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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第717章套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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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點半,起牀的鈴聲音樂迴盪在校園的上空,打破了校園的寧靜。鈴聲響過不久,寒冷的校園裏立即就響起了哨子的聲音。班主任們在各自的教室前集合了學生後,按照次序把他們帶到了場開始晨練。

蓮花和學生一起起牀了,她洗漱後站在鏡子前,比平時往臉上多塗了點脂粉,然後向校長辦公室走來。

每天早上,蓮花都要很早來到校長辦公室,先打開空調,然後開始拖地板。今天也不例外,雖然她昨晚和白校長做了一次和郝琦重複過好多次的那種事,但她始終不敢怠慢自己的工作。

白寶山昨晚幹了重體力活,美妙的起牀的音樂並沒有把他從美妙的睡夢中喚醒。蓮花來到辦公室,見白校長還沒有起牀,輕手輕腳地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她拖過地板之後,把拖把靠在牆上,想打一盆水抹桌子。她剛剛鬆手,拖把就倒在了地上。拖把竹子的把柄和地板相撞後,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這聲音驚醒了白寶山。他知道,外邊的人一定就是蓮花。

和郝琦一樣,白寶山在睡覺時也不想別人打擾。他被人從沉睡的夢中驚醒,心裏很煩惱,想對蓮花呵斥一番。就在他責怪的話剛要口而出時,想起昨天晚上蓮花小鳥依人般躺在自己懷裏的情形,不由輕聲地喊了蓮花的名字。

蓮花聽到白校長的召喚,知道是自己心的動作打擾了校長,就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

蓮花知道白校長還躺在牀上,要是在往,她絕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白校長説她輕浮。可現在不同了,昨天晚上,白校長已經和自己融為一體,她不再害怕遭到他的呵斥。她相信,白校長也不會呵斥她,他也許還能更加的呵護她。

果然,蓮花一進來白校長就笑着向她招手,要她到牀邊來。其實白校長就是不招手,蓮花也會到他的牀邊。她很高興能與校長近距離地接觸,只有這樣才能維持她在學校的利益,等時機成之後,她會向校長提出更多的要求,從而到達神和物質雙豐收的境界。

連環剛走進牀邊,白寶山就伸出手來,在蓮花的臉上抹了一把,正要伸手攬着蓮花的,卻聽到了敲門聲。

白寶山屏住了呼,想給敲門的人造成房間無人的假象;蓮花卻嚇得縮成了一團,趕快躲到了門後面。這裏是學校,文化重地,和郝琦的碳素廠有天囊之別,如果被人發現她一大早就藏在校長的辦公室裏,唾沫星子會漫天向她飛來,最後淹沒了她,直到被淹死。

門外傳來了聲音,是蔣麗莎的。

臭婆娘,一大早就來趕到學校,像要搶孝帽似的。白寶山心裏想着,嘴上卻不敢出聲,他還想以沉默給她造成無人的假象。只要她暫時離開這裏,蓮花就有身的機會。

可是,白寶山這種僥倖的心理很快就被蔣麗莎雷劈了。蔣麗莎推門進來了。

她進來後毫不客氣地坐到了白寶山經常坐的椅子上,並學着白寶山昨天的樣子不停地轉動着。

椅子的升降螺栓和螺絲缺少了潤滑油,隨着不停的轉動發出了“吱吱”的有節奏的叫聲。

這聲音頗似昨晚和蓮花在一起時的那種聲音,白寶山浮想聯翩之後,不由衝着外邊喊道:“請問是哪位?”

“我還以為房間裏沒人呢。你還沒睡醒呀,是不是還在做夢。”蔣麗莎沒有自報家門,但白寶山已經聽出了她的聲音。

“你別進來,我還沒穿衣服。”白寶山提醒並警告着蔣麗莎。

如果蔣麗莎選擇別的時機,即使她不想進來,白寶山興許會引誘她進來。現在,白寶山的確不想讓她進來。

其實他太高看自己,即便白寶山邀請蔣麗莎進來,蔣麗莎也不會進來。在蔣麗莎的心目中,白寶山和一個無賴沒有太大的區別,她從來沒有高看過他,甚至還極端地鄙視他。

蓮花依然躲在門後,她此時的心境和白寶山相同,就怕蔣麗莎進來。如果蔣麗莎發現她和白寶山在一起,一定會認為自己只喜歡大一些的男人,她以後在她面前肯定抬不起頭來。

白寶山麻利地穿好了衣服,從牀上跳下來之後連鞋子也沒穿好就從裏間走出來。在閃出裏間之後,他轉身關上了門。裏面的蓮花也鬆了一口氣。

“要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到校門口接你。”白寶山坐到了沙發上,一邊繫着鞋帶一邊説。

“不敢勞校長的大駕,我正是怕你躲避才早早來堵你,幸好把你堵在窩裏。”

“看你説的,我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躲避呢,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見到市委書記夫人的榮幸。”白寶山油腔滑調地説。他知道蔣麗莎還是為了她的錢才煞費苦心,早早把他堵在辦公室。那麼大一筆錢,她一拿不到手,一就不會安心。

“來談錢的吧,想通了吧,要五五分?”

“不談錢,不就是那點錢嗎,不要也無所謂。你要是能出來,就全部裝進你的包。”蔣麗莎滿不在乎地説。

“那你這麼早過來所為何事?”白寶山系好了鞋帶,怔怔地看着蔣麗莎。憑他對蔣麗莎的瞭解,蔣麗莎又要和他玩什麼新花樣了。

蔣麗莎沒有回答白寶山的話,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用手按在沙發上,猛地用力轉動了沙發。

蔣麗莎玩過沙發之後,向白寶山走過來。她坐到了白寶山的身邊,側身看着白寶山,説道:“你説你夢見了我,我受了動了,所以今天特地前來,就是邀請你故地重遊。你要是賞臉呢,咱們現在就出發,如果你不賞臉,我馬上就走。説好了,咱們不談錢。”蔣麗莎料定白寶山不會相信她的話,白寶山也真的不相信她的話。白寶山昨晚告訴蔣麗莎,説自己夢到了蔣麗莎,分明是對蔣麗莎的調侃。男人夢到女人能有什麼好事,莫非就是那種下作的事。蔣麗莎不但不怪罪自己信口雌黃,現在反而來邀請自己重遊夢境,鬼才相信。白寶山不是鬼,所以他不信。

蔣麗莎見白寶山不吱聲,她馬上就開始為自己的話負起了責任。她站起來,朝白寶山詭秘地一笑,然後就向門口走去。

她要賭一把,把不相信變成相信。當然,這需要膽量,更需要智慧,如果當她走出門口時白寶山再不挽留,蔣麗莎會重新折回,再找新的話題。玩世不恭,此之謂也,唯蔣麗莎是永久的榜樣。

蔣麗莎的前腳剛剛邁出門檻,就聽從身後傳來的白寶山的聲音。

“好,恭敬不如從命,等我洗漱後咱們就走。”蔣麗莎回頭一笑,長長的睫間黑的眸子波光轉,整個辦公室似乎頓時蓬蓽生輝,只見她輕啓朱,説:“還洗什麼,賓館裏洗漱用具齊全,別耽擱了時間。要去就快走,不去就別耽擱時間。”白寶山眼睛,這才發現,蔣麗莎的打扮非同往。一件半大的薄薄的紅鴨絨衣裹在身上,不但襯托出她年輕的朝氣,還映紅了她的臉。白寶山不心旌動搖,眼前出現了令人嚮往的場景。他情不自地站起來,飛一般向門口飄去。

昨天晚上,白寶山不但調侃了蔣麗莎,還主動掛斷了她的電話,她調戲的語氣和魯的語言讓蔣麗莎很生氣。自蔣麗莎參加工作以來,身居官場的人還沒有哪個人敢對她如此放肆。加上白天向白寶山要錢時的遭遇,蔣麗莎氣憤到了極點。

在白寶山掛斷了她的電話後,她立即就萌生了想懲罰白寶山的願望。她為此冥思苦想了大半夜,一個偉大的計劃終於在大腦裏誕生了。

她決定了,不和白寶山談錢,等她鑽進了自己的,白寶山就會主動提出把所有的錢如數到自己手裏。她自信,如果條件許可,她的計劃會完美無缺,白寶山也會俯首帖耳,聽任自己的擺佈。

雷克薩斯行駛在通往北山的公路上。車子從校園出來後,蔣麗莎就一直微笑着,但她始終一句話不説。走到半道上,白寶山終於沉不住氣了,想和蔣麗莎談談錢的事。

“我昨天和你通話後,直到天明都沒睡好——”

“打住,我知道你要説什麼,還是你的夢吧,看過弗洛伊德的《夢的釋疑》吧?”

“沒做夢,我在想咱們該怎麼分那筆錢。”白寶山岔開了蔣麗莎所説的那個外國人的名字,他沒聽説過這個名字。他只關心錢,因為她需要錢。儘管蔣麗莎不讓談錢,但他始終認為,蔣麗莎帶着她出來,就是為了想辦法得到那筆錢。

蔣麗莎望着後視鏡,微微地一笑,説:“説好了,咱們今天不談錢,還是談點別的吧,比如學校裏發生的事,再比如你對我這個人的看法,什麼都能談,就是不能談錢。我從來説一不二。”白寶山見蔣麗莎主動邀請自己談談對她的看法,立即就來了神,他坐直了身子,不問道:“你想知道哪方面的看法。”

“什麼都可以,婚姻,家庭,孩子,但就是不能談錢。”蔣麗莎再次強調説。

白寶山把頭往前探了探,神秘地問道:“我想知道你怎麼要嫁給了黃江河,不,應該尊稱黃書記。”

“這個問題很簡單,他有地位,有勢力。”

“那你就沒有考慮過別人,我是説,呵呵,怎麼説呢——”

“你是在説你自己吧。説來也是,老黃的年齡是大點,要是咱們能在一起,年齡倒還相當。可惜我沒長前後眼,也不是什麼先哲,不能前看五百年,後看五百年。你快要成為省委書記的女婿了,就別再想入非非了,要是真的有什麼想法,等到下輩子吧。”蔣麗莎的話只把白寶山説得心花怒放,他做夢都沒想到,蔣麗莎會如此高看自己。即使她説的都是假話,白寶山聽着也順耳。

為了表達對蔣麗莎的知遇之情,白寶山又想到了那筆錢,就説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別在乎那筆錢。你知道我快要和燕妮結婚了,我總不能拿她的錢結婚吧,所以我想五五分成——”

“説好了不談錢的,你要是再張口談錢,咱們就不去了。我也是悶得慌,想出來散散心,不想被錢的事煩心。”

“那好,我聽你的,不談錢。”冬天的北山沒什麼景緻可以觀賞,只有山裏的烏鴉要麼落在光禿禿的樹枝上呱呱地叫着,要麼在山坡上追逐嬉戲。

蔣麗莎把車停在山莊的停車場,領着白寶山先開了房間,然後到二仙廟。白寶山沒有問蔣麗莎為什麼要到這個地方,猜想也許和他説的夢有關聯,但蔣麗莎還是告訴他説:“我最近晚上老是做惡夢,到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什麼問題,所以就想到二仙廟燒個香拜拜佛,看看是不是年不利。”白寶山信以為真,和蔣麗莎一道來到了二仙廟的門前。

到了廟宇前,白寶山想跟着進去,被蔣麗莎擋在在了外邊。白寶山問為什麼,蔣麗莎不好意思地笑笑説:“都是女人的事,你還是不聽為好。”這顯然不是理由,但蔣麗莎既然説出了口,白寶山也不好強跟着,再説他也不喜歡聞廟裏香紙燃燒的氣味。

蔣麗莎究竟在廟裏都幹了些什麼,白寶山不得而知,他在外邊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蔣麗莎才從裏面出來。

其實蔣麗莎並沒有到廟裏燒香拜佛,她從前門進去就從後門出來,然後繞了道重新回到了酒店。在酒店裏,她通過前台找到了一個常住賓館的小姐,兩人進過一番密談,成了一筆不錯的買賣。

這筆買賣與白寶山有關。小姐是蔣麗莎手中的一枚棋子,她想把這枚棋子當做炮彈,狠狠地轟向白寶山,只把他炸得體無完膚,甚至粉身碎骨。

太陽快把人和人的影子拉成了南北一條線,接近中午了,蔣麗莎興致地要請白寶山在酒店裏吃飯,白寶山欣然接受了蔣麗莎的邀請。

旅遊的淡季,賓館裏客人不多,散客的餐廳裏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在就餐,但蔣麗莎還是選擇了包間。

山裏的野菜和飛禽走獸成了餐桌上的美味佳餚,山裏人自釀的米酒散發出撲鼻的酒香,逗引着白寶山的胃。美人身邊坐,酒香撲鼻來,白寶山不神采飛揚,快活如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