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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第838章包養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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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走廊鴉雀無聲,暗紅的地毯一塵不染。夢痕還殘留在人們的身上,酒店裏一片安謐。

冰瑩體態輕盈,輕輕地走在地毯上,來到劉燕妮辦公室的門前,舉手敲門。

隨着“請進”的冷靜的聲音飄進冰瑩的耳朵,她推門走進了房間。

冰瑩懷了孕,心情自然好,打扮得也格外入時。她的咖啡的頭髮比先前也長了許多,幾乎和捱到了部。頭髮經過拉拽,筆直筆直的,走起路來在身後不停地搖晃,給本來輕盈的姿態又增加了幾分飄逸灑。因為妊娠反應,她的食慾不太好,所以臉也有些蒼白。蒼白中帶着些許的病態,越發顯得她有點弱不風。

為了掩飾她稍微隆起的肚子,她上身穿着寬大的粉紅的t恤,原來喜歡的牛仔褲也被藍的運動褲所代替。一雙潔白的耐克運動鞋蹬在腳上,和褲子的搭配極為諧調。整體看來,她比原來成了許多,也颯了許多,帶着成中的無限韻致。

才氣質上説,經過了鉅變的滄桑之後,冰瑩更顯得落落大方。

她進門後先喊了一聲“劉總”而後朝劉燕妮點點頭,説:“劉總,我有事要向你彙報——不,是商量,私事只能説商量。”她靜靜地站在劉燕妮面前,突然有些拘謹起來。由於她想談談自己結婚的事,所以後面的話有些吐。

劉燕妮靠在椅子上,雙手抬高,撐在自己的腦袋後面,滿臉笑容地問道:“無論共事私事,有事説事,別婆婆媽媽的。”她從腦袋後面出一隻手來,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補充道:“解決私事也是為了更好的工作,你但説無妨,沒人時,咱們就是姐妹,不要見外。”冰瑩慢慢地走到沙發前,撐着坐下。

劉燕妮雖然沒有生過孩子,但她的肚子裏也正在孕育着一個幼小的生命體,自己平時也有撐的習慣,於是就開玩笑説:“冰瑩,我看你姿勢有問題,你沒有什麼不舒服吧,是不是那個了。”

“那能呢,人家可不像你,還沒結婚呢。”冰瑩回答道。她的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顯得有點嫵媚和羞澀,這使得劉燕妮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這裏沒外人,有話就直説吧。”

“我要結婚了,子都定過了,下個禮拜三。”冰瑩説。

劉燕妮站起來,來到冰瑩的身邊坐下,把手放在冰瑩的膝蓋上,側身對着冰瑩,開玩笑説:“傻丫頭,我又不是你的老公,你結婚跟我説什麼。對了,是不是票子緊張呀,別的事我幫不上忙,要是錢緊了,就打個招呼,我給財務説一聲,你只管拿。反正有你的工資頂着,我不怕你跑了。”冰瑩聽劉燕妮如此一説,動地説:“謝謝劉總,可不是錢的問題。我原來想都是二婚了,想辦得簡單點,可李時民不同意,非要辦得像樣點。你知道,他只是個醫生,在這裏沒幾個朋友,我的出身你是知道的——,我就直説直説吧,我們想用七八輛車,所以——”繞了半天,劉燕妮終於聽明白了,冰瑩是想叫劉燕妮替她找幾輛車。劉燕妮一聽就興奮起來捋起袖子説:“傻丫頭,你這也叫事呀,不就是幾輛車嘛,包在我身上。別説七八輛,就是十輛二十輛也不在話下。在北原市,我別的不敢説,要説用車子,只要我打個噴嚏,就會有很多人送車上門。先不説這個,我想知道你怎麼安排呀,請柬發了沒有。我們的職工中,你是第一個結婚的女人,又是我的助手,我得關心一下。你的婚禮要辦的隆重些,給咱們的風險公司做個廣告。”劉燕妮一邊説一邊站起來,走到桌子前就拿起話筒,撥通了旅遊公司的電話。

冰瑩走在一邊,聽到劉燕妮叫了一個人的名字:李正家。

這時黃珊進來了,也聽到了這個名字。於是,李正家的高大的形象就在黃珊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劉燕妮朝黃珊看看,對着話筒説:“李局長,我是風險投資公司的劉燕妮。我有個事要你幫忙,我一個妹妹結婚,想用十輛車,要最豪華的,嗯…我還有個要求,到了那天,除了婚車之外,其他的的車上都要打上我公司的名稱,對,回頭我就派人過去。費用不是問題,可以預付。”劉燕妮解決了冰瑩的問題,重新坐到了椅子上,依然把兩手放在腦袋後邊,朝冰瑩笑笑,説:“一個電話,全部搞定,你就等着做新娘吧。”黃珊趁機話説:“李正家,你認識李正家?”

“旅遊局的局長,怎麼,我不能認識嗎?”黃珊到自己的問話有欠妥,就尷尬地笑笑,説:“不是,劉總是誰呀,北原市誰不認識劉總。我的意思是我和他也很,剛才聽到你們談錢,他怎麼能收錢呢。這事給我,我保證給冰瑩省錢,一分不花。”黃珊和冰瑩以為高寒言和意不和,此時突然想為冰瑩省錢,也是在顯擺自己的能耐。劉燕妮明白黃珊的用意何在,就不地説:“好呀,我就知道你的面子比我大,既然你這樣説了,這事就給你了。你一會兒和冰瑩一起列一份請柬的名單,我過目後你去訂製。除了冰瑩和李時民的家人外,還有我公司的所有職員,當然包括學校的老師。去吧。”冰瑩和黃珊一起到了綜合辦公室,冰瑩從電腦中調出公司職員的名單打印了兩份,然後叫黃珊送給劉燕妮過目。

走廊上,黃珊心裏犯了嘀咕,嘟囔道:“不就是幾個人,我閉着眼就能叫出名字來,還要過目,也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她低頭一個個看着名單上的名字,快要看完時,黃珊發現了一個姓胡的名字:胡雨薇。

聯想起昨晚的胡主任,黃珊立即鎖定了這個目標。莫非胡主任就是胡雨薇嗎?

因為胡雨薇人才出眾,給黃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招聘老師時她也去了,當時就發現高寒和王笑天看這個女人的眼光有些異樣。高挑的個子,蠻細的肢,蒼白的臉,優雅的氣質,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藝術的氛圍。

至此,胡雨薇的影子就開始在黃珊的腦海裏盤旋,再也揮之不去了。憑着知覺,她預到,這個女人就是昨晚上出現的胡主任。

走到劉燕妮的辦公室時,黃珊憤憤地罵了一句:高寒,你這個好的雜種,最好別讓我抓住你什麼把柄。

劉燕妮並不是為了看這個名單,她要黃珊把這個名單拿來,是想在上面在增添一些名字。她的公司已經開始正式運轉,她需要結更多的社會名,讓更多的人知道她這個公司,從而提高公司的知名度,給公司帶來更大的利潤。

劉燕妮接過名單,把黃珊撇在一邊,開始在上面填寫她所認識的大人物。寫了二十多個之後,她最後把王亞迪的名字也列到了上面。

她想叫王亞迪知道,當初他費勁心思整治自己,以至於自己受到了刺,得了神分裂症,但天不滅她,她劉燕妮在外邊幹了一番事業後又回來了,並且在北原市開了風險投資公司,有了自己的金融事業。上天如果想懲罰王亞迪,説不定王亞迪還會栽倒在她的手裏。在此之前,劉燕妮無論如何也要叫王亞迪先一睹她的風采,也許還能給他增加一點思想壓力。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劉燕妮知道,遲早會有她復仇的那天。

黃珊打印請柬去了。

她在旅遊公司的打印部核對好了請柬的樣板,然後了定金,就上了旅遊公司的二樓。

她除了兑現她剛剛在劉燕妮面前許下的諾言,她還有個更為重要的目的,就是想邀請李正家參加冰瑩的婚禮晚宴。她要在晚宴上當着高寒的面唱一齣戲,叫高寒也享受一下老婆和別的男人親熱的滋味。她想要高寒知道,自己的腿雖然有點瘸,但還是一位端莊大方的淑女,如果高寒太過分,她會選擇離開。

氣頭上的想法也許不切合實際,但黃珊還是為自己的想法到自豪。

黃珊出現時,李正家正在批閲文件。

李正家抬頭,看到久違的黃珊,眼裏出朋友般的熱情。李正家的目光從黃珊的臉上掃過的剎那,黃珊的眼睛裏也出柔情的光芒。這份柔情,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假的,連黃珊自己也説不清楚。説不清楚的情也許是愛,也許是別的什麼。

作為成年的男人,李正家對於女人也有豐富的閲歷。他讀懂了黃珊的目光。他不僅現在讀懂了黃珊的目光,在得知黃珊在自己父親面前給自己求情時,他已經讀懂了黃珊的心。

可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不會輕易濫用自己的情。李正家很愛自己的老婆,不會移情別戀。

黃珊不説話,就在李正家不遠處站着。李正家站起來,朝黃珊走了兩步,然後輕輕地一笑,説:“貴客,請坐。”問候簡單,沒有過分的熱情,但充滿了對黃珊的知。

黃珊坐定後,李正家從冰櫃裏拿出一瓶冰紅茶遞給了黃珊。黃珊一邊説謝謝,一邊想把蓋子打開。她用力地擰着瓶蓋,也瓶蓋卻紋絲不動。

其實,黃珊能擰開蓋子,可她就是不想擰開。他希望李正家幫他打開蓋子。在黃珊的潛意識裏,想讓李正家打開的不僅僅是瓶蓋,大概還包括她難解的心結。

她把冰紅茶遞給李正家。李正家會意,接過來稍微用力,蓋子打開。

黃珊仰起脖子喝了一口,問道:“難道你不想問問我為什麼來找你。”

“呵呵,我想問來着,可我在等你説。”李正家笑笑,坐回來自己的椅子。

黃珊又喝了一口,嘴,説:“劉燕妮是我的總裁,她剛給你打了電話,説要十輛豪華的轎車,當時我就坐在旁邊。”李正家説:“原來你在她的公司呀。説起車子,不要説十輛,就是二十輛也不是問題。我開的旅遊公司,就是憑車子掙錢。”

“我想免費。”黃珊突然説。

“呵呵,便宜點不是問題,免費不敢。公司的車子,又不是我家的,別人會説我濫用職權。”

“沒事,到時候我還替你説情,説定了,免費。另外,我一會兒就把請柬給你送上來,到時候你也得去。”黃珊輕描淡寫地説。即使在高寒面前,她也沒有這麼輕描淡寫過。她之所以敢在李正家面前這樣輕描淡寫,就知道李正家不會駁她的面子。

求人辦事,行不行心裏都有一杆秤,黃珊對李正家有十足的把握。

果然,李正家嘿嘿地笑笑,説:“你這樣一免費,可就把我坑苦了。公司不出錢,我就得出錢。好了,看在我們在河灘相遇和你為我求情的份上,我就破一次例,給你來個免費。不過我到時候未必能參加婚禮。”黃珊把冰紅茶放在茶几上,撅着嘴,肯定地説:“你必須要去,不但要去,到時候還得——,不説了,到時候就知道。我走了,等會兒我要是不上來,會有人把請柬送上來。”李正家正想站起來送送黃珊,黃珊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這女孩,這麼長時間,還是那麼個樣子,蠻不講理,刁!”看着黃珊的背影,李正家自言自語地説。

黃珊從旅遊公司出來,拐進印刷部。她把一份請柬填上了李正家的名字,吩咐印刷部的一名員工送給李正家局長。

雷克薩斯上路,但並沒有按照原路返回。車子向南郊駛去,她想到劉燕妮的鯤鵬中學看看,如果運氣好,她希望能遇到或看到胡雨薇。

接近十二點,這時是太陽在一天中離地球最近的時間段。天空到處都是熾熱的光,沒有一絲風。學校周邊的土路上,一輛輛農家的三輪車載着滿當當的玉米搖搖晃晃地壓過崎嶇不平的路面,路面上揚起一陣陣的灰塵。

沒有風,灰塵揚起後久久不肯散去,像煙霧般飄蕩在路的上空。

黃珊捂住了鼻子,好像車外的塵土已經飛到了車內。其實她厭惡的不是灰塵,而是揮之不去的鬼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