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67章他説的沒錯是我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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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莎這時才明白三人的真正目,是衝着李旭東的食品加工廠來的。以蔣麗莎對李旭東的掌控,她完全能夠現場答應下來。但蔣麗莎沒有答應,也不能拒絕,就笑眯眯地説:“這事按説也不難,但李旭東可是獨立的法人,這事我得和他商量之後才能給你們答覆。”話音剛落,黃江河推門進來了,對着蔣麗莎就説:“既然知道那是人家的企業,還逞什麼能,趁早一口回絕了,省得麻煩。”黃江河雖然沒發火,但從他的表情上看得出來,他對劉燕妮的拜訪不興趣。剛才他躲在門外,一邊偷聽客廳裏的談話,一邊在心裏尋思着劉燕妮以前給這個家庭帶來的不幸。由於這個女人
足了高寒和黃珊的
情,害得黃珊跳了河,差一點沒了命,這兩年剛剛安生下來,她就回來了。她一回來就惹出了這麼多的麻煩,先是冰瑩離開了自己,然後就把吳黎投進了監獄。黃江河不知道,有劉燕妮在
子裏,還會發生多少意外的事。
雖然黃江河對未來的事無法預測,但有一點他能肯定,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是好事。所以,他要阻止蔣麗莎的行為,並告訴蔣麗莎,要她遠離這個女魔頭。同時,他也要暗示劉燕妮,叫她遠離這個家,遠離高寒和黃珊。
黃江河的話怒了劉燕妮,但劉燕妮的脾氣已經今非昔比了。無論面對任何可能出現的情況,喜怒不輕易表
在臉上。她見黃江河訓斥蔣麗莎,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接着他的話,説:“黃書記不愧是市委書記,知道凡是人家的東西都可能帶來麻煩,那我問問你,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你還——”黃江河領教過劉燕妮的陰毒招數,知道她一出手就會給人致命的打擊,一出口就能揭人的老底。他知道劉燕妮要説是什麼。
“為什麼你還喜歡別人的東西?”黃江河心裏想着,劉燕妮肯定要説出這句話來。果真如此,在場人都能聽出劉燕妮的話中話,黃江河就只能把臉裝到了褲襠裏。所以,不等劉燕妮把話説完,黃江河就把劉燕妮的話攔斬斷,説:“燕妮呀,你誤會我了,我這話不是針對你的,也不是針對郝琦的,你們都不要多心。”冰瑩見黃江河排除了劉燕妮和郝琦,就朝黃江河努努嘴,扮了半個鬼臉,眯着眼帶着質問的口氣問道:“這麼説黃江河就是針對我了。我知道黃書記想説什麼,其實我離開你在先,然後才碰到了燕妮姐。這麼説吧,我的離開和她沒關係。”黃江河只説了一句話,就招來了兩人的非議,這還是在他的家裏,他還是市委書記,叫他的臉放在哪裏。他的心裏像是倒了五味瓶,滋味怎能好受。一想到劉燕妮要當面揭了老底,就暫時嚥下了這口氣,説:“好了,你們都沒等我説完,就一個個口誅筆伐。我説的是李旭東,不想叫麗莎去管他的閒事。一個外鄉人,不好好在家鄉發展,跑到這裏來搞得雞飛狗跳,真不知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黃江河本想收回他的話,可郝琦和劉燕妮各自聽了,又開始對號入座。郝琦心想,黃江河是在笑我沒錢呢;劉燕妮心想,黃江河這是在諷刺我不好好在海島待著,跑回來鬧得大家都不安生。
郝琦現在有劉燕妮做後台,也不太把黃江河放在眼裏,就説:“我做房地產也不是一個人的買賣,這一點蔣場長最清楚。蔣場長你説是吧?”劉燕妮剛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聽郝琦質問蔣麗莎,就趁機搗亂説:“我呀,要不是惦記着故土的發展,也懶得回來。就是回來,也只能留在省城。郝琦的公司就是蔣場長的公司,蔣場長和誰一家呀,和黃書記你呀。既然是一家子,她的事業就是你的事業,她的錢就是你的錢。我原本能作壁上觀的,圖什麼呀,黑眼瞅白眼瞪的,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何苦呢。好,既然人家不領情,咱們這就走。明天我直接去找那個李旭東。他又不是三頭六臂,何況又在咱們的地面上,我還怕他吃了我不成。”劉燕妮説着,也不再坐下來,站起來就要走。郝琦看劉燕妮真的要走,也站了起來,跟在劉燕妮的後面要走出客廳。
好好的一場談話,被黃江河的一句話攪黃了。蔣麗莎見劉燕妮要走,就瞪了黃江河一眼,説:“娘們兒説話,又不關你的事,你跟着起什麼哄。我説燕妮,你就不要去找李旭東了,這事我現在就答應你。你説得對,他在咱們的地盤上,人和資金基本都是咱們提供的,諒他也不敢不答應。話説回來了,即使他不答應,我就親自出面,把農場的資產抵押出去,別説兩千萬,就是兩個億也值得。你明天等我回話。”劉燕妮本來打算先從李旭東的公司入手,然後再慢慢地收拾農場,沒想到蔣麗莎主動送上門來了,就停住了腳步,回頭對蔣麗莎莞爾一笑,説:“還是咱們女人理解女人。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都這麼大年齡了,仕途上也沒有什麼大的發展,不就想在商業方面有點成就嗎。有了你這句話,我就吃了定心丸了,這次先把李旭東的企業押出去,等有了機會,再説農場的事。雖然我以前和這個家庭有點過節,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何況咱們兩個又沒仇沒怨的,誰能把誰怎麼樣呢。”蔣麗莎一邊應着劉燕妮的話,一邊把三人送出客廳。黃江河當着幾個人的面自討沒趣,出了客廳後返回卧室。這時冰瑩看見高寒從衞生間出來,趁沒人注意,就丟給高寒一個眼神。高寒能看得懂,悄悄擺手之後,把手做手機狀放在耳邊,暗語告訴冰瑩找機會電話聯繫。不想這動作被劉燕妮看見,高寒紅着臉給劉燕妮打了招呼,然後轉身進了卧室。
劉燕妮等三個人告別了蔣麗莎,像來時一樣,分別上了各自的車。兩輛豪華的轎車不久就被黑的夜幕所
沒。
回到酒店,郝琦對李燕妮説了幾句謝的話,回到自己的房間不提。劉燕妮和冰瑩回到房間,冰瑩拔掉正在充電的手機找藉口就要出去,被劉燕妮叫住。
“這麼晚了你要到哪裏?”劉燕妮故意裝作關心的樣子問道。
“我想到大堂裏坐坐,一個人清靜一下。”冰瑩故作鎮靜地説。十幾天沒和高寒聯繫過來,吳黎又被投進了看守所,正值妙齡的冰瑩想找個男人説説話,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直接地説,她想和高寒説話。
劉燕妮不懷好意地笑笑,説:“天黑外邊狼多,當心咬了你。”冰瑩不知道劉燕妮看見了高寒的小動作,不理解劉燕妮説話的含義,以為她和自己開玩笑,就説:“別逗了,哪來的狼,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劉燕妮咯咯地笑着,又問道:“要是有披着人皮的狼呢?”冰瑩覺到,劉燕妮已經猜測到她要給高寒打電話。為了打消劉燕妮對她的懷疑,就把手機扔到牀上,然後自己也坐到了了牀沿上,假裝生氣地説:“不去了,你這麼一説,我倒是真的以為外邊有狼。還沒跟你幹幾天呢,就開始像媽媽一樣管着我了。”劉燕妮過來坐在冰瑩的身邊,順手摟住了冰瑩的脖子,小聲地問道:“我都看見了,你就別假裝了。姐和你一樣,都是過來人,體會到沒有男人在身邊的
受,誰都不要笑話誰。告訴姐姐,是他主動的嗎?”多數人都知道男人在一起
科打諢,胡説八道,其實女人也一樣,有時候閨房私語更為不堪,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冰瑩二十出頭,風華正茂,
不住劉燕妮的盤問,想要説出實情,但又怕劉燕妮笑話自己,就説謊道:“明知故問,看我是那麼不檢點的人嗎?”説話間,臉
飛滿紅暈,嬌羞不已。
劉燕妮知道冰瑩撒謊,故意説:“你還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吧,告訴你,他大學一畢業就分到了信用社,和我在一個辦公室,還是我的下屬。據我的瞭解,他可是一個一本正經的男人。前幾天你不在的時候我可給他打過電話,他説是你勾引他的,不信我現在就打個電話問問,用免提,你在旁邊聽着,聽他是怎麼説的。”冰瑩畢竟閲歷太淺,少不更事,三言兩語就被劉燕妮糊。一聽高寒在背後如此敗壞自己的名聲,就辯駁道:“這個該死的…”
“呵呵,承認了吧。”劉燕妮取笑冰瑩説。
冰瑩低着頭,撥着自己的手指,聲音像蚊子一般辯解説:“劉姐,他説的沒錯,可我也是萬不得已。”
“幹這種事的女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只是有的人能把握住,有的人把握不住而已,你就別找藉口了。古往今來,男人們三四妾,咱們女人只能是他們的玩物;現在是新社會,咱們看上的男人,就要主動出擊,姐姐不會笑話你的。”劉燕妮板着臉,好像堅決地站在冰瑩這邊,向男人們宣戰。
劉燕妮越是這樣説,冰瑩越是着急,等劉燕妮説完,冰瑩就迫不及待地解釋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當我得知吳黎沒有生育能力時,心情一直不好,情急之下,就想到生殖中心去做人工受,中間發生了很多事,就靠近了他,做了那種事。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黃江河那個老鬼老是打我的主意,由於我的堅持,他始終沒得逞,我離開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後來沒再聯繫過?”劉燕妮好奇地問。
“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吳黎被投進了看守所,他再沒找過我,我也沒找過他。劉姐,我説的都是實話,你千萬要信我。”劉燕妮的話揭開了冰瑩尚未癒合的傷疤,她説着説着就傷起來,抬頭看看劉燕妮,兩行熱淚撲簌簌地
了下來。又哽咽着説:“吳黎被關押,看樣子還要被判刑,我現在又辭了工作,有家也難回,劉姐,你可不要撇下我。”冰瑩傷
的情調
染了劉燕妮。
高寒,是她們共同的話題。劉燕妮很想圍着高寒的話題一直説下去,但她很快就控制了自己。她這次回來,除了擔負老闆給她的組建風險投資公司的使命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想方設法報復黃江河,為她曾經在北原市所受的恥辱討回公道。
於是,劉燕妮替冰瑩擦乾了眼淚,笑着説:“乖乖,咱們能在省城見面也是緣分,有姐姐在,你不會到孤單的。從此以後,咱們姐妹兩人在北原市聯起手來,大幹一場。不過你得聽話,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出了事我頂着。比如,姐姐要拆某個人的台,你就得做幫手。”冰瑩猛地一愣,
話道:“你借貸給人,是為了獲利,為什麼要拆人的台?”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以後你會明白的。現在,我就替你把高寒叫過來,怎麼樣?”劉燕妮慫恿冰瑩説。
其實,劉燕妮要替冰瑩叫高寒只是個幌子。在海島兩年,她早已把高寒淡化在腦海裏,而如今回到了北原市,高寒的出現,重新點燃了她壓抑的動,喚醒了她原始的衝動。她打着為冰瑩着想的旗號,有一半也是為了自己。她不指望在情上和高寒再發生什麼瓜葛,但她還是想見見他。究竟為什麼,她自己也説不清楚。
“你要高興你就打電話,與我無關,免得你又取笑我。”沒有固執的反對,就是內心的默許,劉燕妮當即毫不猶豫地撥打了高寒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