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38章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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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沿着固定的軌跡向西天邊緩緩地劃去,不留下一點痕跡。騎車的和走路的都被夕陽拉長了影子,車過人走,連同影子也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冰瑩的影子也被拉得很長很長,正應了那句形影相弔的成語。
黃江河為了向許文藍表明他和冰瑩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把冰瑩賣了,賣給了許文藍,而這一切,冰瑩並不知道,還被矇在鼓裏。她對黃江河這一個偽君子沒有絲毫的留戀。黃江河勾引她的一幕幕情景在她的眼前不斷地閃現,他摸過她的腳丫,摸過她的部,強行親吻過她嬌
的
,甚至還用他骯髒的玩意兒接觸過自己最隱私的地方。而現在,由於不堪忍受黃江河故意找茬,她被迫離開了他。
冰瑩討厭黃江河,但卻喜歡那輛半新不舊的奧迪轎車。時下的中國,無論在農村還是在城市,能擁有轎車的人不會很多。豪華的奧迪是冰瑩引以自豪的資本,習慣了方向盤的她一旦丟失了方向盤,就只能重新騎車或步行。
但是,這還不是最恐懼的,冰瑩最害怕的是黃江河一怒之下會把冰瑩從財政開支的花名冊上剔除出去。如果真的這樣,正在和吳黎鬧矛盾的冰瑩就會無路可走,甚至會一無所有,不得不重新臣服在吳黎的腳下。
紛亂的思緒讓冰瑩潸然淚下,她被無盡的傷包圍着,無法衝出它的重圍。她在腦海中搜尋着能給她幫助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高寒。
冰瑩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然後撥叫了高寒的號碼。
電話裏傳來高寒温暖的問候,但他沒有得到冰瑩的回應,於是就焦急地問道:“我在上班,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有事就請説話,別耽擱我的工作。”高寒隨便的一問,就像風化雨,冰瑩的淚水就像潺潺的溪
,狂
不止,繼而小聲地啼哭。高寒再次焦急地問道:“你怎麼了,他知道了嗎?你在哪裏?”冰瑩終於泣不成聲,最後不得不掛斷了電話。如果高寒在她的身邊,她會撲在高寒的懷裏,等釋放了自己所有的委屈之後,再對他講述事情的經過,可是,高寒遠在省城,遠水解不了近渴,她也只能望梅止渴,她朦朧的希望寄託在高寒的身上,等到見面時向他討些主意。更何況,她下午剛剛和高寒完成了一項偉大的使命,現在如果就要求高寒和她見面,未免有要挾和現吃現報之嫌。
冰瑩掛斷了電話,又怕高寒把電話打過來,就關了手機。
一輛出租車慢慢地行駛在冰瑩的身邊,一位貌美的女司機探出腦袋問道:“你坐車嗎?”冰瑩擦擦眼淚,對司機點點頭。車子停下,冰瑩拉開車門上了車。
“請問你到哪裏?”司機問道。
“我能替你開車嗎?我有駕駛證。”冰瑩反問司機説。
司機為難地搖搖頭。
冰瑩為自己的幼稚到可笑,陌生的人,怎麼會把車子
到她的手中。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詢問了出租車的收入和啓動資金。女司機能牙利口,冰瑩一一作答。她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條件成
,她也買一輛車子,然後就靠着自己的一技之長養活自己。
出租車停在小區的大門口,冰瑩付錢下車,向她和吳黎共同擁有的家走去。
吳黎還沒下班,婆婆也沒到鄉下,還住在家裏。
婆婆見冰瑩回來,臉上堆滿了殷勤的笑。她和冰瑩打過招呼之後,親自打開衞生間的門。她知道,城裏人下班都要先洗手臉,然後才去客廳或餐廳。
從衞生間出來後,婆婆還在等着,看到婆婆如此虔誠,冰瑩對她勉強地笑笑,然後説了句“我累了”説完之後就推開了卧室的門。
疲憊的冰瑩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當吳黎把她從睡夢中推醒時,暗淡的窗户告訴她,夜幕已經降臨。
吳黎的無用把冰瑩造就成了這個家裏的救世主。她要去廚房盛飯,被婆婆擋在了門外。吳黎小心地賠笑之後,捋起袖子放下了校長的架子,親自到廚房給冰瑩端飯。
冰瑩來到餐廳,婆婆緊追而至。冰瑩要坐下時,婆婆扯住了她的袖子,説:“好媳婦,我給你擦擦椅子,免得髒了你的衣服。以後呀,你上班回來我都會給你做飯。想吃什麼就提前代一聲。我已經和吳黎説過了,即使我走了,他也要如此待你,決不讓你受半點委屈。吳黎要是怠慢了你,你就給我説,看我不打斷他的腿。這麼漂亮的媳婦,打着燈籠也找不着。至於孩子,能要就要一個,實在不能要,你和吳黎也能過一輩子。”婆婆的語重心長多少撫
了冰瑩的傷,她
動地看了婆婆一眼,
言又止。失去了工作的她沒有了高高在上的架子。
桌子和椅子都很乾淨,本不需要擦拭。婆婆這樣做,莫非就是想獻點殷勤,討好冰瑩而已。她哪裏知道,冰瑩現在心亂如麻,已經不需要她和吳黎的討好。
吳黎端着飯放到了冰瑩面前,婆婆瞪了吳黎一眼,説:“快去把菜端上來,別忘了拿筷子。不拿筷子,叫你媳婦用手抓着吃不成,光知道吃飯,不知道如何侍候老婆。你爸爸當時侍候我可地道了,洗手洗臉,端茶遞水,用你們文化人的話説那叫無微不至。”吳黎再出去,拿來了筷子後放在桌子上,婆婆拿起一雙筷子遞給冰瑩,説:“快吃,趁熱。”然後站在身旁,就像個老媽子。
冰瑩心裏過意不去,就看着婆婆,説:“你也坐吧,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氣。”一家人吃完了飯,冰瑩起身就收拾碗筷,又被婆婆攔住,再次討好地説:“你去歇着,該看電視該忙活,隨你的便,我來收拾。”吳黎也好言相勸説:“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好歇着吧,有我和媽呢,不用你管。”冰瑩見兩人一個比一個殷勤,洗碗刷鍋喲用不着自己動手,只能出了餐廳到了卧室。
吳黎幫媽媽洗過碗筷,陪着媽媽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就來到了卧室。
冰瑩歪在牀上,睜着一雙無神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獨眼似的吊燈。紅藍的光照着她的面頰,顯得嫵媚動人。吳黎上牀了衣服,鑽進被窩,發現冰瑩還和衣在牀,就幫助她
掉了衣服,然後從後面摟着冰瑩就要求歡。
冰瑩沒有抗拒,任憑吳黎壓在她的身上。吳黎想親吻冰瑩,冰瑩把頭扭到一邊。吳黎的猛然膨脹,在冰瑩的大腿上蹭來蹭去。吳黎控制不住自己,就用自己的腿分開了冰瑩的腿,不由分説就要進入。
衞生製片還夾在冰瑩的大腿中間,吳黎覺到了異樣,伸手觸摸,隨手拿出紙來,看看上面沒有紅
,就隨手扔到牀下,然後就長驅直入。
如果説人和動物最相似的地方,就是在繁衍後代的時候的瘋狂同出一轍。被子起伏,陣陣涼風進入被窩,冰瑩在涼風着中戰慄着,但對於吳黎的熱情,她沒有絲毫的覺。此時的冰瑩,如一架機器,任由吳黎縱。
沒有呻,沒有快
,沒有
合,沒有笑容,沒有任何該有的
覺。當吳黎
着
氣從冰瑩的身上趴下來,他似乎
覺到了什麼。等他清理了自己的後,小心謹慎地問冰瑩説:“例假沒來,你怎麼會在那裏墊一層紙,不舒服嗎?”冰瑩翻身下牀,重新撿起那片紙,夾在兩腿中間厚穿上了褲頭,對吳黎不理不睬。
吳黎此時才看出冰瑩部高興,但還是好奇繼續問道:“我問你呢,究竟怎麼了。”冰瑩下午雖然和高寒成就了好事,但在黃江河那兒無緣無故地碰了一鼻子灰,還離開了自己心愛的車子,心裏正煩着呢,見吳黎一副軟蛋樣,就沒好氣地回答説:“我和別的男人睡覺去了,那片紙就是證明,不信你聞聞,上面還有那種男人的味道。”吳黎以為冰瑩心情不好在胡説八道,但心想冰瑩不會無緣無故在那裏墊一片紙,於是就真的把手伸進冰瑩的褲襠裏,掏出紙來,放在鼻子下聞一聞。
他聞不出什麼來,也許他的味也在上面,但他還是不甘心,就調大了燈光,把紙展開,仔細地觀察起來。
紙片上浸滿了深顏的斑點,有的已經發硬,看來真的是男人幹過事之後留下的污漬。
證據擺在面前,驗證了冰瑩的話。
吳黎雖然驗證了冰瑩的話,但還是不敢相信。冰瑩就是再下賤,也不會觸如此出格的事。吳黎從被窩裏鑽出來,用手捧起冰瑩的臉,一臉嚴肅地問道:“瑩瑩,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我希望你説真話。”
“難道你認為我説的是假話嗎?我有勇氣説,就有勇氣承認,我説的都是事實。”冰瑩不知道怎麼了,説完之後突然就笑起來。笑聲由小到大,由甜美的笑變成了苦笑。苦笑之後,兩行熱淚慢慢地從眼眶中出來,臉頰上就像從心底裏爬出了兩條蟲子。
看到冰瑩傷心的樣子,吳黎終於相信了冰瑩所説的一切。他晃着冰瑩的頭,使勁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冰瑩突然收住了眼淚,轉哭為笑,回答吳黎説:“這要問你自己。”吳黎瘋狂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聽到自己的老婆親口承認她和別的男人睡了覺。這是女人的無恥,更是對男人莫大的侮辱。吳黎終於不能繼續控制他的憤怒,他揚起手來,狠狠地在冰瑩的臉上。
一下兩下,無數下,冰瑩沒有躲避。她不想躲避,這是她貪圖虛榮嫁給吳黎應該得到的報應。
噼裏啪啦的清脆的響聲迴盪在卧室,沒多久,冰瑩的臉就紅腫起來,油光滑亮的。
吳黎打夠之後,好像良心發現,突然抱着冰瑩就痛哭失聲。冰瑩無動於衷,任憑吳黎胡鬧。哭聲傳出了卧室,被吳黎的媽媽聽到,她來到卧室門前,敲門後悄悄地問道:“你們不睡覺在幹什麼呀?”
“沒事,我和冰瑩鬧着玩兒呢,你去睡覺吧。
“吳黎裝作若無其事地説。
媽媽信以為真,又回到客廳繼續看她的電視去了。吳黎一腔怒火無處發,就繼續問冰瑩説:“告訴我,他是誰?你總得叫知道是誰讓我戴了綠帽子吧。你説吧,我不怪你,是不是黃江河那個老
鬼,如果是他,我現在就去劈了他。”冰瑩的臉上火燒火燎般疼痛,但她依然忍着。看到吳黎咬牙切齒的狠樣,就説:“不是他,另有其人。”
“到底是誰?”吳黎追問道。
“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比你有用,更比你好使,他的一毫
抵得上你的大腿甚至你的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就別枉費心機了。”冰瑩忍痛輕描淡寫地回到這吳黎的問話。
吳黎的怒火又被冰瑩點燃,尤其是當他聽到冰瑩説自己無用時,更是怒羞成怒。他掀開被子,不由分説就又爬到了冰瑩的身上。
吳黎瘋狂了,他把所有的憤怒都發在冰瑩的身上。
冰瑩躺着一動不動,就像遠古的木乃伊。
等吳黎徹底地發了自己的**,少氣無力地躺在了冰瑩的身邊,冰瑩才從牀上做起來,然後披衣下牀,走到衣架前取下衣服穿上,然後來到牀邊,對吳黎深深地鞠了一躬,説:“我要走了,你多保重。除了我隨身的衣服,我不會帶走一片雲彩,包括我的嫁妝。你再找一個,忘了我吧。”冰瑩的沉着讓吳黎吃驚。從心裏説,他是喜歡冰瑩的,甚至喜歡到了骨子裏。當憤怒過後,當喜歡的人就要離開自己,他一下子懵了。等他看到冰瑩就要轉身時,他才清醒過來,然後瘋子般翻身下牀,拉着冰瑩的胳膊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吳黎抬起淚眼,希望冰瑩能回頭看看他,可是,冰瑩一甩袖子,掙了吳黎的撕拽,拉開門義無反顧地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