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22章借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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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瑩猜的沒錯,黃江河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女婿到外邊招惹野女人,但當着冰瑩的面,他要為自己找下台階,不能出爾反爾,於是就誇大其詞,以顯示自己觀點的正確。
他沒想到的是,冰瑩又發起了下一輪攻擊。冰瑩低着頭,看着碗裏的麪湯,手裏拿着筷子不停地敲擊着碗沿。
筷子和瓷碗的碰撞發出了清脆悦耳的有節奏的聲音,冰瑩陶醉其中,更難堪的問題又給黃江河擺到了桌面上。她抬眼看看黃江河,又問道:“我非常滿意你的回答,我再問你,如果你的女兒黃珊在外邊找了相好的,給你的女婿戴了個綠帽子,你怎麼辦?”問題不但尖鋭,而且充滿了挑釁。黃江河臉煞白,嘴角的肌
不停地抖動。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冰瑩會拿他的女兒打比喻。他想發作,但一看到冰瑩喜笑顏開的樣子,不得不把火氣壓到了肚子裏,心裏想着,等有朝一
我攻克了你的陣地,叫你嚐嚐我的厲害,看你還敢不敢再説這種不着邊際的話。
黃江河從上拿起一支煙,然後再點燃,深深地
了兩口,説:“你吃好了?要是還餓,我再讓保姆給你做。”冰瑩見黃江河在迴避她的問話,就放下手中的筷子來到黃江河身邊,伸手奪過黃江河手裏的煙,叼到了自己的嘴裏,説:“請書記大人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黃江河躲不過去,只得訕笑着説:“不要移花接木嘛,她是她你是你,不可同
而語…”冰瑩
了一口煙,並沒有嚥到肚裏,而是噴到了黃江河的臉上。黃江河揮揮手,然後吹了幾口氣。煙霧瀰漫,慢慢地飄散開來。
“怎麼就不能同而語呢,她是人,我也是人,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難道她就比我高貴許多。你不想説,我就替你説了吧。如果你的女兒被別的男人勾引被你知道了,你心裏一定會難受,甚至會無地自容,為什麼呢,因為他是你的女兒。你敢輕薄我,把我看做一堆鮮
,肆意玩
,就因為我沒有一個市委書記的爸爸,我要是省委書記的女兒,你就沒那麼大的膽量了吧。”冰瑩的話讓黃江河很難回答,也很難堪。在勾引蔣麗莎和許文藍的過程中,他稍有暗示,對方就會投懷送抱,恨不能鑽進他的身體,和他朝夕相處,影形不離。黃江河幾乎都是馬到成功,從未遇到過如此大的阻力。可對於這個冰瑩,他也下了不少的功夫,已經掏出了心肺,可依然碰得頭破血
。冰瑩的話讓他無言以對,只能另找理由了,於是問道:“那天在車上你怎麼——”
“那天在車上我給了你機會,在賓館裏我同樣給了你機會了,那是因為你在北山的二仙廟前救過我,我想報答你,可你不爭氣,到了關鍵時刻成了熊包一個,怨不得我。”冰瑩依然嬉笑着,不温不火地應對着黃江河。
“可你曾經要求我給你調動工作呀,這不明擺着已經答應我了嗎?”黃江河怎麼也想不通,看起來清純的冰瑩,怎麼會出爾反爾,喜怒無常。黃江河的聲音不高,但卻帶着質問的味道。
“呵呵,結了婚還離婚呢,就像我和吳黎,説不定那天我不高興就和他拜拜了。至於那天,是本姑娘一時糊塗,不過我可沒在心裏罵你乘人之危。不過呢,你要是真的想找年輕一點的姑娘,我倒是能盡微薄之力。娛樂場所十**的姑娘就像天的花朵,遍地都是,要不我…”
“不勞你費心了。”黃江河冷冷地説。
冰瑩一看黃江河真的生了氣,反而開心地笑笑,説:“大人該有大量,別為一點小事兒傷心生氣。你不會因此不讓我給你開車吧,要是真有這種念頭,趁早説話,好叫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別叫我措手不及。現在我要走了,不過我想把車開走。”冰瑩説完,扭頭便走,走到門口,轉過身來,朝黃江河嫣然一笑,伸出温柔的小手朝黃江河做了拜拜的動作。
黃江河坐在沙發上,看着冰瑩,心裏一團糟,沒有理會冰瑩的招手。這時他才明白,花兒鮮豔,但卻是帶刺的玫瑰。冰瑩在她的眼裏,儼然是一塊掉到灰裏的豆腐,吹不得打不得,聞着噴香卻吃不到嘴裏,只能暗生悶氣。
冰瑩開着車上了馬路,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掏出手機,撥打了高寒的電話。
她早想好了,到黃江河家把車開出來,然後直奔省城。他要見高寒。
歡樂谷的晚上,冰瑩存有高寒的號碼,而高寒卻沒有冰瑩的號碼。
接通電話後,冰瑩先向高寒問了好,高寒卻分辨出冰瑩的聲音,但還是含糊其辭地回應着冰瑩的問候。
冰瑩還在説,告訴高寒説她馬上就到了省城,而高寒還是沒有聽出是誰的聲音。等冰瑩即將掛斷電話時,高寒才不好意思地問:“對不起,真的不好意思,我還不知道你是哪位。”冰瑩超電話裏笑笑,她沒有生氣。她第一次給高寒打電話,而高寒沒有聽出她的聲音,這不能怨高寒。她慢悠悠地開着車,開始和高寒逗樂,説:“你好健忘,前兩天剛和人家分手,就把人家忘到腦後了。你難道忘記了,花前月下,月光如水,河潺潺,蛙聲一片,你的親吻叫讓人家回味了這麼長時間。可現在,你連人家的電話都聽不出來,真是笑話。咯咯咯咯。”既然高寒沒聽出她的聲音,冰瑩索
就戲
高寒一回。
高寒此時正在午睡,以為不知哪個姑娘打錯了電話,就對冰瑩説:“對不起,你一定搞錯了,我沒和你花前月下,也不存在河邊潺潺,蛙聲一片,請你查證後再打。再見。”冰瑩正在興頭上,以為高寒會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在電話中纏綿私語,兒女情長,沒想到這麼快就掛了電話,對高寒有了幾分尊敬。
這傢伙,和黃江河説的相差十萬八千里,人品還強差人異。這樣想着,就重撥了電話。
冰瑩怕高寒先説話後再次掛斷電話,一接通就首先説:“你是不是高寒?”
“是。”
“既然是為什麼會不記得我,難道是有人冒充你的名字和我在一起。你是市委書記的女婿,你的老婆叫黃珊,腿跛,你住在黃河邊的別墅裏,你的工作單位在省委,你家裏有兩輛私家車,一輛寶馬,一輛雷克薩斯。你一米八以上,英俊瀟灑,新聞專業…”冰瑩還要繼續説下去,但高寒打斷了她的話,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猜猜。”冰瑩笑着回答。
高寒沉半晌,也沒放個
出來,最後對冰瑩説:“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但我真的沒有和哪個女人在河邊漫步。既然是河邊,月下倒是有可能,哪來的花前啊,我正在午睡呢,還請你自報家門,別耽擱我時間。”冰瑩見高寒不像是裝樣子,就説:“我給你提個醒,歡樂谷,美好的音樂,輕盈的舞步,你把號碼給了一位可愛的姑娘。”
“你是冰瑩,你一定是冰瑩,爸爸的司機。你也真是的,嚇死我了,我以為遇到黑社會了,知道的門清,説吧,啥事。”高寒終於肯定,打電話的是冰瑩。
“還算你有記,我正在車上,馬上就到你那裏,請你二十分鐘後在樓下等我。”冰瑩説完,立即掛斷了電話。
自來到省委工作之後,秋夏兩季,高寒養成了午睡的習慣。今天來斌書記要他趕寫一篇發言稿,他一箇中午都坐在電腦前,紋絲不動,累得痠背痛才寫了一半,準備午飯後睡個好覺,下午繼續戰鬥,完成來斌書記
給的任務。冰瑩的電話擾亂了他的好夢。
冰瑩掛斷電話後,高寒眯着眼歪躺在牀上,心想還有二十分鐘,再休息一會兒也來得及,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眼皮又合上。
高寒在睡夢裏雲來霧去的,夢見和冰瑩一起躺在野花叢中,兩人天南地北無所不談。正談得起興,冰瑩拿一朵鮮花放在高寒的鼻子下邊,鮮花發出一股淡淡的馨香,沁入高寒的肺腑。當冰瑩把兩片熱烈的蓋在高寒的嘴上時,一片白絮似的雲塊飄然而落,剛好蓋在兩人身上。
這時,黃珊也從遠方飄然而至,伸手掀開那塊白雲,在高寒的臉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後扭頭就走。
高寒一躍而起,在後面緊追着黃珊,並不停地叫喊着:回來,黃珊,我和冰瑩什麼也沒做,等等我——。黃珊頭也不回地回應着高寒:你這個氓,我都看見了你還在撒謊,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高寒使勁追趕,唯恐黃珊跑到天涯海角,就此消失,再也見不到。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高寒睜開眼睛,方知是一場一廂情願的夢境。雖然是夢,但高寒惶惶然,到從未有過的失落。
看看號碼,還是冰瑩。糟糕,我怎麼又睡着了。高沒接電話,翻身下牀,穿好了衣服開門就向樓下跑去,就像在夢中一樣。
由於匆忙,他連身後的門也沒帶上。高寒一邊下樓一邊警告自己,一定要控制自己,千萬別再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哪怕女人主動,也絕不。
高寒站在家屬院的大門口,環顧四周,沒看到冰瑩的身影,也沒看到她的車子。會不會上當了?冰瑩沒理由要騙自己。高寒走到馬路邊,手搭涼棚,向兩頭望望,冰瑩依然音信杳然。他有點口渴,走到小賣部的窗口,要了一雪糕,撕開後先咬了一口,然後才掏出錢來。
沒零錢,只有百元的幾張。高寒出一張遞給店主。店主沒接錢,然後向高寒要零錢。高寒翻遍了口袋,找不出零錢。
“實在不好意思,要是真的找不開,我下午給帶過來。我就住在裏面,不會騙你一冰
的。”高寒説着,向裏面指了指。店主是個女的,三十來歲,體重絕對超過兩百斤。聽高寒這麼一説,厚厚的嘴
開始啓動,撇撇嘴,説:“現在的社會,什麼人都有,拿一張假錢買個幾
錢的玩意兒,然後騙走一百,這樣的當我上得多了。要麼就留下個證件,下午拿錢來換。”高寒無奈,只得從口袋裏掏出身份證,一邊對店主説:“我看你還是買個驗鈔器——”話沒説完,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説:“不要買了,我這裏有零錢。”高寒回頭一看,是冰瑩姑娘。
冰瑩往窗户裏扔了兩塊錢,店主正要找錢,冰瑩説:“不用找了,再拿一,和他一模一樣的。”奧迪就停在身後,冰瑩拿到雪糕,和高寒一塊上了車,然後把車子開進了大門。
兩人上樓,冰瑩吃着雪糕,埋怨高寒説:“一個大男人,不講信用,説好在外邊等我的,結果不見人影,害我又打了電話,還倒貼了一雪糕,你要賠我。”高寒見冰瑩無拘無束,就接話道:“你把話説清楚了,究竟是要我陪你還是賠償你。賠償你可以,陪你不敢。”
“兩樣都要。”冰瑩含着雪糕,朝高寒笑笑。
高寒心裏咯噔一聲,知道可能又遇到了麻煩。他拍拍自己的臉,責怪着自己瀟灑的外表,心想有朝一非瀟灑出麻煩不可。
字頭上一把刀,女人堆裏是非多,高寒深有體會。
開門進到房間,高寒本想把冰瑩讓到客廳,冰瑩卻懶洋洋地告訴高寒説自己昨天喝多了,想在牀上躺一會兒。高寒無奈,只得把冰瑩領進卧室。冰瑩當着高寒的面,毫不猶豫地了鞋子,然後又
掉了外衣,只剩了內衣躺到了牀上,拉上被子,靠在了牀頭上。
情場上,高寒不算高手,但經歷過和黃珊劉燕妮來華以及司徒小倩的男歡女愛,已經積累了豐富的情場經驗。眼見才和自己接觸兩次,初次登門拜訪就是如此放肆,心裏難免有些發憷。先前的女人都沒有向他索取過什麼,更沒有給他設置過什麼陷阱——劉燕妮另當別論,看重的只是他的外貌,而這個冰瑩,難説。
高寒這樣想着,竟然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冰瑩。
油粘到了冰瑩的嘴
上,和牙齒混為一體,透出朦朧的銀白的光澤。兩縷頭髮垂在臉頰不斷地晃來晃去,把冰瑩的臉襯出了動
,嫵媚但不妖冶,風但不下作。
冰瑩啃完了雪糕,把雪糕的子遞給了高寒。高寒接過來,轉身放在廢紙簍裏,剛剛回身,冰瑩又説道:“沒一點眼
,你不希望我把
油擦在你的被子上吧,拿
巾來。”高寒又轉身,來到衞生間,拿來
巾後再次遞給冰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