酒。”划拳是男人的事,女人一般不會,而擲骰子就不一樣了,只要認得點數,就能呼喊亂叫,別人看不到點數,也不知真假,幾個回合下來,大家幾乎喝了個平均數。

一打啤酒很快喝完,四個人吃了飯,又説了幾句客套話,就起身分手。

回去的路上,黃鶯問老公説:“那麼瀟灑的小夥子,怎麼就娶了個瘸子,真是可惜了。”李正家沒正經地説:“我説呢,你那麼心疼還替他喝酒,原來是看上人家了。年輕就是好啊,能引女人,趕明兒我給他説説,讓他娶了你,好滿足你的虛榮心。只怕你看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你。俗話説,女人三十臭粑粑,也不看看你的年齡,掂掂自己的分量。你當着人家的面和我叫板,不是有意叫我難堪嗎?”

“你以為不知道你的心思,就是想休了我,把我嫁給高寒,好娶回那個瘸子做你的老婆,你也趁機找個硬邦邦的靠山。市委書記做老泰山,多好,要風有風,要雨有雨,誰不喜歡。”兩人都知道彼此在説笑話,誰也沒在意。

而黃珊和高寒就不同,高寒一上寶馬就質問黃珊説:“他幫了你的忙,按理説你該請他吃飯,怎麼就反了過來。”黃珊知道高寒吃了醋,就故意唉聲嘆氣地説:“現在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你想想,要是有個男人車子沒油在路上拋了錨,他會主動給他加油嗎?這不明擺着嘛,異,他還不是看我年輕漂亮。他要請我吃飯,你説我能拒絕嗎?我把你帶來,就是讓他看看我老公的瀟灑,叫他死了那顆賊心。”這話明顯是逗高寒的。高寒肚子裏本來就有火氣,聽黃珊這麼一説,頓時醋意滾滾,噴薄而出,當時就衝黃珊道:“他要是有什麼想法不打緊,就怕有的人順着杆子往上爬。我不擔心別的,就怕爬得太高了會摔下來,很痛的。”黃珊嘻嘻一笑,説:“摔下來也沒事,下邊有墊子呢,還是海綿墊子,舒服着呢。”結婚快三年,黃珊還沒見高寒吃過醋,這是第一次,面對高寒的挖苦和諷刺,她不但不惱怒,反而心裏美滋滋的。但是,她的弦繃得太緊了,弦要是繃得太緊,就會斷。黃珊正在得意,沒想到高寒大喝一聲。

“停車,我要下車。”黃珊的話有點過分,高寒又喝了酒,他突然就發了脾氣,不坐黃珊的車子了。

聲音太高,太突然,黃珊一驚,不但沒踩剎車,反而加大了油門。高寒現在也會開車,知道哪個是剎車,哪個是油門,他見黃珊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就瞅準了剎車,猛地踩了上去。

車子突然被制動,輪子停止了轉動,可由於車速太快,輪胎在地面直打滑,車子失去平衡,偏離了跑道,撞向了欄杆。

欄杆是個整體,車子撞翻之後,其他的欄杆也跟着紛紛倒地,連鎖反應,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車子停穩後,高寒看着發呆的黃珊,衝她喊道,還不快走。黃珊這才手忙腳亂地發動了車子,一加油門,快速離開了現場。

車子急速離去,直到黃河邊才停了下來。車子撞翻了欄杆,也把高寒的醋意撞得無影無蹤,看到變形的引擎蓋和保險槓,高寒開始埋怨黃珊,説喝了酒不就不該開車。黃珊低着頭默不作聲,任憑高寒指責。等高寒稍微消了火,黃珊才問道:“怎麼辦?”

“能怎麼辦,把車先開到南岸的修理廠再説,爸爸要是問起,就説借給朋友兩天,應付過再説。”高寒沒好氣地説。

高寒和黃珊把車子開到修理廠,然後打了車回到了別墅。

路過走廊時,聽到客廳裏傳來幾個人説話的聲音,兩人怕打攪了裏面人的談話,就一閃身進了卧室。

太陽剛落山,喬奉先就開車帶着辦公室主任來到了別墅。他們兩個人忙綠了一天,向美國的朋友諮詢了中國學生到美國留學的相關事宜,並打印好了兩份協議,傍晚時分才來到蔣麗莎的家。他和辦公室主任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要説服蔣麗莎,把他的兒子送到美國。

辦公室主任敲開了別墅的大門,接兩位的還是蔣麗莎。

蔣麗莎臉上毫無表情地接待了喬奉先和他的辦公室主任。在蔣麗莎的眼裏,喬奉先成了騙子的代名詞,對待騙子,只能用冷漠的表情,否則,騙子就會死纏硬魔,蹬鼻子上臉。

無論蔣麗莎怎樣的冷落,喬奉先始終保持紳士般的風度。

“東西還在客廳放着呢,趁着黃書記還沒回來,趕快搬走,別讓他看見你們。”蔣麗莎一邊把他們領進家門,一邊提醒他們説。

“黃書記既然不喜歡,我們搬走就是了。”喬奉先眯起眼睛,平靜地説。一個大局長,為了讓市委書記收回罷免他的成命,竟然不顧體面親自送貨上門,而他竟然沒到不好意思。

這臉皮,也夠厚的。不過這是長年累月訓練出來的,也不值得大驚小怪。現在的人要想做官,必須心黑臉皮厚,否則即使當上了官,還沒把凳子捂熱,還得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兩個字,滾蛋。官場的較量,是手段的較量,同時也是臉皮的較量。這個法則,官場的人都知道,只是心裏清楚,嘴上不説。

喬奉先嘴上説着要搬東西,進客廳卻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沙發上,辦公室主任就站在他的旁邊,像個貼身的保鏢,又像一隻狼狗。

蔣麗莎雙手抱肩,站在客廳的門口,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勢,一看喬奉先和跟班的架勢,心想兩個人不知道又耍什麼花招,於是就諷刺道:“你們還要打算留下吃飯呀。”

“我們吃過了,如果蔣場長真的想請我們吃飯,就再吃點也無妨,就是再來點小酒,我們也來者不拒”喬奉先厚着臉皮回答道。他也想通了,如果和蔣麗莎談不攏,橫豎自己都做不成局長了,還不如正氣凜然一點,也好給蔣麗莎留個男子漢的好印象。

蔣麗莎拉長了臉,正要説幾句難聽話出來,喬奉先就示意辦公室主任打開公文夾,從裏面拿出一份協議來,走過來點頭哈遞給了蔣麗莎。蔣麗莎拿在手裏掃了一眼,很快就被引住,兩個眼球要不是被眼瞼擋着,就會掉到地上。

眼睛裏隨着內容的增多,蔣麗莎的臉逐漸由陰轉晴,很快就燦爛一片了。她大致瀏覽一遍之後,快步走到喬奉先的沙發前,一坐到了另一隻沙發上,面對着喬奉先,驚喜地問道:“一年三萬美元,這麼多錢,不會有麻煩吧,我兒子要是學成歸來,是不是真的必須要留在僑辦,他要是想到其他地方發展,不會有什麼麻煩吧。”喬奉先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燃後慢悠悠地説:“真神面前不説假話,錢是多了點,但那是單位正常的培訓開支。單位的錢,必須花出去才能變成人民的錢。她是你的兒子,可我們不説,他只能是朱志明的兒子。説是為我們單位培訓人才,其實只是掩人耳目的。等他回來,那是幾年後的事,説不定還不回來了呢,我看不了那麼遠,到時候我也未必是局長。不要説我,就連黃書記也看不到那步棋,關鍵是現在就要把孩子送出去。”蔣麗莎還想再問什麼,喬奉先説:“説實話,我們也餓了,再説,一會兒黃書記要是回來,看見我們肯定要訓斥的,不如我們到外邊坐坐,你看如何?”

“沒問題,沒問題,我剛才就説要你們留下吃飯,你卻説吃過了。今天我買單,咱們現在就出去,就按你説的,再喝點小酒。”蔣麗莎一反剛才冷漠的神態,喜盈盈地説。

喬奉先站起來,走到門口時,回頭看看昨天夜裏送過來的禮品,就故意説:“這禮品你看——”

“先放在這兒,以後再説。”

“那要是黃書記他——”

“沒事的,在市委他説了算,在家裏我説了算。”蔣麗莎被協議的內容所動,竟然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有人願意每年拿出二十多萬為自己培養兒子,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

眼看魚兒咬鈎,喬奉先不失時機地開始揚杆兒,他趁機對蔣麗莎説:“要是我等被黃書記怪罪,還請你多多美言。”

“這段時間你先放下手頭的工作,全力以赴跑我兒子留學的事,我説過,在市委黃書記是領導,在家裏我是他的領導,至於罷免的事,他就是不答應,我還能另外想法子。像你這樣稱職的局長,是我們北原市的福氣。”蔣麗莎出去沒多久,別墅內又來了新的客人,而此時,高寒和黃珊正在卧室裏槍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