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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第748章二男鬥氣為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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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高寒的話,劉燕妮想從沙發後繞到前邊來,以便和高寒面對面,沒想到睡衣的吊帶夾在了沙發縫隙裏,拽住了她的睡衣。她一開始沒有意識到,只走了兩步,睡衣的衣縫就被撕開了。

睡衣的大腿處被“嘶嘶”地撕開了長長的口子,她顧不上回答高寒的話,用一隻手把撕開的口子摺疊在一起,對高寒説:“你先回避一下,我要換件衣服。”劉燕妮害怕高寒誤會,以為自己又在變着法子哄他上當,和對他怎麼樣。

高寒並沒有看見剛才發生的一切,不但沒回避,反而回過頭來看看劉燕妮,這才發現她的睡衣被撕開了口子。高寒站起來,向門口走去。非禮勿視,是他從小就明白的道理。

“別,你閉上眼睛就行。”劉燕妮快地説。

高寒又一次被動地站住了,然後回到沙發上,不但閉上了眼睛,還把頭低了下來。

他雖然低頭閉着眼睛,但對劉燕妮今天的表現很滿意。這事如果發生在以前,説不定她又要變着法子在高寒面前撒嬌或採取什麼其他的方式,要高寒幫忙也未可知。

劉燕妮走進裏間,換了衣服出來後,坐在了高寒的身邊,不好意思地問道:“剛才好像聽你説起了記者採訪的事,怎麼,難道這事與你有什麼關聯。”

“和誰有關聯你就別問了,我今天來就是想求你到你爸爸那兒説幾句話,終止這次採訪,很多事就會不了了之。”高寒迴避了劉燕妮的疑問直主題。

劉燕妮詭秘地一笑,又一次質問高寒説:“高寒,不是我説你,你也太不懂事了,你要我幫忙,最起碼得要我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還一頭霧水呢,怎麼能幫到你呢。説説看,到底怎麼回事。”高寒見劉燕妮説的不無道理,就索不再隱瞞,説:“一中分校表面上是外來老闆投資,其實所謂的投資只是個幌子。校園裏有房子,有場地,有教學設施,公辦教師的數量佔了一半還多,不需要什麼投資就能辦學。現在有人把這事告到了省裏,電視台和省報社就來曝光。眼看他們還要問個水落石出,如果這樣,很多人會受到牽連。你看——”高寒説話時,劉燕妮不停地變換着坐姿,一會兒把左腿壓着右腿,一會兒右腿又壓着左腿。其實,高寒就是不説,她也能猜到裏面的玄機,到底有哪些人在分校分紅她不知道,但除了司徒小倩,肯定牽涉到蔣麗莎。她之所以叫高寒親自説出來,就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很久很久,自從她和認識高寒以來,除了第一次向她借錢外,格倔強的高寒從未在她面前低過頭。今天,高寒能親自上門求救,已經發生了奇蹟了。

該知道的她早已知道了,所以沒等高寒説完,劉燕妮就説:“你是我爸爸的秘書,這點小事只要你一張口,他就肯定會給你開綠燈的,你何苦要來麻煩我。你麻煩我也行,可惜,我對爸爸也不是很瞭解,只怕是有心無力呀。”撒謊是劉燕妮的拿手好戲,但高寒知道,這一次劉燕妮沒説假話。來斌書記是個十分嚴謹的人,不會手這類事。聽劉燕妮這麼一説,高寒有點後悔,也許他今天不該來。由此他想到了蔣麗莎,想到了中午在省委家屬院和蔣麗莎發生的上的碰撞,他開始有些自責起來。

來找劉燕妮,本來就是個錯誤,現在見劉燕妮説的也是沒縫鎖,高寒不由站起來。他想走了,他在心裏告訴你説,就當自己沒來過。

“我該告辭了。”高寒勉強地對劉燕妮笑笑説。

劉燕妮坐着沒動,也衝高寒笑笑,説:“也許有轉機呢,如果你能親我一下,我倒是考慮能幫你這個忙。”高寒站着沒動。在來之前,他早就早就預料到劉燕妮可能會趁火打劫,但後來他還是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劉燕妮找到了心上人,不會再對他採取什麼過的行為。

劉燕妮站起來,走到高寒身邊,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説:“看把你嚇的,該過去的都過去了,讓我們都忘記吧。你説的事我雖然不能親自出馬,但我能為你出個主意。”

“什麼主意?”劉燕妮讓高寒道沙發上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後,説:“你今天回去後就給參與分校分紅的相關人做做工作,讓他們明天就把分校出來,還給職教或一中,一定要迅速。同時也做做白寶山的工作,把多收的資料費返還給學生。這樣一來,明天記者再來採訪時,就來一個現場報道。等採訪完畢,我就給爸爸打電話,也許事情會有轉機。”以高寒的智慧,很快就領會了劉燕妮的深意。他不伸出大拇指,説:“燕妮,你真是個天才的政治家。好的,我回去後就按你的指示執行。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高寒要站起來時,又被攔住,説:“我也有事相求呢。你回去後告訴你的老丈人和蔣麗莎,我要在北原市徵地五百畝,走正規渠道。我不要他們給我跑關係,我只要求該辦的事別找無辜的理由卡我就行。”

“你要這麼多地幹什麼?高寒問道。

“這個不用你管,到時候你會知道的。”高寒告辭了劉燕妮從酒店裏出來,開着車行駛在路上,準備回去後把劉燕妮的話轉告給蔣麗莎,叫她連夜給白寶山打電話,趕緊採取行動,儘量挽回不利的影響。等他到了家,正要急匆匆地走進客廳,卻發現白寶山就坐在客廳裏,正在和蔣麗莎説話。

蔣麗莎見高寒進來,忙不迭地問道:“怎麼樣,見到人了嗎,她怎麼説的?我正和寶山商量呢,當時怎麼就沒想到讓寶山區找劉燕妮呢。他都快成為來斌書記的女婿了,劉燕妮不該坐視不理的。”高寒給蔣麗莎擺擺手,叫她不要着急,自己去倒了水,坐下後先喝了一口,説:“渴死我了。”然後抬頭看看白寶山,説:“你們説嗎,讓我歇一會兒,我也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其實高寒不渴。如果就蔣麗莎一個人在,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劉燕妮的話原封不動地一股腦兒倒出來,聽聽蔣麗莎的意見。可是,現在他改變了主意,當着白寶山的面,他什麼也不想説。

高寒永遠不會忘記當初白寶山是如何仗着自己是市委書記的司機,運用手中的權利騙走了米蘭。雖然時隔三年多,但這件事對他來説是奇恥大辱。世界上有兩種仇恨最難化解,一種是殺父之仇,另一種就是奪之恨。米蘭雖然當時還不是他的子,但畢竟是他的心上人。

在兩個男人在當初的較量中,高寒是個失敗者,失敗者在曾經的勝利者面前,眼睛裏永遠都會出仇恨的光芒。

看到高寒低頭只顧喝水,蔣麗莎笑笑説:“沒事的,這麼多年來,寶山始終是自己人,你不必避諱,有什麼説什麼。燕妮到底是怎麼説的。”蔣麗莎一再追問,高寒就不能一直保持沉默,但為了報復白寶山當初給自己帶來的恥辱,就故意誇張地説:“燕妮呢,呵呵,我先給你們説個笑話。我們正在熱烈地談呢,她就到裏間給我拿水果,結果她的睡衣的帶子就被沙發卡主了,她當時沒注意,呵呵,睡衣被撕開了口子,搞得我當時也難看的。”高寒説完,故意裝出抑制不住的興奮,低着頭喝了口水,偷看了白寶山一樣。

白寶山的表情很不自在,尷尬地笑笑,説:“這個燕妮,當時就大大咧咧的,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呵呵,讓你見笑了。”蔣麗莎不知道高寒為什麼要説這些,就問高寒説:“她到底答應了沒有。”高寒放下杯子,説:“阿姨別急,先聽我説完,我一看她的睡衣被撕開了口子,就想到外面躲避,你猜怎麼樣,呵呵——”他揶揄地笑,就像在講述一個葷段子。

説到這裏,高寒又一次端起杯子喝水。再偷看白寶山時,只見他的臉紅得像豬肝。蔣麗莎這才明白過來,高寒這是故意在惹白寶山生氣,就想打破難堪的氛圍,説:“你就説點正經點吧,寶山在這裏呢。”高寒正要説下去,只見白寶山站起來,看也不看高寒一眼,説:“你們兩個説話,我到酒店去見見燕妮。”説着就要離開。高寒見白寶山要走,這才轉入正題,説:“你就別去了,我從酒店出來時,燕妮已經睡下了。臨走的時候,她叫我告訴你,你明天早上趕快叫學校財務的人把多收的資料費退還給學生,也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有這麼好的主意,為什麼不對我説呢?”白寶山黑着臉,一肚子的委屈,沖沖地説。

“這個嘛,呵呵,我怎麼會知道,你還是去問問她,也許你得問問你自己。人家都説,有話説給知人,有飯送給飢人,也許你們缺少的是。不是我説你,你以後和燕妮多,也許她遇到問題馬上就能首先想到你。”這話説得太骨,白寶山不由發火道:“你的意思是你和她的比我多——”

“哪裏,寶山兄,你誤會了,你和她就要結婚了,她怎麼敢隨便和我呢。你這話在這裏説説也就罷了,如果被黃珊聽見了我,指不定叫我跪板呢。”看見白寶山發火,高寒洋洋得意地説。

白寶山就是再笨,也能聽出來高寒這是在挖苦自己和劉燕妮就要結婚了,和高寒的關係要好於自己。缺乏修養的他衝着高寒就喊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不就是忌恨我和米蘭那檔子事嗎,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佔了上風,等我和燕妮結了婚,我——”看着白寶山氣急敗壞的樣子,高寒知道已經達到了目的,就哈哈大笑,説:“白山老兄,你誤會我了,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知道你認為你和燕妮快要結婚,可是,煮的鴨子也會飛的,我這樣説也只不過是要你小心點。説實話,我一開始工作就在燕妮的手下,我——”聽着高寒一句一個燕妮叫着,白寶山沒等高寒説完,就囔囔道:“燕妮燕妮的,叫得親熱,好像她是你的什麼人似的。”蔣麗莎見兩個男人鬥氣,怕再吵下去就會惹出事非,趕快站起來打圓場説:“都火燒眉了,你們兩個大男人還為一點小事鬥嘴。都別説了。寶山,你現在就回去睡覺,明天一到學校就按燕妮説的,組織財務科把該退的資料費都退了。”

“好吧,我聽你的。我現在就到酒店去問問燕妮,我要讓她親口對我説。”白寶山帶着高寒給他裝的一肚子氣離開了別墅,客廳裏就剩下了高寒和蔣麗莎,高寒這才把劉燕妮的話一五一十地給蔣麗莎説了個透徹。蔣麗莎沉默片刻,才問高寒説:“你認為這個主意怎麼樣?”

“我不敢肯定她是否會到她爸爸那兒説情,但她前邊的主意倒是不錯。兩家新聞機構同時採訪一件事,不採訪明白看來是不會收手的,與其到時候被徹底曝光,還不如現在就採取措施,先把問題在本地解決掉,就是真的出了事也好有個代。我知道你心疼錢,但現在不是計較錢的時候,該進就進,該退就退,遇到困難,先要自保,然後伺機而動,我看劉燕妮的主意具有相當的可行。”高寒分析起來頭頭是道,不由蔣麗莎不信服。她點點頭認可了高寒的分析,但突然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就問道:“如果等我們辦好這些事,劉燕妮出爾反爾,不去替我們説情,該怎麼辦。在考慮勝算之前,還是先考慮失敗吧。”高寒皺着眉頭思慮片刻,果斷地説:“如果劉燕妮到時候出爾反爾,我就親自出馬,擺平記者的採訪。”

“有幾分勝算?”蔣麗莎懷疑地問道。

“至少八成。”

“你説説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高寒回答道。

“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愧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更不愧是省委的秘書,有膽有識,高瞻遠矚,我算服了你了。可惜呀,我要是在年輕幾年,我就——”蔣麗莎慨地説。

“這是在家裏,也許隔牆有耳呢,你還是別説了。”高寒看看門口,低聲地警告蔣麗莎。

話音未落,黃江河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