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869章改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晚飯在愉快的氛圍中進行。蔣麗莎殷勤地招呼着黃江河,黃珊更是殷勤地招呼着高寒。黃江河看到小兩口剛吵過架兩天,現在又和好如初,心情極為暢快,對蔣麗莎也温柔了許多。四個人低聲細語,笑聲不斷。
晚飯過後,黃珊幫助蔣麗莎到廚房收拾了碗筷,然後一同回到了客廳。
黃江河和高寒都無話可説,坐在沙發上伸直腿看電視。在自己家裏,他們都取下了人格面具,不再偽裝自己,出了本來的自然的面目。
蔣麗莎和黃珊一前一後進到客廳裏,拿起遙控器就關掉了電視,説:“一家人好不容易湊到一起,説説話也是不錯的覺,這些破節目有什麼好看的。”黃江河看看蔣麗莎,説:“你倒好,一天到晚在家裏看電視,把眼睛都看大了,現在反倒過來阻礙我們看。當我們上班後,你還是貓在家裏看,回來後又和我們侃大山,逍遙自在得很。”蔣麗莎見黃江河挑剔自己的
病,坐到了他的身邊,呵呵地笑着,説:“我倒是想忙碌些,可忙碌得起來嗎?土地被分下去了,我已經不是地主了,無聊呀。”黃珊慢
地坐到高寒身邊,説:“你不是大地主了,但還是小地主,即使不是小地主,也是我們家的財主,誰也沒有你的錢多。”高寒坐着無聊,也
話道:“阿姨失去了大部分土地,但留有小部分土地,隨便打點糧食,就頂我我風裏來雨裏去刨一年食。要説辛苦,我們幾個最辛苦,要説痛快,就數阿姨痛快。”話題扯到了土地上,蔣麗莎就不由問道:“高寒,你見多識廣,給阿姨出個主意,看看種點什麼最划算,要是隻會種糧食,用不了兩年,我非被餓死不可。真到了那個時候,我看連副棺材也沒有人給我預備。”黃珊今天把高寒
了回來,心裏最高興,就信口開河道:“想要棺材還不容易,你隨便在地裏種兩棵泡桐樹,長几年,不要説一副棺材,就是三副五副的也不是問題、。話又説回來了,現在施行火化,都不要棺材了,幾塊小木板,隨便釘個小匣子,就把經過濃縮後的
華裝進去。”蔣麗莎站起來,來到黃珊身邊,膈肢着她,説:“小妮子,就你多嘴,你就那麼恨我,我要是死了,看誰替你照看你爸爸。”黃江河見兩個女人越説越不像話,就打岔道:“麗莎,你不是和劉燕妮一起搞了種子了嗎?還靠譜吧。”蔣麗莎放開黃珊,來到黃江河身邊,微微一笑,説:“難得老公還惦記着我的那點種子。靠譜,絕對靠譜,我當時雖然學的不是種子培植專業,但那劉燕妮也是下了大本錢的,她也種了那麼多,不會把我拉到水裏的。你想,誰一天到晚沒事了拿自己的錢開玩笑。”黃珊似笑非笑地反駁蔣麗莎説:“劉燕妮這個人你不是不瞭解,一肚子花花腸子,稍不留意就給你挖個大陷阱,你又不是沒有吃過她的虧,我勸你還是慎重點,別讓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錢。”蔣麗莎還要再爭辯下去,黃珊已經沒興趣談下去了,用胳膊肘碰碰高寒,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回到卧室。黃珊以為做得神秘,不想還是被黃江河看到了。蔣麗莎正要大發議論,黃江河説:“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還是還是趕快休息吧。”黃珊趁勢抓着高寒的胳膊,説:“爸爸都下了逐客令了,咱們就不影響人家休息了,走,回自己房間去。”她明着是為了爸爸,其實她是為了自己。從動過手術到現在,高寒還沒有後碰過她,她有點保持不住了,希望在温馨的夜晚中能給高寒帶來新鮮的刺
,同時也希望高寒帶點什麼給她。
黃珊的心理很正常,這就是中國女人的悲哀之處。無論地位再高,始終是男人的附屬品,沒有男人的子,不但沒面子,連生存的空間都要受到無情的擠壓。
黃珊拽着高寒走到門口,回過頭來衝黃江河和蔣麗莎笑笑,説:“高寒的確累了,我去給他把牀收拾一下,等會兒我還過來,繼續和你們聊天。”蔣麗莎知道黃珊是為了自己的猴急打掩護,就挑明瞭説:“阿姨也是過來人,你就別裝樣子了,小別勝新婚,好好在自己的房間待著,別再過來了。”黃江河見蔣麗莎説話跑了風,就小聲地説:“你沒事亂放什麼狗,這話也是該你説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黃珊聽到了,她朝蔣麗莎扮了個鬼臉,帶上門和高寒一起離開了客廳。
高寒和黃珊剛離開,蔣麗莎就埋怨黃江河説:“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起説個話,又被你攪黃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不就是心疼你女兒嘛。到底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什麼都能關照到。還説我放狗
,才放狗
呢,你而已不想想,你一個大男人,關心自己女兒和女婿的那種事,成什麼體統,還好意思説我,我都替你害臊。”黃江河遭到蔣麗莎的反駁,不但沒生氣,反而笑着説:“其實,誰都知道誰身上長了什麼,只是不説出來而已。今天我心情好,他們走了,咱們也該走了。”黃江河説着站起來就去拽蔣麗莎,蔣麗莎輕輕地甩了一下,朝着黃江河笑笑,説:“對不起老公,我今天不想在卧室裏睡,只想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如果你真的關心我,就來在這裏陪我,如果不喜歡在這裏,你就走吧,我不勉強你。”黃江河知道蔣麗莎在拿架子,賣關子,就説:“該是禽獸難變人,是人難變成禽獸,有話到牀上説去。”黃江河説着,哪裏容她放肆,彎
抱起蔣麗莎,走到門口,用腳勾開了門,徑直走進了他們的卧室。
今天是黃道吉,同時也是地震的
子。不久,黃江河的卧室了就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打鬧聲,然後是一陣低沉的呻
聲。在低沉的呻
聲中,他們似乎還在討論禽獸的問題。其實他們無論怎麼討論,誰也説不清楚究竟誰是禽獸。也許兩個都是,也許兩個都不是,也許兩個人中只有一個是。
黃江河和蔣麗莎在房間一邊製造人工地震,一邊討論關於禽獸的問題時,黃珊也在想盡一切辦法試圖引起高寒的歡心。
這段時間以來,黃珊經過認真而又痛苦的思索,終於總結出一個其實前輩們早就總結出來的真理。女人一過三十,就像各種花卉過了花期,花瓣飛散,顏褪盡,
人的芳香早已消失殆盡,美麗的外表被風撕裂成碎片。而男人恰巧相反,二十來歲還如孩童,稚氣天真無所不在。過了三十,似乎剛剛邁進成
的門檻,直到四十五十,不但不顯蒼老,反而越來越有味道,充滿無限魅力。
理論正在發揮着偉大的作用,指導着黃珊的實踐。高寒先一步進到卧室就打開電視,挑選到一個武林節目。拳擊比賽剛剛開始,四百公斤的美國大力士正在挑戰中國少林的功夫小和尚。肥胖的大力士對着鏡頭大聲喊叫着:“我是功夫之王,天下第一,戰無不勝攻無不取。”他把兩隻拳套拍得響,氣焰十分囂張。
功夫小和尚個子不高,短小悍,他跳過纜繩躍上舞台,同樣把雙手一拍,對着鏡頭鞠了一躬,説:“阿彌陀佛,請大家見證以小博大奇蹟的發生。”比賽開始,外國佬生氣凌人,上來就想以塊頭加力量取勝,無奈和小和尚相比,行動笨拙。和他相比,小和尚身手
捷,輕如猿猴,動如
兔,無論外國佬怎麼圍追堵截,揮拳相加,總是傷不到小和尚半
毫
。相反,小和尚總是見機行事,外國佬一直處於捱打狀態。
黃珊無心觀看這種充滿暴力傾向的格鬥,但為了不掃高寒的興,還是依偎在高寒身邊,裝出興致的樣子,還不時地拍手叫好。
對於黃珊的狀態,高寒心知肚明。平時,黃珊最討厭高寒看這種充滿暴力的節目,總是説這種節目沒有品位,而現在,她卻一反常態,不但不要求高寒換節目,還陪着高寒樂呵,可見黃珊的情已經改變了許多。
外國佬如願以償地敗了,小和尚贏得了這場男人的戰爭。一個美少女走上台去,把一隻花環套上了小和尚的脖子,和尚雙手合十,又“阿彌陀佛”了一次。雷鳴般的掌聲鋪天蓋地,小和尚不聲
,在掌聲中緩緩地走了舞台。
武林節目結束了,接下來輪到了足球比賽。黃珊心裏在想着別的事,有點不耐煩,但她不敢表現出她的不耐煩。她抬腿上了牀,然後掉了外衣,從後面摟住了高寒的肩膀。她的
壓在高寒的肩膀上,黃珊和着音樂的節拍,輕輕地晃動着身子。兩座渾圓的充滿彈
的氣球不停地壓在高寒的肩膀上,把高寒的心壓得癢癢的。他回頭看看黃珊,正好碰到她火熱的目光。黃珊想把嘴伸過來,高寒扭過頭去。
足球,是高寒必看的節目,如果有時間的話。至於其他的,隨時都能做,決不能和這樣美好的比賽發生任何衝突。
高寒把臉扭過去,黃珊很失望,但她不想就這樣失望下去,她想用她的主動轉移高寒的心思。於是,黃珊微張着嘴,不停地把濕熱的氣哈進高寒的領口裏,還不時地磨砂着高寒的耳朵。高寒的心裏癢癢的,耳朵也癢癢的,他不斷地變換着姿勢,
換着兩腿的位置。黃珊知道,她的漏*點已經傳染到高寒的身上。
黃珊見時機已到,就把嘴附在高寒的耳邊,又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説:“寒,別光看他們的節目,咱們也演一場吧。”
“投入太大,資金不足,我演不起,要演你一個人演吧。”高寒故意唱反調説。
黃珊知道高寒雖然答應和她一起回來了,但依然心存芥蒂,就大度地説:“我一個人怎麼演呀,必須是兩個人的。咱們演一場三級片好不好?”黃珊説着,她的手已經不安分起來,在高寒的
口抓來抓去。此刻,她已經是一隻
天裏發情的母貓。
足球節目正在熱播,但高寒已經無心觀看了。其實,從本質上説,男人不論看拳擊還是看足球,在潛意識裏也不過是想證明自己充滿了力量,也崇尚力量。而此刻,黃珊也巴望着高寒在自己身上演示自己雄的威力。兩種場面,其實只是一回事。
喝彩聲還在繼續,高寒已經被黃珊勾引到了牀上。
黃珊很自豪,她至今才明白,能把自己喜歡的男人勾引到牀上,拴在身邊,本身就是女人的勝利。
過脂肪的
肢就像修剪過枝椏的樹,失去了累贅,輕裝上陣,的確給高寒帶來了全新的
覺。在做這種事時,一貫拘束的黃珊也放蕩了許多,叫聲很放肆,準確地説應該是放蕩。男人都喜歡這種放蕩,高寒當然也不例外。他一貫認為,房事就是房事,不能摻雜思想,如果把房事某種偉大的思想攪和在一起,就如同罐子裏裝了酒,罐變成了酒瓶子,而酒就改變了
質,變成了
。
演過片之後,卧室裏只有兩種聲音,一種是黃珊微弱的
息聲,一種是電視裏的喝彩聲。在黃珊微弱的
息身快要停息下來時,卧室裏又增加了一種聲音,高寒的手機突然想起。
黃珊比高寒先接觸到手機,她拿起來看看號碼,説:“是她的,給你。”高寒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電話,想出去接聽。