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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第844章包養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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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珊從胡雨薇那兒出來回到公司後一直悶悶不樂。聯想到高寒那天晚上和胡雨薇通話的情形,她有十二分的把握敢肯定,高寒昨晚就和胡雨薇在一起。可是在胡雨薇的卧室,怎麼偏偏就沒發現高寒的影子呢。

八點差五分,同事們陸續來到辦公室,簽到後各幹各的事。黃珊用手撐住下巴還在想她的心思,對劉燕妮的進來毫無察覺。劉燕妮走進黃珊,用兩指關節在她的桌子上敲了兩下。黃珊抬頭看看,把手放下來,問道:“劉總有事?”

“上班時間,你在發什麼呆。你把農場李旭東擔保的那筆貸款合同拿來,我想看看。”劉燕妮批評過黃珊後,又指使她説。

黃珊一邊站起來,一邊嘟囔道:“管理檔案是冰瑩的事。”

“冰瑩度月去了,你到櫃子裏找一下,舉手之勞的事,還有什麼怨言。”劉燕妮帶着不滿的口氣指責黃珊説。

櫃門打開,裏面的文件並不多,這與公司開張的時間短有關。黃珊很快就找到了那份文件。就在她出文件要轉身時,突然把眼前的櫃子的胡雨薇卧室的櫃子聯想在了一起。那麼大的櫃子,高寒足能隱身其中。如果高寒在自己進到卧室之前藏到了櫃子裏,自己豈不是又被欺騙了一回。由櫃子聯想到車子,自己光顧着看捉姦在牀,怎麼就沒留心觀察一下高寒的寶馬車子是否停放在院子裏。

這是兩個重大的失誤,失誤的嚴重程度到了黃珊不能原諒自己的地步。

兩個一團突然變成了兩個亮點,在黃珊的眼前不停地晃動。黃珊有些動。她儘量把這種動壓抑在心裏,拿着文件走出辦公室。

黃珊到了劉燕妮的辦公室,把文件給劉燕妮之後,由於惦記着高寒和胡雨薇的卧室,連假也沒請,就直接衝向電梯。

一寸光陰一寸金,現在的每一秒鐘對於黃珊都很重要。雖然已經八點整,到了上班的時間,但如果運氣好,並且自己的判斷準確無誤,興許能把高寒堵在胡雨薇的房間,最不濟也能把高寒的車子堵在小區的院子裏。

電梯裏,黃珊一直在想,如果真的把高寒堵住,自己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可説;如果真的堵住了高寒,無論他怎麼解釋,對於黃珊來説都沒有太大的意義。她要先當着其他的人抓破高寒的臉,然後啐他一臉。之後,她會回到家裏,寫一份離婚協議書,今天晚上就要高寒在上面簽字。

如此卑劣好虛偽的男人,沒他不少,有他就是絕對的恥辱。

黃珊駕着車,不停地看錶。八點零五分。

胡雨薇的住處離酒店並不遠。由於車速快,幾分鐘後,黃珊已經看見了胡雨薇所在的小區的大門。緊緊幾十秒,她已經的車子就拐進了小區的大門。

黃珊的車子駛進了小區,她的心情一陣動。關門打狗,或甕中捉鱉的機會終於到來了,如果黃珊發現了高寒的寶馬,黃珊就會把自己的車子擋住高寒的去路,然後風一般衝上樓去。

黃珊把車子停在停車區,挨個審視了停在那裏的車子,沒有發現高寒的寶馬。她開着車開始巡視整個小區,找遍了小區的每個犄角旮旯,還是沒見高寒的車子。

找不到高寒的車子,黃珊在失落的同時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也許是自己判斷錯了,高寒昨晚本就沒和胡雨薇在一起。雖然她竭力想找到高寒在這裏的證據,但在潛意識裏,她還是希望高寒在電話裏説的是實話,他昨晚真的就在市委,而沒有和胡雨薇在一起。

黃珊第一次捉姦不成,離開了小區後,高寒和胡雨薇確實慶幸一番。但高寒害怕黃珊緩過神來重新殺個回馬槍,連臉也顧不上洗就告別了胡雨薇,下樓後迅速離開了小區。

他沒有提防黃珊會到胡雨薇的住所來找他,但卻預料到黃珊沒找他之後會殺回馬槍,這就是高寒的高明之處。

黃珊始終沒有發現高寒的車子,她沒有再到胡雨薇的房間去查找高寒的下落,因為她發現,即使高寒昨晚在這裏,也早已離開了。

她駕車離開了小區,悻悻的。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秋高氣,而黃珊的心情卻一絲也沒受到晴好天氣的影響,整個中午她一直悶悶不樂。

按照習慣的思維,如果把張曼莉和蔣麗莎比作北原市第一夫人,而黃珊無疑就是北原市的第一千金。她如果想就業,不要説一般的行政事業單位,就是市府市委的重要部門,她都能隨便選擇。她委曲求全地來到劉燕妮的風險投資公司,就是為了使自己成為劉燕妮和高寒之間的地雷。這麼長時間以來,種種跡象已經表明,劉燕妮對高寒的那份情並沒有死灰復燃,黃珊到從未有過的高興。她前一段時間還在想,如果機會成,她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公司,為自己找到一個好的工作單位。

可是,剛剛趕走了劉燕妮這隻老虎,卻又來了胡雨薇這隻獵豹。

老虎雖然厲害,但三撲之後就威風大減;獵豹則不同,它捕獵獵物時的奔跑速度能達到120邁,和極速奔馳的汽車的速度相同。胡雨薇和高寒只見一面,就以靈的嗅覺聞到了高寒極有營養價值的氣味,然後毫不猶豫地靠近了高寒,並且張開了嘴巴,伸出了舌頭,添光了高寒所有的情。情被胡雨薇這隻獵豹添光之後,只給黃珊留下了一副發綠的骨架。

骨架索然無味,還令人恐怖森人。黃珊不甘心,為了維護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尊嚴,必須採用一切手段,重新恢復自己在高寒心目中的地位。

可是,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主動權不在她的手裏,而在於高寒。

黃珊很想找個人一番,發自己膨脹的不可遏制的怒火。她把第一目標瞄準了劉燕妮。胡雨薇是劉燕妮聘用的老師,黃珊憑着直覺判斷,劉燕妮對於高寒和胡雨薇之間的不三不四的勾當不會一無所知。

主意拿定,黃珊一直在尋找着和劉燕妮説話的機會。

一個難熬的中午過去了,終於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黃珊端着盤子來到劉燕妮身邊,朝劉燕妮友好地笑笑。她從來沒有對劉燕妮這樣笑過,更不要友好了,連平常的笑也不肯輕易給劉燕妮一個。曾經的傷害讓黃珊刻骨銘心,永世不忘。

劉燕妮也許被黃珊的笑容所打動,也朝她笑笑,然後把自己的盤子往一邊拉一拉,給黃珊的盤子騰出了位置。

黃珊坐了下來,卻不知該怎樣開口提起胡雨薇。她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裏,慢慢地咀嚼後嚥到了肚裏,然後蹦出了一句話,問道:“燕妮姐。”黃珊的叫聲極不自然,劉燕妮也聽得極不自然。曾經的情敵主動叫自己姐姐,裏面一定有很大的玄機,黃珊極有可能有什麼事求自己。這是劉燕妮的第一反應。她看看黃珊,臉上強擠出一絲不得不笑的笑容,説:“有事就説。”劉燕妮不想和黃珊繞彎子,但黃珊要問的事卻不能開口,她必須先繞彎子才有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於是,黃珊説:“我同學的弟弟剛從藝術學校畢業,想找個學校先就業,你看——”

“我們那次在省城招聘老師你也去了,已經招聘了一位藝術老師,所以暫時還不需要再招聘。廟太小,養不了那麼多和尚。”劉燕妮信以為真,出口就拒絕了黃珊。

無論她是答應還是拒絕,黃珊都得到了她所需要的話題。黃珊的目的就是要把話題引到胡雨薇的身上。聽劉燕妮這麼一説,微笑着説:“你不説我倒是忘記了,那次是招聘了一位藝術女生。那女生的身材真好,是個搞藝術的料。你和你的老公真是獨具慧眼,當然,我的老公高寒的眼光也不差。女人漂亮就是好,人見人喜歡。”話已到此,劉燕妮已經揣度到黃珊問話的深刻含義,知道她可能聽聞了有關高寒和胡雨薇的傳聞才來打探消息的。要是胡雨薇和自己無關,劉燕妮一定會給黃珊一些暗示,叫她猜度到高寒又在外邊沾花惹草,從而在高寒之間不停地發動戰爭,這樣,劉燕妮就能滿足自己看黃珊笑話的目的。可是,胡雨薇是自己學校的老師,劉燕妮不會自己給自己添亂子。

黃珊還在等着劉燕妮回應她的話,劉燕妮就不能含糊其辭。她朝黃珊點點頭,首先贊同了她的説法,然後話鋒一轉,問道:“我聽你的意思好像又懷疑高寒。你懷疑別的女人我不想説什麼,你要是懷疑胡老師,我可不依你。”

“為什麼?”黃珊急切地問道。

劉燕妮把嘴巴靠近黃珊的耳朵,悄悄地説:“咱們可都是過來人,對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心裏都一清二楚。胡老師的心臟有人提本不能動。”黃珊沒有領會劉燕妮的話,就天真地問道:“動和情有什麼關係?”劉燕妮見黃珊不像在裝模作樣,就説:“不能動就是不能幹那種事。別人動沒事,反而能充分享受那種動,而她不行,只要一動就會出事,搞不好會死人的。所以,你的懷疑缺乏科學的依據。”經過劉燕妮的詳細解釋,黃珊終於聽明白了。按照劉燕妮的解釋,就是胡雨薇作為一個女人,由於有心臟病,在和男人進行房事時不能動,如果一動,很可能會要了她的姓名。雖然她聽明白了,但還是心存疑慮。她也把嘴巴靠近劉燕妮,悄悄地問道:“那她要是為了快點不要命呢?你不是不知道,很多男人和女人為了那點事都不要命的。”黃珊敲山震虎,終於藉着機會又把劉燕妮敲打了一次。劉燕妮翻翻白眼,但也拿黃珊毫無辦法。原因很簡單,因為黃珊瞭解劉燕妮的過去,而劉燕妮就怕黃珊一時不高興,嘴巴一鬆,把自己過去的醜事全盤端給自己的老公王笑天。

中午高寒沒有回家,他也在市委餐廳用餐。黃江河到省城參加一個農業會議,估計一兩天也回不來。

下午四點,張峯剛剛參加完市委常委會,興沖沖地拿着一份名單到組織部去找高寒。

高寒見張峯分滿面的,就問道:“通過了?”

“通過了,最少你和你丈母孃的通過了,她正處,正科。至於其他人是否通過,你就別心了。這些被通過的人都是佔了你的光,要不是為了把你提到正科,我和你家老泰山都不會如此興師動眾的。”高寒接過名單,瀏覽了一下,又説了聲“謝謝”順便給張峯讓了座。

張峯客氣地説:“要謝要不要謝我,你該謝謝你的老泰山才對。如果你真的要謝我,過兩天就對你老泰山説説,看看什麼時候才能把我安置到下邊。在單位呆膩了,想到下邊幹幾年,然後告老還鄉。”一聽張峯説要到下邊工作,高寒不解地問道:“在市委好好的,怎麼就想到鄉下了呢?”張峯站起來走到飲水機那兒,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回來後解釋説:“咱們不是外人,既然你問了,我也就不隱瞞你了。我本來在組織部乾的好好的,你一來,我就被你老泰山到了辦公室。要説起職位來也不算降格,但市委組織部是個泔水桶,管的雜事多,諸事繁瑣,我本來就沒打算幹下去。組織部雖然只管幹部的提拔和任用,但是——,我給你説這麼多了,以後你就明白了。總之呀,我和你老泰山共事多年,在很多事情上基本還能心照不宣,凡是我提出的要求,他基本都能答應。但這次不同,一個縣最高級別的長官,還要請示省裏,我都説了幾次了,他總是沒個囫圇話。我是不想再催了,你就找機會替我説道説道,你是他的女婿,遠了近不了,近了遠不了,你説的話比我管用。”高寒理解,任何小集團多不會團結得像鐵板一塊,總有縫隙,甚至破裂。

對於張峯的這點要求,高寒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高寒能看出來,張峯始終和黃江河夥穿着一條連襠褲,兩人就像狗皮褥子,基本不分反正。他能為了自己提拔的事跑去跑後,自己為他説兩句話也在情理之中。

他本想今晚回去就對黃江河説道説道,但一想到黃江河不在家,就許諾道:“你放心,既然你這麼喜歡到基層,只要我老泰山一回來,我要給他談得第一件事就是關於你的下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