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43章別墅內的戰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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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什麼都能忍受,就是受不了冷嘲熱諷,尤其是來自黃珊的。一聽黃珊説自己是皮條客,高寒忽地坐起來,瞪着黃珊説:“你倒是説説,我怎麼就成了皮條客了?你知道皮條客的內涵?還受過高等教育呢,簡直亂彈琴。我當了秘書怎麼了,我是省委的秘書,又不是市委的。幸虧不是靠你們家的關係,不然,這個家哪有我的立足之地。”高寒説完,等着黃珊的反駁。
市委書記的女兒,大小姐脾氣深蒂固,和高寒結婚後,幾番摩擦,脾氣改了不少,但骨子裏依然有一股傲氣。情急之下,高寒的話又尖酸刻薄,黃珊當然不依不饒。尤其聽到省委市委秘書的話,黃珊氣得臉
蒼白,面部肌
動,冷笑着挖苦起高寒來。
“我就説嘛,最近脾氣越來越大,原來是當了省委秘書的緣故,靠的還不是我們家的關係。你如果早就知道劉燕妮是省委書記的女兒,會不會跪在向她求愛,還要人家的腳趾頭,博得她的歡心,早一點飛黃騰達。現在後悔也來得及,她不是又回來了嗎,還開了什麼風險投資公司,説不準就是為了你才回來的。她開公司,你搞政治,經濟與政治相結合,夫唱婦隨,完美無限。要不要我去給你扯
皮條,成就你們的好事。其實我也不用上杆子做好事,你完全能直接找她,重温舊夢,彼此温存。説不定早就上牀了呢。”接近瘋狂的黃珊越説越離譜,越説越不堪入目。高寒要是再繼續和她鬥嘴,肯定又起軒然大波。於是就離開牀,直接走到向門口,邊走邊説:“潑婦一個,懶得理你。”黃珊也不追趕,恨恨地説了一句:“終於説出了心裏話。我就是個潑婦,哪有省委書記女兒的温存,有種你就把她領回家裏。”高寒回頭,悽然一笑,説:“我會的,但不會把她領到家裏。她和省委沾邊,你和市委沾邊,省委書記的女兒怎麼會來拜訪市委書記的女兒,你也太高看你自己。”説完關門,揚長而去。黃珊抓起枕頭,狠狠地向門口砸去,罵道:“你去死吧!”然後趴在牀上,嚶嚶啜泣。
高寒開了寶馬,直奔省城,路上氣呼呼的。如果黃珊指責他別的,他都能忍受,但黃珊竟然説他和劉燕妮舊情難忘,死灰復燃,純屬以虛無有。再説,即使在當初,劉燕妮三番五次耍手段,哄騙高寒和她上牀,高寒對她也無點滴情可言。
車子開到半路,高寒反過來想想,黃珊之所以對他大發雷霆,胡攪蠻纏,還是因為怕失去他所致。市委書記的女兒,在他失魂落魄之際下嫁給他,為了阻止他出走,甚至傷了腿,成了跛子。如今想起,高寒還心存。這樣一想,氣也消了大半。自己是個男人,該有男人的肚量,不可與小女子一般計較。隨即不再生氣,看看前後無車,把車子掉了頭,想家的附近開來。
黃珊則不然,女人的小心眼表無遺,越想越傷心。一邊哭一邊想,道貌岸然的男人,吃着碗裏瞧着鍋裏,以前和劉燕妮還不怎麼樣,現在倒好,眼看人家身份高了,高寒就想上杆子去巴結人家,長此以往,必定生變。果真如此,自己該如何是好。
黃江河進到卧室正在生悶氣,蔣麗莎不久也從餐廳出來,進了她自己的卧室。
蔣麗莎和黃珊不同,經驗老道,眼看着對黃江河來硬的不行,就換了一副面孔,一進卧室就來到黃江河身邊。
黃江河趴在牀上,兩腿耷拉在牀下,聽到門響知道蔣麗莎進來,趴着不動。蔣麗莎來到牀邊坐到牀沿上,伸手就在黃江河的眼上拍打起來。
蔣麗莎想叫黃江河説話,但黃江河就是默不作聲。蔣麗莎遭遇尷尬,就抹下臉面,低頭在黃江河的背上蹭了一下,問道:“還在生氣呀。”黃江河翻過身來,仰躺在牀上,看着蔣麗莎,説:“不是我要生氣,是你非要我生氣。你總是捕風捉影,無中生有,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冰瑩辭職與我有關不假,那是因為我訓斥了她。那天我到職教中心考察,她竟然把車開走。我喊她回來之後,要她搬一桶水,你猜怎樣,她心裏不高興,就故意把水桶摔破,我説了她幾句,她一怒之下就丟下鑰匙,揚長而去。當着許文藍的面,叫我難以下台。司機給我這個市委書記難堪,我這幾天心裏正煩着呢,你倒好,還沒事找事,硬説我和她有一腿。也不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我要是真的想收買她,拉她上牀簡直易如反掌。憑我的本事,我隨便給哪個老闆使個眼,在省城買一套房子,然後私下幽會,金窩藏嬌,神不知鬼不覺,就是再為我生一男半女,她不説我不説,也無人知道。你這樣疑神疑鬼的,我看咱們無法再過下去了。這兩年來,我也為你做了不少,你也掙了不少錢,咱們就此分開吧,免得一天到晚吵來吵去的,你不煩我煩。”這番話,與其説是辯解,倒不如説是慷慨
昂的演説,理由充足,不由蔣麗莎不信。尤其是聽到看黃江河板着臉説要和自己分手,蔣麗莎不
眼圈一紅,兩行眼淚撲簌簌溢出眼眶,把頭貼在黃江河的
膛上,軟語温存地説:“江河,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要是和我離婚,你讓我怎麼活,那些早就想看我笑話的人還不笑掉了大牙。我説你幾句,還不是為你好,怕你有人看中你的地位,對你施展美人計,拉你下水,我也是好心,只是方法欠妥當些。”黃江河計謀得成,但依然不依不饒,繼續往深處説道:“你嫁給我兩年多,我也沒有虧待你。你承包了農場,不等你退休,就能掙到幾百萬上千萬;你的兒子也出國深造去,你離開我之後,也能到美國去。如果你不想住在市裏,就在省城買套別墅…”黃江河沒説完,蔣麗莎就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説:“江河,你別説了,我不會和你分開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疑神疑鬼了。”這時,蔣麗莎和黃江河都聽到了黃珊的哭聲。黃江河知道小兩口也在為劉燕妮吵嘴,就裝作各人自掃門前雪的口吻,嘆了一口氣,説:“吵架,吵架,老的吵,小的也跟着吵,煩死了,這個家沒法待下去了。”蔣麗莎抬頭站起,殷勤地對黃江河説:“你先休息,我去勸勸。”蔣麗莎進來時,看見黃珊蹲在牀邊不停地哭。蔣麗莎扶着黃珊在牀邊坐下,勸説道:“不用説也是為了劉燕妮才吵架。”黃珊抬起淚眼,看看蔣麗莎,把委屈和悶氣全部訴説出來。蔣麗莎聽了,笑着對黃珊説:“傻女兒,你又沒拿到證據,和高寒吵什麼。男人都犟嘴,你有證據他們還冥頑不化,何況你紅口白牙,只是猜測。”
“那我該怎麼辦?”
“好辦,你不是説中午在帝豪酒店碰到了冰瑩嗎,你現在就過去,探一探虛實,然後再做打算。只要劉燕妮的話和高寒有出入,看看高寒還有什麼話可説。”這主意不錯,可黃珊不想一個人去,於是就邀請説:“蔣阿姨,你陪我去吧。”蔣麗莎閒着無事,也想見見劉燕妮,看看她到底和來華長得怎樣相像,如果條件成,她還想和這位省委書記的女兒套套近乎,於是,就答應了黃珊,決定和她一起去會會劉燕妮和冰瑩。
黃珊化了淡妝,和蔣麗莎一道出門開了她的雷克薩斯,然後直奔帝豪大酒店。
酒店三樓302房間門前,蔣麗莎敲門半天也沒人應。黃珊站在身後對蔣麗莎説:“不如你給冰瑩打個電話吧。”蔣麗莎説:“我早就考慮到了,她和你爸爸剛鬧了矛盾,躲避還來不及呢,我怎麼敢給她打電話。”蔣麗莎正説着,一個服務員走過來,主動對她説:“這個房間的兩位客人剛才出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蔣麗莎問道。
“不知道。”蔣麗莎和黃珊一聽劉燕妮和冰瑩不在,就想轉身離開,這時,隔壁的門開了,郝琪把頭探了出來。
“呵呵,連老闆的門都找不到了,你怎麼彙報工作。”冰瑩本不想打擾郝琪,現在見郝琪探出頭來,就不能不説了實話。
“我和蔣阿姨過來再你隔壁找個人,可她們不在,正要走呢。”郝琪假意聽着,卻把目光掃向蔣麗莎,然後説:“老朋友路過家門而不入,是不是看不起我呀?也難怪,你是公司的大老闆,我只是應個名分而已,大老闆看不起傀儡也是應該的。”雖然當着黃珊的面,郝琪還是有點失落。從那次蔣麗莎拿了三十萬支票走後,再也沒和自己聯繫過,就連業務上的事也沒過問。正想找機會和她説説話呢,再次不期而遇,真是天賜良機。
郝琪打開門,邀請兩人進入房間。蔣麗莎進到房間後搭訕道:“我這段時間太忙,顧不上過問公司的事。再説了,我只負責搞點地皮什麼,剩下就是分紅了。公司有你在,我是個一萬個放心。”蔣麗莎和黃珊剛坐下,郝琪就泡了兩杯咖啡端過來,然後坐下。冰瑩把咖啡推到郝琪面前,説:“我喝不慣這種雞屎味道。”郝琪剛要説給她換飲料,蔣麗莎就説:“珊兒,你下樓讓人把車清洗一下。咱們待會兒要會見重要的客人,也可能還要到外邊吃飯,車子髒了不好看。”洗車時藉口,蔣麗莎想把黃珊打發出去,然後好喝郝琪説話。平心而論,郝琪對蔣麗莎不薄,向來有求必應。那天蔣麗莎逮住到他和梅紅在一起,也是一時氣憤,才叫王勳和作了他們兩個,現在想起來難免後悔。
不過,那起風波也有點收穫,最起碼要了王勳和的小命,去了蔣麗莎的一塊心病。
黃珊出去後,郝琪反鎖了門,然後沒坐回原來的位置,而是來到蔣麗莎身邊,坐下後就拉着蔣麗莎的手,説:“你可真夠厲害的,一進來就知道揣摩到我的心思,把黃珊打發出去了。好長時間沒見,想你。”蔣麗莎出手來,帶着諷刺的笑説:“別自作多情了,我洗車是為了有更重要的事,不是為了支開黃珊。你的梅紅哪去了,我還以為她一直和你在一起呢。”郝琪尷尬地笑笑,説:“別取笑我了,我要不是為了你,才不願和她攪和在一起呢。替你出了力,反過來遭到譏笑,我何苦呢。她一個酒店服務員,年齡又那麼大,皮膚
糙,文化又不高,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蔣麗莎一聽,笑得更厲害,繼續挖苦郝琪説:“有本事的男人就是嘴甜,心苦不苦就不得而知了。霸佔了人家,反過來又説人家的不是。你在別的女人面前不定把你説得多有本事呢。我不停就能想象得出來,説我是個老,死纏住你不放手,巴不得我死了你才開心。女人也是有血有
之軀,不像,用過了一扔,萬事大吉。”郝琪受到聽蔣麗莎這麼一説,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站起來指着蔣麗莎,哭笑不得地説:“聽起來都是你的理了。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你安排的,還不是怕她説
了嘴,你不好做人。我捨身救人,用我的替你堵上別人的嘴巴,你倒埋怨我。別的不説,光打發她離開,我又花了五萬。如果不叫她去做點小生意,我怎麼能甩掉她。從咱們
往到現在,我哪一點虧待了你,就拿錢來説罷,你説十萬就十萬,三十萬就三十萬。為了你,我可是不在乎錢的,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郝琪在蔣麗莎身邊走來走去,用
烈的言辭表明着他的誠心。蔣麗莎的眼睛隨着郝琪轉來轉去,見他説的有理,也不再責難。
郝琪還再説下去,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