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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第709章房產證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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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珊的話雖然不怎麼好聽,但對於高寒來説卻是至誠之言。等黃珊説完,高寒才問道:“別説不沾邊的了,你説該怎麼辦?”黃珊見高寒對她的態度有所好轉,就自告奮勇地説:“還能怎麼辦,只有老婆替你赤膊上陣了。我一會兒就給冰瑩打個電話,然後再和她當面談談的。”

“那就快點。”高寒焦急地説。他的眼睛裏出求助的目光。

高寒求助的目光令黃珊動,她頓時到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立即掏出電話,迅速找到冰瑩的號碼。

電話接通,但始終沒有接聽,黃珊再撥,再接通,還是無人接聽。黃珊知道冰瑩對她有所顧忌,不願接聽她的電話,就站起來對高寒説:“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了,無論是否談成我下午都趕回來。鍋碗你就不用洗了,等我回來再收拾。”

“哪能呢,你放心去吧,一切由我。冰瑩也是大小姐脾氣,你注意點,別發生了衝突。”高寒提醒黃珊道。

“謝謝老公的提醒,不過我可告訴你,你老婆的腿雖然殘了,但腦子可不殘。冰瑩給咱爸爸當了那麼長的司機,再怎麼見面也有三分親,她不會為難我的。我擔心的就是你所謂的朋友劉燕妮,只要她不手,什麼事都好辦。為了你,我豁出去了。”黃珊一邊説一邊站起來,走到門口拐回頭來衝吳老太説:“你呆在這裏不要隨便走動,如果你膽敢做出不利於我老公的事,我輕饒不了你。”然後又對高寒説:“好老公等我的好消息。”趁着吳老太不注意,把手放在嘴然後猛地鬆開,送給高寒一個飛吻。

那長長的胳膊伸出的同時,五指迅速地併攏,手臂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雅的弧線,把積聚很長時間的熱情和吻拋給了高寒。

高寒動地朝黃珊點點頭。剎那間,他受到一種久違的温馨。

黃珊開車出了省委家屬院,駛出省城後加大了油門,雷克薩斯風馳電掣般向北原市駛去。她手握方向盤,心裏無比的興奮。從今天起,她要盡一切可能為高寒排憂解難,時時刻刻守護在高寒的身邊,把自己的身心和高寒高度融合在一起,直到暖熱高寒的心。

高寒給劉燕妮打電話時,劉燕妮正在組織員工開會。

自從殺回北原市以來,她一直沒有全身心地投入到公司的事務,而是側重於與黃江河和蔣麗莎等人的勾心鬥角。當然,除了她的報復心切,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總公司配備的工作人員一直未能到位。現在,劉燕妮有點累了,公司的也為她派來了助手,她開始大展宏圖。至於她的報復計劃,她認為必須與她的事業同步進行,在她躊躇滿志的時候,把對黃江河的復仇當做一種遊戲。

除了冰瑩之外,劉燕妮手下的五名員工全部到位。他們五個人分擔着不同的職責,有會計師,出納員,財產評估師,財務顧問等。劉燕妮在總公司擔當過財務總監,對風險公司的營運有很強的把握力度,她的講話代表的是總公司的神,説穿了,劉燕妮就是總公司李德昌的化身。

會議開到了下午一點,劉燕妮和她的員工們還沒有吃飯。黃珊找到會議室時,劉燕妮正在收拾她的講義夾子。

黃珊站在窗前敲響了玻璃。玻璃聲很清脆,裏面的人都聽得到,劉燕妮當然也不例外。

站在窗外的黃珊看着打扮入時的劉燕妮,心裏有種酸楚的。她的酸楚來源於劉燕妮入時的打扮和不凡的氣質。

劉燕妮比的年齡大,劉燕妮結婚時,冰瑩還是個剛邁出校門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幾年過去了,有了孩子的黃珊乍看上去像個‮婦少‬,臉上的雀斑似乎在告訴知情的或不知情的人們,她已經是孩子的母親。

女人的衰老是不可抗拒的,但伴隨衰老而至的悲哀更是不可抗拒。

而劉燕妮則不同,她今天的打扮格外引人注目。上身穿一件藏青的羊絨衫,外邊套着超短的玫紅的夾克。底下配着灰的牛仔褲,一雙高跟鞋把她本來就曼妙的身子襯托的更加亭亭玉立,就像飄忽在晴朗天空的一朵悠悠白雲,風姿無限。再加上有點作假的姿態和捏着聲音的嗓子,至少在外邊看起來比黃珊小了七八歲。

看着室內的劉燕妮的嬌態,一股自卑襲上了黃珊的心頭,她幾乎想掉頭就走。但一想到沒找到冰瑩的下落,而吳老太還在高寒那裏等着自己的消息,就鼓起勇氣敲響了玻璃。

還好,正是會議結束的時間。

劉燕妮邁着高貴女特有的碎步從會議室走出來,看到黃珊就伸出手來。場面上的人,哪怕是仇人也得講個禮數。黃珊見劉燕妮伸出手來,也裝出假意的熱情了上去。

四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像是多年未曾謀面的同窗好友。

“光臨我蔽公司參觀指導。”鬆開了緊握的手,劉燕妮笑盈盈地説。

“我不是來參觀你公司,沒時間,也沒那個雅興,我來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為什麼不接高寒的電話,冰瑩現在人在哪裏。”黃珊不客氣地説。

“咱們房間裏談好嗎?”劉燕妮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落落大方地説。

“不,就在這裏。你是大公司的老總,你的時間金貴,我可耽擱不起。”

“好,那我就告訴你,我剛才確實接到了一個電話,但你也看見我,我正在開會。公司裏有規定,凡是在開會的時間,一律不準接電話,無論是誰的。遊戲嘛,總得有個遊戲規則,誰破壞了這個規則,誰就要受到懲罰。至於冰瑩嘛,我倒是知道她在哪裏,不過我説了只怕你也不肯去。”自從黃珊出現以後,劉燕妮的臉上始終盪漾着微笑,那是勝利者的微笑,是居高臨下的微笑。一看到黃珊,劉燕妮就會有一種不可名狀的自豪,這種自豪來自於劉燕妮的完好無損的‮腿雙‬。

黃珊十分反劉燕妮的微笑,等她説完,黃珊就挖苦道:“你還知道遊戲規則,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唆使吳老太去找高寒的麻煩,難道你不認為你這樣做是違反了遊戲規則嗎?”黃珊有點生氣,嗓門未免大了些。這時五個員工剛好從會議室走出來,聽到黃珊氣憤不平的聲音,同時投來了驚異的目光。劉燕妮的臉微微一紅,説:“咱們先不討論這個話題。你不是想知道冰瑩的下落嗎,我這就告訴你,她在醫院裏,和她親愛的人在一起。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是怕你見了她生氣。我知道,現在的社會,沒錢的人用健康做代價去換錢,有錢的人情願破財試圖買來健康。冰瑩和她的老公鬧矛盾時本來看好了你的老公高寒,可她後來又遇到了醫生李時民——據説這個人還是你的大學同學,所以她改變了主意。我怕你見了她會生氣,所以不想告訴你。既然你苦苦想問,我也是迫不得已。我還沒吃飯,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先走一步。祝你好運!”劉燕妮一説完,朝黃珊又是一笑,然後扭動肢,夾着公文包離去。

兩個銅錢大小的高跟鞋跟支撐着劉燕妮晃動的肢,給人搖搖墜的覺。黃珊在嫉妒的同時,心裏憤憤地想着:我要是男人,看見這樣風的女人也許連路也走不動。高寒呀高寒,那麼多女人喜歡你,你也喜歡她們,可你為什麼偏偏就不喜歡劉燕妮呢。

她深深地嘆息着,不知道是在為自己慶幸,還是在為劉燕妮悲哀。

嘆息之後,黃珊的情緒開始了異常的波動。她想跟着劉燕妮到她的辦公室,當着她員工的面揭開她的老底,給她來個難堪,叫她無地自容。可是,她的理智還是佔了上風,她趕快移動了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酒店。

她沒敢忘記,她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吵架,而是要替高寒解燃眉之急。

黃珊到人民醫院時,還不到上班的時間。她七問八問好容易才找到李時民的宿舍。當李時民把黃珊熱情地請進去時,躺在牀上的冰瑩很快就看到了黃珊。冰瑩掉轉了身子,把臉對着牆面。

難為情啊,勾引了別的女人的老公,人家找上門來了,當着男友的面,自己的臉面何存呀。

雖然冰瑩和李時民接觸的時間夠長了,但她還不知道李時民和黃珊是高中的同學。黃珊一進門就認出了冰瑩,當冰瑩剛翻轉過身子,黃珊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説:“冰瑩妹妹,以前你經常出入我們家,剛開始的時候還和我站在一個戰壕裏共同對付蔣阿姨來着,現在怎麼了,不當了我爸爸的司機,和我生分起來了。”冰瑩見躲不過去,就重新轉過身來,正想坐起來,可顯得有些吃力。李時民趕快在冰瑩的背上扶了一把,尷尬地對黃珊説:“認識好,既然大家都認識,也就省得我介紹了。老同學今天專程過來,不會是來看我的吧。”黃珊知道李時民這樣説也只是想開個玩笑,她本來岔開話題説點別的,可她的犟脾氣偏偏就與她作對,就想把對冰瑩的氣全部撒在了李時民的身上。

接過李時民的話,冰瑩帶着諷刺説:“當醫生的就是不一樣,眼睛像x光線,看得遠還清楚,你今天就是專程來看望老同學的。現在咱們中國人的觀念快趕上美國人了,還沒怎麼樣呢就鑽進一個被窩了。告訴我,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也想討杯喜酒喝。”説到結婚,李時民有點扭捏,他看了看冰瑩,不好意思地説:“我已經做好了結婚的準備了,就看人家的態度了。冰瑩,你快給大姐表個態,別叫她失望。”

“哎喲,還沒結婚就患上氣管炎了。我別的不關心,就關心你的結婚後住在哪裏。老同學快告訴我,你打算買房子嗎?”冰瑩一聽到黃珊提起房子,心裏就不由一顫。她突然就想起了她和吳黎共同擁有的房子,同時又懷疑到黃珊此次前來的目的大概與那套房子有關。

李時民不知道黃珊的話要往哪裏説,就開玩笑道:“據説蔣阿姨是搞房地產的,你不妨替我説個情,先免費給我們提供一套房子,等我們有了錢再付款。”這下剛好合了黃珊的心意,她接過李時民的話,看着黃珊,説:“我看就不必了吧,冰瑩不是有現成的房子嗎?還用得着買房子,多此一舉了吧。”這話是説給冰瑩聽的。

此時,冰瑩已經完全明白,黃珊是來破壞她和李時民的緣分的,但她又不好明着指出來,就紅着臉低聲地辯解道:“那是人家的房子,我和李時民住着不太合適吧。”

“那你打算把房子怎麼樣呢?”黃珊緊追不捨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冰瑩説。當着李時民的面,她不好説出太多的隱情,免得李時民輕看了自己。

黃珊見冰瑩有所顧忌,就坐到了牀上,盯着冰瑩的眼睛説:“既然你不願住到吳黎的房子裏,我就索告訴你,吳老太——也就是是前任的婆婆今天找到了省城,直接跑到了我們省城的家,要求高寒出面要回屬於她兒子的房子。至於她是怎麼跑到那裏去的,你回到公司後問問你的好姐姐劉燕妮女士,她會給你説清楚的。我現在要強調的是,吳黎既然已經死了,你也不要霸佔着那套房子。你現在就把房產證給我,叫我拿給吳老太,趕快把她打發走。説句不該説的話,她要是住在我家裏不走,我就住在這裏不走了。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你看着辦吧。”黃珊的話説的夠利落的,並沒有拖泥帶水,李時民大概也能聽得明白。沒等冰瑩表態,李時民就説:“俗話説,好男兒不住分家時的房,好女兒不穿出嫁時的衣,這事我説了算,冰瑩,你現在就把房產證給黃珊,讓她帶回去。我既然敢娶你,就能讓你住上新房子。”冰瑩本來就不想霸佔吳黎的房子,只是為了報復吳老太在殯儀館的惡作劇才沒有及時把房產證到她手裏,現在見冰瑩上門來要房產證,怕她呆久了再説出讓自己的難堪的話,就想趕快打發她一走了事。於是,她朝李時民努努嘴,示意他取下掛在牆上的坤包遞給自己。

當黃珊從冰瑩手裏接過房產證時,黃珊並沒有馬上離去。經過證實,冰瑩為了懷孕,的確勾引了自己的老公,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她要再磨蹭一會兒,尋找機會挖苦冰瑩一通,然後才能平衡自己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