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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第834章包養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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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要離開,拒絕記者的採訪,這讓記者很納悶。記者剛要追上去,被高寒擋駕。記者正要問高寒什麼,高寒就笑眯眯地説:“我是市委的工作人員,叫高寒,奉命接受你們的採訪,請跟我來。”尋找半天,終於有人願意接受參訪,記者大為高興,於是跟在高寒身後,進了組織部辦公室。

高寒一進門就不停地對着鏡頭擺手,請求記者説:“如果想和我談,就請先關掉機子,否則我不會配合你們的採訪,好嗎?我學的也是新聞專業,陰差陽錯才到了政府部門,我理解你們的苦衷,也懂得新聞行業的職業道德和守,等咱們談完了,你們要是覺得還有采訪的必要,我絕對配合你們。”開門見山,通情達理,記者沒有理由拒絕這麼通情達理的請求,只好關掉了攝像頭。

“受害者有什麼問題要向市委反應,你能告訴我們嗎?”記者問。

“她是有一些個人問題要向市委反映,可能是關於市委工作方面的。”

“這麼説你已經承認她是受害者了?”記者又問。

高寒友好地笑笑,回答道:“説過了咱們是同行,就別再耍文字遊戲了。我在省城的新聞界也有同學,比如省報的羣工部記者王笑天。我本來也要從事新聞行業的,可是天不如願,後來就踏入了政界,做了省委書記的秘書科長——”學新聞的就是學新聞的,高材生就是高材生,高寒就是高寒。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亮名自己的身份,從而和記者套個近乎,完成黃江河給自己的使命。

記者一聽高寒和王笑天是同學,高寒又是省委書記的秘書科長,突然動起來,握着高寒的手,説:“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既然這樣,我也不難為你,請問那位受害者為何要來市委上訪,他為什麼要遭到保安的毒打,我們市委保安的職責究竟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阻礙上訪者嗎?如果説這些保安是市委的打手,你認為這種説法是否妥當?”記者就是記者,前面的話還算強差人意,後面就回歸了正題,顯現了記者打爛砂鍋問到底的工作作風。説到底,還是想打探出事件的本原因。

面對記者的提問,高寒不得不正面回答。他稍加考慮就對記者解釋説:“這個女人的丈夫是一個部門的主任,因為一點經濟問題正在接受審查。他的老婆得到這個消息後有些衝動,大清早就來市委討個説法。門崗要她辦理登記手續,她卻出口傷人,辱罵領導。市委重地,豈能容忍她這般胡作非為。保安上來勸説,她不但不聽,還動了手。雙方發生衝突,於是就出現毆打場面。我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但我想有人是別有用心,想利用此事敗壞市委的形象。所以我想,你們的採訪到此終止。”高寒敍述完情況,記者緊接着問道:“我想知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此事?如果你同意,我想請你面對鏡頭接受我們的採訪。我們從省城跑到這裏來,你不會叫我們空手而歸吧。”記者要採訪自己,早在高寒的預料之中,對於回答的內容,更是成竹在,立即答應了記者的要求。

面對鏡頭,高寒利的口才得到充分的展示,只聽他説:“首先,我代表市委相關單位對發生在市委門口的鬥毆事件深表遺憾。這個事件市委領導非常重視,已經拿出了處理意見。對於傷者我們會盡快送她到醫院,接受醫生的全面檢查;對於打人者,我們調查後會嚴肅處理;我個人已經和受害者一方達成協議,等她傷好出院後,市委會對她所反映的問題進行研究。在此,我代表市委提醒廣大的人民羣眾,有問題就找我們的政府,我們會及時處理;同時,我也在此提醒大家,不管是反映問題還是上訪,都要按照程序,在法律規定的範圍內依法進行,以防止突發事件再次發生。”採訪還算滿意,記者走了,高寒如釋重負。

由於高寒的出現,黃江河有驚無險,劉燕妮的陰謀夜宣告破產,而最大的受益者卻是童百川和他的老婆,高寒也因此施展了他的外才華,他的工作能力也得到市委大部分人的認可。

可以説,這是一個比較完美的結局。

一直等在市委大門口的劉燕妮看到記者坐着車從市委大院出來,預到了不妙。她想上前攔住記者問問採訪的結果,但卻沒有勇氣。

劉燕妮剛要開車離開,突然看見高寒開着車從市委大院出來,車上還坐着童百川的老婆。憑着直覺,李燕妮判斷可能是高寒平息了事端,心裏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失落。

寶馬駛出了市委大院一段距離後,高寒接到了劉燕妮打來的電話。

“你好本事呀,什麼事都能上手,就不怕崴了腳。”劉燕妮酸溜溜罵高寒説。

高寒知道這場鬧劇是劉燕妮擺好的龍門陣,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就笑着説:“你失望了吧?不過你也別失望得太多,你的目的雖然沒達到,但童百川卻收益了。他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你的期望的故事情節沒辦法續下去,文章要產了。”劉燕妮很清楚高寒在挖苦她,就氣憤地掛斷了電話。

高寒開着車,一直把童百川的老婆送到了人民醫院。

高寒陪着童百川的老婆檢查了身體。童百川的老婆除了軟組織挫傷外,沒有大的問題,高寒好事做到底,開車把她送到家裏。

路上,童百川老婆問高寒是否能兑現釋放童百川的諾言,高寒打包票説:“據我所知,童主任已經被批捕了。法律是要講程序的,我不能保證釋放他的時間,但我能保證他在幾天之內一定會被釋放。這事包在我身上,我説到做到。”高寒信誓旦旦,不由童百川老婆不信。她也向高寒保證説:“只要你能放了他,我和老童絕對不會再找市委的麻煩,我也説到做到。”雙方互亮了底牌,在童百川的問題上達成了共識。

黃江河還不知道消息,一直在家裏等待高寒的迴音。

高寒進到客廳,黃江河站起來,就像接凱旋歸來的勇士般,緊緊地握住了高寒的手,急切地問道:“記者走了嗎?”

“走了。”

“他們會把採訪的內容在電視上播放嗎?”

“不知道,但請你相信,就是播放了也沒事。現在的問題是,童百川的事怎麼辦。”高寒徵求黃江河的意見説。

一提到童百川,黃江河的臉突然就變了顏,他鬆開了高寒的手,坐回到了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説:“他貪污的事實鐵證如山,既然逮進去了,難道還要放出他不成。”高寒坐到黃江河身邊,説:“必須放了他,我已經答應了他的老婆了,不然事情的後果很嚴重。你也許能想象出來,市委大院門口打架,本來這事很平常,但記者為什麼這麼快就聞訊趕來了。毫無疑問,一定有人在利用此事,想達到的目的也是顯而易見,不可告人的。”黃江河聽高寒説的有道理,低着頭沉悶不語。直到一支煙完,才對高寒説:“這事你去辦吧。”他沒有説要放了童百川,但高寒已經覺到,他不想再在童百川的事情上糾纏不清了。為了安老丈人失落的心情,高寒説:“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未必現在非要收拾報仇,等逮到合適的機會,叫他死得心服口服。”黃江河知道高寒在安自己,但還是點點頭。

黃江河默許要釋放童百川,高寒心領神會,整個下午都在疏通關係,打通關節。以高寒高超的藝術,檢察院很快就同意再次提審童百川。

童百川對外邊的情況閉目聽,當然對檢察院的良苦用心更是一無所知,被提審時頑固不化,不斷口出狂言。

檢察官問:“你的問題還有待澄清,所以你要據實説來。只有把問題説清楚,才能洗你的罪名。”童百川回答:“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這羣黃江河的走狗,想判就判,想殺就殺,少來貓哭耗子的把戲。”

“我們辦案必須依法進行,不能草率,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如果你有挪用公款的正當理由,也許我們會無罪釋放你。”檢察官的口氣已經非常明顯,稍微明白事理的人就知道案件已經有了迴旋的餘地。不想童百川對黃江河的仇恨刻骨銘心,以為檢察院在戲他,就仰着頭大義凜然地説:“有什麼可説的,你們説我有罪我就有罪,我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不想做更多的辯白,免得你們説我狡辯。”

審訊不能繼續進行。檢察官由於提前得到了高寒的暗示,對於童百川的肆意侮辱也只能聽之任之。負責人把童百川的冥頑不化彙報給了高寒,高寒又把這一情況轉到了黃江河那裏。黃江河明確指示高寒説:“先讓他再看守所受點折磨,然後叫他老婆去開導他。”看守所裏,童百川被關押在大院裏一處廢舊的廚房裏。説是破舊的廚房,其實只剩下了四面圍牆和兩扇窗户。童百川被拷在低矮窗户的鐵條上,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蹲不能蹲,只能保持彎的姿勢。

太陽毒辣,直童百川的身上。童百川平時養尊處優,一時半刻還能忍受,不到一個小時就渾身冒汗,痠背痛,口渴難忍,張大的嘴巴就像快要熱死的一條癩皮狗。

“救救我,你們這些沒人的,我要告你們…給點水喝,要熱死老子呀…你們這些挨千刀的,死了會下地獄的…”一個獄警走過來,朝童百川笑笑,調皮地説:“你先忍着點,等你想通了就不再叫喊了。有人要救你,你卻不知好歹,怨誰呀。”童百川以為獄警和他開玩笑,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預警走開進了空調房子,也不再理會童百川。

夜幕降臨,遮掩了一切,只有潔淨的或骯髒的靈魂還在黑暗中湧動。涼風不斷地從窗户吹進來,吹在童百川的頭上,灌進了他的衣服,他打着寒戰,嘴不停地哆嗦。

沒人送飯,甚至沒人來看童百川一眼。他正在為他的好付出慘重的代價。

當天夜裏,黃江河很晚才回家。

傍晚,蔣麗莎把洗好的衣服疊好放在了高寒的卧室,然後開始準備一家人晚飯。她雖然捱了黃江河的打,但也都是皮外傷,經過兩天休息,已經好了許多,再加上提着一口氣,走起路來也輕巧了許多。

安排高寒和黃珊吃過晚飯,又洗了碗筷,就來到了高寒的卧室。

黃珊見到蔣麗莎,就好像見到了陌生人,瞪着眼睛質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問問你們我洗的衣服怎麼樣——”蔣麗莎搭訕説。

高寒就見黃珊態度太過分,就當面數落黃珊説:“蔣阿姨和爸爸之間出了點小問題,咱們作為小輩的,該從中和解,不能火上澆油。再説,阿姨平時對咱們也不薄,你不能這樣對阿姨説話。”黃珊瞅了高寒一眼,辯駁道:“我不説誰説,難道這個家被她徹底毀了我再説?到時候恐怕就晚了。”蔣麗莎站在一邊,怕兩人再起紛爭,自己就又成了罪魁禍首,就勉強地笑笑,對黃珊説:“阿姨也是一時糊塗,做了不該做的事,我知道你恨我,要是還有氣,就打我幾下。”蔣麗莎説着就走到黃珊面前,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打。黃珊用勁掙,蔣麗莎就掄起巴掌往自己臉上使勁地打。高寒要上去阻止,蔣麗莎就趁勢抓住高寒的手打自己的臉。兩人相持不下,蔣麗莎就着眼淚説:“從我來到這個家,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現在倒好,你們聯合起來對付我一個女人,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還不如死了算了。”蔣麗莎眼睛一斜,看見牀頭櫃上的一把小剪刀,就鬆開了高寒的手,兩步走過去,抓起剪刀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扎。

這下可嚇壞了黃珊,她不由驚叫了一聲。高寒衝過去,用手一擋,剪刀偏離了方向,扎進了蔣麗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