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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第600章老婆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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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差一刻,放學的音樂鈴聲開始在校園裏迴響。吳黎也該回家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手裏的幾份文件摞到了桌子的一角,然後抬起腿來向門口走去。

剛拉開門,就看見王德貴一瘸一拐地向辦公室走來,吳黎一轉身重新回到了椅子上,重新拿起文件來,裝模作樣地翻動着。

他在等王德貴進來,他想讓王德貴再説點什麼,最好能提起工作調動和錢。王德貴如果能真的給他十萬塊錢,他打算在今天夜裏把錢給蔣麗莎送過去。

十萬塊錢,如果是嶄新的票子,摞起來也就四寸多高。吳黎伸出手,用手比劃着,一匝高,十萬塊錢也就一匝高。他看看指端之間的距離,然後縮短了這種距離。

他微笑一下,為自己的想法動了。十萬,從中出三兩萬也就那麼回事。當官真好,雖然只是個校長,但依然有撈錢的機會。拿別人的錢給別人辦事,別人謝不盡,又給自己買了路,一舉兩得,不錯的買賣。

意念動在心間,在他的手指間。吳黎很得意。

王德貴進來了,走路的姿勢有點難看,一腿高一腿低,一肩高一肩低。吳黎看見他進來,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然後關心地問道:“到醫務室去了嗎?腳可不能輕視,承載一百多斤的重量,多重要。”其實他知道,這是一句廢話,王德貴到醫務室去看腳,還是他的主意。吳黎並不是關心王德貴的腳,他想讓王德貴説點什麼,比如調動的事,比如錢,十萬塊錢。

王德貴被校長的關心所動,欠欠,笑着回答道:“去了,醫生給我清洗了傷口,然後包紮,他説沒事,過兩天就好。我調動的事讓你多費心了,下午我把錢給你拿過來。説好了,我要當副校長,最好是常務的,要麼就管後勤。否則——”

“否則怎麼樣?”吳黎問道。他知道否則的含義,但他還想問個明白。

“否則就沒意義了,呵呵,多不好意思,你不會怪我條件苛刻吧。”

“怎麼會呢,各人都有想法,你有你的意志,任何人都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你身上。”吳黎聽到了想聽的話,該回家了。冰瑩一定做好了可口的飯菜在等他。

吳黎要走的時候,沒忘記到沙發前把王德貴扶起來,一直把他扶出了門外。

吳黎的司機正朝着這邊走來,等司機走到跟前,吳黎忽然靈機一動,説:“請你開車把王主任送到家裏。”

“你呢?”

“我會想辦法回去,不要你管。”吳黎説。

人無利不早起,有付出就會有回報,王德貴即將要付出,吳黎就提前預支了他的回報。

吳黎回來一進家門,就看見桌子上擺好了四個盤子。四個盤子的上面倒扣了四個盤子,像橢圓形的白球,又像ufo。當冰瑩盛飯過來,吳黎就打趣道:“盤子扣着盤子,一個正面,一個反面,臉對着臉,嚴絲合縫,夠親密的,可惜盤子不長手。”冰瑩知道吳黎在説什麼,放下碗就從後面摟着吳黎的脖子,説:“虧你還是校長,不往好處學,儘想些歪門道,滿腦子的髒髒,怎麼帶好學生。”吳黎歪過頭來,説:“還説呢,都是你把我帶壞了。想當初,多純潔的一個後生,卻在一夜之間被你變成了一個壞蛋,你倒好,反過來説我的不是。不説了,給我拿些酒來,我今天高興,我要喝點酒,助助興。”冰瑩鬆開了吳黎,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把筷子遞給吳黎,説:“我什麼都能滿足你,就是不能喝酒,最起碼三五個月之內不能喝酒。”

“還沒怎麼樣呢,就對我實行軍事管制了。”吳黎裝作不高興地説。冰瑩把扣着的盤子一個個掀開,然後對吳黎説:“我不是管制你,你看看這些盤子就知道,如果它們喝了酒,醉醺醺的,還能扣在一起嗎?為了下一代的健康,你就忍着點吧。”吳黎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冰瑩的話,於是就問道:“你是喜歡女孩還是喜歡男孩?”

“女孩。”

“為什麼?”

“因為我漂亮啊,要是生個男孩,長得像你一樣就麻煩了,會污染市容環境。”冰瑩説完,笑嘻嘻地看着吳黎。

吳黎放下筷子,皮笑不笑地説:“生個女兒才麻煩呢,招人眼。你這麼嫌棄我,為什麼當初還要嫁給我。”

“鬼使神差唄,我當初也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前輩子註定的緣分。”冰瑩依然笑着,燦爛地笑着。儘管一開始她對吳黎不太滿意,但最後還是嫁給了他,她很知足。吳黎知道她剛才的話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他開個玩笑而已。

她能開玩笑,吳黎也能開玩笑,於是吳黎就説:“此言差矣,純粹在撒謊,你雖然看不上我的人,但卻看上了我的文化和地位。市委書記的秘書,多耀眼的一顆星啊,結果被你摘了下來,藏到懷中,供你欣賞把玩,該知足了。告訴你吧,我今天又了好運了。”

“好運?不會是桃花運吧。我可告訴你,很多人面對清純靚麗的女孩子都會鬼心竅,喪失了理智,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可不希望你步他們的後塵,要是出現那種情況,我會義無反顧地離開你。”冰瑩撅着嘴,以老婆大人的身份和口氣半真半假地教訓着吳黎。從本質上説,冰瑩還算真誠,雖然她為了工作曾經和黃江河進行過情的周旋,但她仍不失一位心地純潔的女人。對於冰瑩的純潔,吳黎深信不疑。

“你想到哪兒去了,今天下午就會有人給我送錢。”吳黎買了半天的關子,現在才説出實話。

“誰會給你送錢,不會是學生吧,仨瓜倆棗的,不夠牙縫,你稀罕我可不稀罕。”

“不是學生,是我的辦公室主任王德貴。他呀,聽白寶山説他要被調走了,怕調到別的單位,就想提前下手,計劃到職教中心的普高部任副校長,就求到了我的頭上,許諾下午給我拿十萬塊錢,叫我替他周旋一番。”吳黎説完,冰瑩看了他一眼,然後站起來去給他盛飯,回來後把碗放到他面前,不屑一顧地説:“動用你的關係為他謀利益,空跑腿白辛苦,白為他人做嫁衣,算什麼好運。”吳黎笑笑,用筷子點點桌子,自然地一笑,問道:“我有那麼傻嗎?在眼裏我是不是就是呆頭呆腦,迂腐不堪?拿人錢財,為人牟利,我難道就不為自己想想,剋扣點餉銀什麼的。再者,我給蔣麗莎你的乾媽送錢,她不謝我,難道要謝王德貴?嘿嘿,以後在市委書記身邊工作,好好學着點。這個世界爾虞我詐的,首先要學會保護自己,不然會被人欺負耍的。”冰瑩本想開導一下吳黎,沒想到吳黎的道通比她還要深。聽完吳黎的一席話,冰瑩慚愧地笑笑,表示自己不如吳黎。

兩人吃過飯才一點,離學校上課還有一個多小時。吳黎推了碗就來到卧室,躺在牀上就想閉眼。

自從和冰瑩同居以後,一開始吳黎還猛的,可到後來,身體就吃不消了。孔老先生在兩千多年前就説過,食也,吳黎沒和女人睡覺時,把這句話視作經典,認為它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活定理。陰陽,平衡身心,是自然的法則,也是生存的法則。

可是,和冰瑩生活了幾個月之後他才發現,孔子雖然是聖人,但這句話簡直就是狗。甚至連狗都不如。

吳黎產生這種想法,源於他和冰瑩的那種事。一開始,吳黎每天晚上都能反覆幾次,幾乎和吃飯一樣,稀稠合適,淡鹹相宜,有滋有味的。可到了後來,隨着子的延伸,他慢慢地冷淡了下來,由每晚兩次逐漸減到一次,然後又由每晚一次減到每星期兩次,到了最後,竟然每星期一次。

最近一個星期,他竟然沒做過一次。

結婚那天晚上,忙碌應酬了一天之後,一回到家裏他就像死豬一樣,連衣服沒就燙到了牀上。最近以來,他一直痠背痛,渾身無力,多走幾步路就會渾身冒出虛汗,眼睛冒金星。

吳黎為此曾經找過中醫,醫生告訴他説,他現在的狀況屬於腎虛,主要原因是牀第間歡愉過度,在補充身體能量的同時,要儘量減少那種事。

吳黎陰死陽活地躺在牀上,糊糊地想着醫生的話,從醫生的話又想到了他父親曾經説過話。記得小時候,吳黎由於家裏窮,房子少,直到十幾歲還和父母睡在一張牀上。有時候半夜醒來,就覺到被子上下有節奏地一起一合。他常常在這種涼風中醒來。朦朧中他覺到,他父親的身體用力地晃動着,而母親則發出了暢快的呻

第一次他還以為他的父母在開玩笑。他到納悶,累了一天的他們為什麼會在牀上打鬧,並且還在晚上。可是,隨着父母之間玩笑的增多,他逐漸覺到,他只猜對了一半,父母確實在玩兒。至於笑不笑,他沒聽到了,只聽到母親的呻聲。

那呻很好聽,如低淺唱,燕子呢喃,又像花開放的聲音。吳黎在母親的呻聲中展開了想象的翅膀,自由的天空,無垠的大地,燦爛的朝霞,初生的太陽,半彎圓月,滿天星光。

有一次,父親和母親開過玩笑之後,母親斥責父親的無能。父親嘆了口氣,説:“古人説了,吃飯不要飽,老婆不能好。飯吃飽了撐壞肚子,老婆好了傷男人的身子,我這把年紀,已經表現的不錯了,你就將就點吧。”父親的話剛落地,母親正想問什麼,吳黎就忍不住地問:“爸爸,為什麼老婆不能好。”父親知道自己和老婆的行為被兒子發現,就掀開兒子的被子,在他的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説:“以後好好睡你的覺,別他孃的多管閒事,長大了就知道了。”從那天以後,吳黎就被請出了父母的房間,睡到了柴房裏。

很多年來,吳黎都不知道父親那句話的深刻含義,直到他和冰瑩同居,並且做多了牀第間的事,痠背痛之後,吳黎才明白老婆不要好的深刻的含義。老婆長得好,最少有兩大弊端,一是樹大招風,別的男人容易打主意,搞不好就要女人的老公戴個綠帽子。而自己的老公越看越喜歡,恨不能每天都和老婆同船擺渡,仙,最後掏空了老公的身體。

道理是明白了,但在具體的實踐中,吳黎只要和冰瑩睡在一起,稍有神就想貪嘴。那暢快的覺,令人神振奮,心曠神怡,以至於幾個月來,他的身體每況愈下。

吳黎想着心思,糊糊正要昏睡時,冰瑩進來了。

冰瑩下鞋子抬起腿上了牀,然後邁過吳黎的身體,挨着吳黎的身體躺了下來。

冰瑩一躺下就拿着吳黎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摩擦着,然後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嘴上,輕輕地咬着。

從結婚那天到現在已經十幾天了。十幾天來,吳黎只在晚上主動找過冰瑩一次。但卻如蜻蜓點水,點到為止,冰瑩本沒有盡興。

經過幾個月的磨合,冰瑩已完全成了‮婦少‬,生理的需要達到了頂峯。吳黎蜻蜓點水似的動作本滿足不了冰瑩的需求。她一直在尋找機會,想點燃吳黎心中的那團火,可吳黎每次對她的示意都無動於衷。

今天,冰瑩的心情不錯。她輕咬着吳黎的指尖,同時側身看着吳黎。

吳黎皺皺眉頭,從冰瑩的手中出了自己的手,然後也翻轉了身體。冰瑩不甘心,把吳黎的身體翻過來,然後趴在了他的身上。

吳黎睜了一下眼睛,然後又迅速地閉上。冰瑩用芊芊玉指掰開吳黎的眼皮。

“別鬧了,我下午還要到學校去,給我留點神。

“吳黎推開冰瑩的手,歪着頭想繼續睡覺。冰瑩捏住了吳黎的鼻子,吳黎無法呼,就張開了嘴。這下剛好合了冰瑩的心意,她把櫻桃小嘴靠近了吳黎的臉,然後伸出舌尖,輕着吳黎的

蘭花似的氣息湧入了吳黎的口腔,撥着他的官,他的心,他的肺。他臉上癢癢的,嘴像像着了火。他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冰瑩的舌尖。

如水,如潺潺的小溪,源源不斷地沁入了吳黎的體內,冰瑩扭動的柔軟的嬌軀終於喚醒了吳黎的衝動,於是,他翻轉了身體,和冰瑩換了位子。

窗户半開,秋天的涼風陣陣地吹進來,吹到了牆上,然後迴旋過來,撲到了牀幃。牀幃抖動着,痙攣着,如立體的水面,起了褶子,上下動着。

經過奮力搏殺之後,吳黎的頭上汗津津的,連鼻尖都佈滿一層汗珠。看着冰瑩笑盈盈的胭脂紅的臉,吳黎説:“等我晚上辦好了事,咱們拿着王德貴貢獻的錢,好好地道桂林旅遊一回。”

“他對你放心嗎?”冰瑩不放心地問道。

“放心,他雖然要走了,但暫時還在我的手掌心了。你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