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一卷第720章半途巧遇花心故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蔣麗莎一路上心裏都美滋滋的,她一邊高速駕駛着車,一邊不停地調整着燈光。本來就刺眼的車燈忽遠忽近,連她自己都到眼花繚亂。她分明看見,燈光所到之處,白花花的一片全部是大片的成的種子田,忽而,金黃的種子又幻化成漫天飛揚的鈔票。她就像飛天的仙女般凌空起舞,四周萬眾矚目,歡呼一片,如眾星捧月。她自由地穿梭於凡間和天堂,像月光仙子。她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和成功的微笑,向追捧她的人們招手致意。

就在她洋洋得意之際,一輛車子毫無顧忌地面駛來,眼看一場悲劇就要發生,蔣麗莎在心驚膽戰之際猛地扭轉了方向盤,車子向路邊竄去。她猛然從幻想着醒來,在扭轉方向的同時迅速踩了剎車。

車子向護城河裏急速竄去,驚慌失措中,她再次扭了方向盤,幸好車子撞在了樹上。只聽“咣噹”一聲,蔣麗莎閉上了眼睛,頭腦在瞬間一片空白。

她的思想和在生與死之間搖晃徘徊,在恐懼中停止了思維。

當蔣麗莎心驚跳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把她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碗口的樹被撞斷了,車子的兩隻前輪已經到了垂直河岸的邊緣。車頭白煙瀰漫,河面水聲嘩嘩,寒氣人。她打開車門走下來,看到變形的引擎蓋子,無力地靠在了車上。

她開始後悔並埋怨起來。如果黃珊到省城找高寒時開走這輛車子,也許就不會發生此次車禍;如果自己不想方設法整治白寶山,和他一起到北山,如果不是劉燕妮中途給自己打了電話,如果自己不想入非非,也許就能避免這場車禍。

萬般湊巧,造成了這場車禍,所有的人和事都成了蔣麗莎埋怨的對象。她唯獨沒有埋怨她自己,要不是自己在車上沉浸在種子王國的夢裏,就不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可是,她所埋怨的人都不在眼前,她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那輛面駛來的車上,不往來時的路上望望,肇事的車輛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收回目光,轉而把氣又撒在雷克薩斯的車子上,照着車門狠狠地踹了一腳。由於用力過猛,生疼的覺從腳面電般傳到了心頭,她打了個趔趄,一坐到了地上。

涼風吹在她的身上,冷颼颼的,蔣麗莎才意識到不能一直坐在這裏,她告訴自己必須先想辦法把車子拖走再説,於是她掏出手機,撥打了黃江河的電話。

黃江河吃驚之後一聽説人沒事,就冷冷地説:“一天到晚在外面瘋跑,也不知忙的什麼,幸好你沒有跑斷了腿腳,否則就不要回來了。你就自己想辦法吧,我要睡覺。”電話被掛斷,於是蔣麗莎又多了一個埋怨的對象。他媽的黃江河,老孃還沒死呢,你就如此冷漠,老孃要是真的出了車禍,恐怕屍骨未寒,你就另尋新歡了。

蔣麗莎在心裏罵過黃江河之後,想給郝琦打個電話,可一想到郝琦自從劉燕妮回來之後兩人打得火熱,就打消了自己的這種念頭。她又想給警隊打電話,可又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正在搖擺不定愁眉苦臉之際,一輛轎車靠近了蔣麗莎之後慢慢地停了下來。蔣麗莎扭過身來,看到的是一張悉的臉。來人是建委的童百川。

童百川現在已經是建委的主任了,但蔣麗莎並不知道。

蔣麗莎收受了童百川的賄賂,答應提拔他當建委主任的,但由於童百川從那兒以後沒再找過蔣麗莎,蔣麗莎也就沒主動聯繫過他,更不用説為他的主任職位而心了。

黑吃黑是氓地痞之間常玩的把戲,更是官場之人常用的伎倆。

童百川的哥哥童百江在得到了自己的弟弟想當建委主任的消息後,主動出手相助,幫弟弟實現了心願。

在車燈的白光中,兩人都認出了對方。在目光剎那間對碰之後,蔣麗莎躲開了自己的目光。慚愧是人之常情,儘管蔣麗莎的臉皮有點厚,但她畢竟是人,而且還是個女人,她收了童百川的錢而沒有幫他的忙,她有點不好意思。

童百川好像看出了蔣麗莎的心思,但他的眼睛裏看不到一絲的埋怨。他剛從省城他哥哥那兒回來,現在真要回家,在路過這裏時發現了車禍,放慢速度後隱約地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他不喜上心頭。當然他並不是為蔣麗莎的車禍幸災樂禍,他認為這是一種機會,幫助蔣麗莎的機會。

在童百川的心裏,蔣麗莎就是維納斯女神或者是穿着現代服裝的中世紀的蒙娜麗薩——他喜歡她,打心眼裏喜歡她。男人如果喜歡一個女人,能為她生為她死,其他的就更不在話下。

童百川沒説話,來到河邊看看車頭,然後笑眯眯地問道:“大冬天的想洗澡呀。”這話要是放在平時,蔣麗莎一定會反相譏,説不定還會破口大罵,但此時蔣麗莎正需要幫助,沒有把童百川的話放在心上。何況,她收了人家的錢沒給人家辦事,理虧的是自己,怎麼敢出言不遜呢。

“哪有大冬天洗澡的,你就別看我笑話了。幫幫忙,我會謝你的。”蔣麗莎調整了緊張的情緒,和顏悦地説。

“你不會是又要許諾幫我坐上建委主任的位置吧?”

“我——”

“我已經坐上了。”童百川自豪地説。

童百川説着走到自己的車旁拉開車門上了車,迅速地發動了車子。

“你不要走,我需要你的幫助。”蔣麗莎以為童百川要開車離開,對着窗口大聲地喊道。

白寶山衝蔣麗莎笑笑,然後掉轉了車頭,把車尾對着了雷克薩斯的車尾。車子停下後,童百川從車上走下來,到車尾打開後備箱,從裏面拿出一棕櫚繩子,抖開後先鑽進自己的車尾下,把繩子的一頭繫好,然後又把繩子的另一頭系在了蔣麗莎的車尾。

“你上去把握好方向,別再出事了。”童百川簡短地命令道。在女人面前,童百川還看起來還真有點男人的英雄氣概。

車子被拖到了馬路邊,童百川從車上走下來卻沒有去解繩子,而是重新打開後備箱拿出一瓶水來,擰開蓋子後清洗了自己的手,然後把瓶子扔進了河裏後走到雷克薩斯的車旁,拉開車門上了蔣麗莎的車。

“那些錢我會退給你。”童百川的還沒坐穩,蔣麗莎就不好意思地説。從蔣麗莎的嘴裏能説出這樣話,實屬難得。她拿了人家的錢沒給人家辦事,現在人家又幫助了自己,她的良心似乎有點不安。

“我從來不收回送出去的東西,當然,你要是想補償我,最好還是選擇別的方式。”童百川出其不意地説。他在黑暗中盯着蔣麗莎。要不是夜遮掩了一切,蔣麗莎一定能看到童百川火辣辣的眼神。不過,雖然她看不到,還是能從童百川温和的語氣中覺到什麼。她沒有忘記她到北山開會時兩人在牀上玩紙牌,童百川總是藉機想觸摸她的那雙三寸金蓮,從那時起,她就知道童百川對自己有好,不但有好,還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

女人最驕傲的就是被男人看得起,蔣麗莎知道童百川在想什麼,但她還是到由衷的驕傲。她對童百川沒什麼好,但也談不上什麼反,所以,即使童百川説點什麼過分的話,甚至對自己有點過分的舉動,蔣麗莎也不會有更多的強烈的拒絕。

她在想着,想着如何應對童百川的話。她想告訴童百川,她沒有提拔他當上建委主任,是因為自己工作太忙,一時疏忽大意;她還想告訴童百川,她一定會把錢退還給他。但蔣麗莎只是想想,並沒有説出來。

“總是在我走背運時碰到你。”蔣麗莎變化了話題,眼睛看着車窗外,隨便説道。

“你的意思你的背運都是我帶來的嗎?我看未必,玉米地裏那次可是歹徒對你起了歹心。也難怪他們,這麼美麗的女人誰見了隨都喜歡。這次我也是意外碰到的。我兩次救了你,這是緣分。”童百川説着話把身子靠近了蔣麗莎,突然伸出手來捧住了蔣麗莎的頭,想把嘴巴靠上去。

從童百川一上車,蔣麗莎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但她打量童百川有心無膽,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面對童百川突然的襲擊,蔣麗莎開始本能的反抗,她一邊搖頭一邊護着自己的前,一邊拒絕一邊説:“別這樣,你兩次救我表示謝,但我畢竟是市委書記的夫人…別人會小看了老黃的——”聽着蔣麗莎的解釋,童百川嘿嘿一笑,説:“好辦,你現在別把你當成是市委書記的夫人,就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了。”他鬆開了蔣麗莎,把她摟在懷裏,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説:“就當那次在玉米地裏被那兩個畜生糟蹋了,好不好。”

“那麼説你也是畜生了?”蔣麗莎問道。她依然在反抗,但力度小了很多。

“在你面前,我情願當畜生。”蔣麗莎還想和童百川辯駁,無論以下的情節如何,她都要為自己找回些面子,她不能在毫無反抗之下坦然接受童百川的調戲,那樣會顯得自己太下賤,對不起自己高貴的身份。

童百川沒有再給蔣麗莎説話的機會,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蔣麗莎的嘴巴。

蔣麗莎不再反抗。

河裏的水還在嘩嘩地淌,往來的車輛偶爾把燈光照進車裏,在黑暗與光明的替中,一幕醜劇又要上演。

蔣麗莎的肩膀已經,兩人緊緊地擁在了一起,車裏的呼聲此起彼伏,越來越急促,就在這時,又一輛車緩緩地停在了兩車之間。

童百川和蔣麗莎正在興頭上,絲毫沒有發現已經停下的車輛。一個人影從車上走下來,悄悄地走到雷克薩斯的車旁,小聲地叫着:“蔣阿姨,蔣阿姨。”敲玻璃的聲音終於驚醒了車裏的人。童百川抬起頭來,看見一個年輕人正在敲玻璃,就衝着玻璃縫喊道:“滾一邊去,沒見過你爸和你媽上牀呀。”

“對不起,我在找蔣阿姨。”車窗外的人並沒有和童百川對罵,他禮貌地童百川説。

蔣麗莎聽見,這是高寒的聲音。她的頭“轟”地一聲地膨脹了。完蛋了,他在省城呢,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該怎麼辦呀。

但任何難題在蔣麗莎面前都不是難題。她躺在駕駛座上若無其事地高寒説:“我在車上和一位朋友談話呢,你先到一邊等兩分鐘,馬上就好。”此時的高寒早已明白車上正在發生什麼,他聽到蔣麗莎的吩咐,立即就閃到了一邊向自己的車上走去。邊走邊想,這個阿姨,像沾花惹草的男人總是在外邊吃腥。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與我無關。

汐剛剛撲上堤岸,還沒達到就退去了。蔣麗莎推開了童百川,穿好了衣服,然後示意童百川下了車。童百川解開了繩子,然後開着着夾着尾巴逃離了現場。

童百川開車離開後,蔣麗莎整理好衣服從容地從車上走下來,然後走到高寒身邊問道:“你和黃珊不是在省城嗎,怎麼就回來了。”

“先不説我的事,你怎麼就出了車禍了。”高寒問道。

“一個瘋狂的混蛋把我擠到了路邊…幸好一個朋友經過幫我把車子拖出來。我在車上正對他表示謝呢,誰知你就過來了。什麼也別説,先幫我把車子拖走。”不等高寒應聲,蔣麗莎就上了車。説實話,被小輩人發現了不該看見的齷齪,她有點心慌意亂。她想到車上好好想想,看怎樣才能堵上高寒的嘴巴。

車子被拖到了修理廠,高寒帶着蔣麗莎回家。

黃河大橋上,蔣麗莎突然叫停,高寒聽話地踩了剎車。她知道,蔣麗莎有話對他説。他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蔣麗莎問起他剛才是否看到了什麼,他都會只搖頭不説話。

出乎高寒的意料,蔣麗莎沒有提起剛才車上被高寒看到的一幕,卻問道:“我出了車禍後,給你爸爸打了電話,誰知道這個老混蛋把我訓了一通之後就掛斷了電話,高寒你説説,雖然他是市委書記,可我哪一點配不上他。他這樣冷淡我,只能説明他在外邊有人了。”高寒聽了呵呵一笑,説:“阿姨你可是冤枉了我爸爸了,雖然有些生氣,但接到你的電話後還是要我來幫助你。本來黃珊要來的,可她冒了,所以我就一個人來。”

“還算他的良心沒被狗全吃了。我和那個人在車上真的沒做什麼,我只是想那點錢給他——”蔣麗莎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説。她知道高寒不會把看到的告訴黃江河,但是否告訴黃珊,蔣麗莎就沒把握了。

聽着蔣麗莎的表白,高寒拿定了主意只笑不説話,可蔣麗莎思來想去,還是想用萬全之計把高寒的嘴巴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